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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夙锦于她,不仅仅只是恩人。
她对他的感情,也不仅仅限于恩情。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那一刻,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在王府的日子
第28章 帝王心(1)()
帝王心(1)
不知不觉,朝阳升起,斜晖为洛水湖染上一层血红色,清波之上涟漪微漾。
坐在湖岸边的夏澜玥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不自觉的身子前倾,探手将水中自己的倒影打碎。平静的湖面顿时四分五裂,不出片刻又复一片无边的宁静。复又探手将其打碎,如此反复数遍,毫不倦怠。
这一夜,她想了许多许多在王府的点点滴滴。
“你还是这样喜欢水。”
清幽的声音随着暖暖晨风吹入耳中,她那沉在水中的手一顿,随即从岸边起身,转身凝望着站在身后的夙锦。
和煦的暖阳背光而耀,映了他一身光晖,俊颜在波光粼粼的水面荡漾拂照下更显温文尔雅。
“在府中,你就爱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进宫这些年你还是改不了。”夙锦的声音丝丝缕缕飞扬而来,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一个淡淡的表情,凝着眸温柔的看着她,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夏澜玥黯然垂首,看着脚尖那被风吹动的嫩草,平淡地说:“日前,皇上为我赐姓为夏,夏澜玥。”
夙锦在听见这句话时眉宇微拢,却很快舒展开:“夏?”
她低头轻轻笑了一声,像是在自嘲:“天下安澜,神珠鸾玥,只不过是一个托词,我的名字是取自元妃的小名,兰月。”
他没有答话,四周唯有那风动青草的簌簌之声,夏澜玥缓缓仰头,盯着他的眼眸,仿佛要看进他的心中。
“若不是昨夜去了采薇宫,也许永远不知,王爷你一直将我当作她的替身。你之所以为我取名澜玥,就是为了用这个名字来吸引夙宸对我的注意吧,果不其然,他确实赐姓夏。”
“你见到她了。”夙锦在说起夏紫曦时,声音毫无温度,可那句话中却隐藏了太多的情绪,让她捉摸不定。
“她真美,当的起这么多年你对她的爱。”这句话,她说的真切,虽然只有昨夜短短的一番交谈,她能感觉到夏紫曦那单纯且雅致的心性,更重要的是她有一颗真爱夙锦的心,爱了那么多年,也等了那么多年。
她不妒忌,扪心自问,若换作是自己,是否能如夏紫曦一般对夙锦,爱得那么真切。
也许,她做不到。
夙锦在听见她这句话时,嘴角浅浅地勾勒出一个笑:“澜玥,我和她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你更不了解。”
夏澜玥摇摇头:“你不用解释,即便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我依旧不会忘记我进宫的目的。”
夙锦微微抬眼,看了她片刻,才道:“你明白便好。”
她不再看他,背过身去,遥望穹天,曼声道:“皇上赐姓之事太过显眼,只恐慕嫣然起疑,我在她身边才取得的一丝信任便已殆尽。”
“我也未想到皇上竟会赐名,确实有些棘手,你心中可有计较?”
“我不想继续在白露宫了,找个借口把我调离白露宫吧,去惠妃身边当差,照样能够接近皇上。”
“你遇见慕飘羽了。”他仿佛看透了她的心,一语中的。
第29章 帝王心(2)()
帝王心(2)
“在白露宫当差以后少不了接触到他,若是接触多了,被他认出来就糟了。”这几日,她一直在担心着这件事,虽然在燕国,她与慕飘羽不过见了寥寥数面,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惠妃这些年也慢慢开始不受控制了,也许产生了异心,若将你贸然送去了惠妃宫中,也许更容易坏事。”夙锦说到此处,声音顿了顿:“若他能认出你来,说明他对你有心,事情也未必如你想象中那么糟。”
“惠妃有异心?”她诧异。
“她的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问。”
她眉头紧蹙:“可我必须调离白露宫。”
“如果在皇上赐姓之前你要调离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是如今整个后宫都知道你,就连皇上也注意到你,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根本无法调离除非,你能让皇上开口,将你调离。”
“让皇上开口?我不过是个宫婢”
“你会有办法的。”夙锦轻轻拍了拍她的左肩,口气中有满满的信任。
夏澜玥转身,眉心愈发紧蹙:“你就这么相信我?”
“燕国被屠城的那一日,你知道我为何会救下你吗?因为你眼中的那份冷静,丝毫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应该有的表情,没有惊恐,没有慌乱,只有深深的仇恨与戒备。那一刻,我便知道,我要找的那个人找到了。所以那五年来我只是将你密养在王府,并不如那些侍妾一般训练。你,并不需要训练。”
夏澜玥听到这些,忽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那我是否该庆幸。”
“你不要忘记,你进宫是为了报仇。”
“若有朝一日,我不能再为你所用,你是否会如对那些细作一般,将我弃之不顾?”她问出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其实她一直都在怕,怕她最终得到的答案,会让她失望。
“一个细作,是不该有感情的。”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只是想要你的一个答案。”
夙锦眼神一凛,看着她的目光闪过寒意:“会。”
…………江山依旧作者:慕容湮儿…………
顶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白露宫,夏澜玥的脸上多的是夙夜未睡的沧桑,就在她踏入白露宫那一刻,感觉到宫人们都纷纷将目光投递至她的身上,脸色各异,窃窃私语。直觉有事发生,她不禁放快了行走的步伐。
才走几步便见绿衣带着几名宫人冲了上来,口中还怒道:“把这个夏澜玥抓起来,娘娘要审问她。”
夏澜玥还没来得及问缘由,双臂便被钳制住,生拉硬拽地将她带进了慕昭仪的寝宫,寝宫之内还有早已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不得动弹的芩心,心中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跪下!”两名宫人将她推倒在地。
慕嫣然冷冷地看着夏澜玥趴在地上的狼狈,冷笑一声:“你若是不想和芩心一样受重刑,便从实招来。”
“不知娘娘要澜玥招什么。”夏澜玥忍着手臂上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身,跪好在她面前,眼角扫了一眼已经无法开口说话的芩心,一看便是刚刚受过重刑,确定她还活着,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第30章 帝王心(3)()
帝王心(3)
“你还装傻!昨夜我去你们屋中,发觉你和芩心二人双双不在屋中,问过许多宫人才得知你们二人亥时鬼鬼祟祟地出去了,老实给娘娘交待,到底是去了何地,见了什么人?”绿衣盛气凌人地冲她怒道。
夏澜玥低头,心中却在盘算着到底该如何交待昨夜之事,看芩心被折磨至此,定是她所说的让慕嫣然不满意了,那她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她满意,让她与芩心安然渡过这一劫呢?
