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瞄一晌也受不了。
这时,前方出现了几个割草的女孩子,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全班的枪口立刻都对准了那几个女孩子。
“我要那个穿绿衣服的。”小广东对左右说,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上午的伤疤,孙家树看了一眼,那个穿绿衣服的无非是胸部大了一些。
“那个红衣服的是我的。”老马生怕被占完了抢着说。
“你们在喊什么?”李喜娃训斥道,“谁不好好瞄准我就让他单独练战术。”大伙一听,都不吱声了,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迷人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
瞄得昏昏欲睡时,猛听到李喜娃大声喊:“起立,立正—”新兵们莫名奇妙站起来,不知道班长想干什么,偷偷扭头一看,好家伙!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群军官。
只见李喜娃正转身跑步过去立正报告:“团长同志,二炮连新兵排一班正在进行战术训练,请指示,班长,李喜娃。”原来是团长在连长王长生和几个作训参谋的陪同下来视察工作了。
团长还礼:“班长同志,让我看看你的兵训练得怎么样,给我来个卧倒动作。”
“是”李喜娃转身下口令:“听口令,卧倒”。
新兵们迅速按照要领卧倒,出枪瞄准,这个时候也不管土里有没有石子了,该给班长露脸的时候还是要露的。
孙家树卧倒后并没有出枪瞄准,而且迅速爬到了一个小土堆后才面才出枪瞄准,李喜娃不满地看着这个异类,本来全班做得非常齐,一下子被这个孙家树搅乱了。身边的几个新兵心里都泛起了嘀咕:这一回孙家树可要遭罪了,露头的椽子容易糟,你没听人说枪打出头鸟吗?
|
过年第一封信()
李喜娃愤怒地看着孙家树这个露头椽子,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表现的机会,一下子就被孙家树搅黄了,他真想过去狠狠踹他几脚,但是,团长在这里,还轮不到他发火,李喜娃恨得是咬牙切齿,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在暗暗发狠:好你个孙家树,存心让我难堪不是,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班里的几个新兵也为孙家树捏了一把汗,平时孙家树训练都挺好的,这一次怎么当上了露头椽子,孙家树啊孙家树,这回算是真撞到枪口上了。
让人想不到的是,团长却指着孙家树高兴地对站在两边的连个参谋说:“这个兵可以,我喜欢,机灵,有自我保护意识,敌情观念很强,是个好苗子,不错不错,以后我们要多培养这样的兵,继续训练吧。”
李喜娃木木地站着,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给团长的印象是好是坏,班里的表现是砸了,但是团长却很开心,明明孙家树坐得不齐,团长却专一表扬了他,李喜娃猜不透团长的心思, 但也不敢问啊,他现在只有立正站着,过来好久,李喜娃才反应过来,团长让他继续训练。
“是。”李喜娃敬礼。
这时团长他们已经走远了,一班的士兵们也趴在地上很久了,一班长李喜娃还在直直地站着,他到现在还是没有想通。
训练带回后,大家全身都是土,有几个干净的脱了衣服准备去洗,却被李喜娃拦住了:“以后天天都是这样,衣服天天洗啊?”
几个准备洗衣服的人只好端着脸盆拐了回来,是啊,以后天天有战术训练,总不能天天洗衣服啊,大家身上都一样脏,谁也不会嘲笑谁。
晚上依然的体能训练,任务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现在做起来轻松多了,体能训练结束后,孙家树钻进被窝打开手电筒,他要给心上人写信了,这是过年后的第一封信,又是一年了,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亲爱的:
新年过的还好吧,今年虽然没有回家过年,但我在部队了却过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春节,年夜饺子是我们自己亲手包的,全班人一起动手,煮熟后吃得可香了,连队还专门组织了一场春节联欢晚会,有合唱,有独唱,有魔术,还有问题抢答呢!说出来真可笑,抢答题的内容都是咱以前学过历史地理知识,什么世界七大洲四大洋、解放战争那一年开始等等,我一个也没放过全答对了,得了好多小礼品,全给了班上的战友,别的班的人看得眼都红了。我们还集体做游戏呢,真逗人,把肚子都笑疼了。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在亲人专线中跟你通通话,当初选择通话对象时我思想斗争了好长时间,觉得还是跟父亲通话比较合适,因为全连官兵都在听电话,咱俩说的话可不能公开。结果害得父亲在我们大队部的电话机旁等了一天也没等到电话。原因是我们连一位战士的母亲患了癌症,谁也不忍心打扰他们母子的最后通话,都主动放弃了。
我现在的的各项训练成绩在连队新兵排都是名列前茅,年底,我被评为了“训练尖子”,受到了一次连嘉奖,连长亲自给我戴的大红花,台下100多双眼睛都火辣辣地看着我,我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春节一过,新兵训练工作就全面展开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发枪了……
|
紧急集 合()
根据部队的训练大纲要求,与战术科目同时进行的还有紧急集合训练,是打背包集合的那一种,当兵的没打过枪并不稀罕,但要说当兵的不会打背包却没听说过,当兵的不会打背包是很丢人的。
