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瞪大眼睛;“采阳补阴?”
她眼睛瞪得更大;“你变态!”
他讪讪。她那时候才七八岁,确实没法采阳补阴。但嘴上不肯认输,“谁知道呢?你们颜宗的掌门不就是极乐门高徒!”
她莫名其妙,“什么颜宗,我现在是剑天宗的人。”
他不信,“你那个师妹说你们是颜宗。”
她不以为然,“出门在外,别人问你姓甚名谁你就要老实相告吗?万一是仇家怎么办?学不会伪装自己的人一辈子都长不大的。”意有所指地瞥了他一眼。
她又嘲讽他!像以前一样嘲讽他!
但不知是不是以前习惯了她的嘲讽,现在再听不仅不会觉得不舒服,还有点淡淡的怀念。
“证据呢?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现在是剑天宗的弟子?”
她把自己的后背转向他,她人矮,习惯把剑背在背上。
“一把剑能说明什么。”
她拔出剑,“那我们来过几招,我这可是剑天宗真传。”
两人便过了几招,真的只有几招,因为她的剑很快被凌越挑飞了。凌越皱起眉头,质问:“怎么来来去去就那几个招数?”
“因为我才学了一式,我师傅让我慢慢品味其中精髓,习剑这种东西欲速则不达。”她半真半假地说。要是只说她才学了一式,凌越肯定又会说这一式是她这个邪修学来充门面的,要她再找别的理由证明自己就困难了。
凌越一边侧眼看她,一边思考,最后摇摇头道:“我不相信你,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要调查清楚女修失踪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她气得跺脚,“早知道当初就不救你,让你死了算了。”
“那好,退一万步来说是你救了我,你又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害他一直在找她,生怕她被那个邪修杀死了,又担心她又弱又笨的一个人在外面被欺负。所以在他看到悬赏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不是打死花绘,而是掐死曾经那个愚蠢又自以为是的自己!
她嘴唇蠕动了一下,别开头道:“我那时候是邪修,正邪不同路,我怕被你们发现身份就走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清楚?”他们共同相处了那么久,他是真心拿她当朋友,她却始终对他们心存防备。“你要是有困难可以跟我们说,我们肯定会帮你啊!”
她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是你们自己说的邪修说什么都不能信,现在不坏以后也会变坏,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邪修说话之前就把人干掉。你让我说什么?我还没开口就要成为你的剑下亡魂了。”
“”
明明她才是邪修,她才是骗子,为什么说得好像他是罪魁祸首一样。师傅说他能言善道,但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自己的脑袋就是转不过弯来,嘴巴也笨得不行,“反正我不管,我不相信你。”一拍储物袋,里面飞出一个东西,准确无误地套住她的手腕。
花绘怔愣片刻,发现自己左手手腕上多了一个两寸宽的银手环,手环上有一根透明的细线,摸得着看不到,另一头连到凌越右手手腕的金手环上。她扯了一下,那根细细的绳子竟结实得不行。抬头看见凌越得意洋洋的神色,一咬牙,拿起灵剑砍。
“铮”的一声,灵剑和细线擦出火花,细线纹丝不动。
“死心吧,这是灵器,你这点能耐还砍不断。”就连他自己也砍不断。
花绘第一次觉得凌越这张脸这么欠扁。
天运宗众弟子终于等到凌越回来,身后跟着那个逃跑的女修。奇怪的是那个女修走路踉踉跄跄,好似被凌越硬拖着走,两人之间又分明隔着一段距离。
郭龙好奇地凑上去,“凌师弟,这怎么回事?”
凌越昂着下巴道:“这个女人极其阴险狡诈,你们看不住她,所以由我亲自看管。”
郭龙“哦”了一声,又期期艾艾道:“那个,她说脸被看了就要嫁给看的人”
凌越怒其不争:“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一旁的花绘猛翻白眼。
郭龙红着脸说:“我就喜欢娇小玲珑的,太高了我有压力嘿嘿”
“滚!她很可能是女修失踪的始作俑者,你少给我吃里扒外。”
“那如果证明了和她无关,是不是,那就”郭龙期待地搓手。
“到时候再说!”
凌越大步往前走,花绘经过郭龙身边的时候,对他眨眨眼,第一次被姑娘“抛媚眼”的郭龙激动地两手捧心。凌越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回头对花绘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这邪修要不要脸?”
她捂着脑袋怒道:“凌越你别太过分了!”
“是你先不要脸的!”
“我多看人家两眼怎么了?眼睛长在我脸上你管得着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用榧勾引那胖子!”
郭胖子:“”
来到天运宗众人暂住的客栈,凌越拽着不情愿的花绘一路走上二楼他自己的房间,然后在众人目光中“嘭”得一声甩上门。
下面寂静片刻。
第50章()
凌越把花绘拽进房间;两人就分踞桌子一角;目光凶狠地对视。
“我说了我和女修失踪没关系;而且凭什么只锁我,下面还有那么多个人。”
凌越冷哼一声,“只有你逃跑;不锁你锁谁?”
“我逃跑是因为你,不是因为女修失踪这件事心虚才逃的!”
凌越不理她;走到外面去;吩咐同门好好盘问其他人;再走回来,看也不看她;直接开口问:“叫什么?来自哪里?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和另一伙人争吵?”
