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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程飞武”
程飞武有说过,他坠下山崖后,白柳是如何拼尽一切,救了他一命。
沾过五石散,要戒掉,那简直是挖骨噬心的痛。
在程飞武最艰难的时候,是白柳陪在他身边,支撑着他戒掉了五石散。
况且,程飞武对她,一直以礼相待。
他现在满心眼里,都是凤苏,哪有时间去管这桩闲事?
西陵冥渊脱口而出道:“让你扮成太子妃,陪在本宫身边,委屈你了。”
“奴婢知道,太子殿下这样安排,是为了太子妃的清名。”
白柳叹息一声:“要不是太子妃为了救奴婢,也不会纵下河中了无尘子的阵法,再说,太子妃是白柳的主子,白柳为她做什么,皆心甘情愿。”
是啊!
他不能让凤苏被古皖帝劫持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她是皇室太子妃的身份,如果这个消息传播出去,如何能保住她的清名?
尽管,凤苏那么豁达,不会在乎这个。
但,西陵冥渊,不能让凤苏受一丝丝委屈。
她是为了自己,舍身入荒城的,这份情谊,他一辈子必将惜如性命,不管发生了什么,什么都不会改变,他一定会,安然无恙将她带回西陵。
他只恨,自己不能再强大一点,强大到,能将她时时刻刻守护在身边
一碗莲子银耳喝下去,西陵冥渊想的都是凤苏,一点也没尝出滋味来。
等碗空了,他缓过神来,赫然发现,白柳跪在地上。
西陵冥渊一愣,将碗搁在桌上:“白柳,你这是怎么了?”
“太子殿下刚刚提起奴婢和将军,一定是在怨奴婢,生了不该有的念想。”
白柳目光坚定,光明磊落道:“我浩月国的女子,最是洒脱,且能自由纳喜欢的夫婿。将军夫人与小主子情同姐妹,奴婢如此痴心妄想,到头来为难的是太子和小主子。
太子殿下且安心,等小主子从古皖平安归来,白柳一定会去浩月,再也不踏足西陵一步。”
西陵冥渊看着白柳,有那么一瞬间,很是震惊。
除了凤苏,他是个眼盲,看不清女子美不美,更不会认真去看一眼身边的女人。
但是这一次,白柳的风骨和气节,让西陵冥渊认真高看了一眼。
她虽然跪着,却感受到了她那种不一般的气度。
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也难怪程飞武的内心在恩情与爱情之间挣扎着,这个女人,毕竟对程飞武有再造的恩情。
要戒除五石散,那是要多大的毅力和意志?
程飞武和她之间,始终恪守礼节,没有越雷池半步。
对于程飞武的这笔糊涂账,西陵冥渊不好说什么,一脸清冷的挥挥手,打发白柳下去了。
第1122章 红颜祸水凤美人()
古皖皇宫,太后的紫微宫,一片歌舞升平。
边境的战乱,并没有影响太后和妃嫔们纵情歌舞,饮酒作乐。
但是,这样美好的氛围,却被一道低泣声打破了。
凤椅上,一个衣着华贵的美妇人,正闭目养神听着歌舞,被她身边矮小壮实的太监伺候着,听到这道低泣声,睁开眼睛,锐利的眼芒扫了大殿内一眼。
“哀家将你们唤来紫微宫,是来找乐子的,皇后哭什么?”
太后淡淡的扫身边的太监一眼,示意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悦的一蹙眉:“陈皇后,要哭哭啼啼,回你的拢月宫去,皇上马上要来紫微宫了,别扫了哀家的兴致。”
这一声厉喝,吓得陈皇后战战兢兢跪下,抽泣道:“臣妾一时没忍住心中悲恸,太后怒罪。”
“悲恸什么?皇上刚回宫,打理政务冷落了你,也是有的。”
太后一改先前的厉色,哄道:“哀家办这场宫宴,不就是为了让皇上来紫微宫看看,到时候,谁能入得了皇上的青眼,那就各凭本事了。”
太后话音一落,满殿的美人儿皆娇羞不已,翘首以盼看着殿门外,期待着皇上快点出现。
在众人的望眼欲穿中,一支歌舞落下,皇上终于姗姗来迟。
一看殿中的架式,就知道太后迫不急待,要让他雨露均沾,特别是,此次绵城一战失利,定州失守。
“皇后何故跪着?”
古朗走向陈仪仪,做了一下虚托的手势,拉着她起身:“政务繁忙,这些天是朕冷落了皇后,今晚,朕批完折子后,就去拢月宫。”
奇怪的是,神情怯弱的皇后,像避洪水猛兽一样。
古朗一碰她,她猛的弹了开来,退后三步远,那眼神里,说不出的哀怨,甚至夹杂着一丝恨意。
“看来,朕的皇后,并不喜欢朕去拢月宫。”
古朗本来就感觉,亲近凤苏以外的女子,让他很是反胃,特别是这个性情懦弱的陈仪仪,还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压下心中的不悦,朝太后道:“母后,御书房那边,还压着很多折子,朕先行一步。”
说完,长袖一挥,一脸愠怒走了!
太后看着夺门而去的皇帝,眼神化成一把凌厉的刀子,落在陈仪仪身上。
然后冷声道:“你们都散了,皇后,你在哀家身边伺候着。”
本来,皇上愿意接近皇后,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很快,就能册封宠幸到她们头上。
诸位后宫妃嫔,看到陈仪仪那么不识好歹,将皇上赶走了,一身怒气,全埋怨在她身上。
但好说,陈仪仪也是太后的侄女,众人悻悻然离去,却是将她这个皇后恨上了。
满殿的人散去,舞姬也消失无踪。
太后厉声道:“跪下,皇后可知错在何处?”
