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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绘京一直戴着绷带,不管是处理工作还是睡觉都不愿意取下来,鹤丸知道,所以在第一时间从今剑手里拿过绷带,在千绘京的眼睛周围缠了一圈,虽然很好奇千绘京究竟拥有一双怎样的眼睛,但他还是以对方的意愿为重,打消了好奇心。
听说是鹤丸帮忙换的,千绘京终于放下心来,也不再多问,只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扶着加州清光起身,淡漠的嗓音透着一丝疲倦:“我去周围转转。”
说完,便松开了摁着清光胳膊的手,见状,清光下意识地想跟过去,却被鹤丸一把拉住,后者望向千绘京离开的背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清光会意,没有去追,随后重新坐下,用树枝拨弄着燃得正旺的篝火堆,满心担忧无法述说。
森林旁边是一汪湖泊,湖水清澈,荡漾着月光弯弯曲曲的影子,树叶从枝头掉落,飞落盘旋于湖面,静静飘浮着,失去了迎风舒展的权利。
千绘京站在湖边,绷带下的目光是一片沉寂。
鼬的幻术让她陷入昏迷,同时也给她提供了一个冷静的机会。
她太冲动,冲动到竟然会以如今这种状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去攻击鼬,一个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和一个失去写轮眼的宇智波,谁胜谁负一猜便知,她根本没有胜算。
即使是要报仇,也不应该这么草率。
“放着大好的机会不将我再一次置于死地,你到底在想什么”
千绘京无意识地呢喃着,视线下移,见湖面上印出了自己的面容,伴随着微波荡漾而交叠浮动,过了好半天才归于平静,这时,她淡淡开口:“出来吧,你的屏气功夫并不好。”
闻言,洛西颇为尴尬地从树后走出来,他挠了挠脸,解释道:“抱歉,我不想打扰您。”
“有事吗?”
“嗯是关于从者的。”
洛西原本以为千绘京现在肯定没兴趣听他讲话,等了一阵,正打算道声晚安回去睡觉时,听到身后之人忽然出了声:“说吧。”
洛西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却见千绘京仍一动不动地站在湖泊边,没有漠然的语气,没有冷肃的神情,单一个背影,就把他想问的有关宇智波鼬的事全部咽了回去,直接奔向主题:“刚才我和saber调查了一下,发现恋爱都市爱爱中有御主出没的迹象。”
同为御主,比任何人都早一步接触圣杯之战和魔术回路的他很容易就能感知到其他御主的存在,可这次花了相当长的时间,而且还感知不出具体的御主人数,足以证明对方实力强大,不容小觑。
千绘京已经猜到了这一点,所以并不觉得惊讶,只是象征性地应一声,然后问:“如果御主的魔力不够,英灵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魔力不够的话”洛西思索片刻,“御主的魔力供给会直接影响英灵的强弱,除此以外,要是御主魔力贫乏,甚至是即将枯竭,那英灵连最基础的实体化都做不到。”
回答完千绘京的问题,他突然一惊,赶忙追问:“大人,难道是archer不能实体化了吗?”
对方的沉默印证了他的猜想。
“我想起来了,当初盖尔森博士为您注入的魔力精粹不是长时间有效的,一旦没有新的能源供给,您体内的魔术回路就会弱化,最后完全消失!”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语气也越来越激动,魔术回路消失的严重性也随之暴露出来,千绘京安静地听着,双眼不由自主地闭起。
沉默,比任何反应都可怕。
“要是没有魔术回路,archer就失去了魔力供应,他会消失的啊!”洛西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慌乱,却没法控制住情绪,声线比刚刚颤抖得更加厉害,只希望能得到千绘京哪怕一星半点的回应,“您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吗?!”
千绘京仍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平静无澜。
第45章 haper 45()
到最后;千绘京仍然一句话都没有讲;只注视着湖面;过了很久;缓缓转身,越过满脸慌张的洛西往森林深处走去。
进入林中;一丛火光将四周照映得忽明忽暗;火星子从干柴枯叶间迸发出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在这夜晚异常刺耳。
加州清光正蹲坐在那篝火边;单手抱膝;半张脸埋在膝盖里;眉眼低垂,红色眸子中透着与平常全然不符的落寞。
见状;千绘京有些不解,但还没等她问话,清光便已回过神来;看着她;瞬间变回了原来的轻松神情:“主公,你回来啦。”
千绘京嗯了一声,然后坐到他对面,拿起自己从本丸带来的斜肩包;从中取出三个木盒子。
清光下意识地问道:“主公;这是”
“狱卒同事托我转交给你们的礼物;”她依然没有说明实情;“本丸付丧神全都有份。”
虽然她神色淡漠;但作为本丸资历最老的付丧神,同时也是跟千绘京最为亲密的近侍,清光很快就猜出了她到底在遮掩什么。
千绘京是审神者,却不像其他同事一样愿意与付丧神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身为领导者,她必须在与下属相处的过程中保持相当程度的威严,并且不失亲切感,送礼物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她不会承认这些东西是经过精心挑选,犹豫了很久以后才选择送给他们的。
就算被识破了,也只会说是自己随便选的一些小玩意儿吧
清光略感无奈,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在接过木盒子的瞬间,心里的满足感直接溢了出来,他揭开盒盖,见黑海绵上静静躺着一条金鱼草手绳,绳子用的是石榴红,与他的瞳色一模一样。
陶瓷金鱼草的底端,还刻有一个“清”字。
他细细摩挲着那枚刻字,笑容温纯如晴空六月雪。
千绘京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原本因为鼬而产生的烦闷感稍微消散了一些,良久,又道:“其他东西是给今剑和溯行军的,你先收着。”
说完后,她将斜肩包顺势背在背上,作势要走,加州清光攥紧金鱼草手绳,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刚想询问,对方却抢先回答道:“去游戏外面转两天,我不想和宇智波鼬待在同一个地方。”
她与宇智波鼬势同水火,这点从那场对战中就可以看出来,故此,清光并未阻拦,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说些“要不要我陪着”或是“注意安全”之类的话,而是站在原地,攥着拳头的力道骤然加大,草绳绳纹狠狠嵌入了掌心之中,与此同时,眉宇间也添了几分凝重与认真。
千绘京背对着他,看不见这些变化,只能听见从身后传来的坚定誓言:“主公,赌上我加州清光的性命,我一定会保护你直到刀解的那一刻!”
