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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立刻跑到了言静欢身后躲了起来。
“都愣着干嘛,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古姨娘气得俏脸通红,头上的金步摇晃个不停,“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养你们作甚,索性把你们统统打发了。”
李妈妈身子一颤,她全家老小都指望着言府过活,真要打发出去就没有活路了,便咬牙对言静欢说道:“四小姐,您病了,还是赶紧和我们下去休息吧。”
一群仆妇慢慢挪动脚步包围了言静欢,准备上来拿她。
“你们敢!”言静欢扬起了手中的木质玉如意,凶狠的说道:“看本小姐不抽死你们。”
“抽死也好过被赶出去饿死啊!”李妈妈这句话是说给那些畏手畏脚的仆妇听的,果然她们的脚步就快了许多。
“放肆!”言静欢扬手狠狠抽了走得最快那个仆妇一棍,就厉声喝道:“我乃言家嫡小姐,你们谁敢动我?”
仆妇们又停住了脚步,怯怯的看向古姨娘,心中叫苦连天,以前的嫡小姐是个软包子任由拿捏,如今发起威来实在恐怖,那身威严气势绝对不是盖的。
古姨娘气得举起手,指着言静欢刚要说什么,却被言静欢猛地抢白道:“古姨娘,你不过是个姨娘,竟然在本小姐面前摆起主子的谱,真以为这个家姓古吗?”
古姨娘被这顿抢白堵得胸口气闷,脸色涨得通红,指着言静欢的手指如同中风一样抖个不停,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
其他仆妇都悄悄移动脚步退到旁边,不敢再参加这场主子大战。
“你什么你,”言静欢冷笑一声,玉如意指着古姨娘的脸面,骂道:“你当年在古家不过是个庶女,连个得脸的丫鬟都不把你放在眼里,狗一样的东西,若不是我娘亲好心让你进府做姨娘,你还不知道被古家嫁到哪个角落做小妾,现在得势了就敢在我娘门口汪汪叫,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古姨娘这一生最痛苦的记忆就是在古家做庶女的日子,现在被言静欢当面辱骂,简直就像是揭了她的脸皮一样,让她气得几乎晕倒。
在场的仆人简直恨不得掩住耳朵,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四小姐真是太狠了。
“孽障!”就在这时,院子门口响起一个男声,接着一个中年男子大踏步走了进来,指着言静欢怒声喝道:“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第5章 言家家主()
只见来人身材高大,头戴黑色幞头,身穿藏青色圆领窄袖袍衫,腰间着黑色绸带,方脸浓眉,威武不凡,正是言家家主言威海。
“鹰钩鼻啊!”言静欢看着原主爹那高挺但是鼻尖微微有些弯的鼻子。
正所谓“鼻如鹰嘴,啄人心髓”,言静欢记忆中的言威海也的确是个只顾利益的商人。
“老爷,您总算回来了,”古姨娘看见言威海,娇弱的身子立刻软在了地上,捂脸痛哭道:“四小姐说得没错,妾身不过是个姨娘,在言府哪里有我说话的份……”
古姨娘说道这里,哭得泣不成声,娇弱的肩膀微微抖动,和那冷然站在台阶上的言静欢一对比,简直就是可怜的小绵羊。
言威海眼睛一瞪,正要发怒,却见言静欢也高声喊了起来,指着那被推翻的大门,说道:“父亲,您总算回来了,看看古姨娘做的好事,竟然带人把我娘的大门都推翻了。”
言威海满腔的怒气一制,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都是妾身没用,没能拦住四小姐,让她闯进产房把稳婆都赶了出来,害得姐姐……”古姨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命苦的姐姐啊……”
李妈妈也趁机哭道:“老爷,若不是四小姐突然闯进产房,夫人和孩子原本是能够保住的。”
“什么?这个孽障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言威海惊得脸色铁青,原本他听见管家来报的时候,还不相信那个像小白兔一样懦弱的嫡女敢做出闯入产房的事情,但是他刚才一进门就看见言静欢辱骂古氏,现在听了古氏和李妈妈的哭诉,再看看一脸冷然站在产房门口的嫡女,顿时有几分相信她是真的疯了。
“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拖去关进柴房关起来,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
言威海听到这件事情第一反应不是进去看妻子的情况,而是想着要如何掩盖事情,毕竟女儿发疯害死生产的母亲这件事传出去,他们言家的名声就要坏了。
“慢着!”言静欢高高在上,环视众人,冷声说道:“谁说我娘和妹妹死了?”
“回禀老爷,”春梅从言静欢身后走了出来,朝言威海行礼,委屈的说道:“夫人已经平安产下小小姐了,奴婢正要去找乳娘给小小姐喂奶,可是古姨娘却带人拦着奴婢……”
“古姨娘,我娘在里面生产,你却带人拦在我娘门前是何居心,是不是想趁机害死我娘,好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言静欢指着古姨娘,对言威海厉声说道:“父亲,这个女人心肠如此狠毒,今天敢害我娘,明天就敢害你,她的目的一定是想霸占我们言家的家产,你千万不要上了她的当,否则我们言家不保。”
波脏水谁都会,姐姐这可是粪水都一起泼上了,言静欢心中冷笑,说出的这番话惊呆了众人。
古姨娘惊得连哭都忘了,慌张的说道:“没有,我没有,老爷,您别信四小姐的话,她疯了,她说的都是疯话。”
言威海看向自家女儿,只见她神智清明,气势凌然,虽然和以前懦弱的样子大相径庭,但看起来也不像是发疯的样子,便皱眉对古姨娘问道:“夫人和孩子到底保住没有?”