她抿了抿嘴,老老实实回答:“花绘;剑天宗;来做门派任务,一个同门突然失踪;我们去折邶楼挂悬赏;那些人分批来找我们说话;我们觉得很可疑”
“停。”他盯着她;“分批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先找我师兄说话;另外三个人也走过来说话;他们表现得完全不认识;但其实是有关系的。”
“你怎么知道?”
“特殊功法。”
“什么特殊功法?邪修的特殊功法?”
她非常恼火;这人怎么动不动往邪修邪功那里想;但看了眼手腕上的银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耐着性子答:“不是,是非常正当的功法。”
同时,其他人也在分开盘问。
除了颜宗三人,另外两方,两个人的那一方自称来自一个叫铁沙门的体修门派,来这里做门派任务,同行的师妹突然失踪,就去折邶楼挂悬赏,看到那么多女修失踪,气愤难耐之下想要集合所有受害方讨伐邪修,结果被颜宗三人倒打一耙无赖为邪修;三个人的那方说法大同小异,不过他们是散修,相识的人结伴同行,其中一个女修不见了。
天运宗的弟子将情报一交换,矛盾就集中在花绘所谓特殊功法上了。如果她说谎,那么颜宗三人就很可疑,如果能证明是真的,那五个人就很可疑,但颜宗三人仍逃脱不了嫌疑,谁让颜宗的掌门的三大邪派之一极乐门曾经的高徒。
失踪的只有女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极乐门的采补功法。
花绘被逼证明特殊功法的真实性。
但她不敢说缘线的事情,因为黑蛋本身就很可疑。能制造大型幻境,吃修士尸体,吃七阶巨禽的活体和妖丹,怎么看都不是善良的灵兽。要是把黑蛋的过往事迹一招,女修失踪的事情肯定被铁板钉钉到她身上。
屋中。
凌越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说,他们两边是什么关系?”
“朋友吧。”
“吧?”
“我现在才炼气,功法修炼不到家,哪里能看得那么准确?”
他冷笑,明显不相信。偏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忽然道:“那你过来,用你的功法看看外面谁和谁有关系,走在一起的不算。”
这也算个办法。她挪到窗边,仔细查看过往路人。看着看着,发现身边凌越身上多了一条缘线,连到下面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身上。
“那个人。”她指着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和你有关系。”
凌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一敛,脸上浮起一丝恼怒,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却忘了和自己绑在一起的花绘。花绘被手上的银环一带身子探出窗户,跟着他从二楼跌落,“啊——”
他惊了一下,连忙调整姿势,将花绘在空中翻转半个身子,打横抱住,稳稳落在地上。
“孔晓薇,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女扮男装的姑娘吓了一跳,“凌师兄,我”忽然注意到凌越怀里的花绘,当即变色,大声质问:“这个女人是谁!”
“不关你的事,你说,为什么偷偷跑来,你爹的话也不听了?”
叫做孔晓薇的姑娘气焰一下弱了下来,“人家也是担心师兄嘛”眼角时不时瞥向花绘,一副想发火又不敢发火的憋屈模样。
花绘才不管这些,直接道:“这是你师妹对吧,这就能证明我的功法没有问题了。”
“不算。”
“为什么!”
凌越一指孔晓薇的衣裳,虽然是女扮男装,但穿的还是天运宗的统一派服。
她一滞,自己根本没注意到这姑娘的衣服好吗!
但自己在凌越面前信用度太低,说这话他肯定不信。只能继续在人群中搜寻目标,一时忘了自己还被人抱着,也没去注意旁边姑娘眼里的火焰越来越旺。
“凌师兄!”孔晓薇大叫一声。两人震了震,一起朝她看过去,一模一样的平静,完全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自觉,甚至连眼里流露出的疑惑的一般无二。她气死了,大吼:“凌师兄这个笨蛋!薇薇最讨厌你了!”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花绘福至心灵,从凌越身上跳下来,“你这小师妹喜欢你呀。”
凌越眉头一竖,“你胡说什么,她从小被宠惯了,就这性格。”
她试着想象了一下,要是哥哥在她面前抱别的姑娘,她肯定心里不舒服,至于会不会像凌越师妹这么情绪激动,就要看哥哥抱的姑娘她讨不讨厌了。
“发什么呆?还不继续看。”
她撇撇嘴,仔细查看路过的人。
但认识的人要么一起走,要么迎面碰见会打招呼,这些说中的都不算。好不容易有对男女隔了一段距离,彼此视线不相交,她指出来,凌越正准备去确认,那姑娘忽然就不见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凭空消失,除了一直注意她的花绘两人,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上去。姑娘消失的地方,土质比周围更松软。
土系功法!
难怪,钟琳本来一直跟着他们后面,和自己距离也不远,就算大街上又很多人混淆了视线,也不该失踪地这么无声无息,但如果是从地下掳走就能说通了。
“你看,凶手另有其人,我是冤枉的。”
凌越不为所动,“谁知道凶手有多少人,说不定是你故意引我看那姑娘,再让你的同伙当面把人掳走,好洗脱你的嫌疑。”
“那就是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了?”
“没错。”
她气得胸口疼,小时候只是觉得凌越傻了点傲娇了点,怎么长大后就变得这么讨厌?
“走了,回去。”他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