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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的是两个女工作人员,她们穿着修身的白大褂,手中都拿着笔和册子,看样子是要记录改造人身体数值的最新变化情况。
培养皿中的液体透着幽幽蓝光,蓝光映在她们姣好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阴森之气。
不过她们的对话一点都不阴森,甚至还非常活泼开朗。
“等记录工作结束后,我们就去跟组长说晚安吧,”戴着眼镜的女孩子有些雀跃地提议道,“好不容易有和组长说话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对吧?”
另一名女孩子咬了咬嘴唇,红着脸点头,可马上又摇头:“不行,我们不能打扰组长休息!”
“听说组长今天被berserker气得不轻,我们去问候一声,他应该会很高兴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去试试也没关系,”她的嗓音圆润清雅,又带着些许羞赧,正是最能吸引男人注意的那一类型,“不过,berserker被新来的实验体打伤的事是真的吗?”
苏安娜伸出手指,轻点下颚,不太确定地说道:“或许吧,巡逻队的人是这么讲的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也很意外啊,竟然有人能打伤berserker”
当话题从盖尔森转到berserker后,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了不少。
“没关系没关系,”柏亚娜干笑两声,试图缓解这份尴尬,“反正berserker只是圣杯大战的伪造品而已,组长带回了新的实验体,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抛弃她的吧。”
“嗯也是。”
一阵风从苏安娜头顶掠过,她抬起头,却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了?”
“不,没事,”她喃喃道,“应该是错觉”
话刚说到一半,放在架子上的烧瓶和试管忽然发出了轻微的颤抖声,像是有老鼠在里面乱窜。
地下室没有窗户,自然也没有风,可两个女孩子都感到阴风阵阵,背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蓝光幽幽,衬得四周更加黑暗。
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怪事。
盖尔森制作的改造人都是有生命的,实验室离囚牢不远,早已死去的人,有可能会化为怨灵永远地留在这里。
恍惚间,她们似乎听到了婴儿啼哭般的呜咽声。
柏亚娜又惊又怕,双腿都忍不住打颤,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却见苏安娜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安,安娜”
她脸色刷白,正要大喊救命,可还没等出声就感觉后颈一痛,直接倒在了苏安娜旁边,再也站不起来。
然后,有个人从她们身上跨了过去。
千绘京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目光最终落在了实验室正中央的培养皿上。
无数的导管与数据线从培养皿底部延伸出来,连接着一名金发少年的四肢。
少年身形瘦小,明明拥有着男性特征,却长着一张近乎于完美的精致秀美的女性面容,与这面容不相符合的是,他身上布满了暗红色的咒纹,咒纹复杂多样,同时也有一定的分布规律,看起来像极了古老而神秘的部落图腾。
他是盖尔森所有的实验体中最成功的一个。
为圣杯大战而生,为圣杯大战而死。
靠营养液延续生命的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千绘京低下头,开始寻找对自己有用的研究资料,突然,一阵惊雷般的警报声在耳边炸开,她放下手里的文件夹,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随后立刻闪身离去。
但在即将迈开步子的瞬间,她的视线与原本应该处于沉睡状态的少年对上了,对视的时间只有一秒,少年的眼睛又似极度疲倦般地缓缓闭合,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那双眼睛,充满着求生欲。
第10章 haper 10()
浓雾消散,轮船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明了。它在海上行驶着,感受海风轻拂,船头飞溅起来的浪花,看上去倒有些像夜晚的月色霜痕。
贞德点亮台灯,透过灯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柔和而明亮的灯光。
就像她的人一样。
几缕光华如月的发丝垂下,带着些慵懒意味地散在肩膀上,似乎是读到了什么有趣的桥段,她低眉浅笑,将那几缕金发撩至耳后,露出明丽素雅的侧脸。
良久,她合上手里的书,然后望向窗外。
清澈的海水之上,隐约透着一层浅薄烟气,烟气与天空融为一体,呈现出温润清淡的露草色,与她的瞳孔相衬,仿佛渲染了一池春水的细碎雪沫,渐渐溶入其中,再也分不清彼此。
贞德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是作为圣杯大战的裁定者降临到这个世界的,但由于定位有误,降临到了错误的地点,她不得不连夜乘船从鲸鱼岛上出发,前往优路比安大陆。
这次需要特别注意的是一名叫做宇智波千绘京的异世界忍者。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在三天之内找到她。
“忍者啊”贞德将下颚垫在交叠的双手上,喃喃自语道,“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职业呢”
既然能让圣杯指定特别观察,应该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虽然没有与宇智波千绘京进行正面接触,但她几乎已经肯定,这位忍者小姐绝对不是能乖乖遵守规则的类型。
其实不光是宇智波千绘京,其他御主的身份也有些特殊。
这场圣杯战争的发动是在原计划之外的,连圣杯本身都始料未及。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
思索间,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争执声。
这艘船并不大,船舱之间的隔音效果也不好,贞德将争执声听得清清楚楚,或许是因为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在作祟,她没有多想,直接穿上外衣,推开舱门走了出去。
“你这臭丫头,有种的再给我说一遍?!”
