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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这些都是父亲的笔迹。”
王墨心中好奇。开始一点点地观读这石壁上的字迹。
这些字迹并非是什么武学秘籍，也不是修行感悟。由于这通天祠只是父亲心情烦闷的时候才来闭关，所以上面倒是一些透着悔恨的呓语。
王墨一条条读了下去。
“我一生戎马，无论行军杀敌，还是修行练功，罕有人能够企及。只是生性骄傲，这股子冲天的傲气，却是再难改变分毫。成也由此，败亦如此！”
“若非我太过骄傲。自负无人胆敢冒犯，怎么会导致疏于防范间，明月死于非命！”
看到这里，王墨心头一震，明月正是他母亲的名讳。触摸着这行小字，王墨甚至能够感受到字里行间，那种悔恨交加，肝肠寸断的感觉。
王墨的触摸似乎改变了那字原有的气息，竟然纷纷掉落，变成了一堆石粉。
“看来父亲还是很爱母亲。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会不继续追查下去！”
墙上的字迹并不多，王墨摸着整面墙，才一共发现了这两行小字，直到摸至另一面墙，才又发现了一行小字。
“皇上此举令乾坤愧对四海”
后面的字体早就变得不清不楚，就是这些残留，也是十分模糊。
王墨触之，能够感受到一种悔恨，还有一种无奈。字迹被王墨一碰，就轻轻消散，不复存在。想来恒候当初在这石壁上以手写字，就运气极为霸道，根本不想让这字迹保存多久，只为了抒发心中感慨。
只是这岩石质地坚硬，才让这字迹保存了这么多年。
“难道檀帝圣祖和父亲之间，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隔阂吗？”
这最后一行小字，却是让王墨浮想联翩起来。
如果檀帝有意为难，恐怕父亲在南方的处境就不会太好。加上三夫人胡倾倾的关系，恐怕狐族对于征讨大军也早有防备，但是依旧被如此轻易攻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王墨不禁为父亲担心起来。
狐族大帝九祸天，那也是传说中的存在，仅仅是寿命，恐怕都有两千岁，修为也是高深莫测，是当世最为顶端的高手之一。
王墨正在沉思之中，通天祠外面却响起来了脚步声。
只是听声音，王墨就知道是方老先生，掐指一算，也正该是自己面壁结束之时。
轰吱吱
门外的巨石被缓缓移开，发出一阵岩石摩擦的声响。
王墨从通天祠中走了出来，外面正是艳阳高照，让他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睛。
“倒是恭喜五公子，这五天时间，却是又有精进！昨天九皇子派人到府中寻找公子，说是让公子尽快到含光殿去一趟。”方老先生道喜道。
这些本已经在王墨意料之中，他一点没有意外，只是问道：“大娘她可是在府中，我这次去含光殿，可能就要南下去越岭关，按理该跟她道别见礼！”
方老先生脸色闪过一丝欣然，答对道：“今天乃是元崇山老将军的忌日。大夫人去祭奠了，目前不在府中。”
王墨心道：“也好。”
如此他就不用面对元大夫人，整个人都感觉到轻松许多。
说起来，现在他能够直面三夫人，但是真要面见大夫人，却是多多少少还有一些拘谨。
方老先生将王墨送出恒候府去，又叮嘱了很多行军打仗应该注意的事情，甚至要王墨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危险的时候，可以暂时避让。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
“老先生，请回吧。”王墨道。
“五公子，请保重，到了军中，一定要注意自己安全。二公子和三公子的事情已经让恒候耿耿于怀，你还有大好前途，莫要只争一时长短！”
就这样，王墨告别了方老先生，也算是结束了自己秋试后回府之旅。
大夫人只是让他面壁五天，就轻易地揭过了这件事情，倒是让他非常意外。而且那五天通天祠的面壁也可以说根本不是惩罚，倒是接触了一下自己父亲的内心世界，让他多有感触。
就在王墨走在去皇宫的路上时，恒候府的一处小花园内，方老先生恭恭敬敬地站在元大夫人身后。
“夫人，您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去见见五公子呢？”
“不了！当初侯爷和你都愿意让他修行，还是我拼命力争，才让侯爷同意下了禁令，不让老五修行。想不到天意难测，他倒是天分最好的一个，既然他都已经拿到了秋试魁首，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希望你们都是对的吧！”
大夫人声音中有些唏嘘和感叹，头发似乎一夜银白，苍老了许多。
方老先生隐隐叹了一口气，不忍道：“夫人，你太操劳了。其实有些时候，您跟他们多接触一下，总是可以减少一些隔阂。就算是对五公子有芥蒂，但是四小姐那里，您似乎也总是不把话说透呢！”
元大夫人苦笑了一笑，自嘲道：“或许是跟着侯爷时间久了，连他的性子都沾染了一些，骨子里总是有种难明的傲气。不愿意和这些孩子们解释太多。不过，我倒是相信，他们慢慢都会明白我的。只是老五这孩子竟然天赋惊人到如此地步，功法又不知道来自何处，真是叫人担心。”
第78章 金戈铁马（）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两队披甲带刀，杀气腾腾的军兵骑着角马，在京城的街道上飞驰。就是这些角马，也都一个个披着厚厚的铁甲，只是露出了四蹄和眼睛。上面的军士一个个挎着长刀，背上都是军中打制的钢矛。
