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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你的!”梁玦凑上她的脖颈,轻吻一记,没有带着任何的情郁,只有浓浓的怜惜与疼爱。
曲清歌也难得没有再向他发泄先前的不满,她答应过要扮演好他妻子的角色,打情骂俏也是职责之一,况且这样的感觉真的太过美好,她享受其中!
“清歌,我有事要与你说!”梁玦将她扳过去,轻触她的嘴角,薄唇淡淡扫过,引得曲清歌身体一阵阵酥麻。
“要不待会儿再说!”梁玦本只是顺着心意轻轻吻上一记,便打算刹住,可他太低估清歌在他心里的魅力了。
他没忍住。
半拖半拉,半劝半哄的将她引着上了床榻。
第186章 北疆归人()
窗外寒风朔朔冷枝叶,屋内暖意融融烫心腑!
等到曲清歌最终问出梁玦到底是什么事时,已经到了第二日早上。
“你想见的人回来了!”梁玦笑意融融地凑近她的耳朵旁,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曲清歌一听顿时激动了,捂着狂跳的胸口,还有些不敢相信。
“真真的回来了?”
“礼我已经让老秦备下了,若是不信的话,何不如去看看?”
曲清歌已经等不及了,连声唤人进来收拾。
梁玦暗暗抚额叹息,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够得她如此看重,他恐怕得高兴坏了。
可此时曲清歌一心张罗着要出门,可再也顾不上看他了。
等到上了马车,曲清歌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到了玉国公府门口,下马车的时候,看他伸过来的大手,不由愣了一歇:“你怎么也来了?”
这是她家的亲戚,她随便来串串,他怎么也跟上来了。
梁玦一拍后脑勺,他这王妃精明起来吓人,可这时候糊涂起来,却也让人心恼,他都跟了她一路了,她现在才想起他怎么跟来的事儿。
“皇宫封印了,我没地方去,就跟着王妃一道来串门,还请王妃看在我已经到了门口的份上,不要赶我回去了吧!”
曲清歌低眸,还想再说什么,梁玦已经趁她不备,将她抱下了马车。
曲清歌眉头一蹙欲恼,却听得他在耳边轻声道:“虎威大将军的马到了!”
话音风落,曲清歌便听到了一阵长长的马嘶声。
接着,便听得一声利落的下马声,那是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异常响亮干脆。
“这这是清歌,是清歌吗?”来人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惊喜,又带着几分不确定。
曲清歌循声望去,府门前,一匹纯种汗血宝马,高高扬起马蹄,又长嘶一声,而身边站着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
他一身银袍软铠,头上戴着灰白头盔,窜长的红翎羽显得他整个人修长威武。
他五官生得与玉氏有五分相像,但他鼻梁更挺,额头广阔,脸上坚毅,浑身透出几分杀伐果断之意,浑身都是武将的气息。
“三三表哥!”曲清歌有些不确定的试探着唤了一声。
他们大约有许多许多年不曾见过了吧!
“清歌,真的是你!”玉延昭惊喜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他来势凶猛,曲清歌身子纤细,被他身上那股冲力一撞,差点碰疼鼻子,曲清歌疼得不由皱眉。
“玉将军!”梁玦一见顿时心疼了,上前硬拉开两人,摸了摸曲清歌的鼻尖,柔声道:“碰疼了吗?”
曲清歌此时心里溢满感动与感慨,哪里还顾得上疼不疼,眼圈一红,便要落泪,同时哽咽着摇头:“不,不疼,一点儿也不疼!”她只是心口疼。
她重生这么久,最为惦念的是母亲,但是母亲的命运终究是被她逆改了,如今她最为惦记的人便换成了玉家人。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他们满门的命运改变。
而上辈子害死他们一家的人便是阮修述和新任登基的新皇。
最紧要除掉的人就是阮修述,她硬了硬手心。
“清歌,这是谁?”玉延昭指着梁玦,眉眼疑惑。
他那样护着自家小表妹,难道就是传说中那个抢了阮国公府世子亲事的梁玦?
“我是梁玦!”梁玦主动上前自我介绍。
“哼!”玉延昭丝毫没有打算给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亲王面子,对于他的介绍回了一个冷脸。
梁玦心头梗了梗,想到他们玉国公府一家人的性子,也曾耳闻过,在战场上作战,只怕放眼整个大梁皇朝,都不可能有人敌得过他们,但是若是说到做人做事这一块,他们一家人的性格都不太软,主要是性子倔,不会拐弯。
所以,上辈子新皇一登基,就寻了个借口把他们玉国公府满门抄斩了。
“怎么只有三表哥你一个人回来?”曲清歌看了看他身后,他身后别说是玉国公府的其他人了,连个家将都没有带。
玉延昭哈哈一笑,爽朗的声音顿时席卷了大门前所有人的耳膜。
“我这骑的是北狄国最出名的汗血宝马,又岂是寻常的马匹能够及得上的。”
这匹汗血宝马这辈子曲清歌还没有见过,但是上辈子她却异常熟悉,因为它变成了当时阮修述的马。
虽然他只是一个京城子弟,当的也是文官,但是当时玉延昭回来之后,他在来玉国公府作客的第一回就看上了这匹马,一直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说着,对这马表示出了十分的喜爱。
当时的曲清歌就是一个傻到不行的人,一听心爱之人想要这马,想着三表哥平日里最宠她这个小表妹,她如果开口要的话,他肯定会给她。
所以,她挺着大肚子背了阮修述来要,当时三表哥只犹豫了一下,便真的送给了她。
那时她可高兴坏了,让人牵着马像是献宝一样的送到阮修述手中。
可得到的不过只是阮修述的一句:娘子你真好!
