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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气煞老夫了!”
凤朝天一听凤苏骂他老匹夫,手上的枪凶险无比刺过来,如影随形往凤苏身上戳。
最怕这种不要命的,而且西陵冥渊到底理亏,还不敢反击,被凤朝天逼得步步艰险,搂着凤苏滚进了太子府内。
凤朝天哪里肯罢休,他想的都是自己命苦啊,年纪一大把了,自个的嫡亲孙女,乖乖心尖上的人,还想让他这个老头子死了都没有人送终。
所以几枪逼开太子府护卫,闯进太子府,一路杀过去。
西陵冥渊一边调动龙泽卫阻拦,一边搂着凤苏施展轻功往紫竹林掠去。
凤朝天气势如虹道:“滚开,滚开,老夫找孙女算账,你们谁敢阻拦,别怪老夫的长枪无眼。”
而太子府的护卫,因为自家主子的授意,不能对凤朝天下杀手,所以处处被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勇猛无敌的老将军,雄赳赳闯进了紫竹林。
棋逢对手,凤朝天好久没厮杀得这么痛快了,与龙泽卫杀得昏天黑地。
半个时辰后,紫竹林一片狼藉,竹子横七竖八被砍倒了一地,凤苏站在阁楼上,看到凤朝天渐渐体力不支。
虽然西陵冥渊有交代,凤苏还是怕龙泽卫伤了他,心疼的朝竹林里一声狂喊。
“老匹夫,你再打下去,本妃肚子里的孩子,要小产了。”
凤苏看他握着长枪的手一滞,乘胜追击道:“爷爷,逼死小皇孙,可有想到凤家的下场?”
凤朝天将手上的长枪重重砸在倒塌的竹子上,这么一老头儿,竟然像个孩子一样,一屁股坐在竹子上,不顾形象的号啕大哭起来。
“我说喂,老头儿,你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哭,丢不丢人。”
第1059章 臭丫头,啊,啊()
凤朝天不理她,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唯一的儿子被西陵帝赐去浩月和亲,且不说以男子和亲奇耻大辱。
凤景煜再不肖,也是他唯一的儿子,是凤家唯一的血脉。
老来无子,多么凄惨!
偏偏,臭丫头怀着身孕,他还不能拿她怎么样。
再说,他也只是心里生闷气,跑来太子府找她算账发泄,如果来真的,她能躲过自己一枪吗?
到底是他心尖上的嫡孙女儿,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动她。
凤朝天悲从中来,凤苏越说他丢人,他反而不要脸了,哭得更伤心了。
看那个老头子哭得一阵心酸,凤苏心里也难受,但父亲和母亲这么多年分离,她再不借着这个机会帮一把。
人生如白驹过隙,还有多少时光可以等下去?
凤苏推开西陵冥渊环在腰上的手,无奈道:“我下去看看。”
西陵冥渊怕凤老将军伤到凤苏,环得更紧了。
“无妨,爷爷就是心里苦。”
凤苏和他交汇了一个眼神,西陵冥渊只好松手,任着凤苏踏下了阁楼。
凤苏走到凤老将军身边时,凤朝天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恼怒的挥手:“没良心的丫头,给老夫滚开一点。”
“我说你,臭老头,我是在帮你,你别不识好歹”
“帮老夫?”
凤朝天更气了:“将老夫唯一的儿子弄去浩月,送到姬云瑶身边,女皇不了起啊,女皇就可以夺走老夫的一切。”
凤苏抿嘴,嘀咕一句:“那你也做个女皇试试。”
凤朝天瞪大眼睛:“老子是男的,小狼崽子,你说什么?”
“哎哟,没说什么,我是说,你老人家别气怒攻心,伤了身子。”
凤苏眼珠子溜滑滑转了一圈,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对策,她靠近凤朝天,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重重咳一声:“爷爷,孙女儿真是一片苦心,在帮着你。”
“没看到。”
凤朝天瞪大一双铜铃般的眼珠子:“帮着老夫绝后。”
这个老头子!