这些钢矛，乃是精钢打造，通体乌黑，不单十分锋利，而且矛身上面有两道血槽，只要被刺中，就是一个血窟窿。什么妖兽也承受不起。
钢矛每人配备八支，全都背在肩上。
这些已经是大希皇朝精兵的标准配备。
只是看这些人的模样，王墨就知道这为首的一人，肯定是要赶赴边疆战场。说不定，就是这一届秋试的同科。
吁！
一声长啸，角马高高人立而起，为首的一个军士跳了下来，脱下头上的银盔，交给身后的军士，向着王墨迎了过来。
他这下一拿掉头盔，王墨却是认出这人，乃是同科的轩辕拓。
在秋试以后，轩辕拓不仅仅是被封为国士，而且在京城的圈子里，还博得了一个玉面将军的称号。玉面自然是因为他本人长的非常高大英俊，将军却是他在几场论战之中，夺了头名，显示出来了无敌的军略。
在带兵方面，他的威望却是比王墨还高。
“王墨兄弟，却是想不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这几天没有听到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已经赶赴边疆，去立军功了呢！”轩辕拓笑着赶了过来，冲着王墨拱了拱手。
对于轩辕拓，王墨也是颇有好感，虽然此人比较亲近太子，但是王墨本身对于大希朝这种派别之争还是很反感。所以他也只是答应帮助九皇子立足，对于以后牵涉大宝之位的事情，他完全不想去涉及。
这一点，显然轩辕拓也比较相似，就算是亲近太子，还是愿意参加九皇子设下的酒宴，给自己庆功。
“我这就是去含光殿见九皇子，估计也要出征！”王墨拱了拱手答道。
“哈哈，看来我在这件事情上，总算是领先兄弟一步。这就要出发去靖海关！恒候远征之后，东海那边的妖族倒是老实，却是有些海贼和匪盗猖獗起来，这次我就是要去剿灭他们的！”
轩辕拓朗声说着，眉宇间都是大丈夫一展豪情的意气，最后拍了拍王墨的肩膀问道：“不知道王墨兄弟要去哪里？”
“我估计要去西南越岭关！”
王墨神色一冷，显然是想到了血刀门。
“哦？”
轩辕拓脸上闪过惊奇，讶然道：“我还以为你不是去东海，就要去北疆。想不到兄弟你竟然去了西南之地，果然是英雄本色！”
轩辕拓意外也在情理之中，王墨如果去东海，那就可以得到恒候老部下的照顾，什么军功还不是手到擒来。如果去北疆，那就是可以接手狼纹人的收编，此事也是现成的功劳。而且收编狼纹人本来就是王墨的建议，他去接手，任何人也提不出异议。
但是如果去西南，不但是顶着如今朝野的压力。
还是让自己处于了危险之地。
“兄弟，为兄多说一句。如今的西南已经今非昔比，豺、猿两族已经大有开战之势，而且那里是齐州和西夷州的地界。齐候现在和你有杀子之仇，西夷州的公孙侯爷还是神武王一系，你此去恐怕多有坎坷！”
“多谢轩辕兄提醒，不过王墨心意已决，必然要去越岭关一行！”
王墨斩钉截铁的说道。
现在他虽然不知道毒害母亲的幕后还有何人，但是血刀门参与其中却是已经证实。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够放过血刀门，就算是要面对炼气化神的高手，他也不能放弃。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王墨兄弟果然豪气！我就预祝兄弟马到功成，破敌斩妖！”
“同祝！”
王墨和轩辕拓两人在空中击掌三次，然后就分别开来。轩辕拓骑马直奔城门，他还要改乘战船，才能够抵达靖海关。
而王墨，却是来到了含光殿。
此时的含光殿略微显得有些拥挤，因为那广阔的演武场上，却是挤满了十九匹龙马。这些马匹都是龙血改良，比之普通角马更加迅速，更加有耐力，连眼神都有一种冷傲神色，仿佛是俯视众生的神龙。
为首的一匹，王墨却是认得。
纯黑色的皮毛，头上有独角，身上长有肉鳞，足足有年兽的个头。
正是当初秋试夺魁，王墨骑着游街的那匹龙马，竟然给九皇子找了过来。
“贤弟，你的手续已经办好。去越岭关暂领兵卫一职，下辖百人！去了那里，到时候就一切以军功为准，提拔削职，都是如此！”
九皇子走了过来，将一份盖着大印的文碟交给王墨。
王墨打开只看了一眼，便贴身收好。
“贤弟，俗话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本王就不再矫情。直接在此送你！来人，上好酒！”
一声令下，身后两个军士提来了两个酒坛。
九皇子哈哈一笑，提过一个酒坛，将另外一个丢给王墨。两人都是撕开封层，举坛豪饮，大口大口的烈酒进入肚子里，那灼热的气息似乎都要被点燃。
“兄弟，一路顺风！”
九皇子将酒坛子丢在一旁，摔了个稀巴烂。
王墨也是直接丢开酒坛，伸出手去，紧紧和九皇子握在一起。
“这里有十八匹龙马，为兄还给找了十八名禁卫，权当做你的家底。到了军中，也是派别林立，你一个人天大本事也施展不开，这些人都是好儿郎，自能助你成就大业。还有这个是为兄给你准备的包裹。里面有五颗大归元丹，还有十颗皇家秘制的解毒丹。还有”
“殿下，王墨感激不尽！”
九皇子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墨神情激动的打断。
王墨握拳轻轻锤了九皇子的左肩，他对九皇子是真的十分感激，想不到这次出征还准备下这么多东西。
每一匹龙马都十分难得，千金难买。皇家的解毒丹也是非常珍稀，虽然他自己用不到，但是在战场上，可能就能够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