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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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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橙走来见礼,她看着我的穿着,不由皱眉:“主君的玄狐皮氅呢?”

    我扯了扯身上的内侍袍服:“出入宫门时候,朕让他们收起来了,太过招摇恐惹旁人注意。”说完我立即迈步走向寝宫。

    霜橙自是向汤饼汤圆要取,汤圆拎了一袋馎饦,汤饼费力地举着自胡大郎处换来的宝物,哪里会有玄狐皮氅?

    “主君怎不说,是让何人给收着去了?!”汤饼绕过霜橙,小跑着随我进殿。

    汤圆则站在庭院中,轻声对霜橙解释道:“阿姐不必问了,主君将那玄狐氅,送人了”

    霜橙不敢置信:“怎么会?”连声音不可自抑略抬高了几分。她性情最是沉稳,今日情状已算失态了。

    我听见他们的一问一答,也不回头只高声道:“汤圆说的是实情,不必找了!”

    霜橙快步跟上:“那玄狐氅可是高昌国进贡的宝物,主君竟轻易送出去了?”

    “乘高车、衣轻裘,与朋友共,虽敝何憾!”我酒意醺然,见霜橙一副认真的姿态就忍不住发笑。

    我逗她道:“霜橙,主君今日用一领玄狐皮,直换取了三样宝物,你怎还不开心?”

    我一指汤饼道:“你不信自去他那里看!水晶盘和琥珀瓶便赏予你,如何啊?”

    霜橙被气笑:“主君醉了!谁要这阿堵物?”

    我笑赞道:“不愧是御前的人!说话语气都快同朕一般无二了!你既不要这两样东西,那朕便将馎饦赐给你罢!”

    霜橙面上飞红,未及作答,汤饼汤圆已笑出了声。

    汤圆举起口袋:“主君要赏的,是奴才手里的馎饦,还是内寝殿里的馎饦?”

    同他们玩笑间,我步入内殿。琴声已停,饼饵立于琴旁,略行一礼:“主君。”

    随着他这一声,寝帐帘微动,馎饦自内走出,向我颔首行礼。他衣袍冠带与我日常一般无二,于帐中扮做我的样子,以防万一。

    我问道:“今日无事?”

    饼饵道:“回主君,一整日都无人入北阁。”

    香橘恰于此时率领内侍宫女,捧来洁净袍服,闻言笑道:“有人进来才怪!所有经过北阁的人听见琴音,以为又是主君在抚琴闲弹,谁还敢进来!”

    霜橙移步上前,同香橘伺候我更衣。香橘主司熏香,对气味尤其敏察,在宽去内侍袍服后,香橘兀自扒着我的内袍嗅个不住。

    “闻到什么了?”我歪头看她。

    “有炭熏味,葱香、羊肉、胡椒的味道,还有酒香”

    我笑出了声:“西市有一家食肆,炙烤羊肉做得不错,你们看汤圆嘴角还挂着胡椒粒!”

    饼饵看一眼汤圆:“主君下一回出去,便带了奴才和馎饦同行吧!”

    我此前出宫,也曾有过带他们六人一道出去的时候。但眼下这个非常时刻,我已不敢让紫宸宫中我的心腹尽数随行,而宫中少人内应。

    香橘也上前争道:“奴婢和霜橙阿姐也可易钗为弁,同主君去吃羊肉!”

    “可以啊”,我笑呵呵随口道,“你们何时打得过汤圆汤饼了,主君便何时带你们出去!”

