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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谱-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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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戒饬九妹:“吃多了,不准叫嚷腹痛!”

    刑琅芝饮下一杯菊花酒:“七姐在家时最喜食蟹,今日怎的一点蟹肉也不吃?”

    皇后以巾帕擦拭嘴角,唇畔露出一抹怡然微笑。

    我持酒樽的手不由一顿,心中直觉不妙。

    皇后款款起身,她今晚着一袭织金翟凤袍,向我跪拜时袍摆如雀屏轻展。

    “臣妾叩启皇上,臣妾忝位中宫一年,终得昊天神明及列祖列宗庇佑,臣妾已有身孕!”

    “什么?!”我豁然起身,刑蕙祯怎么可能有喜?

    见我毫无喜色,皇后笑靥僵在脸上,凝眉道:“臣妾有喜,莫非皇上不悦?”

    我摇头,深吸一口气,可惊慌之下不知该作何反应。恰在此时汤圆指着西边夜空故作惊慌:“主君快看!京畿西郊火光冲天!”

第200章 草料() 
我惊惶远眺,只见火光映红了长安城西的半边夜空,烟雾滚滚升腾而起。

    幸亏火起及时,让我得以掩饰闻听皇后有喜的惊慌愤怒,逐渐恢复冷静。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哪怕一丝微风展眼间就有可能转变成席卷天地的飓风。皇后仰首一语不发,诸府小姐俱不敢出声。

    “莫非是西郊演武场?草料被燃?”独有薛红婂迟疑地猜测。

    数日前榷马司奉旨打马进京,停驻于东陵山下,待兵部采买。马匹所需草料也陆续送到长安,暂放西郊演武场。

    薛红婂身后一少女闻言蹙眉道:“若是草料尽毁,东陵山下马可如何是好?”

    我循声望去,此女青丝绾做牡丹高髻,上簪紫玉蝴蝶钗,系京中豪商、榷马司副丞王青蚨之女,也难怪只有她与薛红婂会忧虑草料之事。

    皇后声调无波无澜:“没有因由的话,圣驾前不得妄言!”

    薛红婂应对机敏:“臣女莽撞,谢皇后娘娘教诲。”王嫣禾也忙随声附和。

    话音未落,就见宫闱令和驼羹匆匆入见,驼羹奏道:“奴才启主君,丞相崔煊、骠骑大将军刑岳、京兆尹鲁衡夜叩宫门,奏称西郊演武场草料库起火,请求即刻面圣!”

    我吩咐宫闱令取钥匙开启宫门,命丞相等于紫宸宫宣室殿见驾。

    崔丞相皱眉不语,刑岳依旧喜怒不形于色,只有直接负责的京兆尹鲁衡吓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陛下,京畿西郊演武场系臣制下,草料起火,臣请陛下赐罪。”

    “草料因何而燃?虽说秋日天干物燥,可自昨夜起便是细雨霏霏,草料当不至自燃?”

    京兆尹小心瞟了眼刑岳:“回陛下,演武场由兵丁把守,京兆府不得入内查验是否人为纵火?”

    我“哦”的一声,看着刑岳等他作答。

    “陛下,正因连日阴雨,演武场负责看护草料的吏目心生懈怠,故有此祸。”

    鲁衡闻言,张张嘴却不敢辩驳——事起临时,草料被安置在演武场时,紧急抽调长安县吏目负责看守,而长安县属京兆府下辖。

    刑岳之意已明,此事由骠骑大将军府、京兆府合力承责。

    他继续说道:“陛下,臣得报后便即赶往演武场亲自勘察,并无纵火痕迹。”

    “大将军未免文过饰非!雨后气息湿润,难道草料会自燃不成?!”我面沉似水,转而问崔煊道,“丞相怎么看?”

    “臣以为,火起于京畿重地,事关天子安危,幸好火势已被控制,且无人伤损。”

    崔煊一如既往的避重就轻,见我瞪他,只得又说道:“臣还以为,大火不会无由而起。是以臣请陛下重重问责,以儆玩忽之辈。”

    “丞相奏请甚合朕意,丞相无愧百官之首”,我玩味一笑,“爱卿以为当如何重重问责?”