在二炮连新兵一班,新兵们正围着李喜娃观看他打背包,李喜娃耐心地边讲解边示范,他先教了大家一种正规的打法,打得既结实又好看,像一块面包,接着又教了一种快速的打法,他三两下就打成了,经过整理,像变魔术一样,同样像一块面包,从正面看,还是三横压两竖,窍门就在背面,正面是靠整理出来的。他告诉大家:正规的打法虽然慢,但打出的质量好,结实,快捷的打法打得虽然快,但它有一个缺陷,长途跑步时容易散开,这种打法只能用来应付紧急集合,两种打法都要掌握,以应付不同的情况。
李喜娃示范后,接下来开始由新兵自由练习打背包,一条被子被折来折去,打好了又拆开,然后再打成背包,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练习,李喜娃告诫大家:练熟了以后还要学会闭着眼睛打背包,因为拉紧急集合一般都是在晚上,是不允许开灯的,他还提醒大家,个人物品要摆放到位,譬如上衣放哪里,裤子放哪里,腰带放哪里,闭着眼睛要一伸手就能拿得到,不要一听见紧急集合的哨声就惊慌失措乱成一团,丢三落四的。他透露了一点消息,连里今天晚上有可能来一次紧急集合,希望一班的新兵到时候不要丢人现眼。听他这么一说,新兵们练习得更认真了,生怕到时候丢人。
晚上,一班的新兵做完了体能训练却都不睡觉,没拉过紧急集合,怕到时候慢了,所以都一个个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等着拉紧急集合,虽然是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在不停地回忆着背包的打法,气氛显得平静而又紧张,平静是表面上的,新兵心里却平静不下来。
这时候,外面突然一声哨响,慢半拍马上坐了起来紧张地打起背包来,引得全班的新兵也跟着打了起来。
李喜娃训斥道:“慌个球呀,这是熄灯哨,记住,紧急集合哨短而急,熄灯哨慢而长,我说你们一个个都穿着衣服干啥?都把衣服脱了睡觉,记住,不到半夜是不会拉紧急集合的。”
一场虚惊后,新兵们又重新躺了下来,李喜娃伸手拉灭了灯,屋里顿时漆黑一片,新兵们都瞪着眼珠子,神经绷得紧紧的,稍有一点风吹草动,整个屋子里的新兵都会迅速行动起来,但是,新兵们等啊等啊,一直没有动静,班长说有可能,那就是说也有可能不拉,想着想着,绷紧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了,一股睡意袭来,不知不觉都进入了梦乡。
凌晨3点多钟,整个连队正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只有哨兵在军械库无聊地走动着,偶尔会有一阵风卷起地上的纸片旋转着。突然,一阵急促的紧急集合的哨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新兵们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顿时乱成一团,这一个上衣找不到了,那个裤子穿反了,打背包白天练得好好的,这一会儿却慌得怎么也打不到一块,而外面已经清晰地听到老兵们集合的声音了,就愈发慌乱起来,越是慌越打得慢。
孙家树暗自庆幸白天闭着眼睛训练了几次,要不然这一会儿也肯定乱成一窝麻了,他很快的打好了背包,然后迅速跳下床,拉起背包往后背上一甩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系着扣子,这样可以省时间。
这时,下铺的老马突然嚷嚷起来:“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掉了,我的孩子掉了。”
······
|
孩子掉了()
听到老马说孩子,大家心里都在偷笑,这屋里那会有什么孩子呀?真让人感到莫名其妙,但不管他现在丢了什么,谁也顾不上他了。
新兵们一个个慌慌张张地从屋里跑出来,连长紧绷着脸站在外面,他不时地低头看手腕上的夜光表,排长张昆则神情极不然地站在一边。
看到新兵都到齐了,张昆开始整队报告:“稍息,立正——连长同志,新兵排紧急集合完毕,请指示,排长张昆。”
“请稍息。”连长还礼后命令。
“稍息。”张昆下达了稍息的口令。
“讲一下。”连长一说话,新兵马上立正。这个时候,新兵们早已被班长们训得有兵样了。
“请稍息,我刚才掐了一下时间,老兵排集合用了5分钟,而我们新兵排却用了25分钟,25分钟呀同志们,这是什么概念呀,一个摩托化部队可以行进25公里,也可能是一场战斗已经结束了,这样的反应速度,被敌人端了老窝还不知道,同志们呀,我们差得可不是一点两点呀。”几句话说得新兵们脸上火辣辣的。“下面,我检查一下背包打得质量怎么样?”连长拿着手电筒围着新兵排转了一圈,然后下令:“向右转,跑步走。”
新兵们一个个像企鹅一样晃动起来,为了防止背包散开,大家都是胳膊拐着后面的背包,即使这样,没跑几步就有几名新兵的背包就散架了,像尾巴一样拖在屁股后,没办法,干脆抱着跑,队伍没跑百十米就全乱了套了,张昆只好把队伍又带了回来,有一半的新兵是抱着被子跑回来的,一个个稀里哗啦的狼狈不堪。
连长一看又是一顿猛训:“知道差距了吧?我们打背包是行军打仗的,不是玩花架子让人看的,让你们自己说说打这样的背包能经得起折腾吗?”他边说边走,突然,他在老马面前停住了,“我又发现一个新情况,这个同志一只脚穿胶鞋,一只脚穿棉鞋,真是五花八门呀,你是怎么搞的?真是在闹笑话啊。”
“我,我的孩子掉了。”老马低着头小声说。
“孩子?什么孩子?”连长纳闷了。
“就是孩子啊。”老马指着穿的鞋子说。
“噗”的一声,站住一边的孙家树忍不住笑出声来,老马找的孩子原来是鞋子呀?四川话中鞋子的发音就是孩子。
“谁在笑?出列。”连长一脸怒气。
孙家树向前踏了一步,连长指着他说:“孙家树,很好笑吗?你觉得你打的背包过关吗?向后转。”他伸手拉了了孙家树的背包带,“松的像女人的裤带,再看看你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