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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绘京看完了他夺杯喝水的全过程,什么都没说,只走到窗边,双手结印,口中猛地吐出了一团大火球。
炙热的火球夹杂着风声,朝高层所在的方向飞去。
鹤丸却觉得那团火是飞向他的,于是赶紧擦干净杯子上的水痕,再也不敢乱动。
见状,加州有些急切地起身道:“主公,万一真的烧到了高层怎么办!”
“那就带他们去手入室,”千绘京的神色非常平静,“差不多了,准备迎接客人。”
窗外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天际。
当千绘京走到他们面前时,这凄厉的嚎叫才有所减弱。
“宇智波千绘京!”一个男人从水池里爬出来,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敢暗算时政的工作人员?!”
明明是自己故意的,但千绘京非凡没有表现出半点心虚,还十分恭敬地弯腰致歉:“失礼了,属下还以为是偷袭者。”
“你认为我们是偷袭者?!”
“因为只有偷袭者才会悄无声息地进入本丸。”
男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压下怒火自认倒霉:“嘁——快把你这该死的陷阱拆了!”
“是,”千绘京望向还在池子里挣扎的几位高层,“大人,需要帮忙吗?”
对方气得连胡子都歪了:“废话!”
闻言,千绘京招了招手,原本安静得连露水滴在花瓣上的声音都能听见的本丸立刻涌出了好几位付丧神。
这次来的客人有五位,都是时政的领导,但职位都是领导阶层中最低的。
加州清光为他们添了茶,随后站到角落里,等待千绘京的吩咐。
“对于这次的意外,我很抱歉,”千绘京如此说着,却很难从她的话里听出歉意,“同时也希望大人们下次拜访之前先通知一声,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一名高层猛地拍桌子:“谁能想到你这蠢货会布置陷阱!”
“我布置陷阱的目的是防贼。”
“你骂我们是贼?!”
“大人们不是贼,所以现在才会坐在这里休息。”
男人的额头暴起青筋,正想怒吼,旁边的同事却摁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姓酒井,是情报部门的主任,”前者从文件袋里取出一张纸,放在了双方之间的办公桌上,“我们昨天探测到了590号本丸灵力波动异常,所以才会来查看,有打扰之处请多包涵。”
他的西装已被火焰烧毁了一个角,脸上却还是斯斯文文的,平静依旧。
千绘京拿起纸张细细浏览一番,发现上面绘制着三条不同的细线,蓝色的那条尤其突兀,上下扭曲,就跟一座险峻的山峰一样。
居然还有这种部门的存在。
“我看不懂,大人,”她假装糊涂,问道,“这些线代表什么?”
酒井推了推眼镜:“正常的本丸只会显现出两条线,一条代表灵力增减情况,一条代表合理性波动范围,至于第三条”
他故意停顿片刻:“代表时间溯行军。”
“还跟她啰嗦什么!”北村忽然跳起来,大声道,“我们去找就行,免得有人通风报信,把时间溯行军藏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他的脾气最暴躁,说的话也最难听,但这怪不得他,因为这么些人当中,只有他被火球烧没了眉毛。
眼看着他要往外面冲,加州清光连忙说道:“请等等,让我先去拆掉机关”
“拆机关?”北村冷笑道,“我看你是想去帮这疯女人藏东西吧!”
加州清光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劝下去,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直到北村被从天而降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宇智波千绘京,你他娘的——”
话音未落,他又被不知名的东西绊倒,顺着斜坡滚进了铺满铁蒺藜的树丛里。
酒井叹气道:“这位付丧神,我代替他向你的主公道歉,请你去帮忙拆掉陷阱吧。”
“您客气了,”加州清光敛起客套的笑容,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现在就去。”
其实千绘京对这件事情并没有防备,她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心里早已乱成一团,溯行军就藏在会议室的橱柜里,如果他们要找,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她思考出应对之策前,酒井已经来到了会议室门口,他连问都没问,直接脱鞋走进,并道:“打扰了。”
其他高层都跟了进去。
他们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搜着,屋内设施被翻得乱七八糟,酒井很快就来到了橱柜前,千绘京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下。
仿佛那只正在拉障子的手,此时正捏着她的心。
“唰啦——”
障子被拉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酒井,我那边没有,”另外一名高层从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道,“看来不在这里。”
时间溯行军的身形一般都很巨大,要藏的话也不会选这么明显的地方。
酒井点头:“我们去锻刀室。”
这一路上,千绘京的呼吸声比平常小了很多。
她怕高层们找到时间溯行军,但怕的不是会受到惩罚,而是怕自己会被永远关起来,再也找不到报仇的机会。
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高层找到溯行军,她就杀了他们,然后利用时间转换器去其他的时代,就算当通缉犯,也比当囚犯好。
可惜她当不了通缉犯,因为高层们把本丸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到处都找不到溯行军的踪迹。
“可恶!”北村咬着指甲盖,含糊不清地咒骂道,“这疯子究竟把溯行军藏哪儿了”
酒井轻咳一声:“北村,注意一点。”
“注意什么,要不是这疯子,我早就——”
一阵尖叫声打断了他的话。
北村心里一动,迅速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等他们到达声源处时,只有千绘京暗自松了一口气,其余的人都露出了或愤怒或遗憾的表情。
“救命啊主公!”前田藤四郎倒挂在树上,手里还抓着秋田的脚踝,“我们中陷阱了!”