一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拎着一个小女孩儿的脖子大声喝骂,小女孩儿原本还在乱蹬的双腿逐渐软了下来,似乎快要没气了。
那男人还不准备放手,刚想扇小女孩儿一巴掌,把她扇醒,谁知手臂突然被异物狠狠击打了一下,他条件反射地松开手,小女孩儿在即将摔到地上时,被另一个人抱住了。
“咳咳!”
她捂住脖子使劲咳嗽几声,铁青的脸色总算有所好转。
“这位先生,”贞德看向站在走廊上的男人,神色和语气都严肃到了极点,“就算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也做得太过了。”
男人扫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忽然怒目圆瞪,整个人气得跟马上要爆炸的锅炉一样:“关你屁——”
“你们在吵什么!”
打断他说话的是一个水手。
水手从左边的船舱出来,视线在男人与贞德身上来回移动,过了一会儿,他看向前者,厉声道:“挺大个老爷们儿,怎么欺负女人?!”
他的个子比男人要高上一截,而且目光锐利,话语之中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男人抬起头来,刚好与那锐利的目光对上,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怔愣片刻,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贞德扶小女孩儿站起来,对水手说道:“十分感谢。”
“没关系,照顾船客是我们的责任,”水手看了一眼还没缓过劲来的小女孩儿,脸上露出几分歉意,“这孩子”
“就让她在我这儿休息一会儿吧,她的状态很糟糕,不适合到处走动。”
水手有些犹豫地点点头。
关上舱门后,贞德让女孩儿睡在自己的床上,过了很久,后者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但马上又拧成一团——她猛地弹坐起来,摁着床沿不断干呕,贞德则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尽量让她好受些。
“多,多谢”女孩儿断断续续地说道,“那个疯子差点咳咳,把我掐死了”
贞德面色平和,安慰道:“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闻言,女孩儿朝地上啐了一口:“我没事,他有事,敢欺负我,他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贞德只把这当成小孩子的戏言,没有当真。
见她不作回应,女孩儿又接着问道:“我叫卡西莉迦特,你叫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又咳了两声。
“我叫什么不重要,”贞德的语气虽然温和,但总带着些疏远的意味,“没事的话就回去吧,你家人会担心的。”
卡西摇头:“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跟你说实话吧。”
“嗯?”
“我是逃票进来的,别说家人,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前几天都睡在?”
“底仓。”
底仓里关着的可全都是牲畜。
贞德沉默良久,然后从行李箱里找出一件衣服递给卡西:“这艘船明天就会到达优路比安大陆,在此之前你可以先住在这里。”
卡西愣愣地看着那件衣服,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不赶我走?”
“为什么要赶你走?”贞德反问,“你需要帮助,我帮助你也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她将雪中送炭之事说得理所当然,但卡西仍然没有接,她安静了几秒,忽又长叹一口气:“同样是女人,差别怎么这么大”
“什么女人?”
“我本来是住在优路比安大陆上的,靠帮别人跑腿为生,平时传传口信买买东西,日子过得倒也不错,但是就在前几天,我得罪了一个人。”
贞德没有插话,只静静地听着。
“看她的打扮,应该是外乡人,”提到那个女人,卡西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我是个小孩子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也就嘴皮子利索,那天我像平时一样去帮人传话,结果她听完后就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完全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当时我就知道我惹上大/麻烦了,于是我咬了她一口,跑到港口后随便找了艘船躲进去,再然后我就在这儿了嘁,那么凶,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你是从优路比安逃过来的?”贞德捕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问道,“可这是通往优路比安的船。”
卡西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吐着舌头:“我在底仓睡着啦,估计明天还得跑一趟来回”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有人高呼:“大家快上救生艇,前面有海盗!”
而卡西口中那个凶得嫁不出去的女人,此时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床上做美梦,外面刺耳的警报声,在她听来不过是一首催眠曲。
直到闸门突然被打开,盖尔森带着一队巡逻人员闯了进来。
千绘京揉着睡眼坐起来,兴致缺缺地问道:“有何贵干?”
她对盖尔森的到来完全不觉得惊讶,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一样。
盖尔森也察觉到了这点,他扬了扬手,示意巡逻队的人先出去。
“真稀奇,你居然会带巡逻队到这里来,”千绘京坐在床上,平稳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讥讽,“怎么,是怕了我吗?”
盖尔森走到栅栏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不应该在这里。”
“哦?那我应该在哪儿?”
“在实验室。”
千绘京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竟低声笑了出来,只是其中仍然带着讥讽之意:“瞧你这话说的,我一没按开门按钮二没破坏铁栅栏,怎么从这牢笼里出去?”
她这番话说得非常有理,根本挑不出半点毛病,但盖尔森不为所动,他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