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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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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放扬扬眉,正想说什么,身后倏然传来一个如冰雪消融成叮咚泉水般欢快的声音:“父王,我回来了。”

    任塞那垂垂老矣的面容,突然散发出一种难言的光彩,一瞬间仿佛年轻了好几岁,张开双臂,笑容可掬:“我的娅莎、我的小羊羔回来了。来,过来,拜见汉使张君……”

    娅莎?!

    张放微微一震,脑海里飞快闪现一个精灵般少女身影。那帽兜下半张美玉似地笑脸,那篝火旁的低语,那玲珑的鸣音。还有,都赖水畔,那纵驰的小小身影与细嫩而尖长的呼喊:“张放——你记住——他年——我、必、嫁、你——”

    张放慢慢转身,王宫白玉拱门下,一个身着纯白貂裘,却丝毫不显臃肿的少女,婷婷玉立,两手交扭着,直直望过来。

    俩人对视足足五息,同时泛起笑容。

    娅莎双手反背,蹬着小鹿皮靴,似走更似跳接近,仰脸朝张放一笑:“张放,你高了,壮了,不过……还是跟当年一样俊。”

    娅莎一开口,至少有三个人脸色变了。任塞、屠墨、贝色齐声道:“娅莎,不得无礼,这是汉使!”

    现在的张放,不再是当年那个半隐瞒身份的列侯世子了,他不但是大汉富平侯、是朝廷的光禄丞、更是代表大汉天子西巡的持节使者。他的身份与级别之高,在汉朝历代出使者中,只有当年的长罗候常惠,才能与之相比。

    这么高级别的汉使,你一个邦国的居次(公主),居然直呼其名,这可是犯了汉人忌讳的。

    不过,谁也不知道,张放可能是整个大汉帝国最不在意被直呼其名的贵族了。

    张放只是笑了笑:“这里不是汉境,入乡随俗。而且名字本就是用来称呼的……娅莎,很久不见,长成美丽的天鹅了。”

    张放此言一出,任塞、屠墨、贝色都先是愕然,随后相视一笑,眉毛眼睛都在乱动。

    娅莎笑靥如花,背着手,绕着张放转了两圈,说了一句:“张放,你没有失信,你果然回来了。”

    面对率真的草原少女,在推崇矜持的大汉待久了的张放,一时都有点不知如何应对——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汉使。

    就在这时,张放听到一声重重哼声,目光越过娅莎,看到是一个面色不善的康居贵族青年。

    张放目露征询之意,但并不开口。

    身后传来抱阗的呼喝:“呼珊,快来拜见汉使。”

    那青年昂然上前,微微欠身,但神情据傲:“我是迭利部小王抱阗次子,右都尉,呼珊。”(。)

第三百一十四章 【借神打脸】() 
张放能看透他人内心隐秘的事,对这位呼珊写在脸上的不满、敌意,以及妒意,如何看不出来?他朝娅莎点点头,快速眨了下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娅莎何等聪明,哪会不明白张放的意思,抬了抬下巴,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呼珊自我介绍完毕,等了半天,只见张放点头示意就算完事,也没说点客套话,甚至都没正眼看,反倒是跟心目中的女神眉来眼去。呼珊这气真是不打一处来,在康居这片地盘上,除了国君、国师、父亲,谁敢给他这样使脸色?更何况还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

    呼珊脸上涌起青气,按着腰刀的手掌一紧,向前走去。

    来意不善,张放立刻有感应,斜睨呼珊。张放只身进王宫,扈从都在宫外,有什么情况,招呼是来不及的,一切只能靠自己。

    知子莫若父,抱阗比任何人反应都快,厉声道:“呼珊,拜见汉使!”

