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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雪脸上刹时白了,曲清歌帮着盼儿扶了老刘氏上床榻,看她一动不动,可双眼的皱纹处却不自觉的舒展,心知她是在装晕,微微一笑,与盼儿道:“祖母今儿个一日先是被崔婆子吓到了,这会儿处理了那么多事儿,是被累着了,不必请大夫,先让她歇歇,再好好准备些参汤补补就成了!”
只怕她们一走,她就自己个醒了。
“曲清歌王妃娘娘,你不要以为你是王妃,就能为所欲为,气着了祖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哼,我治不了你,父亲父亲总能治你!”曲清玉抬出曲远桥。
曲清雪见状想要反驳几句,曲清歌拉住了她,行了礼便出了内室。
行到花园,便见曲清霜站在庭前等着她们了。
“老夫人这是怎么呢?”
“没什么!”曲清歌摇头,之前她所有的神思基本都放在老刘氏身上,可曲清霜因为心情不好,她全程都让夏草在一旁盯着,因而似乎知道了一些她在千佛山上发生的不同寻常之事。
此时见曲清霜脸颊红了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有些不大愿意说,曲清歌本便不欲追问,可曲清雪却急需要一些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多问了一句:“大姐姐今日是怎么了?”
“我我在山上遇到了一个寄宿在那里的举子,听说他是来此赶考的!”
曲清歌眨眼:“赶考?明年开春三月才开始,这会儿年节未过,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曲清霜清亮的眼眸暗了暗:“大抵是家里不太好过,生怕赶不上,便在秋日之时就已经出发,到了京城也没有地方可住,去了那里,倒得了好心的住持的收留!”
原来如此,只是这个人,曲清歌心里动了动:“他姓甚名谁?”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举子,依着曲清霜的性子,她大抵不会想理会的。
“这个我没问,孤男寡女,相遇梅林,实在不方便多说!”曲清霜的确没有打算多聊。
事实上她先前脸红,倒也不是她真与那人有什么,只是第一次出门居然有人主动搭讪,还是用的以诗开头,她只觉得新鲜罢了。
曲清歌一听这其中原来并没有故事,再看看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才想起她此时已经出嫁之身,再也不是曲家女,不方便留宿曲府。
她拍拍衣袖,与姐妹二人告辞。
“三妹妹可小心着些莫要再惹王爷生气了!”曲清霜指着月洞门口高大的身影,突然打趣曲清歌。
今日之事,让她们姐妹二人又再次亲近了一些,因而与她说话也颇为放得开了一些。
曲清歌被她说得抬头看去,一眼看到了渐渐出现在视线里的梁玦。
她脸上也红了,追上曲清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大姐姐也变坏了,跟谁学的!”
曲清霜抿着嘴,捂着唇笑看她一眼:“还说跟谁学的,可不就是面前这人嘛!”
平日里他们姐妹几人,个个感情都不是很好,很少有打趣的时候,但是自从曲清歌嫁人后,说话行事,风格越发热辣,很有些让人招架不住,再加上现在感情好了,彼此之间亲近了,大家说话就都没有以前客气,该打趣打趣,该开玩笑开玩笑。
梁玦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今日他一直没有看到曲清歌,还以为她出事了,足足提心吊胆了一日,如今才总算是看到了她,看她完好无损的与自家姐妹站一块说话,心里略略放松下来。
曲清歌在说话间隙偶尔看他一眼,只见他长身玉立,身姿纤长,听她说话,不急也不躁。她侧过身子,出院子时悄悄与曲清雪递了眼神。
她立马会意,跟着她出去:“我送送王妃!”
曲清歌朝她笑笑,小声的道:“多注意绾姨娘。”
曲清雪好像一下子成长起来了,用力点头。
这个家已经不是从前的曲家了,不变的就只是她们姐妹几人罢了。
走出曲文伯府,星子已经上头了,漆黑的天空里,如泼了墨汁一般,浓得化不开,高而远阔的天空上面,悬挂着几许星点,微弱的释放着它仅有的光亮。
“许家的事儿我听说了!”梁玦看曲清歌一上马车,就只管靠着车壁上盯着天上的星子看,不由出声,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哦,你听说了什么?”曲清歌歪着头看她,眼神纯净,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梁玦轻轻按按她的脸颊:“王妃娘娘威仪,自然不是谁人都能冒犯的!”
曲清歌看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仗势欺人的话,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温顺的任由他揽过她的肩,二人相依相偎。
“许家之事,你占理,只是曲家的事,还是少掺和为妙!”梁玦说着凝了眼神,眼眸间透着沉静。
曲清歌眉眼一跳。
梁玦从前基本不会干涉她在曲家的所作所为,如今却主动劝她不要干涉,是这其中真如她所想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吗?
“为何?”她不悦的抬眸看他。
她原先是靠在梁玦的胸前,此时侧靠着,眼眸向上看,能看到梁玦坚硬的下巴,笔挺的鼻梁,还有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流畅,分外俊朗,只是他的唇薄得有些吓人,不笑的时候,显得整个人格外冷硬。
但他这般的模样却很少人看到,他习惯了在外人面前披着温润仁厚的外人,所以总是扬唇轻笑着,让人看不出他的实际想法。
“有人在对付曲家,那人不是你能拿捏的,我怕你出事!”梁玦低下头,正好与她偷瞥他的目光相遇,曲清歌被他眼中乍然出现的柔情击中,脸上不自然的红了,眼神微微躲闪了一下,侧过头去,不打算再看他。
梁玦喜欢极了她这般小女儿的意态,缓缓低头,追随着她的目光闪转之处,试图让自己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
可曲清歌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便干脆低下头去,完全躲开他的目光。
梁玦失望的叹息,大手抚上她的下巴,入手一阵柔…嫩,他轻轻地摩挲了几下,心口重重的跳动着,缓缓俯身上前,轻轻一吻印在上面。
曲清歌被突然袭击,脑袋里顿时一片发蒙,怔怔的看着梁玦,眼神里忘了该装什么神情,愣在那里,显得傻傻的。
梁玦失笑,轻声低吟:“本王最是喜欢清歌这般模样!”
