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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东西,还在程飞武身上?
凤苏身边的人,除了凤卫首领弦羽,还在松竹馆最顶尖的高手,在程飞武身上下手,几乎不可能。
现在最重要的是,派人盯着程飞武的一举一动,如果竹简落在凤苏手上,凭她的聪慧,很多事情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和她之间,可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一想到,凤苏守了程飞武一整个晚上,还说什么与他有婚约的话。
古朗幽冷道:“程飞武此人,还真是碍眼得很”
“主子,如果竹简还在程飞武身上,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到京城。”
黑衣人一脸阴毒道:“否则,主子在西陵经营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全会暴露在西陵帝眼皮子底下。”
这一点,他能不清楚吗?
看来,凤苏是打算与程飞武一起回京,如果对他下手,岂不是此地无银?
想到在农庄时,凤苏说过愿意从来没有离开金陵的话,他不能再对程飞武下手,引她起疑了。
他让那个黑衣人磨墨,刷刷刷执笔写下一封书信,交给那个黑衣暗卫:“将这个送到远在京城的陆沉舟手上,让他想办法,在程飞武回京城前,将他弄去边关。”
黑衣人拿着文书领命而去,古朗倚在窗口,眸光深幽,将茶园的景色一览无余!
程飞武奔赴边关,想来会解除与凤苏的婚约。
就算不能,也能让那一张婚约,变成一张白纸
凤苏怕程飞武闷在屋子里养伤太无聊,让弦羽将他背出来,弄了一张躺椅,架在院外梨树下。
有清风吹过,梨花花瓣飘落如雨,远处茶园一片碧翠。
闲来无事,弦羽取了凤苏的紫玉笛,迎着清风花雨,在吹奏一曲婉转悠扬的笛曲。
凤苏搬着一张矮凳,以手撑着下颚,坐在程飞武身边:“此处景致不错吧,以前在金陵时,我被竹影派人追杀,是古朗救了我,在这处农庄养过伤,是个僻静清幽的住处。”
竹影买通暗夜阁,追杀凤苏。
而凤苏却以德报怨,救了他在此处养伤,这份恩情,似乎拿在医药谷解除婚约的情意,也无法偿还了。
第683章 哭着闹着求饶()
程飞武面色一红:“那臭小子糊涂!”
“他糊涂的地方,还不止这些,我被古朗舍命救下后,他和陶太守追到庄园,要置我于死地,是西陵冥渊突然出现,我这个可怜的小奴才逃过一劫。”
凤苏耸耸肩,就想到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霸气侧漏抱着她。
傲娇的宣布:“她是本宫的奴!”
凤苏伸手接住飘洒的洁白花瓣:“程飞武,若说糊涂,是我糊涂了!”
是她糊涂了!
熟悉的景物,让她脑海里的记忆更清晰了。
当初,在瓢泼大雨中,古朗替他挡了一剑的样子,她永远都记得。
他以命相护,眸眼里带着一股狠厉的决绝。
那一剑,差点刺中了他的心脉,让一切无力回天。
那个样子的古朗,让她没有办法再怀疑,暗夜阁的杀手,与他有关。
但昨晚,他突然出现,又太过巧合了些。
凤苏拽住程飞武的衣袖:“你们从易奴坊,搜到了什么?”
“没有来得及烧毁的账册,穆凌说那本账册,和养济院的破败有关系。”
程飞武压低声音道:“起初,我不信一本账册,能牵扯到些什么,但很快被暗夜阁的杀手追杀,想来如果那本账册交到太子手上,一定能发现些蛛丝蚂迹。”
说完,他担忧道:“不知道穆凌可去太守府求助了?”
“应该没有,昨晚墨凉发现,暗夜阁的势力还在这片山林找穆凌,我派她连夜回城,盯着太守府。”
凤苏笃定道:“当初金陵的暗夜阁,被西陵冥渊派龙泽卫端掉了,春风吹又生,可见暗夜阁在金陵经营了多年,很难说太守府没有他们的暗线。”
程飞武撑着坐起来:“我让穆凌找太守府求助”
“别急,穆凌很是机灵,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凤苏镇定道:“他没去太守府,还有一线生机,我让松竹馆的势力暗中在找他,找到他的下落,会派人将他护送回京城。”
一想到穆凌不知所踪,程飞武一时躁动不安。
“只能如此了!”