    ***

    翌日午后,我驾临政事堂听政。

    我坐于矮榻之上,接受公卿行礼后,我淡然点头,继续端坐。

    见我如此反常之举,政事堂中竟无人言声,只以目相视。

    因为往常一俟见礼后,我就会公然高卧,再不理会这些人去争执些什么。如此竟成惯例,每当我出内宫入政事堂听政的时日,公卿都要在见礼后等我卧下,方才悄声议政。

    我同他们瞪够了眼睛,方缓缓开口。

    “太皇太后让朕至政事堂听政,是要朕来向众卿学习如何理政。然而朕却来此公然高卧,这样很不好!辜负了太皇太后的一片良苦用心。”我极沉重的摇头,痛心疾首。

    我的视线自众臣脸上划过:“日后朕定要痛改前非,专心聆听众卿的意见。有不解之处,定当请教太皇太后和”我将目光定在太尉刑天脸上,认真道,“和刑太尉。”

    众臣表情各异,我不理会刑太尉的不屑,转头对崔丞相点头致意。崔煊揖手行礼,不大的眼睛中精光闪烁。丞相下首位置站立的是称病多日的御史大夫。

    我同样点点头:“裴卿气色不错,想来病体已是痊愈。”

    裴御史眉宇间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他躬身道:“臣已无恙,谢陛下垂问。”

    我察觉有人正盯视着我,一望之下,刑岳正皱眉打量我,他神色凝重,明显已从我今日的反常之举看出了什么。

    我抬眸看他,笑容和悦:“刑骠骁可有事?”

    刑岳似没缓过神来,难得愣了愣:“启奏陛下,臣确是有事。忠武将军李楼奏表上报,邻属康国内乱,权臣弑君篡位,王室流离不知下落。李忠武请奏,是否出兵靡平奸乱?”

    我哂笑:“笑话!王室成员都不知所踪,就算歼灭篡位奸臣,又有何用!”

    话音未落,刑太尉挑眉,崔丞相瞠目,其余重臣吓得不敢吱声——太皇太后只让我至政事堂听政,处理礼部、工部公文,现下冒然议论兵部之事,已是越界问事。

    这些天我同馎饦学习琴技,别的没学成,可这撩拨的手法,却颇有心得。

    刑天的怒火眼看被我撩起,我立即收手,泰然笑道:“出兵征讨乃国之大事,自当由太皇太后与刑太尉议定。朕不过是觉得忠武将军这奏表好笑,以为笑谈罢了!刑太尉可觉得,当依李忠武所言,出兵相助?”

第89章 王子() 
太尉刑天与丞相崔煊分立矮榻左右。

    见我发问,刑太尉巍然身躯转向众臣:“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若本阁身处李楼之位,早已出兵康国,剿灭乱党,扬我大夏国威!”

    崔丞相谄媚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太尉豪气干云,我朝得太尉护持,实在是皇上、两宫太后及黎民士庶之福祉!”

    阿谀之言张口就来,崔煊自不知羞,就不怕旁人看着替他羞!

    我眼珠转动,突见刑岳正小心观察我的神色,立即收回翻了一半的白眼,仓促间同众臣一般挤了个笑脸出来。

    “至于平息内乱后,扶持何人为王”刑天转身对我揖手道,“依老臣看,他康国王族后裔不过是不知下落,只要叛党伏诛,必会有人出来继位!抛头洒血时畏缩不前,坐享江山太平却大有人在,自古王族后裔皆是如此。”

    这话含沙射影,我不觉一愣,勉强压制怒火,一字一顿道:“太尉好气魄!”

    我不知刑天是否存了心思,故意同我唱反调。我说不予理会他国内乱,他便说要出兵康国,言语中还不忘处处讽我。

    然而有一点我很明确,刑天刻意表现出他对乱臣贼子的深恶痛绝,实在是欲盖弥彰了。

    冬月以降,便是朝中各部司最忙乱的时候。

    负责分巡州县的监察御史将劾奏递交御史台。户部要核算租赋,度支、盐铁使将各地贡物解送朝廷,计入量出发放官吏士卒的俸饷。

    负责考察地方官吏的上计吏也要于仲冬回到吏部。与之共同来京的还有各地贡士,准备参加来年开春礼部主持的贡举。期间学子们还要同京中太学生以探究经义为名,一争高低。

    怎一个忙字了得!

