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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要是这两兄弟知道陈牧就是人鱼族正在全面通缉的超级要犯，恐怕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抱陈牧的大腿。
但目前来说，他们倒是给陈牧提供了不少情报，按照两人的说法，他们本是另一支大型远洋贸易船队的资深船员，也算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了。
只不过后来船队遭遇了意外，近乎于全军覆没，两人也受伤不轻，至今还没有痊愈，只能暂时来当临时工，指望回到东海去。
陈牧对此也完全没有去刨根问底的意思，信不信还是两说，他也不在乎这个，反倒对海上的事情很感兴趣。
两兄弟自然也愿意多说这方面的事情，似乎也确实是海上的老江湖，对很多贸易上的事情，那都是如数家珍。
陈牧这才知道，像是“清风徐来”这样的流弊船队，别看规模不大，其实来往一趟的利润，是很多船队都不敢想象的。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样的流弊船队，规模确实不大，但整体实力却是远超同行。
而他们主要采购和交易的货物，也都是那种高价值的东西，也就是以价取胜，而不是其他船队那样靠数量。
简单来说，“清风徐来”这样的船队，运载的货物数量其实不多，有时候真的核心货物，也许连一艘船都装不满。
但这样的核心货物，那都是真正的价值连城，交易出去的利润绝对是天文数字。
理所当然的，船队的实力肯定要够够的，而且管理也是相当严格，比如陈牧他们这样的临时工，都是分散在特定的船只上，数量也都是有严格规定的。
要是有事情发生，比如图谋不轨，或者叛乱什么的，那都是能够被快速镇压、消灭的，根本成不了气候。
而且真正装载了核心货物的船只，那都是绝密级别，别说临时工不可能知道货物的分布情况，就是船队里的正式工，甚至很多管理层，都不知道这方面的情报。
当然了，最简单的猜测，那肯定是旗舰，作为整支船队的核心，旗舰是实力最强，也是防守最严密的，甚至听说那上面全是正式工，而且还是蒋家的心腹嫡系，属于绝对放心的人员。
但即使明知如此，外人也很难打旗舰的主意，潜入是别想了，难度极大，而想要正面强攻的话，又得先对付外围的其他舰船。
特别是还有福龙号这样的重型战舰，真要是打正面攻坚战，几乎很难遇到敌手。
这里面也有一个主要原因，那就是在废土里，人类的海上作战力量，其实还是很弱的。
缺少系统化的工业体系，自然也不可能造出超流弊的坚船利炮，航空母舰什么的那是想都别想，就是地球一战时期横行海上的那种超级战列舰，这里的人类都根本造不出来。
像是福龙号这样的重型战舰，主要还是依靠从古代遗迹里面发掘出来的战舰残骸，再绞尽脑汁修修补补，才算是勉强能用。
论战斗力，这样的水货连天空皇朝时期同类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别看个头同样巨大，那也就是看起来唬人。
没有阵相雷达，没有巡航导弹，连主炮、机炮什么的都是魔改过的，没办法，能量体系不兼容，得改成用欧气来充能。
说难听点，这样的水货战舰，那就是全靠人工来手动操作，没划桨就算是不错了，跟当年的黑科技时代相比，那真是查了十万八千里。
反观人鱼族这样的海洋智慧种族，也包括更穷凶极恶的鱼人族在内，那都是可以驱使超强海怪的流弊存在。
论海上的战斗力，如果动真格的，人类的战舰根本扛不过恐怖级别的海怪，也就是打打内战，对付一下人类同胞还行。
第386章 金银岛（）
好在人鱼族的地盘还算安全，至少人鱼族是没有海盗这一说的，真正出来打劫的，那都是人类海盗。
有时候贸易船队也会摇身一变，化身海盗，反正只要利润够大，他们也不会在乎那点风险。
到了这附近，船队的速度明显放慢，前方是一个大型海上据点，或者说就是一个人工岛屿，面积颇大，名为金银岛。
在黄金海域的范围之内，极少有大型岛屿，都是一些小巧的珊瑚礁，像是这样的大型岛屿，那都是人工修建的。
主要的投资方也不是人鱼族，而是由他们招商，出钱出力的却都是人类商人，也算是借鸡下蛋了。
即使如此，一旦有这样的招商项目放出，那竞争也是异常激烈的，人类商人都愿意出钱出力，以换取一定的优先权。
而金银岛就是这附近海域最大的一个人工岛屿，修建起来也有不少年头了，蒋家在其中也有一定的份额，自然也占据着优先权。
在原定的航行计划中，这里就是返航时很重要的一站，蒋家在岛上的代理人，应该早已经把货物和补给都备齐了，只等船队返航时取走。
很快，在第二天黎明时分，船队驶入金银岛附近海域，等待接受人鱼族巡逻队的例行检查。
这也是黄金海域的规矩，甭管是不是人类投资修建的人工岛屿，反正只要是在这片海域的东西，那都是人鱼族的地盘，天然就需要接受人鱼族的管制。
最开始的时候，倒是有人反对过，但人鱼族根本不为所动，只要不听话的，要么驱逐，要么镇压。
商人嘛，千里求财，人鱼族的要求虽然强硬，但在商业方面的事情，并不是那么过分，所以最后也都妥协了。
但凡是据点，那么安全方面的事情，绝大部分都是交给人鱼族来操办和管理的，也就是人工岛屿内部的一些事务，才会交由人类办理。
