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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岔子!
一个月后,在战士们的精心常理下,大棚里的蔬菜开始焕发了生机,黄瓜秧顺着搭好的竖架努力地向上爬着,带着小刺刺儿的黄瓜已经有笔杆粗细了;西葫芦长得又嫩又大,引进的新品种不拖秧,一棵能结七八个西葫芦,果实都围在瓜瓤四周,就像鸡妈妈在孵小鸡;菜椒像一个个小灯笼,又大又嫩,茄子开满了紫色的小花……
看到自己的劳动有结果了,战士们甭提有多高兴了,他们一有空就到菜地看看,没事就给菜地施肥浇水除草,个个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真没想到大冬天还能吃到自己亲手种的蔬菜。
一股寒潮袭来,气温一下子降了十多度,不久便下起了大雪,虽然外面雪花飘飘,但大棚里的蔬菜却是一片生机盎然,好似春天到了一样。这场大雪越下越大,连续下了几天,地面都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棚顶的雪足有半尺厚,问题来了,不堪负重的大棚又开始坍塌了,有几座大棚连支架都压断了,不得已,战士们只好冒着大雪爬上大棚顶部除雪,然后又借来千斤顶,把大棚又重新修了一遍,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长势喜人的蔬菜也被踩得一塌糊涂。
接二连三的坍塌事故令团长王文选生气万分,他派专人调查造成大棚坍塌的原因,因为图纸是农业大学的专家提供的,只好打电话询问农业大学的专家,大学的专家一听,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图纸设计的数据已经经过验证了,怎么会出现问题呢?因为涉及到部队,农业大学专门派了几个人来到部队查看现场,人家拿尺子一量就把问题给找出来了,大棚施工都超标准了,特别是棚顶,负重太大,一名专家用手在计算机上捣了一阵说:“现在棚顶每平方米的负重为三百公斤,比原来设计的承重多出了三分之二,这样的重量,普通的竹竿是无法承受的。”看到不是人家设计的问题,王文选心里那个惭愧啊,人家农业大学提供的图纸是免费的,你没有按照图纸设计的数据建造大棚,还把责任推给人家,大冷的天让人家跑来一趟,这像话吗?为了赔情道歉,王文选亲自做东,陪着农业大学的专家在酒店里喝了一场,席间他是一个劲地赔不是啊,光自罚酒就喝了三大杯,那天晚上他硬是喝多了,第二天睡到上午十点多才醒,这才想起要送农业大学的专家,没想到人家早走了,王文选心里那个气啊,样板是二炮连建的,责任自然归到二炮连连长王长生身上。
“把二炮连的连长给我叫过来。”王文选对着通讯员吼道。
“是。”通讯员跑着打电话去了,没多大一会儿,二炮连连长王长生就来了。
“报告。”王长生在团长门外说。
“进来。”
“是。”王长生进屋了。
“王连长,我把建造样板大棚的任务交给你们连,那是对你们连的信任,你现在说一说,为什么不按照设计标准建造?”
“我,我……”王长生一时无语,是啊,为什么不按照图纸上设计的标准干呢?“团长,是我的责任,我错了。”
“你能承担起这个责任吗?我的脸全被你丢净了。”王文选恼怒地说。
“团长,对不起,我愿意接受处分。”王长生立正说。
“你回去吧,这批调副营你就别想了。”王文选气愤地说。
从团部回来,王长生心里那个气啊,简直是无法形容,他对着通讯员大声喊:“把一班长李喜娃给我叫过来。”
救助小英子()
通讯员小李子一看连长脸色不对劲,哪敢怠慢?急忙一溜小跑来到一班,看到一班长李喜娃正在试一件红色的毛衣,红得耀眼,那是小芳亲手给他织的,预祝他今年能够转上志愿兵,连长也拍胸脯了,让他放一百个心。
“班长,连长找你。”小李子说。
“是不是我转志愿兵的事班好了?”李喜娃高兴地问。
“我也不知道。”小李子说。
“好,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李喜娃急忙脱下毛衣叠好,然后兴冲冲地赶到了连部,一推门就看到了连长那扭曲得像猪腰子一样的脸,他本来想问一下转志愿兵的事,看到情况不妙,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连长,您找我有事吗?”李喜娃小声说。
“一班长,你干的好事,真他妈把我给害苦了,你建的是什么他妈的样板工程啊?全他妈的倒塌了,真把我他他妈的脸给丢净了。”连长对着李喜娃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连长,我们班建的大棚,都是超标准建的,这在当时也是被你默许的,大棚塌陷,是图纸设计的问题。”李喜娃辩解说。
“你为什么要超标准建造?人家四班建的大棚为什么没事?当时派你到农业大学学习你是怎么学的?人家大学的专家特别嘱咐要严格按图纸施工,你按图纸施工了吗?还在这里给我狡辩,我告诉你,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图纸设计完全没有问题,问题就在于你没按照图纸设计标准进行建造。”连长连珠炮班说了一通,容不得李喜娃又半点机会辩解。
李喜娃被训得哑口无言,他心里感到非常委屈,为了建造样板大棚,他们一班可谓出了大劲,加班加点,夜以继日,他的一只脚被土里的瓦块给划伤了,到现在还没有好,没想到到头来落了个掏力不叫好,他心里那个委屈啊,要不是现在正是转志愿兵的特殊时期,他肯定要跟连长好好理论一番不可,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能不能转志愿兵,连长不点头,他就是有日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连长,您消消气这件事是我工作的失误,我检讨,你看我今年转志愿兵的事怎么样了?”李喜娃小声问。
“今年团里转志愿兵要求必须是技术兵种,指标全部给了汽车连,我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有办成。”听到李喜娃问转志愿兵的事,连长的火气立刻消失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一班长对他可谓是死心塌地,为了给他转志愿兵,他上上下下费劲了口舌,但今年转志愿兵的名额太少,而且倾向技术兵种,他确实已经尽力了。