    这一通忙乱,直要闹到冬至日,皇帝率领文武群臣举行过祭天仪典后,方才宣告结束。斯时已是人仰马翻,六部官员都恨不得睡在值房里,连家都懒得回了。

    现下甫入初冬,政事堂的办事节奏明显不同于往常。

    户部、吏部公文奏议,崔相当场发落。户籍、租赋之数,耳闻口授过目不忘。不过一个时辰,数十件公文已被他批示稳妥。更难得之处,在于他始终神态洒脱从容,不见半分促色。

    我看得暗自点头。

    崔煊堪称长袖善舞,他在理事之余,还不忘请示我和太尉的意见。

    不过我却鲜少再开口,言多语失,我只要管好礼部和工部的事就已足够。

    我见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近前,淡然问道:“何事?”

    藩属之国通常都会于此时凑热闹,他们遣使朝贡索物,贡物自是琳琅满目,然而索取之物,通常百倍于所贡。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难免要去讨价还价,据说礼部主客郎中贺隼便是个中翘楚。

    我果然在这些官员中,看见了贺隼,那么是邦交之事无疑了。

    礼部尚书周琰躬身道:“启奏陛下,臣等所奏,亦为康国之事。康国僭王遣使来朝,然其使节无鸿胪寺发出的雌鱼符为凭证,礼部和鸿胪寺不敢接待。”

    鸿胪寺向藩属之国发放雌鱼符,自留雄鱼符。藩邦使节来朝,一律以鱼符验证。

    鸿胪寺卿接言道:“陛下,此前曾有一男子至鸿胪寺,自称为康国王子,但同样无雌鱼符为凭。男子持有三样康国镇国之宝,礼部主客郎中贺隼曾于五年前出使康国,确认宝物与王子无误。因康国内乱,鸿胪寺与礼部,也不敢接待王子。”

    我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三样宝物,可是水晶盘、琥珀瓶、锁子甲?”

    贺隼揖手道:“回陛下,正是这三样宝物。”

    我腹诽,怎会有这般巧事?

    刑岳笑道:“臣倒是听闻,日前有人于西市喧闹之地,悬赏这三样宝物寻人”

    他话音刚落,政事堂中几位年青官员皆随声附和。

    “此事臣也有听闻。”

    “臣曾亲自见过那水晶盘。”

    “臣摸过那领锁子甲。”

    我:“”

    若是他们知道西市悬赏所寻之人,正是眼下高坐政事堂的当今天子,不知当作何想。

    我毫无缘由的瞪一眼御史大夫,随口吩咐道:“鸿胪寺负责接待康国王子,暂时安置于燕然馆另外告知王子,朕欲借他那三样镇国之宝,入宫一睹。”

    周琰忙问:“敢问陛下,康国僭王派遣来的使节,便即驱逐么?”

    我看了看刑太尉,故意道:“来者是客,不可驱逐,何况眼下康国前景尚未明朗。馆于别舍,只别让他们两个碰上就是了!”

    “是,臣等谨遵圣意。”

    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纷纷躬身退下。

    “贺隼!”我突然含笑叫住他。

    贺隼只得回身:“陛下还有何事吩咐?”

    他眼中隐有戒备之意,显是还因我上一回的挖苦贬损而记恨。或许在他看来,我今日叫住他,同样是不怀好意吧!

    被公卿盯着,我只得改口道:“贺郎中可于政事堂外候朕,朕有要事相商。”

    贺隼一揖到地:“敬诺。”

    他躬身退出,随即又有别部官员上前奏事。然而我却无法认真地听下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昨日同我饮酒的二人。

    康仇酒醉后向我倾诉的血海深仇,再联系上贺隼的确认,此人系康国王子当无疑。

    但是他为何衣衫褴褛到不堪境地?

    他身上仅有的三样可以证明身份的宝物,却因胡大郎发悬赏令寻人便可轻易抛掷,那么胡大郎又是什么身份?

    “臣等请退!”文武公卿退班的声音,将我自沉思中唤醒。

    我缓缓起身,不同于之前的倨傲,对太尉和丞相拱手相送。

    直到堂中再无人,我方施施然对外令道:“贺隼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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