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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纳闷会是谁,一只野兔从我身边跳了过去,我一个猛扑就逮住野兔的两个耳朵,手还没捂热,就被人给抢了过去,正要骂娘,回头一看,居然是那肥头大耳的卓聪。
“老弟,你说你来喝酒就喝酒啊,非给我抓个野兔干嘛,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孙子毫不客气,说起话来脸都不红,我都没说给他,自作多情,看着他腰间的砍柴刀,我又怂了,唯唯诺诺的说:“卓哥啊,你说你还亲自来拿,我多不好意思。”
我拍了下马屁,这孙子乐的合不拢嘴,拎着兔子两耳朵非要我去他家里坐坐,鬼他娘想去他家,进了这个门,我都不就知道还能不能活到天黑。
“卓哥,你瞧,这一只野兔我觉得有些失礼,等我再抓一个,就去你家找你喝酒。”
卓聪看了看手里的兔子,点点头说道:“行,你这兄弟够义气,那我先回去了,你早些来。”
他转身就走,不过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小老弟,这地方可不能长待,可别怪老哥没提醒你,那竹林可不干净,倒时候你在这碰到个什么东西,就别怪老哥我没说了。”
卓聪说这话的时候,阴沉着脸,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最后回过身来,把一张黄符和一包药粉交到我手上。
我看了看黄符,发现他和我昨晚在村里每户人家门口看到的一样。
我正纳闷这干嘛,卓聪说道:“晚上来我家的时候,把这符给贴在胸口上,记得一定要胸口,然后把这包粉末泡成水喝下去。”
“卓哥,这是干嘛?”
卓聪凑到我耳边说道:“悄悄告诉你,我们这地到了晚上就不太平,你要是不照做,倒时候碰到什么,听到什么,可就别怪哥没提醒你了。不妨告诉你,咱们村以前有个酒鬼,就是因为没照做,第二天就死了。”
死了
我吓得脖子一凉连忙点头。
怪不得昨晚五点多,村里就没灯了,原来都是害怕。
卓聪拎着兔子乐呵呵的离开,等到他离开后,我立马把黄符给贴在了身上。
这孙子不靠谱,但贴着总比不贴要好。
我来到河边,把那包药打开,一打开,我楞了,这药他娘是粉末状的,和冯颠佬给我的那个药是同一个!
我有点蒙,这咋回事?
第十五章药粉()
我记得道长说过,这药吃多了会让人神志不清,还会产生幻觉,最后还会死,这村里人都吃这玩意,难道这一切都是冯颠佬在作祟?
又看了看后边的竹林,位置位于冯颠佬房子后面,恐怕这不是巧合。
我隐约觉得,这药和我脖子上的黑气有一定联系,所以我打算快些抓只野兔就去卓聪家里。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若不冒险,就打听不到消息。
我把药拽进怀里,反正天也还没黑,吃不吃无所谓。
眼前这竹林是呆不得了,于是我绕了回去,去到先前的那条小溪,我记得过了小溪还有一片草地,那里应该有野兔。
大山里,野兔随处可见。
说来也凑巧,我刚过了小溪,就看到了一只野兔,跟着老张学了几天本事,手脚都灵活了许多,一只野兔完全不在话下,三五下,我就抓住了它的耳朵。
拎着野兔来到卓家,卓聪正在和他父亲卓伟张罗事情,一看到我来,又是过来一把抢过来野兔。
“小老弟啊,你这速度可以啊,那老哥就不客气。”
他转身把兔子交给了身后的卓伟,然后圈着我的脖子把我带到了里头。
我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会,突然龅牙男卓明神色紧张的跑过来,凑在卓聪耳边说:“俺那媳妇醒了,正在闹那。”
卓聪看了看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老弟,我弟今天大喜,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到处转转,一会喊你喝酒。”
我恩了一声,他们两个就快速往楼上走去。
我悄悄跟在他们后头,刚上楼就听到那女人的哭声,随后就呜呜呜的喊了起来,嘴巴被人给塞了什么。
我透过门缝,看到龅牙男卓明问:“大哥,俺媳妇不老实,怎么办啊?这晚上要是还这么闹腾,这婚还怎么结啊?”
卓聪眼珠子一转说:“他娘的,不老实那就给打老实,女人就是欠打。”
“大哥,你下手可轻点,毕竟是俺媳妇。”
女人还是呜呜的喊,卓聪上去就是两耳刮子,啪啪两声,女人顿时没了声音。
简直就是禽兽,还打女人!
见女人没了动静,卓聪得意的摆摆手:“瞧瞧,多老实,但还不够,还得让她吃点苦头,不然晚上又是这副死样,这样,你一会把他关到后边的柴房,若是她敢叫,你就上去抽她,到了晚上肯定服服帖帖。”
卓明嗯了声,女人被打的有点害怕,一个劲的往墙角挪,卓聪还想教训几下,楼下的卓伟吆喝了一声。
“老大,下头的东西你来处理下。”
卓聪闻声连忙下楼,卓聪走后,卓明就把女人扛在了肩上,扔到了后头的柴房。
离开前,踹了女人几脚,又色眯眯的捏了一把女人的脸:“给俺老实点,不然晚上俺给你好看。”
女人被打怕了,连忙点头。
卓明离开后,在柴房上了一把锁。
女人实在可怜,这两兄弟更可恨,我弄不死这两兄弟,就只有想办法救救这个女人。
我见四下无人就到柴房门前,啪啪两下,就开了锁,女人一见到我,急忙卷缩到墙角,一个劲的说我听话我听话。
“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女人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奇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是来救我的?”