后者脸部充血,眼角还沾着几颗明晃晃的泪珠:“主公,救救我们!”
千绘京不知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这种情况,只能掷出手里剑割断麻绳,接住了两个熊孩子。
趴在千绘京怀里,秋田总算缓了过来,喃喃道:“得,得救了”
天与地的衔接处逐渐透出些许暮色,残阳朦胧,和暖的风随着归云一起驶向了远方。
“下来,”千绘京不太愉快地说道,“想被扔下去吗?”
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异常,但前田还是挂在她身上,双手搂着她的脖子,道:“可我的头还是好晕”
他一直认为千绘京是个冷漠无情的人,所以就算她不出手救人,他也不会感到意外,但现在看来千绘京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冷血。
偶尔向主公撒撒娇也挺好的。
想到这里,前田索性将头枕在了千绘京的肩膀上,渐渐萌生出睡意。
“主公,那个”秋田拽了拽千绘京的衣角,“不要生气”
千绘京:“”
小孩子真麻烦。
不过多亏了这个小插曲,她也没那么紧张了。
但酒井一行人的焦躁感并没有得到缓解。
他们实在找不到时间溯行军。
正犯愁时,酒井忽然看见了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那男子微笑着朝他们走来,最后却来到了千绘京身边。
“主公是在带领高层们参观本丸吗?”三日月微笑着问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见到他,酒井脸上那自命不凡的假笑稍微收敛了些。
居然是天下五剑中的三日月宗近
千绘京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只与三日月说道:“大人们认为本丸里藏着时间溯行军,正在搜查。”
三日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你有事吗?”
“啊,我刚刚从马厩那边回来,发现栅栏有些松了,所以想找木材去加固。”
“木材在锻刀室,你去吧,”千绘京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补充道,“记得再把其他材料清点一遍。”
三日月点了点头,走远了。
没有内番安排的人还会特地去找木材加固栅栏,要么他是个十分热心的人,要么他是个十分无聊的人,三日月不属于两者中的任何一个,千绘京自然懂得了他话中的深意。
时政没有调查过590号本丸的内番安排,他们并未起疑心。
“喂,”北村压低嗓门,对着酒井问道,“你的机器是不是出毛病了?”
酒井冷声道:“不可能。”
“那你能不能解释下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感觉我们就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
他们非但没有发现时间溯行军的踪迹,还一步一陷阱,而且每次都要靠千绘京才能得救,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他都觉得很丢脸。
酒井也有同样的想法,但他绝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先看看再说,一定还有没找过的地方。”
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的确还有一个没找过的地方。
马厩。
马厩的布置很简单,一间房舍,一顶棚子,一只马槽。
一览无遗。
酒井失望地摇了摇头,正准备径直走过,却忽然听见了马匹“咩”了一声。
咩?
他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北村:“你认为马是怎么叫的?”
“你也疯了?”北村没好气地反问,又耐着性子回答道,“当然是‘咴’了,难道还是‘呱’不成?”
酒井翘起嘴角:“这就对了。”
“你该去让马踩踩脑子了,这样能治好你的疯病。”
千绘京离酒井最近,她当然也听到了那阵奇怪的叫声。
她装作想要抱紧前田的样子,右手从左护腕里抽出了几枚千本。
“这真是匹好马,”酒井笑着,想去抚摸那怪马的皮毛,“连叫声都很独特。”
似乎是想给他证明叫声正常的马也是好马,两侧的马儿突然间都嘶鸣起来,健壮的铁蹄踏碎了木栏,紧接着齐齐奔出,震得地面都快裂出缝来。
酒井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急忙闪开,生怕这些畜生踩在他身上。
既然是畜生,那就一定不会有理智可循,它们黑黝黝的眼睛里迸出精光,一看见外人就猛冲上去,高层们大嚷着散开,千绘京趁此机会溜入马厩,把那匹叫声古怪的马推进了坡下的河水里。
秋田也被逼得退到外围,他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只能不断呼救:“有人在附近吗,马儿暴走了!”
他的呼救起到了作用,闻声赶来的鹤丸与药研用绳子勒住疯马,那些马匹昂首长嘶一声,随之镇定下来,在原地轻轻踢着脚。
两人从来没有驾驭过马,勒绳子的动作却无比熟练,就像是提前排练过一样。
千绘京从马匹后面依次走过,顺手抽回它们臀上的千本,一转头,便看见了护在自己身边的鹤丸,鹤丸当然也看见了她的小动作。
“没受伤吧?”
他的嗓门压得极低,恰好只能让千绘京一人听到。
“你认为我会被一匹马踩死?”
“一匹马踩不死主公,”鹤丸挤了挤眼睛,玩笑着说道,“但我怕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