他骑了没多久就被当时已经封了太子的梁璜看上,阮修述将其当作晋升的媒介又转送给了梁璜。
然后随着玉国公府被抄没多久,这匹名噪一时的汗血宝马便突然被爆绝食而死,永远的随着它的主人归去了。
当时已经身死的曲清歌听说那事时,无泪的她,整整哭了三日三夜
她害了自己,也害了玉国公府,甚至连那匹马也是她害死的。
伸手抚摸着汗血宝马,曲清歌心有凄凄焉:“真是一匹宝马,宝马配英雄,只有三表哥堪配它,希望三表哥好好待它!”
上辈子因为她,他们失去了彼此,这辈子,有她在,她一定要好好的护着他们这一人一马
玉延昭不明白自家小表妹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伤感了,不过他嘴笨,看她难过也不会安慰,只能紧紧的抱了抱了她。
梁玦看懂了,当时那匹马死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看着,还颇为感慨了一番,此时清歌难过,大概也是想到了从前。
从玉延昭怀里将人抠回来,轻轻拍了拍:“别担心,我与你一道护着他们!”
玉延昭依然听不懂,但是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小表妹被这个与自己一般高的男人拥在怀中,不知为何,他看着格外的刺眼睛。
“你们这是打算在这里说到天荒地老吗?”玉氏早就在二门等着了,可是久等他们不至,便连忙往外面寻来,一眼便看到他们已经聊了许多了,竟还没有进府的打算,不由出声催促。
“来了,来了!”几人连声应着。
进得府来,玉氏早就命人在厅里烧好了暖暖的炭盆,备好了茶水果点。
“你这近千里三日便奔波到了,怕是累着了!”玉氏心疼的看着身旁坐在那里便像尊雕塑一般的三侄子。
“姑母过虑了,我身子骨好着了,比牛还壮。”一到长辈面前,玉延昭身上的武将气息收了些许,面部立体的五官柔和了几分。
“那父亲和大哥、二哥,还有你其他的兄长可还好?”
玉氏心里之所以不待见乾元帝的原因里,其中一个原因是他皇宫佳丽三千,在她看来,他颇为花心,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对玉国公府的人依赖过胜,他们玉国公府一门十余男丁,皆被他差遣在大梁的各个边疆驻守,一年到头,不说她见不到家人,就是他们常年在战场之上,挨饿受冻、受伤之事常有发生
这些事情一想,玉氏就满满的难过,生怕创新大
平日里再坚毅的人也忍不住要落泪。
“姑母,你别担心,祖父、祖母、大伯和诸位兄长弟弟们都挺好的。只是他们的马没有我的马快罢了!”
玉延昭毕竟才满二十的人,一说到他的马,就又是年轻人的心性,整个兴奋起来。
曲清歌一看玉氏难过得不行,连忙顺着玉延昭的话岔开话题:“三表哥的马可是来自北狄?”
玉延昭更兴奋了,将他马的来源一五一十的说了:“没错,我们的军队救了北狄公主,她出于感恩,将她从小养到大的坐骑送给了我!”本来他不想要的,可是一骑之下,还特别顺畅,现在都已经舍不得送它走了。
曲清歌朝他眨眨眼睛,看向玉氏,眼神里满是揶揄。
玉延昭摸摸后脑勺,被她看得突然脸红起来。
曲清歌更高兴了,拊掌笑着:“母亲,大表哥、二表哥是不是都成亲了,只剩下三表哥、四表哥他们几个还单着?”
“小丫头”玉延昭打仗是一把好手,可不经说,曲清歌几句话给她闹得红通通的,嚷嚷着他累了,不理睬她了。
玉氏想他连日奔波近千里,铁打的身子怕也是受不住,累肯定是累的,连忙让人带他下去歇息了。
回过头过便收拾曲清歌:“你个丫头,没大没小的,那可是你表哥,你也打趣!”
曲清歌吐了吐舌头:“那最多我下回不打趣了,让大哥来打趣!”
一旁的曲元晋听着好笑,可他痴傻了那么多年,与玉延昭的情份没有培养出来,只跟着笑了笑,只是看着他的表情里满满都是羡慕。
梁玦有些痴迷的盯着曲清歌瞧。
什么时候她才能在他面前露出如在玉氏面前的这般天真的笑容?
玉延昭走后说不到一会儿的话,母女二人便又说到了曲文伯府的事儿。
“父亲也是”老糊涂了吧,竟然听了曲清玉的话跑去皇宫里告状,真是
“你们只管走走表面上的往来便行了,这一纸和离书,眼下官府都封印了,只有来年再去签订!”
没有经过官府过印,他们就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曲清歌偷偷看打量玉氏的神情,见她面上并无难过之意,知道她定是真的放下了,心里松了半分,又有些难过,曲家终究是回不去了。
可也知道上天对他们已经够好了,不能再强求太多!
“曲清玉眼她母亲一般,自小就养歪了,这再怎么养也养不回来了,你以后少搭理她就行!”玉氏早将曲清玉的为人看穿了。
曲清歌嘴里应着,可根本没有过心。
曲清玉她是一定要对付的!
中午临近,玉氏本来要留饭,梁玦却道府里已经让老秦备好了,又是临近年关,大家都忙,不能老是来玉国公府蹭饭,便要回去。
玉氏也没勉强,只叮嘱着:“左右离得近,有事没事过来!”玉国公府的位置临近皇城,与襄阳王府的距离的确比曲府时近多了。
一来一回也就半个时辰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