我点点头,解开女人身上的绳子。
解绳子的时候,我也大致了解了下女人,女人叫林夕,是一位富家大小姐,华城来的,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被人给绑了,一醒来,就到了这地。
华城离喇嘛山有十万八千米,想回家恐怕有些困难。
我刚解开绳子,外头就传出了啪啪的脚步声,随后龅牙男的声音传了出来:“娘的,怎么还不到晚上?”
我吓了一跳,将绳子重新套到女人身上,我告诉她:“白天现在人多眼杂,想逃跑恐怕没那么容易,必须得等到天黑。”
女人孤立无助,也只有相信我。
我快速出了柴房,锁上门。
一个转身卓明就出现了,他看到我格外高兴,上前跟我勾肩搭背,丝毫没有想到我是来柴房这边救女人的。
为了这哥俩不对女人下手,我只有一个劲的喊着他们喝酒,卓聪那边的事情也都忙完了,就等晚上办喜事了。
几杯下肚,我就问起了竹林的事情。
卓聪喝的有点多,脸颊泛着红,样子更丑了,一听到我说竹林,眼神变得很诡异,然后挥挥手,意思让我凑过去。
这家伙也不知道多久没刷牙了,一凑过去,一股嘴臭,快把我给熏死了。
“我告诉你,那地有妖怪。”
卓聪说的妖怪,肯定就是老道长说的脏东西,我并不意外,我感兴趣的是这脏东西怎么来的,为何到晚上就要贴上黄符,而且还要喝下这粉末状的药。
我故意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说:“老哥你可别吓我,建国以后可不许成精的。”
卓聪一脸正经:“骗你干嘛,骗你你能给我个媳妇啊?实话跟你说吧,当初我也见过那妖怪,为此还差点丢了性命。”
我一听,这里面有故事,借着卓聪的酒劲,立刻追问,结果这孙子还没说就一头栽倒在桌上,睡着了。
我看了看一旁的龅牙男卓明,问道:“这咋回事?”
卓明嘿嘿笑道:“俺老哥就这样,喝多了就喜欢睡觉。”
他大爷的,好不容易可以套出点话来,睡着了还玩个屁!
我正犯愁,龅牙男突然说道:“其实那事俺也知道一点,俺老哥时常告诫俺小心那个竹林,当初他可被吓得不轻。自打俺出生开始,一到晚上他就盯着俺贴上黄符喝下这粉末状的药,我都不知道为何,直到听了他那故事俺才知道原因。”
我顿时来了精神,这龅牙男头脑简单,也许可以套出点东西。
在我的追问下,龅牙男说出了发生在卓聪身上的事情。
原来,竹林自打卓聪懂事开始就已经被栅栏围起,他的父亲告诉他,那是绝对禁区,千万别去,而且每天一到晚上,父亲就给他贴上黄符,强行让他喝下掺有粉末状药粉的水,说是不喝下去,晚上会有妖怪。
卓聪从小调皮,外加好色,有一次趁着父亲卓伟有点事出去,就把药水给倒了。
晚上又约了几个村里同年纪的小伙伴,去偷看隔壁王寡妇洗澡,就在途中,卓聪闲这黄符麻烦,就给撕了,想着反正药水没喝,那这黄符也就没什么用了。
村里几个小孩当时还告诫卓聪别这么干,说是以前有个酒鬼,因为喝醉酒把黄符给撕了,结果第二天就死在了村头。
当时死的时候模样很惨,舌头整根露在外面,两颗眼珠子瞪着前方,脸上到处都是自己抓的手指甲痕迹,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村里的老人都说,他是撕掉黄符看到了鬼。
那时候的卓聪胆大,完全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偷看完王寡妇回家,刚到门口,他突然听到父亲卓伟的房间传出了女人的呻吟声,他愣了一下。
卓聪的母亲早在生下卓明之后就因病去世,这几年卓家没落,也没人愿意再嫁给卓伟,一听到女人的呻吟声,还以为是父亲想开了,找了个女人去去火。
卓聪一没忍住就悄悄来到了父亲房门口,门没关,推开门却发现床上根本就没人,父亲不在,更没有女人。
那这声音哪来的?
卓聪竖起耳朵听,却发现这个声音在他头顶上,一抬头,一张煞白的女人脸唰的一下从上面冲了下来,几乎与卓聪脸对脸碰上,卓聪啊的一声倒在地上。
仔细一看,那女人竟然是倒挂在空中的,还没等卓聪害怕,女人的脸开始流血,最后变得血肉模糊,刚才还好好的天气,突然一个闪电下来,照映出女人血肉模糊的脸。
卓聪当时直接吓尿,可令他害怕的还在后头,等到他缓过神来想要逃跑的时候,却发现这哪是自己家啊,这分明就是那个村里的禁地竹林啊!
四周到处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看到了一口井,里面冒出一阵黑烟,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一下子就被吓晕了过去。
事后等卓聪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睡在了自家的床上,当时已经过去三天三夜了。
后来听人说,那天是冯颠佬带他回家的,到家后,他就发了三天三夜高烧,冯颠佬出于无奈请来了一位高人,这才得以保住了一条命。
自那之后卓聪再也不敢撕下黄符,每次天还没黑就开始催促弟弟卓明贴上黄符,喝下药水。
我听完后,呼了口气,看了看脸色煞白的卓明问道:“那你们这黄符和药都是谁给的?”
“冯颠佬给的。每家每户都有,还不收钱,俺爸说冯颠佬以前是个茅山道士,懂得一些道术,这些黄符就是他画的,可以驱邪,那些药也可以定身。”
我一听不对啊,这和道长说的完全不一样啊,道长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