“太后恕罪!”
陈仪仪见四下无人,嘤嘤哭泣:“臣妾只是想到,因为皇上带进宫那个女人,兄长枉死在瘴雾山,心中忍不住悲恸。”
“什么?”
太后的心微微轻颤:“你说邦儿死了?”
第1123章 失踪了?死了?()
“是,臣妾昨晚才知道这个消息。”
陈仪仪痛哭流涕道:“太后,兄长随皇上出征后,一直没有音信了,定州失守后,叔叔问过无尘子身边的道童,说当初皇上要在瘴雾山劫持那个女人,派哥哥去了瘴雾山。
定州失府后,驻守在兰州的叔叔,派人去瘴雾山找过兄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无尘道长,也一起失踪了。
兄长一向最疼仪儿,仪儿感觉,兄长八成是遇难了”
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
什么,无尘子也失踪了?
他们的失踪,到底是个巧合,还是皇帝要剪除她这个母后安插在她身边的势力。
“臣妾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听到,皇上能将那个女人擒回京城,是因为她手上戴了兄长随身的那个镯子。那个镯子淬了剧毒,所以她才会受到反噬,臣妾推断,兄长一定死在那个贱人手里。”
陈仪仪哭得更伤心了:“太后娘娘最疼兄长,臣妾只是气不过,皇上明知道她是臣妾的杀兄仇人,将她带回宫后,还日夜专宠着,守在她病榻前,那种贱女人,死了才好”
她这个皇后,形同虚设。
皇上不曾拿正眼看过她,也不宠幸后宫的任何一位妃嫔,却独独守着那个女人。
她恨啊!
“身为皇后,就要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你入了宫,那就是皇上的女人。岂能没有一点容人之量?”
太后不悦道:“皇上不懂分寸,哀家会好好说他”
陈仪仪得了太后这个承诺,有些懵。
但她一直伺候在太后身边,十分了解太后的性子,她各打五十大板,还是在忌讳着当初凤主的传说。
除非证明那个女人的身份是虚妄,不然,要借太后的手,置那个贱人如死地,几乎不可能。
陈仪仪抹了一把眼泪,只得悻悻然离开了紫微宫。
皇后一离开,太后好像抽尽了浑身的力气,一下倒在软榻上。
“蔡升,你来说说,皇上是怎么样的人?”
蔡升惶恐道:“皇上是天之骄子,不是奴才能议论的。”
“你倒是懂分寸。”
太后轻睨他一眼,眸光中闪过一丝疲惫:“哀家早警告过无尘子那个老贼,说朗儿看似温润,实则内心孤傲,容不得有一点冒犯。那个老东西不知道收敛,才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若是他有你一半知分寸,也不会让皇上动了杀心。”
“太后娘娘这是在心痛无尘道长?”
蔡升试探着说了一句,手搭在太后的背上,揉捏了下去:“无尘道长走了,奴才一定会好好伺候太后。”
太后冷笑一声,手搭在他黑壮的手上摸了一把:“哀家为何要心疼他?感叹几句罢了,不过是看在他真有几分本事的份上,要知道奴才就是奴才,永远也越不过主子的手掌心去,别以为将主子伺候舒服了,就要爬到主子头上。”
蔡升脚一抖,跪在地上:“奴才惶恐,发誓只伺候太后一人,万万不会做出无尘道长那样的事情。”
第1124章 真是一条漏网之鱼()
“哀家不过是随口说一句,你怕什么?”
太后眯缝着眼哼唧一声:“起来吧,皇后哭哭啼啼,折腾得哀家一身酸疼,这里也没人,替哀家揉揉腰。”
陈太后以秀女的身份入宫时,皇上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以她的姿色,很快获得了圣宠。
皇上纵情声色,透支了身子,很久没有子嗣了。
但陈太后被恩宠后,却怀上了身孕,并且皇上感觉得了她后,身子骨好多了,后来接连又让其它妃嫔怀上了身孕。
所以,陈太后在后宫平步青云,一直晋到了贵妃的位置。
为了不让前皇后和后宫的其它妃嫔嫉恨,她很懂得步步为营,为了表示无意争嫡,甚至甘心将五皇子送去西陵做探子。
她这一招,很是高明,因为她将古朗送走了,皇上对她更是宠爱几分,对陈家也多有眷顾,哪怕知道陈家不断壮大,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在夺嫡大战中,五皇子十分巧妙的置身事外,等这些皇子们争得头破血流,古朗再回来坐收渔翁之力,胜利登上了帝位。
说起来,先帝喜好女色,身体透支得厉害,陈太后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先帝没有驾崩前,无尘子多有在她后宫走动,但无尘子炼丹献丹有功,又掩饰得极好,所以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
无尘子随古朗上战场后,她这样如狼似虎的年纪耐不住寂寞,不过是巧妙的想了个办法,就将天赋异禀的蔡升弄进了宫。
无尘子的死,让她多少有点落寞,但有了蔡升这个活宝,冲去了她心里那点眷恋。
“下一点,再用点力气,嗯,再下一点”
陈太后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虽然四十多岁了,但学了无尘子的采补之术,还保养得如同三十岁。
且,她的肌肤凝白如玉。
蔡升本来就是饿鬼,黑壮的手,隔着一层纱衣,落在她柔软的腰肢上,已经浑身在颤抖了,听到太后的闷哼声,更是再也耐不住。
“太后”
他低低的嘶哑的,在太后耳边唤了一声:“奴才还是爬到榻上来,才好替太后按揉。”
回应他的,是一阵默然。
他大着胆子看一眼,太后早已在他的按揉下,微闭着眼睛。
这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