这样的强硬姿态，就保证了人鱼族对黄金海域的绝对控制权，特别是西部海域，这里可是人鱼族的腹地和大后方，安全问题更是容不得半点疏忽。
甲板上，所有的船员都被要求出来排队，等候接受人鱼族巡逻队的登船检查。
陈牧他们这样的临时工，就站在甲板最外侧，待会儿应该是第一批接受检查的。
两兄弟站在他身边，五人跟班组次之，其他人挡在前后左右，站成几排勉强遮风挡雨，凸显陈牧的大哥地位。
和沉默寡言的弟弟不同，两兄弟里面的哥哥，竟然是个话唠，之前憋得很辛苦，投靠陈牧之后，才暴露出话唠本质。
陈牧也不嫌他烦，反倒很乐意听他哔哔，主要是能够得知不少情报，比如远洋贸易船队的很多事情，都是这话唠说给他听的。
此时，眼瞅着人鱼族巡逻队靠近福龙号，话唠又开始哔哔了，吐槽道：“唉，人鱼族最近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不就是丢了一件宝贝嘛，又不是女王被人给那啥了，至于这样劳民伤财吗？”
陈牧差点没狂翻白眼，心说老子冤不冤啊，什么女王啊、宝贝啊，老子根本没见过好不好，连那劳什子王城都没有去过，又怎么可能犯下这些罪行，纯属扯淡。
不过也不怪话唠吐槽，按照他的说法，以前人鱼族的巡逻队都是抽查，极少像现在这样全面检查。
想想也是，来来往往的船队可不少，特别像是金银岛这样的大型人工岛屿，那是非常热门的贸易据点，来往的贸易船队堪称川流不息。
就是现在，旁边的海面上还排着长龙呢，那都是等候检查的船队，一眼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要排上几天几夜，才能够检查完，获准进入岛屿。
好在蒋家在岛上有优先权，“清风徐来”作为蒋家旗下的舰队，自然也有插队的特权，否则也得老老实实的去旁边排队。
老实说，这都是陈牧惹出来的麻烦，否则要是抽查的话，根本不可能排队排成这样。
没办法，人鱼族本身就不是人丁兴旺的种族，边防的压力又大，占用了大量的军力。
像是金银岛这样的内部海域，人力就有点捉襟见肘了，巡逻队又从不吸纳人类，都是清一色的人鱼族，所以人手非常有限。
而最近开始的全面检查，那工作量就比以前的抽查大了好些倍，而且检查得还非常仔细，自然就更加耗时了。
过往的船队都是怨声载道，但人鱼族的态度异常强硬，除非不进岛，否则必须接受全面检查。
无奈之下，大部分船队都屈服了，只能在外面排队，也有少数船队干脆不进岛了，但那都是极少数。
特别是金银岛这样的热门据点，那都是货物的集散地，贸易往来的规模非常大，是很多船队的必经之地。
如果不进岛的，甚至很可能损失一大部分利润，两害相权取其轻，在利润面前，排队的时间也就不值一提了。
另一方面，即使不进岛，哪怕沿途的岛屿都不进，先不说补给和货物的事情，也照样避不开全面检查，因为在最后的出境关卡，还是得接受人鱼族边防军的强制登船检查，绝对逃不掉的。
说起人鱼族的边防军，那绝对是狠角色，东部海域的前线战场自然不用提，那都是常年厮杀的地方，天天见血，不狠都不行。
而西部海域的边境关卡，也堪称是铁墙铁壁，人鱼族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在这边布置了三道防线，层层叠叠的关卡和据点。
海面上的人工岛屿看似不多，但在海底下，那就是人鱼族的世界了，据说是真正的天网恢恢，不疏也不漏，海水里游弋的通灵海兽多如牛毛，除非是会飞的船队，否则不可能漏得过去。
实际上，会飞的船队不是没有，之前陈牧在雄鹰之国的时候，就一直想乘坐浮空艇，那就是正儿八经的飞船。
但是远洋贸易船队，却不会使用浮空艇，最主要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海上的气候环境太险恶了。
第387章 海兽（）
哪怕是以风平浪静著称的「黄金海域」，也经常会出现超级雷暴和台风，像是浮空艇这样的东西，一旦遇上，那真是分分钟被撕成碎片。
天上不行，那就只能老老实实走海路，可无论是海面上，还是海底下，那都是人鱼族的主场。
以废土里的科技水平，人类的舰船根本无力抵抗人鱼族的超级海兽，而论个体战力，人类武者也远远达不到传说中「山海皇朝」时的翻云覆雨、移山倒海。
打是打不过的，那就只能认怂，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而且人鱼族总体上还是很好说话的，只要别触碰他们的原则性问题。
老实说，就是人类现在占据的「东海」，那也是特殊情况，一来那里是近海，海兽并不是那么肆虐，二来岛屿众多，说是海洋，实际上是千岛，甚至万岛之地。
在这样的地理环境下，人类才能常年占据「东海」，而且还得依赖人鱼族在「黄金海域」抵挡住了穷凶极恶的鱼人族，否则别说「东海」了，恐怕连沿海的陆地区域，都得成为无人区。
这还真不是耸人听闻，至少在陈牧看来不是，现在的「厄运角」就是很好的例子，面对超级海怪的侵袭，别说什么远洋贸易了，就连沿海的那些城市，都被海怪摧毁成废墟。
好在「东海」这边的情况要好得多，天塌下来还有人鱼族在「黄金海域」先顶着，真要论起海洋作战，人鱼族绝对甩出人类几条街。
鱼人族能够趋势海兽，人鱼族同样可以，只不过双方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