心里眼里什么事儿都不装,什么都不想的时候,他有一种,她将一切都交给他的感觉,这让他有着无尽的存在感和被依靠的感觉。
他喜欢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所需要所依靠!
曲清歌轻轻动了动,不安的挣扎。
他的吻不含情谷欠,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满是温柔的摩挲,引得她的唇上痒痒的,心里空虚到极致,她忍不住低低呼出声。
那似小猫一般柔顺而又带着撒娇的声音,梁玦听了心情更好,缓缓加重力道,轻嚼慢磨,磨得格外的用心。
他有一种子要将这辈子的温柔与情意都交给怀中女子的错觉。
他十分愿意为了她付出,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她不是他想找的那个她,如此一来,他对她的爱在她眼里就会变得纯粹许多。
默默的祈祷着,大手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任由着心里的冲…动引领着他去填满心里的荒芜。
身体被碰触到的时候,曲清歌才从温柔的吻中清醒,似乎她差点又要引火烧身。她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嘴里嗡嗡的拒绝:“我不要,这里冷!”
同时她想起了,他们从南诏回来时,在马车上的那一次,不可否认,那种感受是从未有过的,但是真的很累!
梁玦轻轻一笑,将自己的大衣衫整个抖开,将怀中女子紧紧拥住了,此时曲清歌才发觉,他的凶口热得发烫,烫得她的心也似乎跟着滚动起来。
“府里地龙烧着,那我们回去用了晚膳再”
“嗯,不要”曲清歌用手拍他,连鼻尖都是拒绝。
梁玦做势大掌一覆:“再多话就在这里!”
曲清歌一惊,吓得立马不敢乱动了
翌日就是除夕,漫天雪舞仍然未曾停止,宛平城的人好好生生在漫天飞雪之中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夜里是除夕,原本皇宫里是有宫宴的,不过,今年除夕的雪实在是太大了,覆盖了好几尺厚,为着安全着想,便临时取消了。
这也是乾元帝的魄力所在,这若是换作历任的皇帝,也不是没有遇上除夕夜下大雪的,但是,无论下得再大,也从来没有说取消就取消的。
对于不用参加宫宴曲清歌举双手双脚赞成。
宫宴上辈子她以阮国公夫人的身份参加得也不少了,那上面的东西,除了好看也就只有好看,是根本没有办法下口的。
吃不好,坐不好,在宴会上,还得承受来自各个阶层各个官员家眷目光的凝视,甚至宫里一直以来的传统,一办宫宴,就会出事,况且她才得罪了刘皇后的一个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亲戚,只怕一只不喜欢她的刘皇后初得大权又要收拾她,如今可好,宴会没了,她暂时安全了。
与曲清歌同样想法的人还挺多,玉氏便是其中一个,原本因为玉国公府此次立下大功,是可以全家都去参加宫宴,而她顶着这般尴尬的身份也不得不前往,现在取消了,她也暂时放了心。
不过失望者却更多,皇宫里的刘皇后就不用说了。
她因为上次的事情被禁足剥夺处理六宫之事的大权久矣,正是想要趁着此次宴会大展身手,好让众人都来看看她的厉害。
可是到了才被告知,宴会临时取消了,她气得当时就把宫里的几盏琉璃灯打了,里面的桐油浇得满满的,一倒地就烧起来了,幸好一旁的内侍和宫女机灵,及时把火救住了。
只是地上铺的从吐番以西进贡来的真丝绒毛毯却被烧得七零八落的,刘皇后当即气得又摔了几个成套的茶盏。
摔完之后才发现是皇上御赐的,这番又惹来一身的气受,直折腾了半宿,刘皇后心里的怨气也没有全消下去,可一时半会儿的,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撒气,便卯足了劲儿憋着,等着好的时机再来撒气。
再有一个失望的便是田采菲。
她自从南诏回京后,就立马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当然田家人自然不是直接说的不许她出门,而只是美其名曰,天气冷,让她少出门,然后全天十二个时辰都派了田家大妹田采苓和小妹田采茯轮流看着她。
在田府里到处逛都可以,可唯独一点就是不能出府。
她盼啊盼的,好不容易盼到了除夕大年夜能够趁着参加宫宴能够出门一趟,也好看看她的好姐妹曲清歌做了王妃有没有变样子,或者有机会再瞄上一眼心里那个人,可是眼下,全泡汤了!
“大姐,别想太多,赶紧睡吧!”田采茯轻轻碰了碰她,要求她赶紧着歇息。
她陪了她这么几日,可日日都没睡好。
“睡不着!”
“大姐你睡不着,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裹被子,夜里我都是被冷醒的!”田采茯扯了扯被子。
田采菲瞪她一眼:“小妮子,谁让你听从父亲的话来管我的?”
自己还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整日介就要来多管闲事。
田采茯眨眨眼睛:“我不管大姐姐,谁管你呀,半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