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娘娘您告诉奴婢,奴婢定然能答的上来。”绿衣依旧不死心地说。
“需要主子教的奴婢能办成什么事?枉费你跟在我身边六年,以后多和澜玥学着点。”
绿衣听到此处,不满地嘟喃了几句,却也不敢再继续往下说,只能咬了咬牙,在心中又暗暗恨了夏澜玥几分。
第35章 帝王心(8)()
帝王心(8)
次日,夏澜玥怀中揣着慕嫣然昨夜写好要交给慕飘羽的信件,早早地便等在了下朝必经之路,长安门。
信的内容她没有偷看,却也能猜到信中写了什么,定是要慕飘羽开始注意白炎的一举一动,查一查他是否真的有叛国之心,若有了证据,那么白馨迟早要倒台。
她私自暴露白馨,并没有经过夙锦,这一招先斩后奏昨日才让小卓子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夙锦,至今还没有得到小卓子的回音。
在长安门外等了有一阵子,终于瞧见陆陆续续出来的官员们,直至官员们陆陆续续地走完,才见慕飘羽出来,她即刻上前见礼:“奴婢白露宫夏澜玥,拜见慕将军。”
慕飘羽紧抿着唇锋,瞅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夏澜玥:“何事?”
“娘娘让奴婢给将军带来一封信。”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慕飘羽。
接过信,便走至一旁,细看信的内容后才缓缓仰头,看着恭敬地立在一旁的夏澜玥,淡淡道:“馨惠妃入宫是别有所图?”
“这只是猜测,还需将军您细查。”
“才短短数日,送信人便从绿衣换成了你,看来娘娘挺信任你。你倒是说说,此事该从何查起?”
“奴婢认为要从惠妃的父亲白炎查起,查一查他所接近的人,最好派一个人去他府中,书房是最容易泄露秘密的地方。而馨惠妃这边,娘娘已吩咐奴婢密切注视惠妃的一举一动,但我觉得这样远远不够,还需安插几个人进长乐宫。”
听罢,慕飘羽的脸上无任何表情,只问:“若惠妃并无异心,一切岂不是白忙活了?”
看见慕飘羽仍旧对她怀疑的表情,她不由得沉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将手中的信装回信封,放入怀中,遥望天际苍穹,淡淡地说:“告诉嫣然,没有万分把握,不可在皇上面前提惠妃有异心之事,否则即便是我也保不住她。”
听到这里,夏澜玥一愣,未曾想到权倾朝野的慕飘羽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试探性地问:“将军多虑了,以您和娘娘的地位,岂会怕一个惠妃。”
“帝王之心不可测,让她自己小心。”慕飘羽的声音中隐约闪过一丝叹息,转身而去。
夏澜玥站在原地,看着慕飘羽那挺拔的背影,总觉得那声叹息中似乎藏着一个秘密,那个秘密是关于白馨与夙宸的。也许,慕飘羽知道夙宸为何会那么宠爱惠妃,否则不可能会提醒慕嫣然没有万分把握,万不可揭露白馨。
既然连慕飘羽都畏白馨三分,那她接下来的计划就好办多了。
是夜,夏澜玥于洛水湖秘密约见了小卓子,夜风呼啸,他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的目光中蕴含着一抹精光。
“我将你的计划禀告给王爷了,他隐约有些动怒,惠妃可是咱们在宫中安放的最有利的棋子,若是暴露了她,难保她白馨将我们一锅端出。况且,如今的惠妃只是有一些叛变的迹象,并没有真正做出损害我们利益之事,你此举确实草率。”小卓子将夙锦说的话传了过来。
“我暴露白馨不过是为了自保,况且如今的白馨对我们已经有异心,若是真正等到她做出损害我们利益之事,那便晚矣。我此举正好一箭双雕,即可借白馨之手除去慕嫣然,若白馨真有异心,那我们又可借慕飘羽之手除去白馨。”夏澜玥说得头头是道,仿若一切已在她的计划之中。
“你已计划好?”
“你让王爷等着好消息吧,最近倒是要劳烦你多跑几趟,有些事必须要借助王爷的能力才能办成。”
小卓子摆了摆手,笑道:“莫说劳烦,大家同为王爷做事,有朝一日王爷登上大宝,你我都会是功臣,封侯拜相,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听到此处,夏澜玥倒是神色黯淡而下,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但愿吧。”
第36章 帝王心(9)()
帝王心(9)
与小卓子分别之后,夏澜玥并没有离去,只是无力地坐在湖岸边,低头凝望水中倒映着的那一轮明月,只觉寒光阵阵,涟漪轻扬。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若真有夙锦登上大宝之日,他们这些所谓的功臣下场也许就是如此罢。
如自己真有那一日,她已为燕国报得大仇,便也死而无憾了。
死在他的手上,她又有何憾。
只是,真的会有那么一日吗?
忽而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声缓步而来的脚步声,难道是小卓子去而复返?
