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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开始变得迟钝且无力。
但陈牧没有放弃，更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的进攻，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实际上，他是真的疯狂了，随着意识的湮灭，他对自己的控制力，也明显在减弱。
从前被努力压制的那些负面情绪，比如穿越后，被敌人俘虏、虐待、欺凌，所产生的戾气和怨恨，此时全都爆发出来。
说简单一点，他现在的状态，就类似于动漫里的「黑化」，大有要毁灭一切，甚至也包括他自己的冲动。
在这样疯狂的自杀式攻击之下，雷光形成的包围网，还真的有一点松动的迹象，开始朝着后方退缩。
这种退缩是不可持续的，雷光的总量有限，又在被陈牧的意识不断消耗，退缩得越多，战线反倒拉得越长，防守的密度也就越低，被突破的可能性自然会随之增加。
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传入陈牧的意识海，这实际上也是一股意识，毕竟声音本身只是一种空气振动，不可能进入意识海。
所以从这股意识上，陈牧无从分辨对方的身份是不是之前偷袭自己的那人，只能读取这股意识上附带的信息。
“嘿，小子，你倒是不怕死哈，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死，我还要你替我办点事情呢。”
伴随着这个声音，陈牧意识海的周围，突然又涌进来更多的雷光，瞬间补充进之前已经摇摇欲坠的封锁网。
如此一来，陈牧彻底没了突围的可能，但那些雷光也没有主动进攻，就只是守在外围。
“麻辣个鸡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跟你拼了！”
陈牧的意识此时已经「黑化」了很大一部分，理智倒不是完全不存在，而是被暴戾的情绪给压制了，竟然疯狂的朝封锁网扑去，摆明了要鱼死网破。
第320章 靠山王（）
“啧啧，年轻人，冷静一下……得得得，我特么算是服了，就先放你出来吧，不过你可别得寸进尺，否则我还就真的成全你，送你升天，懂？”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同时雷光散去，陈牧重见天日。
唰！
意识重新接管身体，五感瞬间恢复，刺眼的阳光、泥土的腐味、干燥的烈风，都让陈牧感受到生命的鲜活。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刷新复活币，既然对方暂时妥协，那就没必要再次激化矛盾，万一对方的实力炒鸡变态，连刷新复活币都逃不掉，那特么铁定螺旋升天了。
放眼望去，这里竟然还是机械迷城附近，只不过离城墙没有之前那么近，似乎又原路退回了一段路程。
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黑衣人，个子高挑，身材看不出来，但肯定不是非常魁梧，否则要是虎背熊腰的小巨人，那斗篷肯定得是超大号的。
这人戴着一张白骨面具，看不见五官，听说话的声音，是个冷冽的女声：“行了，不想死就别乱来，我也不是不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情，其实这也是互惠互利的选择。”
她的视线扫过陈牧，转向前方的机械迷城，摇头道：“我之前看你的意思，似乎是想从外侧穿过这片区域，也就是说，你的目的是想要南下？”
陈牧点点头：“没错，我是要南下，难道有什么问题？”
“呵呵，问题大了，你可别说你没有感觉出来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女人笑道：“我就直说了吧，就在三天前，这里还是靠山王大军的前线据点之一，而且是比较重要的一个，靠山王的世子，也就是人称「白衣神算」的杨天元，当时就暂住在这里。”
看她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仔细解读这里面的信息，好像认为陈牧应该知道这些情报的内涵，比如这个杨天元的重要性。
陈牧耸耸肩，直言不讳：“抱歉，我对这些事情不了解，也不感兴趣，更不知道这个杨天元是个什么情况，我只想尽快穿过这里，南下前往中土。”
“你不知道杨天元？”女人果然有点吃惊：“那你这个鬼族的探子也太不称职了，另外你去中土干什么？
据我所知，你们在中土的探子也不少，不差你一个吧，传递消息什么的也不会使用这么落后且不安全的手段。”
陈牧本想否认自己是鬼族，本来也不是嘛，但想想还是算了，这事情可说不清楚。
真要说自己不是鬼族，那身体的绝大部分都已经金属化了，简直比大多数鬼族都更彻底，任谁也不会相信自己不是鬼族。
想到这里，陈牧干脆默认了，只是耸耸肩：“我自然有我的使命，至于具体是什么，那就无可奉告了，反正肯定不是毁灭世界就行了。”
女子也耸耸肩：“那可说不准，不过就你这种实力，也背负不了这种级别的使命。
我倒是觉得奇怪了，你的身体金属化的程度简直到了夸张的地步，即使在鬼族里都是闻所未闻的奇葩，但你的战斗力，似乎并没有多强，难道你是个失败的试验品？”
陈牧无语，更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摇摇头：“无可奉告，还是说说互惠互利的事情吧，早点弄完，我们也好各走各路。”
女子又上下扫视了陈牧几眼，没再逼问：“行吧，那我先给你说说相关的情报，先从杨天元是何许人说起吧。
对了，现任的靠山王你总知道是谁吧？”
陈牧翻了个白眼：“不用试探了，中土的情报我所知有限，但靠山王这样的大人物，我还是知道的。