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绿衣,是她大意了,才和绿衣闹过一场,应该对她有些防范的,未曾想到她当夜就开始暗暗监视她们二人的举动,此次她定然是作好了万全的准备,想要将她与芩心置于死地的。
而慕昭仪定然因为皇上赐姓之事对她颇有戒备,也开始怀疑她,否则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审她。
慕嫣然看着沉默的夏澜玥,淡淡地笑了,可嘴角却有数不尽的冷意:“难道你也想像芩心一样受尽重刑才肯招?”
躺在地上的芩心满头冷汗,虚弱地说:“娘娘,奴婢已经招了,是去了”
芩心的话还未出口,慕嫣然便狠狠地打断:“住口,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没本宫的令,谁也不准放她。”
此时,立刻有两名宫人上前将芩心拖了下去,夏澜玥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芩心的身影,直至消失在寝宫内。
她的手紧紧握拳,出了一些冷汗,芩心对慕昭仪到底招了哪些,是从实招来,还是编造了一些谎言搪塞,不管招的是什么,看来慕嫣然是不满意芩心所招的,便要来审自己。
若此事传到了皇上耳中,以他的疑心与狠辣,定然会将她们的身份往细作上想,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真真就是白费了。
她该招些什么,才能让慕昭仪满意,自己与芩心也能逃过一劫呢?
“既然你不肯开口,那本宫也只有动用大刑了。”慕嫣然端起案上的茶轻吮一口,正待下令,之间夏澜玥忽然开口道:“娘娘,奴婢全招。但这话,奴婢只和娘娘一人说。”
“娘娘,这澜玥鬼得很,您可不要听信了她!”绿衣瞧见了慕嫣然眼中的迟疑,急急地脱口道。
“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你们都去寝宫外候着。”慕嫣然放下手中的茶,云袖一挥,便屏退了所有宫人,独留下她与夏澜玥。
“谢娘娘肯信奴婢。”夏澜玥松开了紧握着的拳,朝慕嫣然深深地拜了下去。
“好了,说罢,你们昨夜去了哪儿?若是敢有半分欺瞒,你与芩心一个都逃不了!”慕嫣然虽是嫣然而笑,可话中尽含凌厉的杀意。
“奴婢与芩心昨夜带了一些点心去了采薇宫,探视了被皇上冷落五年的元妃。”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慕嫣然显然不满意自己所听到的,拨弄了一下食指的翡翠玛瑙戒指,冷笑道:“这几年皇上一直在抓隐匿在宫中的细作,你在宫中这几年应该也知道最后皇上是如何对待那些细作的吧?割去舌头,毁去容貌,挑断手筋脚筋,终身囚禁在天牢,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深夜鬼祟离开屋子,这件事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你说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你?”
第31章 帝王心(4)()
帝王心(4)
“娘娘明鉴,奴婢昨夜真的是为了娘娘您去了元妃的采薇宫。”
“为了本宫?”慕嫣然挑眉,倒是极有兴趣听她一说。
“奴婢数日前蒙得娘娘恩典送点心去御书房给皇上享用,并得到皇上的赐姓,这对澜玥来说是天大的恩赐,这自然也是因为娘娘信任。奴婢为了报恩,便想为娘娘您做些什么,便从芩心那里得知元妃之事,故而深夜去了元妃寝宫中,询问了元妃关于惠妃之事。果然,从元妃口中问到了一些东西。”
“问到了什么?”
“惠妃,极有可能是细作。”
慕嫣然听到此处猛然从椅上起身,精锐地目光将夏澜玥扫视一番:“细作?”
“元妃和惠妃在皇上还是太子时便陪伴其左右,自然接触的多,相互也颇有了解。您想必知道,就在五年前,皇上因为在采薇宫和元妃起了争执,故而从此受到了冷落。而那日,他们起争执的原因正是因为元妃告发皇上,惠妃是细作,可是却空口无凭,反倒惹怒了皇上,自此便失了皇上的宠爱。”
“那元妃又是怎么发现惠妃可疑的?”
“元妃说她曾瞧见惠妃的父亲白炎与燕国的遗臣有来往,自然也就联想到白炎他在燕国的名望,人人都称其忠君爱国,却降了燕国,并将女儿送入皇上枕边,成为宠妃。在朝中,他连番针对慕将军,势如水火,谁都知道,慕将军是亡燕国的首要功臣,这可不令人怀疑吗?”
“你的意思是,白炎假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