听到自己转志愿兵的事泡汤了,李喜娃的眼泪“腾”的就流下来了,他一句话也不说,扭头就走。
“一班长,你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连长知道,这个消息对李喜娃的打击简直太大了,把他心中仅有的一线希望给浇灭了。
李喜娃也不说话,头也不回就走了,连长呆在了那里,今年,他调副营的事泡汤了,本想着是想拿李喜娃出出毒气的,想不到李喜娃比他还委屈,看来还得赶快去做一班长的工作,弄不好就会发生大事。
老兵很快退伍了,接着又来了一批新兵,孙家树已是第三年的老兵了,从外表看,他显得既稳重有成熟,特别是那两道剑眉,浓而黑,眉间隐隐约约透着一股英气,他俨然是一位优秀的“初级指挥员”了,同年入伍的战士们经过两年多的摔打也都已经成为真正的军营男子汉了,而且多数成为了连队的骨干,有三分之一的战士都当上了班长或副班长。刚入伍时的那种矜持迷茫,甚至有点呆头呆脑的样子再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刚强自信、雷厉风行。孙家树仍然是四班班长,副班长仍是小广东。因为一班长李喜娃再一次超期服役了,看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打算长期在部队干下去了。
军营的东面是一座山,山并不高,满山都是青石头,这种石头用途比较广泛,可以烧石灰,也可以粉碎了铺路或者搞建筑用,正因为如此,山脚下遍布了十几家采石场,每天都能听到山上轰隆隆地响,空中常常弥漫着一层厚厚的粉尘,整座山几乎着几十家采石场掏空了,留下大片大片的空旷地,长满了截腰深的荒草,这样的地形地物比较适合野外训练。二炮连的专业训练大都集中在这里进行,每天训练的时候,孙家树总能看到一个小女孩儿,一边放羊,一边看他们训练,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有时就捧着书本看起来,连羊儿跑到了对面的小山坳也不知道,等最后知道了羊儿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她找了半天找不到,急得哭了起来,多亏孙家树他们停止训练帮她一一找了回来。一开始孙家树以为这个小女孩儿是放假了帮家里大人放羊的,但后来他注意到几乎天天都能在这里见到她,孙家树心想:这家的大人也真够狠心的,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天天放羊呢?
一次训练的间隙,孙家树走近了这个放羊的小女孩儿,小姑娘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那是一张跟同龄女孩儿一样纯真稚气的脸,只是眼神里透着一丝忧郁。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孙家树问。
“我叫小英子。”女孩说,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无奈的微笑。
“今年多大了?”
“十岁了。”
“那你为什么不上学呢?不喜欢上学吗?”
女孩儿沉默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爹死了,我妈有病,家里太穷,供不起我上学,娘说,等我快快长大,等嫁了人就有好日子过了。”
“那你想上学吗?”
“想,做梦都想,这不,我替人家放一天羊可以挣2元钱,等攒够了钱我就可以上学了。”提起上学,小女孩儿马上又神采飞扬上起来。
听完小女孩儿的话,孙家树的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多么懂事的小姑娘啊,只是现在她不应该坐在这里放羊,而应该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他心情沉重地回到班里,小广东正在教一名新兵练习瞄准,看到孙家树回来了,小广东便问:“班长,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等着你回来训练呢。”
“刚才看了看那个放羊的小姑娘,挺可怜的,好啦,我们现在开始训练,集合。”孙家树说。
全班迅速排成一列, 继续开始训练时,他满脑子都在想小英子的问题,在训练中始终不能集中精力,有几次连口令都下错了,他不得不把全班交给小广东指挥。
晚上开完班务会,孙家树对大家说:“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大家赞成不赞成?”
班里的兵纷纷问道:“班长,什么想法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孙家树说:“大家都知道那个放羊的小女孩儿吧。”
“知道。”大家不知道班长提这个小女孩干什么。
“她叫小英子,父亲死了,母亲长年卧病在床,家里没钱供她读书,但她又非常渴望读书,我提意大家能不能捐点款,争取让她重返学堂。”
“好啊,我赞成,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呀。”小广东马上举手发话。
全班的两位最高行政长官都发话了,谁还会不赞成?大家纷纷解囊相助。
孙家树先拿出了自己攒了几个月的津贴,有200多元,他带头放在了桌子上。
小广东一下子拿出了500元对孙家树说:“班长,这是500块,你先拿着,回头我让我女朋友给我再寄点。”
憨憨的张二顺拿出了80元钱放在桌子上说:“班长,我只有这么多了,你看够吗?”
“不少,不少,最好留点钱买日用品。”孙家树说。
老马打开抽屉,从最里面拿出一个布包,他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打开,大家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都好奇地看着他,只见老马打开最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