凤苏弱弱声嘀咕一句:“咳,反正也绝后了。”
凤老将军气得头发丝都快竖起来:“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母亲走后,父亲虽流连烟街柳巷,那就是气你将母亲逼走,其实跟那些女人清清白白,以他的性子,更不会纳妾,背叛我母亲。如此,父亲膝下也没有儿子,爷爷也没有孙儿,岂非与绝后无异?”
凤苏干脆一不坐二不休,在凤朝天身边的竹子上坐下来,不顾他的挣脱,挽紧了他的手,撒娇道:“爷爷,我想办法将父亲送去浩月,正是为了帮凤家延后啊。”
“延屁的后,你为了跟太子在一起,害得老夫还不够惨。”
凤朝天虽然甩开了凤苏,心内却愈是悲伤。
他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凤景煜这个不肖子,只惦记着姬云瑶那个女人,死也不愿意续弦纳妾,为他生个孙子,为凤家延续血脉。
“怎么会是害你老人家呢?你想啊,父亲在西陵,也不愿意续弦纳妾,这不续弦纳妾,您老人家哪来的孙子,就算将刀架在我父亲脖子上,他也非跟您对着干。”
第1060章 爱屋及乌的太子()
凤朝天悲愤不已,的确如此。
他和那不肖子斗了这么多年,那是两败俱伤。
凤苏噗笑出声:“凤景煜唯一愿意碰的女人,是我母亲姬云瑶,父亲只有去了浩月,才有机会和母亲恩恩爱爱,生个胖娃娃啊!”
“生了也是浩月国的种,姬云瑶那个女人本来就讨厌”
“浩月是女儿国,以女子为尊。”
他这么说母亲,凤苏有点生气,要不是这个老东西是非不分,也不会让凤景煜和姬云瑶夫妻分离。
凤苏气恼道:“姬亲王是前任女皇之子,册封一个亲王,已经是逆天了,浩月国只需要女子继承帝位,至于生个儿子,姓什么,要干什么,那还是很自由的事儿。”
凤朝天眸光一亮,突然拉扯着凤苏:“对啊,你母亲心疼你,一定愿意听你的,让生下的孩子,跟着姓凤。”
“那你刚刚还说我母亲的坏话。”
凤苏气恼的甩开他的手:“臭老头,想让我帮着你说话,想得美。”
“丫头,爷爷的心肝宝贝。”
凤朝天手足无措的哄着凤苏,凤苏不搭理他,往膳房去,他就一路追了去,各种心肝宝贝、乖孙女之类的话哄着。
凤苏和凤朝天说话时隔得远,西陵冥渊和龙泽卫也没听清楚他们小声嘀咕什么。
所以,这突然反转,不但是西陵冥渊,就是和凤朝天打过架的龙泽卫,也是惊呆的张大了嘴。一时闹不清,为什么画风会突然逆转?
折腾了这么半天,也饿了。
西陵冥渊很自豪,他的太子妃,能将气势汹汹的凤老将军,哄得如此服服帖帖。
凤苏到底怎么对付老将军的?
西陵冥渊唤来叶管家,吩咐传菜,上好酒去膳房,带着所有龙泽卫的好奇心,往膳房寻了去。
“丫头,好丫头,老夫错了还不成,错了还不成?”
凤苏气哼哼的,凤朝天端着酒好声好气的赔罪:“现在才明白你一番苦心,爷爷是混蛋,你还怀着身孕,不生气了好不好?”
