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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地拥抱,夏澜玥一时间无所适从,想着如今自己一副狼狈模样,挣扎着要脱离,却正好瞧见了不知何时已站在牢门外的夙宸,一时间她愣住了。
慕飘羽也觉察到夏澜玥的异样,松开了怀中的她,顺着她的目光朝牢门外望了过去,正对上夙宸冰冷地眸子。
“皇上。”慕飘羽起身,虽是行礼,却丝毫未有臣子的模样,口气冷冷地。
夙宸弯腰,步入牢内,眼风带过静坐在地的夏澜玥,瞅着慕飘羽道:“是太后允你进刑部大牢的。”
“臣以为,是皇上与太后谋划好的。”此时的慕飘羽并不像一个臣子,反倒像是一个与夙宸争锋相对的对手。
夙宸对慕飘羽这句话也未有任何解释,眼中却是一片深思的痕迹,只道:“皇后一日未废,她便依旧是魏国的皇后,而你是我魏国的大将军,卿卿我我也要注意身份。”
慕飘羽丝毫不介意此时此刻夙宸的看法,只是徐缓道:“皇上心中还当她是妻子,当我是臣子吗?”
夙宸笑的狂放,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他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与曾经最信任的兄弟,笑到极致不由又是一阵呛咳,抬袖间身上竟添血色。
夏澜玥注意到夙宸明黄的衣袖上若隐若现的血迹,她惊诧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夙宸走近几步,却又因他浑身的冷意而却步,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远处,呆呆凝望。
微弱地篝火光芒映入夙宸漆黑的眼底,一片明明暗暗,他止住笑意,冷声道:“朕从未想过,会被两个最信任的人同时背叛,既然你们想做一对亡命鸳鸯,那朕便成全你们的痴心一片。”
“皇上说的凄苦,但疑我之人谁?夺我兵权者是谁?”慕飘羽说的讽刺。
“看来在你心中,是朕负你在先。那朕问你,是谁放走了夙锦?是谁密会了夙锦?”
“是我。”慕飘羽一口承认,却反问:“可那又如何?我放走夙宸,密会夙锦就是密谋造反?若非皇上你一早疑我,我又如何会为自己铺好后路。我并非枉死的父亲,明知君要杀我,我却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说的真是句句动听,且抛开这些不说,那施静柔呢?”夙宸的声音中一如既往的清冷:“夏澜玥意图害死施静柔挑起魏齐两国战火,你是何等精明之人,怎会不知施静柔的命关乎着两国的和平,而你却在最后一刻让施静柔就在你的面前自杀。”
第193章 真相白(8)()
慕飘羽听到这里,忽然沉默良久,须臾才道:“贵妃一心求死,我阻止的了这一次,难保她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夙宸狠狠打断慕飘羽的话,厉声道:“够了!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何意义?既然你选择了背弃多年的兄弟之前转而投向夙锦,那就别怨朕对你无情。”
“皇上你何必再苟延残喘下去?你的大军在与齐国做最后的交战,都城也已被夙锦控制,我麾下的慕家军都还未出动,你便已输了一般,何况我手中先帝的密诏!”
“你当真以为现在朕不敢动你!”夙宸怒气涌上心头,扬声吩咐守在外的侍卫:“来人,将慕飘羽拿下!”