“这,”古姨娘也有些懵了,忙看向那两个稳婆说道:“你们不是说夫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了吗?”
两个稳婆连忙跪了下来,说道:“回禀老爷,夫人胎位不正,生产过程中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我们正要尽力保全小的,可是府上的小姐突然冲进产房把我们赶出来,时间过了这么久,只怕已经是……”
稳婆不说话了,但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
言威海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胎位不正对产妇来说就意味着死路一条,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只怕什么?”言静欢指着两个想要栽赃陷害的产婆喝道:“你给我说清楚。”
“闭嘴,你个孽障,还嫌丢人不够吗?”言威海料这两个稳婆也不敢扯这种弥天大谎,便愤怒的一挥手,“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孽障抓去柴房。”
古姨娘嘴角顿时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忙用帕子掩住,娇弱的对言威海说道:“老爷,四小姐是担心夫人还会迷了心智,还是先请大夫给她看看吧,她身子娇贵,关在柴房哪里受得了这苦。”
“我言威海的女儿怎么能发疯呢。”言威海语气森冷,看着言静欢的眼睛没有半分的亲情。
这就是原主的父亲吗?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一个女儿关进柴房,果然够无情的,怪不得原主的个性那么懦弱,多半是因为这个无情父亲的缘故。
“父亲,母亲已经平安生下妹妹了,”言静欢也不想和这些人耍嘴皮了,淡淡的说道:“不信您进来一看便知。”
“老爷,您别去。”古姨娘忙拉着言威海的袖子,看着言静欢的眼神像在看怪物,颤抖着声音说道:“四小姐已经疯了,小心她伤到您。”
“秋梅,把小小姐抱出来给父亲看看,”言静欢对着房间喊了一声,接着就冷冷的看着古姨娘,一字一顿的说道:“也好让父亲知道,到底是哪个歹毒心肠的人在撒谎,试图毒害言家主母和嫡小姐的性命。”
秋梅抱着一个红色的襁褓走了出来,众人虽然看不见婴儿面容,但是那婴儿特有的小小哭泣声,在安静无比的气氛中显得特别的清晰。
春梅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求古姨娘行行好,让我去找乳母给小小姐喂奶,她还小受不了饿呀!”
言静欢在心中默默为春梅点赞,这个丫头不错,有心思够果敢,这一刀补得太好了。
“怎么可能。”两个稳婆惊得目瞪口呆,她们亲眼看见那孩子卡在张氏腹中出不来,血水都流干了,怎么还还生得下来?
言威海看看那个婴儿,再扭头看向古氏和稳婆,脸色铁青,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人敢睁眼说瞎话,害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
第6章 医术由来()
言威海脸黑得快要滴出水了,眼睛直欲喷火,一字一句的问古姨娘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息怒,”古姨娘吓得两脚一软,抱着言威海的腿哭道:“妾身是被这两个稳婆骗了。”
两个稳婆脸色惨白,猛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朝产房冲去,“不可能,那夫人明明就是难产就要死了的,怎么可能活过来。”
“姨娘,我们也进去看看,免得那两个稳婆又做怪。”李妈妈扶起古姨娘,意有所指的说道。
古姨娘立刻领悟,忙跟着进了产房。
“父亲还是进去看看娘亲吧,免得又有小人胡乱造谣诅咒我娘亲。”言静欢看着一脸迟疑的言威海,心中十分鄙视,你老婆在里面拼死拼活为你生孩子,竟然连看一眼都不愿意,实在是烂透了。
言威海最后还是进去了,进了里屋就看见李妈妈带着两个稳婆和秋梅春梅纠缠在了一起,古氏正趴在床边,看见言威海进来,激动的说道:“老爷,您快来看。”
张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虽然生命无碍,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此刻身上的薄被已经被古氏拉开,就连白色的寝衣也被高高拉起,只见那隆起的腹部已经变平,一道宛如蜈蚣般的伤痕出现在众人面前。
“古姨娘,事到如今你还想害我娘吗?”言静欢愤怒至极,毫不客气的一把扯开古姨娘,迅速的把张氏的衣服和被子盖好。
“老爷,我没有。你看到了,姐姐的肚子……”古姨娘惊恐的指着床上的张氏。
“住口!”言威海脸色也是晦暗不明,他自然也看到了古氏肚子上面的伤疤,那以前可是没有的,突然,破腹取子四个字出现在他脑海中,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看向言静欢背影的眼神十分惊惧。
言静欢看着可怜的张氏深深吸了口气,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平定情绪以后,便转身一脸坦然的看向言威海,说道:“父亲,您也看到了,母亲和妹妹都平安无事,多亏了菩萨保佑,才没有被古姨娘和稳婆害死。”
言威海脑之急速转动起来衡量利弊,不管今晚事情真相如何,总之张氏母女平安是好事,但是今晚动静这么大必须要有个由头,便对外喊道:“来人,把这两个害人的稳婆抓起来报官。”
“老爷,我们冤枉啊!”两个稳婆吓得跪地求饶,却被四个健壮仆妇堵嘴拖了出去。
“姨娘,你今晚也累了,下去歇息吧,留几个办事利落的丫鬟在这里照顾夫人即可,”言威海又对古姨娘淡淡的嘱咐道:“其它的下人都让他们‘闭紧’嘴巴回去休息。”
古姨娘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老爷的脸色不渝,知道再多说定会让他生厌,便娇娇弱弱的福身退下了。
“爹,您就这么让古姨娘走了?”言静欢脸色阴沉,这古姨娘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