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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澜玥望着此时面前的侍卫们脸上寒意渐起,心中顿时闪过一抹不祥的预感,便冷声道:“太后要缉拿本宫?”
“太后与皇上在太后殿内等候娘娘多时了,请随我们走吧。”
夏澜玥望着此时的突变,知道大事不妙,但也别无他择,只能被迫随着他们朝太后殿走去。
一路上黑夜沉沉,宫灯摇曳,夏澜玥藏在袖中的手不禁握拳,等着这些日子,终究还是等到了这一日,她不怕死,只是担心天佑。
太后殿内很是冷寂,除了高坐在上的皇上与太后,便只剩下安公公与太后的几位近身侍女。
“皇后,哀家和皇上已恭候多时。”太后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叹息,口气中不免有些惋惜。
夏澜玥听着她如此的语气,心中不免觉着她有些故弄玄虚,只道:“不知母后摆如此架势请嫔妾来是何意?”
太后冷冷一笑,便将一封信丢掷她的面前:“皇后可以好好瞧瞧信中的内容。”
第182章 情中殇(5)()
夏澜玥满腹疑惑地弯腰将信拾起,便开始将信中内容看了一遍。
“这封信,是昨夜放在哀家殿外的一封匿名信,信中说的一切哀家不愿相信,但其说的有板有眼,令哀家不得不生疑。今夜,哀家召皇上过来,也正是为了此事能有个圆满的交待。皇后,你就这封匿名信同哀家好好解释一下吧。”太后的声音依旧如常,只是平稳的嗓音中暗藏几分阴狠。
夏澜玥很快将信看完,便已知今夜为何如此大的架势,看来太后是要在今夜对付她了。
她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夙宸,大半个月未曾再见,他依旧是那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只是脸色稍显苍白,看似大病初愈。
“嫔妾无话可说。”夏澜玥动作缓慢地将这封信折好,塞回了信封内,随即望着那淡淡地笑意,却没有任何的解释。
这封信中将她真正的身份交待的一清二楚,她在燕国时的身份,国破家亡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的差错,看来的确有知情人,她确实无话可说。
“那皇后你就是承认了这信中的一切了?”太后的眼中泛起杀意:“那么今日你出宫与慕飘羽密会,便是要与慕飘羽里应外合,联手谋反是吗?”
夏澜玥满眼疑惑地看着太后,嗤笑着重复着:“谋反?”
“菊芳,你来说今日的真相!”太后厉声过后,菊芳便立刻跪地磕头道:“太后娘娘恕罪,是皇后逼奴婢在您这儿偷走令牌,假传您的口谕顺利出宫,去了大将军府与慕将军密会。本以为只要安然回宫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令牌放回太后这儿,却不曾想到太后您如此英明,早已发觉了此事!而菊芳迫于皇后的威胁,便犯下大错,求太后娘娘饶奴婢一命。”
“哼,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来人,将菊芳拖下去仗毙!”太后的声音异常凌厉,狠毒地字眼不断回荡在殿内。
“太后娘娘饶命啊”菊芳一边哭喊着求饶,一边却被人往外拖,无力挣脱,只能放声嘶吼。
夏澜玥看着面前如此突变,仿若明白了为何太后数日前就收到这封揭发她的密信却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派她去了大将军府,为的就是再给她一个谋逆的罪吧。
既然这一切都是太后谋划好的,那她如今再解释终究只是徒然,只会让自己显得如此卑微可笑。
也罢,也罢。
太后得意地看着沉默的夏澜玥,冷声问:“皇后,你还有何话说!”
夏澜玥讽刺地笑着,目光扫过一直沉默不曾说话的夙宸,一字一句地道:“只恨,没有亲眼看着魏国灭亡。”
太后道:“我魏国大好河山,只会愈强大,而你却是永远没有机会看到魏国更加昌盛的机会了。”
“将皇后压入刑部大牢,听候问审。”夙宸终于开口,只是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太后听到这个决定便不满道:“哀家与皇上已经审过,直接选个日子问斩便是。”
夙宸微愠:“如今魏国与齐国大战在即,此时如皇后问斩的消息传出去只会动摇民心,而且母后也知道皇后与慕飘羽之间的关系,若此时问斩,又有何筹码能够牵制住慕飘羽安分守己?”
太后沉思片刻,缓缓一笑:“皇上考虑的周全,如今能够稳住慕飘羽的也只有皇后了,那便等两国战事结束后再行定夺。”说罢,便挥了挥手:“将皇后带下去。”
第183章 情中殇(6)()
皇后被押入刑部大牢的事很快传遍都城,但为何她会突然被押入刑部却成了一个谜,宫中也未有任何人透露出来,同时这个消息也传入了大将军府,慕飘羽当夜便连夜进了宫。自从他被夺兵权之后已有大半个月未插手过宫中之事,夜朝也未再参与过,此次他突然进宫倒是让宫中许多侍卫有些担忧。
安公公挡在御书房前拦住了慕飘羽要闯入的步伐:“大将军止步,皇上正与众位大臣商议攻打齐国之事,此次大战将军未曾参与,不便入内。”
“那烦劳安公公进去禀报皇上一声,臣有要事。”慕飘羽此时面容已冷到极致,一路进宫也隐约压抑了怒火。
“皇上与众大人商议的是机要军情,奴才也不敢打扰。”
慕飘羽看着安遥那副嘴脸,冷冷地笑了一声:“那臣便在外面等,等到皇上谈完为止。”
安遥瞅着慕飘羽愈发凌厉地眼神,知道自皇上登基之后,他从来不曾被人拒之门外过,如今让他如此等候,安遥也只是奉命而为,况且如今皇上的态度是铁了心要对付慕飘羽,他待他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宫灯轻扬,时光流逝,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慕飘羽一动不动地站在御书房外已有一个时辰,安遥亦是守在门外一个时辰,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大将军深夜进宫,可是为了皇后之事而来?”