    抱阗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但这一次的意思,与前次完全不同,语气极其严厉,就差一点吼出来了。

    呼珊顿时醒悟,止住脚步。看看双目欲喷火的父亲,再看看面色不善的国君、副王、辅国侯,还有横身挡在小白脸汉使身前的娅莎。呼珊咬咬牙,这会他已近至五步之内,没可能转身当无事走开,骑虎难下。没奈何,只得抱拳顿首:“呼珊拜见上国天使。”

    张放轻轻一顿节杖,虚抬手:“右都尉免礼。

    呼珊心里暗恨,却也没法。张放是汉使,代表大汉天子,加上还是列候身份,足以与国君平起平坐。在他这个右都尉面前,确实有托大的资本,他再怎么气恼,也是没折。

    呼珊抬头再看,更是恨得牙痒痒。他的女神娅莎,自从进了王宫,与这位汉使见了面,眼睛一直没离开对方,不停问着一些无聊问题。

    “我的紫金怎样?好不好?”

    “你出使康居,要呆多久?”

    “对了,那摘星城已经大变样了,你一定认不出……”

    抱阗走到儿子身旁,淡淡道:“过冬的大雁,总要飞走的。”

    呼珊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儿明白,只是……那摘星城,可是他的……”

    抱阗阴阴一笑:“摘星城么,那可是一个金疙瘩,眼热的人多着呢。这位张君若不肯割肉放血,有得他哭的时候。别的不说,光是国师那里……”

    说未说完,宫外传来一声宣号:“国师到!”

    宫殿里为之一静,人人肃立,目光投注于拱门处,就连国君任塞也不例外。

    张放从娅莎的眼里看出一丝担扰,很显然,这位冰雪聪明的公主,感受到即将到来的尖锐冲突。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拱门前出现一人。头戴翻毛厚帽,身披熊皮厚袄,须发花白,干瘦如橘皮的脸颊上,有奇怪的刺青图案,配上一双深陷眼窝的灰褐眼珠,整个人透着一股阴侧侧的气息。

    康居国师、权力与影响力足以与国君比肩,甚至犹有过之的乌陀。

    康居乌陀,乌孙乌就屠。这两位,是西域诸国里,出了名的亲匈奴而敌视汉朝的顽固份子。

    当初,甘延寿、陈汤西征,路过赤谷城时,曾希望雌栗靡出重兵相助。结果,乌孙粮草方面供应还成,但只出了几百兵。出兵人数与其西域大国身份严重不符。究其原因,便是因为雌栗靡要把重兵布署在与乌就屠所在乌孙的北境,与之对峙,无法分兵。乌就屠看似什么都没干,却以实际行动支持了北匈奴郅支。

    至于乌陀就更不必说了,没有他的支持,当年抱阗也不敢明目张胆,置康居王令于不顾,举族万骑,攘助郅支。

    张放此次到康居,已在心里将康居势力划分三派:屠墨、贝色、开牟是亲汉派。不仅是因为当年曾有良好合作,更重要的是,彼此有利益关联,这才是最重要因素。而以任塞为代表的康居诸大臣,算是中间派,属于可争取力量。

    世间有人群的地方,就得分左中右,康居自然也不会例外。

    乌陀、抱阗、呼珊、伊奴毒这些,就是张放要打击的势力。

    嗯,说到伊奴毒,张放就看到了,就在乌陀身后。与乌陀一进门就如毒蛇般盯住张放不同,伊奴毒的眼神是闪躲的——这当然不完全是因为他做贼心虚,而是当年被俘后连续遭到张放窥探心里留下的阴影。

    “国师,注意,不要看他的眼睛、”伊奴毒压低声音提醒道。

    乌陀先是一声冷笑,随即嘎嘎怪笑,双手举天,划了个半圈,然后双掌交叠于心口。而康居这边,上至国君任塞,下至桀骜的呼珊,全以同样的动做,与乌陀见礼。

    张放知道这个礼节,这是一种拜神礼,而大巫师(国师)是神在人间的代表,可受此礼。张放个人可以入乡随俗,但既为汉使,他就不会对乌陀施以此礼。

    乌陀眼神陡厉,很快隐去,桀桀笑道:“汉使,张君,青铜天将。今日终于见面了。”

    张放拱手:“久仰国师之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啥叫“名不虚传”啊?乌陀咀嚼了半天,也听不出这话究竟是褒是贬。或者,褒贬由人?

