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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冰点了点头,正要弯腰进去,看看里面干净不干净,一个人影闪现。
“这里我给刘军和龚畅盖的,那边还有空的,你们去那边。”老和说道。
“这样啊?我们不知道,那好吧,我们到那边。”竺冰说着,搀扶起栾总,向旁边走去。
丢雷老母,一个小工人也敢搅我的局,你给我等着!栾总恨恨的想。
找到了新的空马架子,栾总心灰意冷的率先钻进去,直接躺倒在地。等待着竺冰用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给自己揉揉还有些疼痛的眼眶。
人要点背,喝凉水都塞牙,栾总现在就是如此。他哪里想得到,黑嘎竟闯了进来。
“姐,我就和你熟悉,我在你这里挤着睡可以吧?”黑嘎说道。
“好呀,好呀,”竺冰高兴的说道。
竺冰是吃了人家的香蕉,人家又给她洗了内衣,现在又救了大家的命。心里知道亏欠着她,正巴不得能帮她点什么。
黑嘎弯腰进来,掀开栾总的眼皮看了看,说道:“你马上就好了,有些人不行,三天后就开始呕吐了。”
“你等他们病全好了再走吗?”竺冰问道。
黑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如果有人病情恶化,我会带着去医院。”
“那他们会被抓的。”竺冰担心的说道。
“没治好病他们不会抓,等治好了,我把他们藏起来。”黑嘎说道。
竺冰顿觉心里热得乎的,越发的喜欢起来黑嘎。
不出大家所料,一阵狂风过后,瓢泼大雨如期而至。这次他们加固了马架子,绑了许许多多的藤条,没有一间马架子被吹跑。
老年人觉轻,后半夜的时候,老和和闫力都被一阵叫床声惊醒,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老和嘿嘿一笑说道:“唉这帮年轻人,太狂野了,完全就是什么也不在乎。”
闫力仔细听着,疑窦丛生,说道:“她们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在工地怎么没听到过?这里面有蹊跷,我们去看个究竟?”
老和色眯眯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被发现了,出了事情,你全兜着?”
“好,我全兜着。”闫力说道。
二人悄悄的起来,没敢用大手电筒,开着打火机上的小手电,向龚畅的马架子走去。
这里两口子住一个马架子的比比皆是,他们偏偏走向了龚畅的,在潜意识里,他们都怀疑是龚畅。
来到了龚畅的马架子,他们听到刘军在说话。
“这是谁呀?苦中作乐?”刘军说道。
“太不像话了,哼!没准就是那个老狐狸精,成什么样子了。等见到洛铁,我非告诉他,让他认清楚,这是什么货色,他还拿着当宝呢。”龚畅愤愤的说道。
闫力咳嗽了一下,拉着老和进了刘军的马架子。
“刘军,我们得去看看。这里太怪异了,不弄明白睡不着啊!”闫力说道。
龚畅冰雪聪明,焉能不知他们是来偷听自己的。刚想发火,一听闫力说要弄明白,心中一喜,证人上门了。
让竺冰身败名裂就在此一举了。她马上说道:“必须的,洛铁不在,我们更要万分小心。”
几个人原本就是一个工地的人,此时,更是一拍即合,马上猫着腰,向竺冰的马架子摸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半夜鸟叫()
四人摸到距离竺冰的马架子十多米远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老和,忽觉一个冰凉梆硬的铁管,顶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他心里一惊,当他意识到这是枪的时候,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刘军觉出了异常,回头一看,只见天柱单手拿着八连发,顶在了瑟瑟发抖的老和背上。
“你吓死我了,你干什么?”刘军压低声音问道。
天柱也不敢大声说话,小声冷冷的说道:“你们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
兴致勃勃走在最前端的龚畅,已经听出来声音还很远,根本不是发自竺冰那里。她见事情败露,马上连连摆手,低声招呼大家返回。
一到自己的马架子,龚畅打亮了手电,看到天柱穿戴利索,拿着一把崭新的八连发,奇怪的问道:“你做什么呢?你不是不站岗放哨吗?”
天柱盘腿坐下,把枪立着抱在怀里,说道:“我怕下踩盘夹子的猎人,偷袭我们。今天我也是太想让大家吃点肉了,可能犯了当地忌讳。”
刘军反应了过来,立刻说道:“这里最有名的猎人,是尼亚乌苏的阿布。我们和他打过交道,万一有事找他来协调,应该问题不大。”
龚畅心思还在叫声上,她听到叫声又来了,忙问道:“天柱,你听到了吗?这是谁?你一直在外面应该知道吧?”
天柱笑了笑,说道:“这大概是一种鸟,一开始我也奇怪,后来我找遍了,发现声音是林中传来的。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应该是鸟,不是动物。”
“真是神奇的非洲啊,无奇不有。”老和说着,“咯咯”的笑出声来。
“对了,还有一种鸟叫,和你的笑声一模一样,像老头在笑。”天柱说道。
老和立刻止住笑声,再也不言语。
原来天柱吃完饭,和肖六八、程浩、齐峰四人,躺在马架子里闲聊,还是程浩的话点醒了他。
程浩说有食草动物,就有食肉动物,自然界是平衡的。
在他们想象着,这里是什么食肉动物,对大家有没有威胁的时候。天柱突发奇想,麂子的皮和内脏,不正好是逮食肉动物的诱饵吗?
想到这里,天柱等到雨晴后,穿衣起来,去找白天被人扔到一边的麂子内脏。
结果怎么也找不到,他明明看到别人扔在这里的,怎么就没了呢?
