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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姐,是我…”
“啊!——”季小雅惊异地转过身来,一看居然是苏涵,捋着胸口抱怨道:“苏涵?怎么是你,你想吓死人啊。”
苏涵咽了口口水,平静地点了一下头:“抱歉。”
她真没想吓她的,谁知道她这么敏感。季小雅也懒得和她计较了,又看了看手表,眉头蹙成了一个严肃的倒八字:“我爸呢?”
她说的是“我爸”。季景阳明明是她们两人的父亲。
苏涵随手抖了抖衣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位大小姐的秉性倒是一点没变,她从小是蜜罐里长大的,全身都是公主脾气。
“‘你爸’有事,让我来接你。”苏涵也毫不客气地回应了一句。Who怕who,反正她也没把季景阳当爹。
“他让你来接的我?呵,看爸爸挑的好人选啊…”季小雅很嫌弃地瞥了苏涵一眼,指着手表言道:“你不知道飞机是七点降落的吗?现在都几点了。”
苏涵瞥了一眼机场大厅的表——八点二十分。她就知道季小雅一定会责备她一顿,可是现在真正听到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没办法,确实是她迟到在先的,也怪不了别人。
“路上堵车。”苏涵把头撇到一边。虽然是她的不对,但她真的很不喜欢季小雅的说话风格,句句都是无比地尖锐——在她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宽容”二字。
“行了行了,理由倒不少。”季小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把提过箱子,“嘭”地一声沉到了地上:“箱子的轮子坏了,你提好了,别在地上拖着。”
苏涵看了看那个箱子,有些迟疑。季小雅这是让她来提?她不是来托运行李的好吗…
“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来接机的吗?”季小雅毫不客气地冷笑了一声,揉了揉右手腕:“这一路上累死我了,好妹妹,把箱子提好了啊。”
这声妹妹叫得很讽刺,季小雅只有在挖苦苏涵的时候才会承认她是自己妹妹。苏涵今天大姨妈第二天,本来就有些腰酸,望着那个超大号旅行箱,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说着,季小雅竟然迈起步子就要走了,苏涵只好双手提起了那个箱子,一跛一跛地勉强跟上季小雅的脚步。
季小雅用余光瞥了一眼苏涵,很不屑地扬起了嘴角。苏涵,她就是天生的佣人样,不用来提箱子真是可惜了。谁让苏涵害她等了那么久呢,她也要好好耍耍她。
苏涵在后面吃力地提着箱子,季小雅竟然悠哉悠哉地接起电话来了。
“喂?”
“哦,是晴晴啊~”
“嗯嗯,到了到了,正在机场往外走呢…”
苏涵可没心情听她跟别人聊天,光是这个灌铅一样的箱子就快要了她的小命了。季小雅到底带了多少东西回国啊,居然这么沉,把整个巴黎搬回来了?
“晚点?没有,飞机可没晚点。”季小雅轻蔑地向后瞥了苏涵一眼,继续对电话里说:“是接我的人故——意——迟到了,害我等了一个小时。”
故意迟到?苏涵哪是故意的,堵车又控制不了,季小雅也太会落井下石了吧。
季小雅看到“好妹妹”愤慨的眼神,反而得意地笑了,继续讲着电话:“嘿嘿,亲爱的晴北鼻,这你就不知道了,有些人就是这么讨人厌呢,等有机会和你说啊。”
苏涵翻了个白眼。季小雅讲电话还真是恶心,电话那边是个女人吧,还北鼻,鸡皮疙瘩掉一地。
几分钟后,季小雅终于挂断了电话,像变脸一样转过头,对苏涵阴着一张脸:“喂,你会不会走快点?”
真心不会。她怎么不自己提箱子试试,生理期本来就不应该提重东西的。
就在苏涵刚想开口罢工的时候,季小雅忽然站住了:“我要去趟洗手间,你给我在这等着,不许乱跑啊。”
季小雅吩咐完转头就走了,留给苏涵一个傲慢的背影,带着某种胜利的喜悦。
苏涵把箱子放下,双手叉腰长舒了口气。腰要酸死了,腿也发软…季小雅真会挑时候折磨她。上洗手间是吧,画圈圈诅咒你没带纸巾!
苏涵靠在旁边的玻璃墙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缓冲了一会,总算活过来了。
等待是漫长的。苏涵也没什么事可做,于是开始百无聊赖地看大厅里的人群,看那些情侣和一家三口,给他们编故事自娱自乐。
渐渐地,苏涵目送了一拨又一拨接机的人,双腿都站得发酸了,居然还是不见季小雅的身影。她去卫生间还真是磨叽,这么久还不出来。
又过了N长时间。
苏涵忍无可忍地看了看手机——不是吧,都半个小时了,她如果没掉坑里,怎么也应该出来了。
苏涵猛地抬起头,转了转眼珠,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该不会是被季小雅放鸽子了吧?!
