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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还不跪下,在王爷面前怎地如此无礼!”曲远桥连忙去拉扯曲清歌的衣摆。
虽然她刚刚站的是玉氏那一边,可她现在还顶着曲家人的身份,别等下又将他们一家人连累了。
曲清歌眼睑一翻,垂下眼眸,有些好笑的道:“父亲,我为什么要跪下,按地位来说,平王爷是王爷,我家襄阳王爷就不是王爷了吗?按身份来说他们是兄弟,是平辈,兄弟之间哪有平白无故就要下跪的?我倒是不明白这是哪家的理儿!”
说完,眼见众人都吓得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她,曲清歌径直看向梁玦,轻轻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王爷,你说我说得对吗?”
第184章 打出曲府()
梁玦心头一梗,他的王妃呀,可真是见不得他在梁璜面前装了,急急的就要将他扯进来,不过也罢,梁璜可以辱他、笑他,清歌却是他的底线,绝容不得他欺辱!
事关清歌,本来她不开口反驳,他也不会假装沉默。
“皇兄觉得呢?”梁玦上前一步将高大的身子挡在曲清歌面前好脾气的笑笑,眉眼投向梁璜。
这个问题就像一个皮球一般,在三人间来回的踢,可当这个被梁璜踢出去的皮球再一次被踢回来的时候,他心里的感受自然就不一样了。
他被曲清歌的话惹生气了,胸膛剧烈的起伏,他捂着胸口,阴鸷的眼眸射出犀利的光芒,道道凌迟着两人。
曲清歌抚着额前的碎发,像是看不见似的,一派悠闲。
梁玦脸上则带着无奈而又宠溺的笑,看在他人眼里,全然是一个宠妻无度之人。
曲远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一尊尊的都是不好惹的大神,他曲府这间小小的庙宇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他哭丧着脸自揽罪责:“王爷是下官的不是,教女无方,下官给王爷请罪!”
“哼既知教女无方,便好生教导!”梁璜甩袖而去。
好生生的一桩题诗雅事就这般被生生打断了,真是扫兴!
揪着这事儿的梁璜走了,门口的人里面一下子就都沉默下来。
曲清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躲起来的绾姨娘,她触到曲清歌的眼神,被吓得一抖,手指紧紧嵌进假山石里,不知道自己听从那人的话背叛曲清歌是对是错。
玉氏打眼看了一圈,扬着手中的休书,当众撕扯起来:“休书我玉国公府定然不会接,不过,和离书嘛”
“你”老刘氏被得够呛,指着她直骂她是个恶妇。
玉氏没有反驳,直催促马车出府。
老刘氏便硬拦着不让,家丁全都围了上来,玉氏更干脆,直接让打理花园的顾老动起手来,一路打了出去。
“反了反了天了!”打到了门口,老刘氏才没敢拦着,生怕闹到府外去,让别人看了笑话。
曲府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老刘氏立马便下了禁口令,瞒住了外面的人,可是自家人却是特意请了人去通知的。
期间十分作的派人把已经调回京城的曲远松一家人都给唤了回来,就连曲清玉也没有落下。
曲清玉一接到消息就立马觉得这其中有戏可做,急吼吼的第一个到了,先去了福平院里,老刘氏就这事儿好好地分析了一通,直说得老刘氏不停摸着她的头发夸她聪明,甚至为此而改变了主意。
祖孙俩商量好,等了须臾功夫,曲远松一家六口便全到了。
“老夫人,此事乃二弟和二弟妹的家务事,我们只怕不好出面处理。”曲远松低声道。
他一开口,老刘氏冷厉的眼眸就扫了上去,毫不留情的道:“谁让你出面处理了,我看你就是官做大了,不愿意为曲家出力!”
她眉眼冷厉地打量着曲远松,如今的他早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不知在何时已经蓄上了胡须,有棱有角的脸庞,嘴角上点着两撇八字胡,一身赤身四品官袍,异常威严。
可无论他在外面有多威风,在她面前却也只能乖乖的收敛起来,听她使唤。
“老夫人多虑了,曲家的家就是我的事!”曲远松抬起头来,正面迎上老刘氏的打量,顺便用眼角余光看着站在一旁的曲远桥。
在长相上他与曲远桥都极其肖母,因而他们兄弟二人此时站在一起,除了身材同样高大之外,并没有什么很相似的地方,乍一眼看去,要是不说,无人看得出他们是亲生兄弟。
也正是因为这份不相像,以及老刘氏在他们自小到大的相处中所起的作用,以致于他们兄弟二人并没有旁人家兄弟那么亲厚。
就算这样,可他们到底也还是曲家人,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有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情分。
曲远桥和玉氏这事儿一旦没处理好闹将出去,迟早要影响整个曲家家声。
曲远松自问不会坐视不理,因而对待此事,态度也还算诚恳。
“母亲,且先冷她几日,待她冷静了,儿子再去劝她,她自然就回来了!”曲远桥道,反正休书她已经撕掉了,就不算数了。
“我呸,你赶走的女人,你还要再劝回来?”老刘氏瞪一眼曲远桥。
这个儿子平日里看着也不糊涂,怎么一牵扯到女人的事情上,这脑袋就跟白长了似的。
“那那总不可能就这样由她去了?”