    崔煊听见我刻意加重的“爱卿”两字,肩膀明显抖了抖。

    “臣启陛下,应将看守不力的长安县吏目移付刑部推审,以彰陛下看重此事。”

    通常刑部只负责审理复劾积年重案,我将此案交付刑部,榷马司便有口难言。何况刑部本就被刑氏牢牢掌控在指掌里,外人难于介入。一个拖字诀,就能让榷马司无计可施。

    “如丞相奏请”,我赞赏的点头允准。

    “此番事故,骠骑府和京兆府都难辞其咎!”我正色道,“大将军刑岳罚俸一年,褫夺银青龙鱼袋;京兆尹鲁衡罚俸三月;长安县令罚俸半年、降品留用!”

    我如此惩戒,无非是给榷马司一个交代。骠骑大将军被褫夺龙鱼袋,余者罚俸,固然颜面无光,然而终是无害实质。

    “大将军请留步”,崔煊等领旨后行礼告退,我略一沉吟,唤住刑岳。

    宣室殿再无外人,我随手捡起他刚刚解下的银青龙鱼袋抛还给他,嘴上却问道:“大将军,草料可还有剩余?”

    “大部分草料烧毁殆尽,只有演武场西北角的小库未被殃及,但也支持不过五日。”

    我点点头,情知这是刑岳的用兵之道,故有此问。所谓围师必阙、穷寇勿追。

    刑岳继续说道:“草料不足,榷马司无奈之下,想来是要降低马价。”

    “这次降价,明年、后年呢?一旦再遇荒年,榷马司依旧会坐地起价,朕总不能年年放人出去烧毁草料!”我站起身,“朕与大将军联手,不仅要一举除去榷马司,而且连渣滓都不能剩!”

    我不知是否我的语气过于森寒,刑岳投递过来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陛下若无圣谕,臣请告退。”

    我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声音极轻:“皇后有喜了。”

    刑岳愣怔了下,瞬即垂下眼皮,声音平平:“臣恭喜皇上。”

    我暗自磨牙,刑氏一直期盼皇后诞下嫡长子。这般喜事,刑岳竟还要装喜怒不形于色?

    “朕也要恭喜表哥”,我略一拱手,“皇后有喜,依祖制当昭告天下、祭祀太庙。表哥身为皇后族兄,当于吉日会同太常寺、宗正寺,主持太庙祭祀典仪,为皇后祈福。”

    刑岳迟疑半晌,终是躬身领命:“是。”

    演武场一把大火,草料烧做灰烬,榷马司立时惶惶不可终日,请求朝廷为解决草料。

    我温言抚慰,同时对骠骑府和京兆府一通喊打喊杀。至于可解燃眉之急的草料,我摊开双手,没有!

    之前因我鹿幸后宫,丞相羊车上朝,上行下效以致城中坐骑异彩纷呈,百姓买马于榷马司而言便如杯水车薪。

    榷马司无奈之下,自请低价求兵部采买,户部则照旧哭穷;请求打马离京,大将军则派兵镇守东陵山。

    正当榷马司进退狼狈时,我却极有雅兴邀请李榭等人持蟹饮酒——明日进士们就要授官了。

    管鎏伤寒初愈,只浅尝一点菊花酒便敬陪末座。唐紫雕和李榭豪饮,唐三郎喝得颜若滴血,李三郎却是面色青白。

    崔子梓只食蟹不饮酒,我见他食案上蟹壳堆积如小丘,不由莞尔,举起酒杯与杜亦拙漫饮清谈,以助酒兴。

第201章 拒娶() 
秋日晴空如海水摇碧,正是已凉天气未寒时。

    我与杜亦拙等坐于高台之上,抬眼望去,只见长安城外几处青烟如炊烟袅袅,时浓时淡。

    我心情极好的对烟饮酒,榷马司怕是快撑不住了

    日前京畿西郊演武场大火,临时屯放于此的草料化作乌有。榷马司主丞杨明远朝会时涕泣哀恳,请求朝廷调拨兵部下辖驾部司草料以解燃眉之急,可惜徒劳无功。

    朝廷表示爱莫能助,极其慷慨的拨付一笔草料烧毁的抚慰银资,至于具体草料,依旧命榷马司自行解决。

    榷马司半官半商性质,惯会压榨底下负责养马的农户。榷马司奉旨打马进京时,百万马匹所需草料,皆由农户自行输送。道途资费一概不管!