现任的靠山王名叫杨潇洒，当年并不是继任王位的热门人选，虽是杨家的嫡系子弟，但按照继承权的顺位，他的排名是相当靠后的。
而且此人年轻时人如其名，活得那叫一个潇洒，性格据说放荡不羁，和杨家的风格根本就是两样。
杨家的家风虽说是霸气侧漏，实际上条条框框特别多，堪称是规矩森严，治家就像是治军，讲究一个令行禁止、赏罚分明。
而杨潇洒呢，却是个天资卓越，却喜欢浪荡江湖的浪子性格，最开始和其他杨家嫡系子弟一样，被送入「天道盟」习武。
他在武道方面的天资甚高，是那一批嫡系子弟里，第一个被「天道盟」盟主收为亲传弟子的，堪称前途无量。
没想到后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反正这杨潇洒竟然半途脱离了「天道盟」，不知所踪了好些年。
等他再次回到杨家，已经是人到中年了，更不知道是什么缘由，竟然被他老子力排众议，强行立为接班人，后来也顺利接班，成为新一代的靠山王。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了，杨家的其他事情，我就一概不知了，对「天道盟」的情报倒是了解一点点，不过也不多就是了。”
陈牧倒是很坦诚，他说的也不是假话，之前本想从「厄运角」出海的，那条线路根本和靠山王杨家没有交集，自然也就没有刻意去打听中土北境的情报。
但就算不刻意打听，可是身在草原这么久，其他的大名不一定听过，这一代的靠山王是何许人也，却是不可能没听过的。
杨潇洒的大名，在雄鹰之国的传唱度，简直就是如雷贯耳，已经超出了能止小儿夜啼的程度。
在草原的很多地方，越是靠近南边，越是如此，杨潇洒甚至被描绘成了炒鸡大魔王，每顿饭都吃人的那种。
当然了，这种无知的言论，多半是那些小地方的胡说八道，在大一点的城市或者据点里，吟游诗人们说的还算靠谱。
陈牧对杨潇洒的了解，也多半来自于这些地方，他要打听情报，自然去这些地方比较多，听得多了，也就记住了。
而且杨潇洒这个名字也确实好记，感觉他老爹取名字挺随意的，其他那些王公贵族、豪门大户，给子女取名字往往都是有讲究的。
可这杨潇洒的名字，怎么都感觉透出一股浪劲儿，所以陈牧的印象还算深刻，此时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第321章 智商碾压（）
“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那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不是鬼族的探子了，因为你了解的情报也太过时了，比三流吟游诗人知道的还少。”
女人深深的看了陈牧一眼，可惜白骨面具掩盖了所有面部特征，连眼睛都看不见，被两块黑色水晶遮挡，眼神什么的根本看不到。
但她的语气倒是没怎么掩饰，有种不知道是讥讽还是质疑，反正不是什么好的情绪。
只不过她并没有因此发怒，反而开始解释，就当作陈牧说的是真话一样。
“你刚才所说的这些，大部分都是小道传闻，跟编故事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杨潇洒这人，当初就是个奇人，确实有很多事情不为人所知。
这就形成了情报上的大段空白，被吟游诗人一加工，就成了你口中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连情报都算不上。
但他过去是什么样，并不重要，我们只需要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足够了。
近几年，杨潇洒公开露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实际上别说公开露面了，就连私底下，也没几个人能见到他。
所以在某些渠道，有情报人员猜测，杨潇洒的身体状况很可能不行了，甚至有说他已经神志不清，只是靠着某些手段强行续命罢了，根本无法继续履行靠山王的职责。
按理说，出现这种情况，那么杨家是有理由让世子提前继位的，再不济也可以由世子来暂时履行靠山王的职责，等杨潇洒离世之后，再接掌王位。
可这一切并没有发生，所有的权柄还是归于杨潇洒的名下，哪怕他根本未曾露面，却还是牢牢掌控着杨家的大权。
而世子杨天元呢，却明显被排挤，甚至有传闻说，杨潇洒试图废掉杨天元，另立世子，也就是换接班人。
但这一切都没有被证实，只知道在这两年里，本就是铁板一块的中土北境，变得越来越戒备森严了，别说一般的情报人员了，就是精英特工，也几乎没办法在那里开展情报工作。
直到这一次绝境长城出事，凝霜要塞陷落，靠山王的大军竟然倾巢而出，才搞得各方为之震惊。
但即使如此，情报人员依旧很难渗透进入中土北境，杨家对那里的经营实在是太过恐怖，所以各方的目光，都汇聚在靠山王的大军上，希望能从中窥探出杨家目前的情况。”
说到这里，女子顿了顿，摇头道：“首选的目标，自然是这世子杨天元了，如果能以他为突破口，那一切迷雾就都不是问题了。
老实说吧，我此行的目标，也是此人，而且还跟他见过一面，但结果却是无功而返。
当然了，也不能说一点用处都没有，见面时，他给我的感觉很诡异，虽然他隐藏得很好，但我还是察觉出，杨天元似乎处在深深的恐惧之中。
这是极不正常的情况，你可能不了解杨天元的情报，这个人可不简单。
他是杨潇洒嫡系血脉的第四个儿子，身份尊贵，母亲更是杨潇洒现在的正妻，论势力和背景，杨天元远胜他的三个哥哥。
那三人都是杨潇洒当年出任靠山王世子之前所生，他们的母亲虽然也都有正式的身份，不是没有继承权的私生子。
但论势力和背景，那两个女人，都没法跟杨天元的母亲相提并论。
这其中，杨天元的大哥和三哥，是一母所生，据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