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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看千绘京刚才的反应好像确实是有喜欢的人的样子。
说实话,他挺在意的。
但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好在千绘京也没有计较,她很快就把小插曲忘在脑后,问出了正事:“龟甲贞宗呢?”
清光愣了愣:“在休息室里,阿枪正看着他。”
“好,我去去就回。”
此时,夜已深了。
不算宽阔的休息室中,一共有三个人。
“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他说。”
千绘京的语气平稳而充满威慑力,但溯行军并没有乖乖离开,他摇头,宽大的斗篷飘动,露出了暗藏在里面的狰狞面孔。
“不用担心,”千绘京理解他的意思,“现在的他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
末了,她又看向蹲坐在角落里龟甲贞宗:“而且他也懒得攻击我。”
话说到这份上,溯行军仍然像雕塑一样站在原地,无论如何都不肯走。
见状,龟甲贞宗发出了极具讽刺意味的嗤笑:“连时间溯行军都对你这么忠心,你可真是位与众不同的审神者啊,宇智波千绘京。”
男人懒懒地靠在墙壁上,斯文俊雅的面容满是毫不掩饰的憔悴,他神情平静,那双本该透亮的双眸如今变得却变得浑浊不堪,连眼白都呈现着暗灰色,仿佛受到了污染,只剩下一片死寂。
是否会被送去时政审判庭对他而言根本没有意义——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同的只有死法罢了。
看着他,千绘京沉思片刻,最后问出了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你恨我吗?”
龟甲贞宗闭上眼睛,但嘴角噙着的冷笑并未敛去:“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我曾经说过我对时政的奖励不感兴趣。”
“人类都是骗子,我早就习惯了,你的存在只不过是让我对此更加深信不疑而已。”
千绘京不置可否:“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放心?”龟甲贞宗微微睁开眼睛,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如今却流露着一丝困惑,“你放心什么?”
“你讨厌我,但不憎恨我,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你跟我说实话的概率会更大些。”
他愈发不解了。
“其实我今天来是要问你一件重要的事,”千绘京越过溯行军走到龟甲贞宗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你的暗堕是不是和审神者有关?”
伊吾曾经提到过,时政成立这几百年来平均每年都会发生付丧神暗堕叛逃的情况,除去主观因素,大部分付丧神都是在遭到无法承受的压力时心态崩溃,本质突变影响体内灵力,情绪和理智同时失去控制,从而堕落为见不得光的暗堕者,龟甲贞宗对人类的厌恶深入骨髓,所以不难猜出审神者就是导致他暗堕的元凶。
只是
千绘京想不出具体的原因。
突然,龟甲贞宗笑了。
他大笑着,一边摁住鼻梁上的眼镜一边扶墙站起,溯行军见了赶紧把千绘京拉住,随后抽出长/枪,将枪头对准了身形不稳的龟甲贞宗。
千绘京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双方对峙,直到那嘲弄冰冷的笑声渐渐消失。
“我会让你知道的,”龟甲贞宗歪了歪头,表情有些病态,“让你知道你们这群所谓的审神者有多‘伟大’。”
他将手放在衣领上,手指一蜷,粉色领带落地,衣领大大敞开,像是还嫌不够彻底,那双指节分明的手继续向下挪动,结实而紧绷的胸膛随着衣衫掉落暴露在了空气中,上方肉体一览无遗。
男人的身材十分完美,宽肩窄腰,身上的每一处肌肉线条都似经过了精心描绘,匀称,漂亮,挑不出半点瑕疵。
但不知为何,他的颈脖上缠着一根红绳,为了不让千绘京有所察觉,他解开红绳的速度非常快,甚至还特地侧过身,借用视野盲区躲过了千绘京的视线。
“呼唔,呼唔”
溯行军的喉咙里发出了戒备的低吼声。
忽略掉他的敌意,龟甲贞宗转身正对着千绘京,将审神者的“杰作”全部展现出来。
凌乱斑驳的鞭痕刺眼地刻在他的胸膛上,凄惨异常,有的伤口则结成了痂,恍若一只只蜈蚣嵌入了皮肉中。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千绘京也能感觉到那鞭子打上去的时候是一种多么刺骨的疼痛。
“看见了吧,”龟甲贞宗的指尖依次划过那些旧伤,最终停在一道从左肩蜿蜒到腹部下方,被裤腰遮了一小半的疤痕上,“这是我的主人用刀劈出来的。”
“包括这些鞭痕,烙痕,还有被打出的淤伤,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所有可以用灵力治好的伤口他都不会管。”
“因为他很喜欢这些东西,残酷的美感,淋漓的鲜血,冰冷的刑具,只要是能给付丧神带来痛苦的东西他都喜欢。”
新伤与旧伤重叠,再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
但他只能忍受,不能反抗。
他原以为自己的顺从可以改变审神者,却没想到最后被改变的竟然是自己。
是他有眼无珠,才给了别人践踏他的机会,
残虐,是他给所有审神者打上的一个标签。
作为付丧神,他从获得身体的那一刻开始就失去了主宰自己生命的资格,其实他早该意识到这点的,但他的世界太过安静了,安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见,又怎么能听见命运带给他的忠告。
“我不记得这些伤口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了,”龟甲贞宗的声音中掺杂着几分苦切,“宇智波千绘京,你能告诉我吗?”
