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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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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太仆,朝中近日有何大事啊?”汉代的太后,都有干政的传统,王政君虽然比不得吕后、窦太后那等强势,却也会时不进干预一下。毕竟新君刚上位,得扶上马,送一程嘛。

    “回皇太后,天子英锐,诸公勤勉,朝局安顺。只是……”

    听到前面的话,王政君还挺满意,后面却来了个转折,顿时令她眉头一皱:“怎么?”

    “听闻陛下加封富平侯双国之侯,增食邑千户,并派其循行河东……”

    王政君闻言释然道:“天子封赏,自有道理,内宫不可置喙。”

    石显忙伏地请罪:“臣有罪,当死。”

    王政君摆摆手:“石卿不明里就,议论一下,也不是什么大罪。无需如此,请起。”

    石显不起,反而叩首惶恐道:“臣之罪有二,一是妄议朝政,二是欺瞒太后。”

    嗯?!王政君的眼神一下犀利起来。

    “臣向皇太后隐瞒了王中郎中子之死真相。”

    “王……你是说柱儿?”王政君满面惊讶,“他……不是说急病而死么?”

    “臣有罪,王柱实乃被富平侯生生逼死的……”

    “什……什么?!”王政君只觉一阵眩晕,忙用力扶住案牍,丹凤眼透出凌厉光芒,声音从齿缝挤出,“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显当下一五一十,将王柱与张放结怨经过道出,不作丝毫隐瞒。

    平心而论,在这件事上,王柱犯错在先,王凤逼杀在后,张放并未做错什么。如果在刘骜未登基前,储君之位岌岌可危之时,王政君会默认兄长所为,也不会太过怨恨张放。但事情坏就坏在时过境迁,此一时彼一时,王政君的心态与当时相比,早已天差地别,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完全不同了。以她现在如此膨胀的心态,岂能容忍被他人践踏家族的尊严?

    石显早看出这一点,所以才选择在此时捅出旧事,引动王政君无名之火,再引导其转化为杀机!为了取得王氏支持,重返政权中心,石显这回也是拼了。

    王政君胸脯急剧起伏,目光一时充满怒意,一时又有所犹豫:“富平侯在太子登基之事上是有功的……”

    石显立即道:“富平侯纵是有功,陛下加封其国,增食邑千户,亦是酬功了。试问满朝文武,焉有得封二国者?陛下所酬,远胜其功。”石显这就是偷换概念了,张放所封之摘星城,那是除了他谁也不敢要的地方,而且压根就不是汉朝领土,与真正意义上的封国是两码事。至于增食邑千户,全拿去换流民了。这笔买卖,张放只赔不赚。要是这也算酬功,满朝衮衮诸公怕是个个坚辞不受的“伟光正”了。

    不过,王政君被石显这么一绕,顿时“醒悟”:对啊,这功已经酬了,咱王氏可不欠他张氏什么了。那么逼死侄儿这笔账,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

    “此事倘若传开,则魏郡王氏之名声……臣失言,该死。”

    石显这话,如同火上浇油,一下将王政君心头的火苗点燃了。

    “富、平、侯!张、放——”王政君一字一顿,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

    这时殿外突来传来一声通传:“王中郎求见皇太后……”

    话音未落,一人未等宣召,抢步而进,在一众内宦宫婢惊骇的目光下,伏地大恸:“皇太后!阿姊啊!为我屈死的孩儿做主哇!”(。)

第二百六十二章 【进城前的意外】() 
张放这时并没想到长安发生了什么,他站在滚滚东逝的黄河边,感受着那股“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的气势。

    这里就是后世的风陵渡。黄河自壶口瀑布倾泻而下后,出龙门向南流,因受华山山脉所阻,由此折向东流,水势为之一缓——这一缓,就缓出黄河最大的渡口。

    当然,在西汉时,既无风陵渡之名,也无风陵渡之实——也就是说,并没有像后世那样规模庞大的大型渡口。但这里又的确有渡口,而且还是官营。

    汉高祖五年(前202),在今陕西潼关县设船司空衙门,专管黄河、渭河水运、船库。此后,以船司空官名为县名,隶京兆尹。

    在接到富平侯要过渡,前往河东循行的公文,船司空丞早早就做好准备。只是在准备其间,心里还犯嘀咕,从长安到船司空,七日,真能赶到吗?结果他真在第七天看到富平侯一行……

    在驿置住了一宿,次日一早,张放一行便乘舟渡河。张放上船时,还特意问了舵工,往年冰凌(凌讯)在什么时间段出现。答曰“再过一月”。张放暗道好险,再问黄河冰封在什么时段,得到的回答是岁末。

    张放满意点头,也就是说,回来时他们无须舟揖,而是直接策马从封冻的河面驰过黄河,干脆利索。

    十月初,张放一行终于踏上河东之地。第一站,就是西临黄河的蒲反县(今山0西永济县),传闻这是上古虞舜之都。不过越是古都,越说明早期人类活动频繁,对自然植被的破坏也就越大。今岁盛夏,这里就遭遇了一场洪灾。张放看过河东太守发来的奏报,满纸的“哀鸿遍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从公文上是感受不到什么的,但一踏上河东之地,立刻就有了切身体会。

    沿途所见,官道两侧的田垅上,入目皆是干裂的冲积淤泥。那些被冲毁的未成熟麦苗,全都不见踪影。当然不是全被洪水卷走,泥地一个个坑窝及混乱的脚印表明,这是人为的——未成熟的小麦也总好过树皮草根啊。

    至于遗尸骨骸,更是随处可见。

    一行越是向北,道上、村庄、山林,到处都是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流民。他们一簇簇、一堆堆,神情瑟缩,见到这队盔明甲亮的全骑士队,无不恐惧走避,躲得远远才敢从林间偷窥。