夏澜玥见此情景立刻阻止道:“且慢!皇上您真的想看着魏国的江山葬送在你的手中吗?”她动了动步子,缓步走到夙宸的面前:“且不说慕将军手中的先帝密诏是真是假,若是你此刻拿下了慕将军,那便是向天下人昭告你的心虚,这样的话,皇上便是未战先败,败在民心之上。”
夙宸听罢,嗤笑着,随后点头附和:“皇后真是提醒了朕,也罢,暂且留下你一命,朕会拭目以待,看着你和夙锦能闹腾出多大风浪。朕就不信,这魏国江山能葬送在朕的手中!”说罢,便拂袖而去。
可此时的慕飘羽却将目光投向夏澜玥,眼神中泛起一抹惊疑。
倒是夏澜玥,依稀站在原地,静静地凝着夙宸远去的背影,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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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武十年二月初七
魏国都城再降大雪,无尽地冰霜连绵数百里,动荡地都城让百姓心慌。
经过数日的镇压,都城内一小股乱民已全数被镇压住,但都城十里之外的北郊却驻扎了夙锦的军队,探子密报约摸八万大军,蓄势待发。
夙宸数日前便下令调遣离都城最近的江州三万大军前来支援,但这三万大军要进都城必经夙锦军队驻扎的北郊处,若是正面碰上必起战火,江州这三万大军是万万敌不过八万大军的。
都城外瞬间处于水深火热,都城内百姓惶惶度日,只恐战火一起,殃及性命。
太后心烦意乱地看着一封封探子来的密报,愈往下看心情便愈发愤怒,她重重的将手中的信放下,朝着夙宸道:“夙锦此番要夺魏国是势在必行了,他的军队有八万,再加上慕家军,怎么探子都是吃干饭的,慕家军到底有多少人都查不出来!”
夙宸静靠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时不时的轻咳传遍了寝宫,而太后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忧虑中,丝毫未注意到他的异样。
此时的安遥匆匆奔进寝宫,满头大汗,可见其一路飞奔而至。
“贵太妃带到没有?”太后看见安遥一人入宫,声音极为愤怒。
安遥带着哭腔跪地呼道:“贵太妃自尽身亡了!”
太后怒指安遥:“混帐,哀家不是让你们一定要将她带来吗,怎会让她有机会自尽!”
安遥急急地解释道:“奴才带人去请贵太妃时,贵太妃已自尽在宫中。”
第194章 泪凝眸(1)()
太后有些恍惚地后退几步:“好个杜无双,在此时此刻你还要反将我一军,只恨当初为何没有对你们斩草除根!”她突然想到了何事,即刻看向始终没发话的夙宸:“宸儿,哀家始终不明白,为何你要在如此危急的时刻将慕飘羽的兵权夺去!这倒好,如今倒成全了夙锦与慕飘羽。”
“母后在害怕吗?”夙宸的声音低到极致。
“哀家怕什么!”太后立刻否认。
“怕慕飘羽手中真的有密诏,那我们便会不战而败。”夙宸满脸病态,仿若即将要沉沉地睡去:“所以母后你放慕飘羽去见夏澜玥,你想稳住慕飘羽。”
“都这个时候了,哀家别无他法,毕竟当年”太后说到此处,声音猛然顿住,未再往下说,责怪道:“皇上你太急功近利了,静贵妃死后为何不去稳住齐国,反而率先发起战争,虽说魏国打齐国毫无难度,但是为何要夺去了慕飘羽的兵权,逼反了他?逼反了慕飘羽便给了夙锦一个机会,到如今兵临城下,都城只有六万大军,而我们的四十万大军此时正在前线被齐国牵着脚步当初皇上你让哀家相信你的决策,但如今哀家不得不要你给个解释。”
夙宸轻咳几声:“魏国与齐国开战是必然,施静柔只是一个导火线罢了,这几年夙锦一直潜伏在齐国,暗中与齐国皇帝相交,只为等待时机灭了魏国。朕率先发动战争,只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这点哀家可以体谅你,但慕飘羽呢?你为何不让他带兵,若此次主帅是慕飘羽,他便会启用慕家军,那都城内至少可多留十万将士护城,也不会被逼得兵临城下!”
“慕飘羽早已有反心,若是将大军交给他,大军逼宫又当如何?”
“若这一切只因你过于疑心,慕飘羽根本无反心呢?”