他注视着千绘京,那双被污染的眼睛依然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中蕴含了太多的往事,凄凉而不自知。
面对他的问题,千绘京什么都没回答。
或许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答案。
为什么会放任审神者残害付丧神。
为什么要对受到虐待的付丧神进行讨伐。
时政这潭水,远比她想象的深得多。
第24章 。haper 24()
飞艇之下,是巴托奇亚共和国的领地。
“呼——”
离开机场后,今剑率先跑出人堆伸了个懒腰:“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
时政分局位于巴托奇亚共和国的东南方,距离这里还有很远一段路程,但千绘京并不着急赶路,在把龟甲贞宗交给审判庭之前,她还需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追杀自己,那通不知名的变声电话又是谁打来的。
“主公,”加州清光把地图递给千绘京,说道,“我已经把路程规划好了,这些红色标记都是我们可以入住的旅馆,还有不同时间段的价格和餐饭供应,您看看还缺些什么?”
千绘京接过地图,仔细浏览了一会儿:“我们的资金剩下多少?”
“甲州金的话还比较充裕,至于能够去换戒尼的小判”
说话间,他眼神骤凛,迅速拔刀出鞘,旁边的鹤丸国永也在同一时间将刀锋对准了一样的方向,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莫德雷德凭空显现出身形,挡在了洛西面前。
“怎么回事,”洛西不由得退后一步,“怎么忽然拔刀了?”
莫德雷德侧头看了他一眼,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他们的队伍人数太多,再加上手持兵刃,面色不善,四周的行人都以为是街头混混要聚众闹事,于是赶紧散开,有的甚至在打电话准备报警。
千绘京看向十米外的商铺,然后从忍具包里抽出一枚手里剑藏在手心中,正想投掷,一道黑影突然从商铺上方跃下,直接落在了她跟前。
“我猜得果然没错,”来者一脸欣喜地说道,“你也是忍者!”
见状,加州清光将刀横在他与千绘京中间,眉宇间的警惕非但没有褪去,反而加深不少:“不许靠近主公。”
半藏愣了愣,然后环视四周,发现所有人用充满敌意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一下子慌了,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清光:“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找她,”半藏指向被付丧神挡在后面的千绘京,弯成一条缝的眉眼显得非常开朗热情,“你是忍者对吧?”
他指的地方是千绘京的右腿,顺着望过去,不难发现那里绑着一个忍具袋。
似乎是不满意对方的视线,清光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加重些许:“是或者不是都跟你没关系。”
“等等,”千绘京摁住他的肩膀,稍微探出头来,对半藏说道,“你从机场跟我到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的族群数不胜数,但族人的数量并不多,他们大多以血脉和姓氏维持着联系,经过几千年来的发展,那些传统较为古老的族群成员已所剩无几,而且其中还有很多人为了自己的理想往外面的世界奔走,半藏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他游历各国,四处寻找最强忍者之书的下落,从埃珍大陆到优路比安大陆,从优路比安大陆到巴托奇亚共和国,常年独自行动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族人,刚刚在机场见到千绘京的装扮,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忍者,一个所剩成员不足百数的职业,幼时的半藏曾跟着父母入住到由忍者组成的村庄里,他们原本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但慢慢的,彼此之间拥有了比血缘更深厚的感情,半藏这次回来是想探望族中伙伴,却不想遇见了宇智波千绘京。
她也是忍者,而且是他从未在家乡见过的忍者。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想结识一下这位年轻的同伴。
说不定他们会很有共同话题。
所以,半藏对千绘京提出了邀请:“要去忍者之乡看看吗?”
忍者之乡?
从来没听说过。
但千绘京有点感兴趣。
和半藏一样,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同为忍者的人了。
“对了,”千绘京在途中问道,“你知不知道‘千耳会’?”
半藏思索片刻:“曾经听猎人前辈们讲过,好像是什么中介所,全世界不超过五家,嗯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是忍者,为什么要称呼猎人为前辈?”
“因为我想去考猎人执照啊,”半藏回答得很干脆,完全没有在意千绘京话中的试探,“得到猎人执照,我就能去更多禁止进入的地域,获得梦幻卷轴的几率也会更大。”
说罢,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千绘京也因此陷入沉默,不再多问。
从这人的言行举止来看倒不像是前来抓捕她的,但经历过奇犽和他大哥那件事,千绘京现在对接近她的人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用最敏锐的洞察力捕捉对方最细微的反应,任何行动都要在能保证全身而退的情况下进行
这时,加州清光凑近千绘京,附耳问道:“主公,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千绘京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看向左前方的半藏:“清光要去帮我买东西。”
半藏顿住脚步,稍微疑惑了几秒:“那我们在这儿等他?”
“不用,我们走我们的。”
“可是走过橘册街还要乘列车去神月镇,路程很远。”
“原来如此,”千绘京用有些为难的语气说道,“清光,不用去买东西了,赶路要紧。”
加州清光满头雾水,但深知千绘京行事风格的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