他蹲在地上,用手电筒照着,一点一点仔细的寻找起来。就是被什么东西吃了,也应该留下血迹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遍一遍的仔细寻找,天柱终于发现了几点很淡的血迹,还有少量的土黄色麂子毛。
这是什么东西吃的?它根本就不怕人,血都舔干净了,很饥饿呀,会不会攻击人?
这时候,宁静的夜空中,猛然传来了那类似于叫床的声音,仿佛就在身边,吓得天柱一激灵。
什么东西?天柱一动不动的,仔细倾听着,辨别着它在何方。
这东西好像故意和他作对,叫了几声,又不叫了。
天柱还在倾听着,想弄明白是什么,突然,林中传来了“咔嚓”一声,几乎微不可查的脆响。
天柱听清楚了,这是铁器的声音,是猎枪装上子弹后,合拢的声音!天柱脸色一变,更不敢动了。
“唉,没有了。”天柱用英语嘀咕一声,关闭手电的同时,向旁边一滚。
天柱趴着,慢慢的爬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马架子,天柱拿来一把八连发,又走了出去。
他轻声喊了几声,找到了站岗放哨的人。这人倒也没有睡觉,端着枪,一直盯着他们上山的路。
天柱心里暗笑,这个笨蛋,那条路是我们新开的,别人怎么会立刻知道?来敌人的话,一定有敌人自己的路,而且一定不是这个方向,这个方向几乎是直通工地,军警是不会半夜搜山的。
“你听到那奇怪的叫声了吗?”天柱问道。
“听到了,就在我身边,我扔个可可过去,跑了,是个鸟。”
天柱恍然大悟,应该就是鸟了,这里叫声奇怪的鸟太多了。
弄明白了一个问题,天柱无声无息的又来到了刚才的地方,躲在树后,做起来了暗哨,只要他敢过来,天柱要开枪的。
那只鸟好像飞到了这边,又叫了起来。鸟都过去了,那人应该走了。天柱想到这里,稍稍的放了点心。
天柱打算再待会儿,就回去睡觉,没成想发现了龚畅她们,正向竺冰那里摸去。
她们要干什么?难道洛铁说的不许碰竺冰,是这意思?那我得吓唬吓唬她们。
天柱悄悄的跟了上去。
就这样,她们碰到了一起。
天柱几次欲言又止,想想还是算了吧,先别告诉她们。一是怕造成紧张空气,二是怕万一那人不来了,自己没法收场了。现在只能自己加倍的小心了,那里离竺冰很近,自己有责任保护她。
天柱心事重重的站起身,和龚畅她们道别,回去睡觉了。
又跳出来一个天柱,不知道是人是鬼。龚畅暗自想着,此时她才发现,洛铁不在,自己真真正正的成了孤军奋战,没有一个可靠的人。
龚畅没有注意,她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把人分成了两派,自己这边是有老和、闫力。竺冰那边有栾总、天柱他们。
既然已经分成两派了,那边全是防范的对象,哪里还有什么可靠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老王便起来,到天柱那里拿来肉,烤了起来。
肉香吸引了大家,都聚集在火堆旁边,等着吃肉。三百多人,就这么眼巴巴的望着一只小麂子,场面十分的滑稽。
“天柱,先给你分,今天晚上再给我们弄一只来。”老王招呼天柱。
天柱走过去,望着老王递来的乒乓球大小的一块肉,笑了笑,直接塞到了嘴里。
吃完饭,天柱拿着枪,去看夹子了,保不齐又打到一只。
这次天柱不敢大大咧咧的过去了,他躲在一个树后,一等就是十多分钟。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往前挪个十多米。他知道,这里有个危险的敌人,没准就是下夹子的猎人。
竺冰领了她和栾总、黑嘎的三块肉,又拿了些炸球和鸡蛋,回到了马架子。
黑嘎正在给栾总仔细的擦拭着身体,她根本就不知道,在宾馆,栾总要把她留下来的事情。
栾总心里有鬼,也不清楚黑嘎知道不知道,感觉很不好意思,总是有些忐忑人不安。
黑嘎见竺冰回来,拿着肉,说道:“这些给他吃正好,他需要营养,才能恢复得快。”
竺冰也是这样想的,把肉都给了栾总。
栾总知道推辞也没用,就欣然接受了。
吃完饭,黑嘎给他打了针,就去给别人打针去了。
栾总打完针,躺了一会儿,忽觉肚子咕噜咕噜的一响,他赶紧起身,拿起了插在门口的刀,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我陪你去。”竺冰说道。
栾总尴尬起来,这女人真是,以前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现在可倒好,像个跟屁虫,甩都甩不掉。
“竺冰,你在这里等我。我闷的慌,去看看天柱怎么逮的麂子,我很好奇。”
竺冰满脸的欢喜,说道:“我也去,我也好奇。”
栾总内急的很,他皱着眉头,看着竺冰,不知道该怎么说。
竺冰见栾总这个神态,似乎明白了栾总要去干什么,她收敛了笑容,说道:“那你快去快回,我去把毛巾洗洗。”
栾总快速走进了林中,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用刀挖个坑,然后大汗淋漓的蹲在了那里。
洛铁工地的人,早已经被洛铁教育好了。要求他们要像黑人一样,上厕所要挖坑,要埋。别的工地就不是,有人去公厕,有人去毛堆后面,也不埋。
栾总完事,转过身来,把刚才挖的土,埋了进去。
就在他埋完准备起身的时候,一支冰凉的枪口顶在了他的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