    此番草料被烧,更是将重担压在农户身上,令其星夜兼程运送草料。

    农户本就心怀愤恨,又听京畿外围谣言四起,称大火系榷马司监守自盗,意在促兵部尽早购马。于是某个被激怒的“农户”放火烧毁草料,余者竞相效仿。

    崔子梓终于舍得从肥蟹上分神,望天问道:“臣见这几日马价一降再降,兵部还是无动于衷,也不知降到何许低价,大将军才准备采购。”

    他意在试探,目下只有刑岳和胡虾蟆知道我要销毁榷马司,崔丞相不免遣子试探。更何况那日曲江会上,崔子梓同榷马司副丞王青蚨之女嫣禾,绵绵郎情妾意,我在龙舟上都可感知!

    我并未直接作答,起身徐徐说道:“卿等正值红紫花盛之时,入朝出仕、迎娶佳人,方不致亏负少年人的风发意气!前者朕已于朝会明谕文武,将授卿等美官、赐婚使风光嫁娶。”

    我看向杜亦拙:“修文馆博士可充勋职兼任,朕已与丞相议定,授卿中书舍人知制诰一职。”

    杜亦拙谢恩时并未自喜,反现任重道远的持重感。

    中书舍人品阶不高,但知制诰负责起草诏书,权责尤重。这也正是我于亲政之初即以编修先帝实录不力为由,黜退孙庆存等人的原因。

    “杜卿回去后为朕草拟一份诏书,谕示专为榷马司养马的农户,朕深知其辛酸颠沛之苦。若有想愿种田为业之民,朝廷减免三年租赋调役。如因转产一时钱粮不足,府衙务必允其借贷。”

    言讫我看向崔子梓,这圣旨便是摧毁榷马司的一道令符。

    崔子梓木讷点头,我别有深意道:“及早抽身,方不致伤了根本!”这显是对王家的告诫。

    “谢蟹肉肥美,臣谢陛下赏赐。”崔子梓跪直腰身,含笑拜谢。

    “子梓这般蟹来蟹去,榭还以为子梓对榭念念不忘!”李榭朗声大笑着站起身来。

    我对他举杯:“小叔何事?”

    “皇上,臣请外放!”李榭揖手言道。

    我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陇西李氏仕宦簪缨之族,且李榭高居制举金榜榜眼,入朝必可在台省充任要职,何必徒惹辛苦自请外放?

    我皱眉:“这是为何?莫非此为太傅之意?”

    “皇上误会,帝里风光虽好,然臣既已出仕便不愿久恋于此”,李榭傲然笑道,“今岁关陇河内多地受灾,以致赤地千里,生民流离失所。陇西为臣桑梓之地,民之苦楚臣感同身受。是以臣请出为外任,率官民重振乡里。”

    我闻言意有所动,外放最得历练,又可规避朝中风云免受殃及,与在朝为官各有利弊。

    李榭曾因替兄李楼报仇行刺刑崖未遂,或许将他放在李氏聚族而居的陇西,才是最好的保护。于是我点头道:“朕会斟酌小叔所请。”

    “臣外放之前,还有一请。臣父辅国公膝下子孙凋零,常感怀于此悒悒不乐。曲江会时臣与洛阳薛氏之女相谈甚欢,敢请皇上为臣赐婚。”

    我下意识望向管鎏,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惆怅。

    李榭机敏,他看看我,又看看管鎏,立即察觉其中必有纰漏,忙闭口不言。

    我看着管鎏说道:“户部管尚书奏称,征战、灾荒税收不给,富室望族时常私下窖藏银钱,以致户部库中无银!故此朕看重进士与京洛豪族联姻,一者卿等日后可得倚仗,再者朕也可从中筹银,充户部银库。”

    “如此”,我对管鎏颔首,“管公子是否更应为君为父纾解愁怀?”

    管鎏起身面有难色:“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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