干净的少年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沉着,恍若驻于暴雪之中的磐石,坚不可摧,眼眸中的那缕流光更是韧如苇丝,轻易无法割舍。
清光曾经跟她说过差不多的话,语气却远没有今天这样沉重,如果千绘京能少想一些宇智波鼬的事,不去纠结过往,就能立刻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可她没有。
要想出岛,就必须先去港口找艾莲娜,在玛莎多拉时,千绘京早已用三千戒尼跟餐饮店老板换来了信息,贪婪之岛只有一个港口,而出岛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打倒那里的所长,一种是拿一大笔钱去贿赂他,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拿到去国外的票,当然,咒语卡“离开”不包括在内。
去港口首先要经过一个小镇,镇子处于丘陵之中,树木高低重叠,放眼望去一片苍翠幽森,但如今正是半夜,就算绿意再怎么盎然,也只剩下幽深阴冷的气息。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千绘京决定绕开镇子走,可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麻烦是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脚步在草地上匀速踏着,鞋沿擦过草叶,发出沙沙轻响,过了一会儿,又有一阵沙沙声响起,只是听上去更悠闲缓慢,步子也略重些。
借着月光,千绘京看清了来者的面容。
眉眼高挑,时常上扬的嘴角噙着一丝桀骜意味十足的笑意,红发通通往后梳起,招摇且颇具野性,那种透进骨子里的狂妄气质,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虽然他们是一起进入的贪婪之岛,但来之前连半句话都没有讲过,自然没有熟到可以互相打招呼的地步。想到这里,千绘京依然保持着原本的行走速度,可就在他们即将擦身而过时,一道凌厉的风突地从耳边掠过,狠狠打向了她斜后方的松杉。
明明是一张轻薄的扑克牌,却能如同生根一般稳稳嵌在木头里,在嵌进去的那一刹那,松杉甚至还微微颤动了一下。
掷出扑克牌的人是西索,但他并没有因此产生半点自傲感。
因为按照原本的投掷路线,这张扑克牌一定会把千绘京的耳朵切下一道口子,然而他面前的千绘京非但没有受伤,还正在不慌不忙地朝这边走来,看样子是没心情理睬他,打算直接越过去。
西索舔了舔唇,手臂微微一抬,指间又夹起了另一张扑克牌,待千绘京头也不回地经过他身边时,那张扑克牌已蓄势待发——
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股大力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意料之外的,他没有还击,只任由千绘京用那带着锐利指甲的手钳制住他,紧接着身后一阵钝痛,耳旁划过呼啸的风,半秒钟的功夫,他便被对方摁倒在了那株松杉上。
千绘京一手牵制着西索的行动,一手紧握苦无,用锐角死死抵住后者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
西索抬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微微高于自己的千绘京,金眸中充斥着再也明显不过的浓郁笑意:“不用上今天对战那名少年时的狠劲,可能会死哦”
“你根本就不想杀我,只是想试探一下我的实力而已,”千绘京毫无顾忌地将他的真实意图揭穿,“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陪你玩。”
说罢,她将苦无收进忍具袋里,并松开了摁着西索手腕的手:“还有,今天我跟他的对战只是一时轻敌而已,如果你认为我打不过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番说辞像极了狡辩,如同一个小孩子输了比赛后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要是换做别人,一定会认为这是一颗没有价值的烂果实,但西索对一个人的资质评价并不只取决于胜利与否,他更注重过程,在台下观察的那段时间,不难发现千绘京是个好苗子,只是尚需磨练。
况且,那名身穿长袍的少年也很可口
想起今天在爱爱看见的场景,他的眸底不由得透出几分亢奋的光芒,转头一望,却发现千绘京早已走远,随后勾了勾唇角,从兜里摸出一部手机,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后,说道:“小伊,打探清楚了哟,货真价实的力量。”
“嗯,打了,打得很激烈。”
“没有骗你哦。”
上扬的尾音尽显戏谑。
撒完谎后,西索放下手机,然后瞥了一眼旁边的树荫,触及到这渗人的目光,躲在树荫里的哈桑陡然一惊,立即消失了。
西索轻轻哼笑一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树下,双眼闭合。
不久前,伊尔迷的手背上忽然出现了奇怪的咒纹,通过揍敌客家的各路暗线情报汇总,他终于知道了那并不是什么咒纹,而是象征着远古圣杯战争传说的令咒,上次去枯枯戮山的时候,西索还和那群头戴白骷髅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