慕飘羽冷睇安遥一眼:“公公知道内情。”
“看来确是为了皇后之事,恕奴才斗胆说一句,将军请回吧,皇上如今最不想听的便是皇后之事。”
“那我也要亲口问皇上,为何关押皇后。”
“将军是真不明白?”安遥冷冷一笑,继续道:“皇后今日到你府上,回宫便被关押。”
慕飘羽得到这个答案,终究是满脸地讽刺,在进宫之时他便已暗暗觉得今日之事不大对头,夏澜玥突然到访将军府,身边还跟了太后身边的侍女,在他面前也不敢妄言,原来一切已是早就布好的局。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会被关押进刑部大牢,唯一的解释只有夏澜玥的身份已经被揭穿,皇上疑她,定是知晓了施静柔的死因。
想到此处,慕飘羽忽然动了动身形,不言不语地转身离去。
若真是如此,他今夜求见皇上根本没有必要,终究得到的结果也如心中所想,他此时此刻更应该去见身处刑部大牢的夏澜玥。
可到了刑部大牢外却被守卫拦在外,他冷声道:“皇上有令,没有其手谕,任何人不得入内。”
兵权被夺,就连一个牢狱的守卫都敢用如此口气对他说话,这当真是皇宫。
慕飘羽目光轻缓,也未动怒,只是悠然开口:“让你们刑部尚书出来见我。”
“大将军!”刑部尚书王林雨恰巧从大牢内出来,一见慕飘羽便立刻谄媚地迎了上去:“大胆,你们竟敢拦大司马大将军的路,不想要脑袋了!”
守卫们立刻面面相觑,只道:“王大人,不是您吩咐小的们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刑部大牢吗?”
第184章 情中殇(7)()
“那只是严令不得探皇后,大将军此次前来是审一名奸细的,还不快让开。”王林雨怒斥着,随即便恭敬地迎慕飘羽进了刑部大牢。
大牢内十步一篝火,微弱地光照着森然地小径,唯有那脚步声声回荡。
慕飘羽忽然道:“没想到此时此刻,王大人还肯帮我。”
王林雨憨厚一笑:“大将军是林雨的大恩人,若非您的提携,我如何当的上这刑部尚书。如今将军被夺兵权,只因时局不稳,等魏国与齐国的战争过去了,皇上定会还你兵权。”
慕飘羽倒是显得极为平静,淡淡地岔开了这个话题:“皇后现在如何?”
王林雨道:“我刚才奉命审讯皇后出来,她一切安好,只是情绪有些低落。”
慕飘羽问:“用了刑吗?”
王林雨即刻摆手,满脸惶恐:“再怎么说,她还是皇后,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她用刑。”越往里走,灯火便愈发明亮,王林雨指着前边的一个牢门道:“皇后便被关押在里边。”他亲自上前为其开锁:“将军请尽快。”
慕飘羽点点头,便微微躬身,进入了牢内。
一直沉寂而坐地夏澜玥早早便听见了动静,在看见迈步入内的慕飘羽时,有些诧异。
如今慕飘羽的处境,还能如此轻易进入这刑部大牢前来探视吗?
慕飘羽看着夏澜玥依旧穿着今个下午与她分别后的裙裳,便知她还没来得及到未央宫便被人拦下,随后便被送入了这刑部大牢。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二人就这么沉默地对望。
半晌,慕飘羽这才走至她的身边,也不管阴凉地席草之肮脏,与之并肩而坐。
慕飘羽问:“皇上已经知道一切了?”
夏澜玥笑了笑:“不仅知道一切,他还想用我来对付你。”
慕飘羽听到这里,倒也不惊讶,只是暗自思附片刻。
夏澜玥侧首,看着慕飘羽那依稀冷若冰霜的侧脸,认真地问:“你真的有反心?”
慕飘羽没有正面答她,只道:“你不会有事的。”
夏澜玥听到这句话已知道答案:“我的性命我早已置之度外,如今我唯一担心的只有天佑,如若有遭一日”她在此时,终是卸下了一身强壮的坚强,哽咽半晌:“我只能将天佑托付给你,希望你能抚育他成人。”
慕飘羽握住了她放置在腿上的手,低声道:“我说了,你不会有事,天佑更不会。”
夏澜玥感受到慕飘羽手中的温度,想要挣扎开,却因他坚定而沉稳地语气而放弃,这一刻,她仿若回到了还在燕国的时候,慕飘羽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让她如此心安。
“我记得当年父亲自作主张,当着李府众人的面将我许配给你当未婚妻,我气极了,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跑出了府,不管不顾地冲进了树林,深夜却迷了路。那时的我又冷又饿又害怕,我期盼着父亲能出来找我,可是我最终却没有等到他,反而等到了你。”
第185章 情中殇(8)()
“我记得当年父亲自作主张,当着李府众人的面将我许配给你当未婚妻,我气极了,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跑出了府,不管不顾地冲进了树林,深夜却迷了路。那时的我又冷又饿又害怕,我期盼着父亲能出来找我,可是我最终却没有等到他,反而等到了你。”
“当时你就是这样握着我的手,带着我走出那片树林,我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感觉你手心的温度令我安心。自那以后我就想,也许当你的妻子也并不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就当我开始慢慢接受你的时候,你却反了,还亲手斩杀了父亲。”
慕飘羽因她的话仿佛也陷入了年少时的回忆,握着她的手愈发紧:“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