    张放本想找人来问问,但手下骑士一出,还没接近,人群就做鸟兽散,甚至有人惊吓摔倒。为避免误伤,张放只得将骑士召回,按捺心头困惑,继续上路。

    这天时近黄昏,算算行程,已接近蒲反县城。张放看看天色,吩咐道:“镇朔,紧赶一程,争取在城门关闭前进城。”镇朔是公孙覆的字,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彼此都已熟悉,张放颇为欣赏这位武安君后人,折节下交,以字相称。

    公孙覆一抖缰绳:“大伙加把劲,就要进城了!”当先驰去。

    众贲士无不精神振奋,自渡河以来,沿途驿置尽毁,他们只能宿营野外,分两班守夜,从没睡过一个囫囵睡。只要能进城,住进官署,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把了。在这劲头鼓舞下,队伍速度陡然加快。

    当公孙覆刚驰过一片山林时,突然一个细小的灰影从道旁树林里窜出,冲入对面杂草堆。紧随其后是一个小小的身影,嘴里还大喊大叫:“我的田鼠,别想跑……啊!”

    希聿聿!战马人立而起,公孙覆奋力夹住马腹,勒紧辔头,险险没摔下马。定神一看,但见马前摔倒着一个七八岁童子,正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一人一马,吓傻了。

    因为这意外,急速赶路的队伍停了下来。听到禀报后,张放让青琰前去安抚,一般来说,女性在这方面有优势。

    公孙覆满面惭愧:“某给君侯添麻烦了。”

    张放摆摆手:“此事须怪你不得,幸好没伤到人。”

    渠良请示道:“公子,更鼓不等人,是不是先上路,青琰随后再跟上?”

    张放想了想,正要开口,却见青琰携着那童子出现在视野。童子一手拿着肉夹馍(张放出品),大口吞食,嘴巴塞得鼓鼓的,显然是饿得狠了。

    青琰放开童子的手,来到车前,欠身道:“公子,这童子是蒲反流民,他的家人都在距此不远的浊河边,那里还有好几个聚落的流民栖息。公子要不要……”

    彪解忙劝道:“君侯,这时辰不早了,还是先进城要紧。”

    公孙覆也劝道:“君侯万金之躯,不宜涉险。”

    张放望着二人,似笑非笑,反问道:“我们到蒲反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住进城里?再往大了说,我们到河东的目的是什么?游山玩水?就这地方?”

    公孙覆身负护卫之责,虽然赞赏少年富平侯的行事,依然力劝:“君侯想了解灾情,可以入城寻县令、乡老询问……”

    张放摇摇头:“县令、乡老,要找他们问话,我又何必千里跋涉?让他们上个奏疏不就行了?我是为朝廷迁徙流民而下来调查的,不见流民,避而远之,如何调查?”

    青琰、初六、渠良等人是一路随张放走过来的,深知他们公子的性格,因此根本不开口相劝,青琰甚至主动推荐——这就是区别。

    最终公孙覆还是没能劝住,他只是负责护卫,决定权可不在他。

    见公子做了决定,青琰这才将那童子带上来:“来,公子很和气的,还给你饼吃……”

    “不是……唔,饼子是姊姊给的。”童子已经吃完整张肉夹馍,正接过青琰递来的水囊大口喝水,闻言忙纠正。

    众人皆笑。

    青琰亦笑道:“姊姊买饼的钱,是公子给的啊,所以,算起来,还是公子给你饼吃对不对?”

    童子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再看看这少年公子俊成那样,也就放下戒备之心——看脸时代,古今皆然,尤其小孩子更是如此。

    张放招手让童子走近,温言道:“你叫什么?从哪来?”

    童子有些胆怯答道:“我叫罗子,就是这里的人。”

    “骡子?”张放上下打量,不像啊!好吧,不管他,再问,“既然受灾,为何不进城接受有朝廷的赈灾安置,反而在这荒山野居?”

    罗子直昂昂道:“去了,又被一只狗赶走了。”

    众人无不大奇,怎么可能?什么样的狗这么厉害?

    罗子想想却又摇头:“不对,阿爷说是人不是狗。”

    青琰糊涂了:“究竟是人是狗?”

    “啊!想起来了,他是人,叫‘狗生’!”

    众人无不菀尔,天下哪有人叫这样的名字,定是小童胡言。不料罗子接下一句更吓人:“他还是大官呢,叫什么‘肚油’。他一定吃得很好,肚子里全是油……”

    众人面面相觑,这官名好生耳熟啊。

    公孙覆突然失笑道:“什么‘肚油’,不就是督邮么!”

    张放亦拍轩大笑:“我明白了,没错,是督邮——河东郡督邮曹掾苟参!”(。)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要让你们活】() 
督邮,是郡守属官,秩六百石,代表太守督察县乡,每郡分若干部,每部设一督邮。职权是宣达政令、传达教令,督察属吏,案验刑狱,检核非法等,可以说无所不管。

    张放来时,对河东郡的官员情况曾做过摸底,其中一个人的资料引起他的特别注意,这个人并不是郡守或都尉这样的一二把手,而是督邮曹掾苟参。

    苟参是什么人?是魏郡人苟宾之子,苟家很普通,也就是寻常富贵人家。不寻常的是,他的生母李氏。这李氏是改嫁到苟家的,在此之前,李氏的丈夫叫王禁。这位王禁,就是当令天下最有权力的两个人:皇太后王政君、大司马王凤的生父。

    而李氏,也正是这二位的生母。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汉朝婚姻的自由,以及李氏的彪悍。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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