不,这个脚步声不像是小卓子的,他走路一向轻手轻脚,并不如这个脚步声这样悠闲而散漫。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心下一紧,却镇定地缓缓吟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诵到此处,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从轻盈散漫转变为谨慎而小心,随后便停在了不远处。
夏澜玥的脊背冒出些许冷汗,却克制自己冷静,佯装不知身后有人,继续往下诵:“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仿若人已离去,但她知,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如芒在背。
到底是谁,深夜竟会来洛水湖,若是有心人将她出现在洛水湖之事说了出去,定会引人起疑,若是再传至皇上的耳中谁都知道,当今皇上是何其多疑狠辣的一个人。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能静观其变:“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音方起,身后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所谓伊人,在水之泗。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那一声声浅吟却在这深夜的洛水湖畔显得格外清脆而响亮,夏澜玥从岸边起身,转身凝望着负手立在身后的那个身影,淡淡明月之光辉印打在他那明黄色的衣袍上,愈发显得光辉夺目。
水光潋滟,晃得人眼迷蒙。
有那么一瞬间地怔忡,夏澜玥猛然回神,跪地而拜:“奴婢参见皇上。”
夙宸踏着青草缓缓朝她走来,深邃的瞳子望着跪地之人,只道:“你是谁,为何深夜在此?”
听到夙宸这句话,便知他早已不记得那日在御书房内发生的一切,便答道:“奴婢白露宫夏澜玥,今夜感怀家中高堂二老,便闲庭漫步至此。”
“夏澜玥”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才想起此人正是那日在御书房得他赐姓的宫女:“起吧。”
“谢皇上。”她立即起身,还没站稳脚跟便闻夙宸继续道:“几次听你吟诗,倒是有点学识的女子,为何会进宫为奴?”
“奴婢本是书香世家,无奈家道中落,便只有进宫为奴。奴婢只盼得多挣些银两,待到二十五便能出宫奉养二老。”
“倒是个孝顺的女子,今年几岁了?”
“正好二十。”
“还有五年。”
“熬一熬五年也就一晃而过。”
“你很想离开这里?”
夏澜玥目光黯然,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道:“入宫本就非奴婢自愿,只盼得出宫后,一湾碧水一蓬船,一层白雾层层峦。一幢小居山下坐,一篙撑醒天外仙。”
夙宸不再看她,亦是缓步走至岸边,负手而望苍穹的明月,深不见底的眸子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不见他说话,只见他那冷傲的背影,她问:“皇上,奴婢说错了什么吗?”
“一叶孤舟,一抹夕阳,一江暖水,一世人间。”他终于缓缓开口,回首笑对夏澜玥:“这样也是惬意的吧。”
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自然比这深宫高墙要惬意得多。”
“读过书的女子便有几分气度,夏澜玥,朕记住你了。”夙宸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便悠然而去。
凝望着夙宸那愈走愈远的身影,夏澜玥一直紧握着的拳才松开,竟发觉手心全是冷汗。
第一次发觉,与夙宸短短一番对话,虽然淡若流水,却深沉如剑,给她这么重的压迫感。
这样一个男人,才有魄力能够与夙锦抗衡,在重重阻碍下登上帝位,手段狠辣地杀尽一切反对他的重臣,对那些细作更是毫不留情。
今夜,他有没有对自己起疑呢?
第37章 花事了(1)()
花事了(1)
芩心的伤养了七日便可自由走动,又开始当值,只是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少,暗淡地眼眸中不复当初的光彩。夏澜玥几次问起缘由,却被她巧妙地避过,她隐约觉得自从那一次被慕嫣然用刑后,芩心便对她冷淡了许多,而且行踪也神秘起来,令她感觉不安。
虽然疑惑,可芩心不愿说,她便也不勉强,只想着顺其自然,也许她想通了便会自然对她说了。
繁星璀璨,明暗澹澹,一轮新月照亮深深后宫。
一个鬼祟的身影溜进了白露宫,绿衣早早便等在了宫外,引着着她进入了慕昭仪的寝宫内。
寝宫内只燃了一根红烛,寝榻上的慕嫣然一见来人便立刻起身,问道:“你是哥哥安插在合欢宫的人?”
“回娘娘,奴婢金玉,在合欢宫已三年,前几日慕将军传来指令,让奴婢细查惠妃。其实这三年奴婢一直在合欢宫,未发觉惠妃有任何奇怪之举,更未发觉她对魏国有任何异心,只觉她对皇上极为用心。经慕将军这一提醒,奴婢趁收拾惠妃寝宫时,多留了几个心眼,几日的细查下来,果真有些发现。”金玉压低了声音细细答道。
“发现了什么?”绿衣忙问。
“惠妃的寝榻下边是一条密道。”
“密道?通往何处?”一直在替慕嫣然打扇的夏澜玥佯作惊讶地问。
“这便不知,那时人多耳杂,奴婢并不敢细查,便来白露宫禀报娘娘,再作打算。”
此时的慕嫣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意,纤柔的指尖抚过颈间一缕发丝,眉目间闪过精锐地光芒:“定要查出这条密道到底是通往何处,最好还能找出一些她暗中通信的证据,这样才更有把握。”
“娘娘就这么确定惠妃有异心?万一是白忙一场”金玉有些担忧,毕竟她在惠妃身边三年都未曾发觉惠妃有异。
“你只管去查,本宫自会调查真假。”说到此处,慕嫣然别有深意地看了夏澜玥一眼,勾起嘴角淡笑道:“即便白馨她无异心,本宫也能让她有异心。”
夏澜玥的嘴角亦是扯出一抹淡笑,她一直都知道慕嫣然对白馨的敌意,已不是短短一日两日,而是早有积怨,且不说白馨本就是夙锦安插在夙宸身边最重要的棋子,即便她不是,终究有一日,慕嫣然也会将白馨变成细作。
慕嫣然是聪明人,对于当初她说的话也不全信,想必背后会调查一番。
但有时,太聪明的人就更容易犯糊涂。
“既然娘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