“若无反心,怎会与夙锦多次会面。”
“你与他十多年的兄弟之情,你要你动之以情,他必不会反。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稳定住慕飘羽,平息了此次的战争,将来要对付慕飘羽何其容易。”
夙宸听到太后的话,苍凉地笑了笑,伴随着又一阵呛咳,他道:“没有时间了”
“宸儿!”太后忽然惊呼,这一声惊呼让伏地的安遥也是一惊,仰头看着夙宸嘴边的鲜血,有些怔怔,回神后才道:“快传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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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皇上到底怎么了?早前你替皇上诊过脉,只说是偶感风寒,为何迟迟不见好,如今竟咳出血了!”接二连三的事件已让太后失了往日的冷静,她焦急地站在龙榻便瞅着脸色苍白的夙宸。
陈太医满脸凝重,跪在龙榻便却许久未言语。
看陈太医的表情,太后的心愈发跌入谷底,只命令道:“皇上的龙体攸关整个魏国的存亡,哀家要你俱实禀来。”
陈太医轻轻一叹:“大半年了,皇上严令微臣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分毫,可事到如今,微臣不能再瞒下去了。皇上已命不久矣!”
太后听到这句话,双腿一软,一连后退数步,摇摇晃晃地她只觉天旋地转。
第195章 泪凝眸(2)()
这是太后第二次来到刑部大牢,此次的她并不如初次来时那么趾高气昂,只有着满脸的沉寂与落寞。
夏澜玥冷冷地望着太后,已知她今日来此的目的,目光中的嘲讽毫不掩藏,冷冷直射。
“如今夙锦的军队已兵临城下,现在只有慕飘羽可以平定这一场战火,保住宸儿的江山。”太后居高临下地俯视夏澜玥,但此时的她却早已没有那股子傲然,唯有妥协。
“既然慕飘羽可以平定,为何太后要来我这儿呢?”夏澜玥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哀家了解到,你曾是慕飘羽的未婚妻,他杀了你的父亲,便对你有愧,只要你去劝他,他定会听你一句。”
“我为何要去劝他?”夏澜玥仿若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真的忍心看着宸儿的江山就此葬送吗?他为这个江山付出了多少”太后的话未落音,夏澜玥便扬声打断:“这魏国的江山本就不该是夙宸的!”
“先帝确实是要宸儿继承储君之位,可是他却在临终前发现了哀家是燕国人的真相,他一时怒极,便要改立夙锦为储君。哀家最了解先帝,他只因一时难以接受我欺骗他的事实,愤怒之下才作了错误的决定。”
“所以你们就联合了慕飘羽,不顾先帝临终的遗命,篡夺了皇位。”
“即便是篡夺的,难道宸儿不是个好皇帝吗?”
“那你又如何知道夙锦继承帝位不会是个好皇帝呢?”
太后笑着摇头,心中多出了几分绝望,她哑着声音道:“哀家求你,帮一帮宸儿。”
听到太后的话,夏澜玥微显诧异:“不可一世的太后是在求我?”
太后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是,哀家在求你,你所有的仇恨都可以冲哀家来,宸儿只是听哀家的命令而行事。”
夏澜玥讽刺道:“真是好笑,万翎,你真的以为到如今一句话便能洗清你的罪孽吗?”
“李媚,你当真无情吗?眼看着宸儿便要不久于人世,你真的忍心让他死不瞑目?”太后说到此处,声音早已哽咽。
夏澜玥更是不可置信地摇头,不屑道:“到如今你还要用如此卑劣的谎言来欺骗我。”
“哀家说的是真的,宸儿如今已中了曼陀罗花的毒,此毒已深入五脏六腑,无药可救。”
“曼陀罗花?”夏澜玥再次听到这种毒,心中满是诧异,犹记得万辰君便是死于曼陀罗花毒下,如今就连夙宸也中了此毒?
“曼陀罗花毒无色无味,每天一滴,加在宸儿的膳食中,导致成为慢性毒药。每过一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