老刘氏一拍桌案:“当然不能由她去,你没听她临走的时候说吗,这不是你休的她,而是她要与你和离。哼,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这事是非断不可,只你记清楚了,便要断也只能你休她,不能由着她去官府和离,实在没法你就逼得她自己求着回来。”
曲远桥一听,心都凉了半截,还以为他老娘有什么好主意了。
到头来也还是来逼着他罢了,他心一下子冷了,看看内室里,这里除了老刘氏和曲清玉,而他就只有孤家寡人一个,人家曲远松那里,两个女儿,两个小儿子,一家六口,围坐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觉得热闹。
“唉”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老刘氏继续施压:“现在知道羡慕别人了,你可别忘了,可是她对你下的绝子散,她这是不安好心,要谋杀亲夫,难道这样的女人你还要护着她?”
就算是逼着玉氏回来,也不可能还让她安安稳稳的做她的曲夫人,而是要将她发配到家庙里去,接受曲家族规,不然她就真是太大胆了!
“对,她不就是仗着有玉国公府在她后面替她撑腰吗,那咱们就该找一个比玉国公府更大的人来作主!”曲清玉眸间凝着化也化不开的恨意:曲清歌,你多次坏我好事,这次一定要先拿你母亲开刀!她打心眼里感激那位说到做到的屈求。
比玉国公府还要大的,除了亲王,便就只有金銮殿的那位了。
曲远桥眉眼先是一亮,接着又是一暗:“只怕此事不好说出去!”
难道他要将玉氏给他下绝子散了的事情宣扬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老刘氏啐他:“你不会换一个说法吗,她玉氏在曲府这么多年,犯的错可不少了,就只捏住一点,就够她喝一壶了,况且,在皇上那里说了,皇上难道还能传扬出去不成?”
玉氏没有休妻书,便随意带着嫁妆和子女一并离府,并且还不是正常的出去,而是带着家将和下人一路打出去的。
他们曲府的人根本不是她手底下那些蛮汉的对手,看门的那些护院,被打得现在都下不来床。
这些事情,虽然不是玉氏亲自动的手,但是说出去,总是她这个做主子的锅。
曲远桥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可一想到玉氏当时那嚣张跋扈到极致的模样,他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同意了。
“二弟,此事,不再考虑一下?”曲远松是个明白人,想到平日里乾元帝看到曲家人的表情,他直觉此事不会简单。
不等曲远桥说话,老刘氏就一口喝止了他:“老大,你是官做大了,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吗?”
曲远松单纯是为了曲远桥着想,却没想到被老刘氏当着这么多年轻的小辈的面发作,脸上一时挂不住,本想争辩几句,便被其夫人拉住了,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苦笑。
曲家大房一时之间,六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极致的微妙。
曲远松带着大房的人站起来赔罪,只道竟然他们已经决定好了,那他们就先回去了。
老刘氏也从来没指望上他,不耐烦的挥手,又催促着曲远桥赶紧进宫一趟。
“父亲,此事宜早不宜迟,别让她反过来恶人先告状!”曲清玉劝着。
曲远桥沉默的应了,经过一系列的挣扎与犹豫,还是进了宫。
可是入宫的倒是还算顺利,也见着了乾元帝,可是还没等他把所有事情说完,乾元帝只一听他要休掉玉氏,就已经拍着桌案发了脾气。
曲远桥不明所以,只暗叹自己怕是运气不好,碰上了乾元帝心情不好的时候。
乾元帝不等他说完,就借故找了个理由罚他在家闭门思过三月,就连新年时也不能出府去拜年。
临了,还不解气又骂了一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修身端不端朕未可知,可你连小小的一个家都治不好,朕怎么安心把这国家天下交给你们这样的大臣治理?”
曲远桥被骂得狗血淋头,最后直接被乾元帝罚了一个闭门思过三个月,便是这般的惩罚,他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根本找不到地方去诉冤枉,他坚定的认为自己今日一定是运气不好,没有挑到皇上心情好的时候来,被人连累了。
可他哪里晓得,其实在他入宫之时,乾元帝的心情一直都非常好,不然凭他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得见龙颜。
至于乾元帝心情好的原因,便正好与玉国公府有关。
“朕要出宫一趟!”乾元帝听了曲远桥所说的一半的话,当时太过生气,没没有听下去,现在这会儿还想再听听,却已经来不及,便决定正好借着玉国公府在北疆又立了功的事儿去见见那当事人!
第185章 有你真好()
在去的路上,乾元帝坐在马车上,敲击车壁:“朕这是怀着要事前往,不算无事去打扰吧?”说好了没有要事互相都不见面的,他此行前往,得有个好的借口呀。
德公公收了白色拂尘,改执马鞭亲自赶着马车,听到乾元帝的话,不由笑了:“皇上,您当然是有要事才出宫的!”
皇上想要见一见那人,不敢直接宣她入宫,亲自出宫去见不说,还得自己给自己找一个绝对硬气的借口才敢去。
皇上这到底是有多在意那人?
笑过之后,德公公又是无声叹息一回。
谁都道皇上风光,大权在握,可是他心里的苦又有几人能知呢?
玉氏从曲府离开后当时是直接回的玉国公府。
国公府因为玉国公一家在外戍边,一直都是交给她掌管着,在这里住着,比在曲府时还要自由舒服。
可是当她在自家后院子里听到下人来报,有客人上门,人已经在往里走的时候,她一下子蒙了。
一旁的柳妈妈很是不客气的训斥守门的家丁:“有客人上门,你们连回都不回夫人一声,便随意让人入内,还有没有规矩了?”
家丁慌里慌张的表示那人身份高贵拿出的是皇宫里的东西,他们不敢拦,现下有人正带着那人绕着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