    乌陀顿时也有了呼珊那种牙痒痒的感觉。不过,国师就是国师,再怎样也不会如呼珊那样失态,而是……

    乌陀上前向任塞略欠身,道:“乌陀来迟,只因临行前占卜一爻。”

    “哦?神明之示如何?”任塞那副认真虔诚的样子,完全不象个国君。

    张放看在眼里,暗自摇头,却也并不以为怪。信神崇巫,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从大汉到西域,从国君到黎民,无不如此。

    “今冬恐有白灾。”

    乌陀此言一出,殿上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面露恐慌。白灾啊,这可是草原王国的最大劫难,每经历一次白灾,整个王国都得元气大伤。

    任塞惊问:“国师,可有神喻免灾之法?”

    这一次,所有看向乌陀的目光,都带着虔诚了。

    乌陀面无表情,仿佛神意加身,口吐真言:“需杀牲以祭。”

    任塞以下诸臣都松了口气,杀牲嘛,很常见的祭祀方式,如果能用这样的祭祀免去一场灾难,绝对值得,也是必须要奉行的。

    谁也没想到,乌陀紧接着一句:“但此次祭祀,需要一位贵人贡献一匹良马做为牲首,才有奇效。”

    任塞毫不犹豫:“国师请说是谁,就算是本王,厩中良马也任选。”

    乌陀摇摇头,缓缓伸手,向张放一指:“这位贵人,就是汉使;所需牲首,就是他的坐骑!”(。)

第三百一十五章 【自取其辱】() 
乌陀此言一出,整个宫殿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要用汉使的坐骑来祭祀,这……

    娅莎捂住嘴,瞪大琥珀色的眼睛,看看张放,又看看父王,明知道这事不寻常,偏偏无法发声。事关最庄严的祭祀,又是国师开口,根本没有她这个公主置喙的余地。

    张放倒没有如乌陀想象中的愠怒失态,不动声色道:“祭祀不应是杀白马么?我的坐骑是栗色马。”

    匈奴尚白,其念观也深远地影响整个西域,诸国亦以白为圣洁,祭祀牺牲,以白为上,以示尊崇。故张放有此一问。

    乌陀淡然道:“神喻,白灾不应祀白,当以深色马祭祀克制。”

    任塞以下康居贵人们听闻,无不点头,深以为然。张放也难得点了点头,旁人只道他也认同,孰不知张放想的却是——也真难为乌陀了,仓促间居然能想出这么个看似很有道理的说法。

    祭祀固然重要,但要杀汉使的马,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

    屠墨与贝色交换了下眼色,眼有隐忧。这二位虽然在康居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但涉及神灵之事,他们也插不上嘴。而抱阗父子则相视而笑,若不是其父亲以眼色阻止,呼珊差点想亲自下场催逼了。

    乌陀是大巫师,他只管出难题,而身为国君的任塞,这会只能充当一个和事佬的角色。

    “张君匆忧,我康居别的好东西没有,好马要多少有多少。”任塞搓着手,一脸歉意道,“我赠张君三匹鞍辔齐备的宝马,都是汉国所说的‘天马’,张君意下如何?”

    一匹马换三匹,而且都是宫藏宝马,听上去这笔交易张放是赚了……只是,账却不能这么算。

    张放是代表汉天子出使康居的使者,在天子等同国家的时代,他就是国家的脸面。自己的坐骑被一个巫师强捉去杀了祭祀,这打的不光是他的脸,更是打了天子、大汉朝的脸!别说三匹马,就算是三十匹、三百匹宝马,都换不回来。

    给,等于被乌陀打了一记响亮耳光,辱已辱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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