“太子妃怀着身孕,这杯酒,还是本宫替她陪爷爷饮尽了。”
凤苏的身子,西陵冥渊再清楚不过。
他和扁公好不容易将无涯子找来京城,为凤苏调理身体,在这之前,绝不可能怀上身孕。
他似笑非笑看着凤苏,唇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抢下凤苏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凤老将军顿时表情讪讪,内疚道:“你怀着身孕,老夫还劝你喝酒,这真是,爷爷是个粗人,丫头别往心里去。”
“老将军是真性情。”
被凤苏狠狠瞪一眼,西陵冥渊夹了一筷子菜给她,然后劝凤老将军道:“太子妃怀着身孕,一定想念老将军,不如,等凤大人去了浩月后,老将军便在太子府住着,也要让太子妃和本宫多尽尽孝道。”
西陵冥渊话音一落,凤苏很震惊!
这老头儿脾气这么臭,西陵冥渊是最喜好清净之人,竟然会了自己,有将凤老将军接入太子府的打算?
这,还是以前性情幽冷的太子吗?
第1061章 一条乱咬的狗()
他已经知道爱屋及乌,已经能替自己和凤家,想得如此周全。
凤苏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唇颤了颤,什么也没说,最终化成一个温情脉脉的眼神,隔着餐桌,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
太子妃是浩月国公主一事,在后宫传得沸沸扬扬。
以兰贵妃在宫中的势力,早朝刚散,金鸾殿内的消息,已经飞到她耳朵里。
沈三思诬告太子妃,与鸾锦公主勾结一事,虽然没有证据,但到底被圣上所厌恶。
罢黜兵部尚书沈三思,是迟早的事情,只差一条导火线。
得知四皇子西陵离殇回宫,兰贵妃气势汹汹闯入玉梨园。
“殇儿,你可知罪?”
“母妃,儿臣犯了什么错,让母妃如此不喜。”
西陵离殇自小体弱多病,这还是兰贵妃第一次给他摆脸色,他睁大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跪在玉梨园内,很是惶恐不安。
兰贵妃盛气凌人道:“你表哥兰天越,如何会跟鸾锦公主厮混在一起?”
“这”
西陵离殇委屈道:“儿臣如何得知?表哥一向纵情声色,许是因为鸾锦公主生得美。”
“说会将与鸾锦公主的缘分掐断,就是将她推给你表哥,推给兰家?”
兰贵妃气得不轻:“殇儿,你太令母妃失望了。”
西陵离殇睁着一双泛着水雾的眼睛:“母妃,儿臣昨晚潜入刑房,让表哥远离锦荷山庄,越远越好,是表哥自己闯入蒲家小姐入住之处,与儿臣何干?
况且,这已经不是儿臣第一次救表兄,上次他潜入山庄被人识破,太子哥哥派了龙泽卫搜他,是儿臣将护卫引开,让他顺利逃出山庄”
西陵离殇说着说着,神色很是冷冽:“母妃心里就只有兰家吗?儿臣在母妃心里,连表兄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过吗?”
“当真是胡言乱语!”
兰贵妃得了沈三思的信,一开始气势汹汹,可被西陵离殇反驳得哑口无言,像是有了母子离心之兆。
她颓然道:“殇儿,沈尚书说你跟蒲家丫头”
“沈尚书,沈尚书,一个诬告皇嫂之人,母妃如何以为,他不会咬儿臣一口?”
西陵离殇面色微冷:“他若真忠心,便不会在鸾锦公主要供出幕后主使时,突然蹿出来,险些连累母妃。
听说沈三思从前与御史沈从青是远亲,借着沈家往上爬,最后却反咬沈御史一口,母妃宁愿相信这种人,也不信儿臣吗?
如今他失势,已经让父皇生厌,母妃当心这只蠢笨的狗,反咬母妃一口”
西陵离殇说得没错,沈三思此人,还真是一条能反咬人的狗。
沈从青就是下场和前车之鉴。
兰贵妃离去前,犹豫了一下:“殇儿,你与蒲家丫头”
“沈尚书无中生有罢了。”
西陵离殇眸光清寒:“蒲家与兰家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母妃,儿臣明白自己做什么。”
终于将兰贵妃打发走,西陵离殇长吁了一口气。
眼前晃动着蒲白桅明媚灿烂的笑,只感觉她隔着好远,远到自己似乎够不着。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