041 自导自演()
好么,这么大个箱子总不能不管吧。为了让它物归原主,苏涵还是拖着箱子坐上了出租车。
她其实打死也不想来季景阳的家,都怪那个可恶的季小雅,居然用这种手段戏弄她。苏涵决定一会把箱子丢进门去就转头走人,绝不逗留半秒。
路上,苏涵倚在车窗边望着,在灯火朦胧间,她看到了那一栋栋深棕色外墙的住宅楼,带着几许英伦风的冷静之感,同时显得那么高不可攀——这就是季家所在的小区,位于离市中心不远的繁华地段,同样的寸土寸金。虽然没有叶俊轩他家那么气派,但也算是名门望族的住宅区了。
呵,这里就是苏涵父亲的家喔,和她住的地方简直天壤之别有木有,贵族人士和土包子的区别有木有~
到达地点后,出租车停在路边。苏涵正要下车,出租司机看她一个女孩子,柔柔弱弱的,居然要拿这么大一个箱子,轮子还是坏掉的。于是,司机好心帮她把箱子提到了小区门口。
唉,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苏涵双手提着箱子,重重地把箱子放到季家门口,舒了口气,按了几下门铃。
没过一会就有人来开门了,不过不是季小雅——是她妈。
“哟,看看这是谁来了。”崔秀兰一边吃着核桃,一边满脸不屑地把苏涵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她的目光好像刀刃一般锋利,每一眼都透着十足的排斥。因为在她眼中,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入侵者。
苏涵就知道崔秀兰不会给她好脸色,也没打算理她。她把双眼撇到一边,完全出于礼貌地点了个头。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去死吧,丑陋的老太婆。
“嗬,苏涵,还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崔秀兰的语气更轻蔑了,她单手插着腰说:“怎么,又是你那个妈派你来要钱的?”
崔秀兰的口气无比锋利,句句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苏涵才懒得跟她解释,直接把此行目的告知:“我是来送…”
崔秀兰冷冷地瞪了苏涵一眼,不屑地笑了:“你说你们娘俩,真是阴魂不散,除了要钱还会点别的本事不?这次是谁得了什么病啊,肾炎?肺结核?胆结石?”
这个歹毒的女人,正是应了那句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估计就盼着苏涵母女早点死呢吧。苏涵和苏紫云何止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那可是当年季景阳对她不忠的铁证,活生生的。
俗话说得好,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要反过去咬狗一口吗?
苏涵向来淡定,早就习惯了。她也回瞪了崔秀兰一眼,很冷静地说:“崔阿姨,请问季小雅在吗?我是来给她送旅行箱的。”
据苏涵猜测,季小雅一定是把她甩在机场一个人回家了。那么,她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崔秀兰皱了皱眉头,这才看见苏涵身边放着的大箱子,边缘上还贴着季小雅最喜欢的水钻装饰。
“我们小雅的行李箱怎么在你这呢?”崔秀兰一把推开苏涵,仔细看了看那个箱子,的确是小雅的。“哦…我明白了。我说怎么小雅回来时候说行李不见了呢,原来是你拿走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贼。”
“喂,你们不要太过分好不好!”苏涵忍不住反驳了一句。不要拿我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这个崔秀兰简直是蹬鼻子上脸,苏涵吃饱了撑的啊,拿这么重的行李箱做什么,她还没质问季小雅为什么骗她说去洗手间结果一去不复返了呢。
这时候,季小雅从客厅里走过来了,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妈,出什么事了?”
季小雅演得真像,就好像真的不知情似的。要不是因为她这位姐姐,苏涵能受这份罪?
“出什么事了?你被偷走的箱子找回来了。”崔秀兰转头对女儿说着,言语里暗示着什么。
季小雅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苏涵身上时,脸上分明露出了一抹很诡异的微笑。
苏涵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起腰,很正经地对她们母女二人说:“随你们怎么自导自演吧。东西我送到了,再见。”
苏涵转身就要离开。最高的轻视是无言,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解释的?和她们交谈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
“妈,别这么说涵涵,这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落在机场的。”没想到季小雅忽然拉住了苏涵,还貌似很真诚地向着她说话,在她的双眼里,甚至还透着几分属于姐姐的柔情:“涵涵妹妹一个人提这么重的箱子已经很辛苦了,来,先进屋喝杯水吧。”
我赛,能不能别这么假惺惺的,受不了。苏涵毫不客气地移开季小雅的手:“不用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回……”
话还没说完,苏涵的小腹忽然一阵胀痛。看到她下意识地捂着肚子,季小雅也忽然慌了:“苏涵,你怎么了?”
“没怎么。”苏涵强忍着痛经说道。这该死的身体,这么容易就扛不住了,要痛也得等离开季家再痛啊,她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尤其是崔秀兰母女。
“哼,我看是装的吧。”崔秀兰在一旁冷不丁地说道,甚至带着几分观赏的神情看着苏涵“表演”。这个小杂种,跟她妈妈一样贱,以后也是装可怜勾引别人男人的主!
“还说没怎么,肚子疼?”季小雅倒是觉得苏涵不像装的,也没有理会母亲的猜测。她双手扶着苏涵,看她表情很痛苦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苏涵连和她们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肚子忽然好痛好痛,又胀又坠的,感觉快要死掉了。呵呵,淋雨、跑、做/爱、提重东西……她在这几天把来大姨妈时候不能干的事全干了个遍,果然立竿见影啊。
“妈,您不用管了,我扶她进去坐会吧。”季小雅这次倒是不错,把崔秀兰的驱赶挡了回去,扶着苏涵慢慢走进了客厅里。
042 电眼王子()
苏涵从肚子到腰都在痉挛,天旋地转的,难受得不得了。季小雅扶她到客厅里坐下,还张罗着佣人拿些热水来。
“喂,你运气还真是好,家里刚好有止疼药。”季小雅拿过一杯热水和一板药片递给苏涵,“给你,最好吃一粒,要是太疼就吃两粒。不过我可警告你,别把血弄我家沙发上啊。”
其实刚才在机场里,季小雅是因为等了那么久想小小地惩罚一下苏涵罢了,她没想真跟苏涵过不去。女孩子谁没痛经过,季小雅还是理解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