养了三天,程飞武的脚伤好多了,墨凉派了一辆马车来,将一行人接回了松竹馆。
司陌辰这几天,一直在金陵的如意阁忙活,因为李大人在金陵一带威望颇高,如意阁的生意火爆得很,他还忙着编排如意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昼夜宿在如意阁。
“小主子,京城那边的来信!”
白柳拿进来两封书信,一封是冷倾璃写给司陌辰的,还有一封,是凤苏熟悉的字眼。
展开来信,热辣辣的字迹,瞄上几眼,让她脸上一阵滚烫。
信中内容如下:
浩月女皇登陆,与西陵休战,程飞武班师回京,太子带着侍从凤苏,请旨于半道相迎。
某晚,凤苏像一头嗜血的小兽,猛扑到太子身上,拽住他领口:“太子,今晚小爷让你明白,睡男人跟睡女人,哪里不一样。”
太子被撩拔,声音嘶哑难耐:“凤苏要干什么?”
“装什么傻?干你!挑衅小爷不敢上?给小爷躺下去。”
凤苏动作狂野,撕裂太子的衣衫,霸道的干咳几声,狞笑:“太子,今晚等你哭着闹着,跟小爷求饶”
。。。。。。。。
第684章 血淋淋的真相()
太子风流韵事的段子,从茶馆流传开来后,凤苏很快收到了京城传来的书信。
除了第一封书信,解释元宵宫宴,他和蒲白桅被逼迫演戏一事,接下来的每封书信,都是他们在一起时,曾经发生的一个情景。
或是金陵的初遇,或是太子府紫竹苑的趣事和纠缠,或是迎接程飞武回京的路上,一幕一幕的情景。
闷骚腹黑如某人,将自己描述成隐忍的小兽,而她则成了十恶不赦狂拽天的恶霸女,每封信末尾,都是一样的话。
“小凤苏,吃干抹净了本宫,真的不用对本宫负责吗?”
“小东西,本宫会等着你归来,对本宫负责”
“不要脸!”
凤苏照例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在废纸篓里。
然后,又感觉要留着某人欺诈她的罪证,又拣了起来,展平了,压在书册内。
松竹馆守卫重重,程飞武在松竹馆养伤,比郊外农庄安全不少。
凤苏将西陵冥渊的罪证压进书册后,拿起冷倾璃写给司陌辰的信,坐上马车去了一趟如意阁。
一推开如意阁后苑的门,很意外的是,古朗竟然也在。
凤苏将冷倾璃的信交给司陌辰,打趣了他一番,司陌辰生气,冷哼一声,将自己关进屋里看信去了。
她这才扭过头来,甜酥酥一笑:“古朗哥哥怎么来了?”
“我在金陵的事情也忙完了,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回京?”
古朗温润的笑看着她:“天气晴朗,一起去看樱花吧?”
凤苏一愣!
“往年,古朗哥哥都会陪你去看樱花。”
见她愣着,古朗眸眼里掠过一丝落寞,感叹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古朗哥哥想陪着你看一辈子樱花,世事变幻莫测”
天气晴朗,午后的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投射在地面。
清风拂过,粉色的花瓣如雨般飘洒着,凤苏侧过头,看着走在斑驳阳光里的俊美青年男子,一时眸光复杂。
她中了噬心火毒,他将自己卖进易奴坊,抵押了五两银子给她诊病;为了替她顶罪,他拿着荷包自投落网;为了将她救出龙泽宫地牢,他将苏小小送到西陵冥渊身边。
如果这些,都是一场阴谋的话!
那么,后来郊外破庙遇刺,他为她以身挡箭,差点命悬一线。
这个也是假的吗?
走在飘落着樱花的花道上,脑海里掠过那个小小少年,搂着哭闹撒泼的女孩儿,哄着她说,等她长大的画面,一切美好得如诗如画。
说她心软也罢,糊涂也好,她突然感觉,与其知道背后血淋淋的真相,还不如暂且粉饰太平。
因为毕竟,他陪伴着她一起长大,所有对记忆里那个女孩的守护,对那个女孩的好,挑不出一丝错处。
还有,每次遇到危险时,是他舍命挡在自己面前。
在她心里,他早已如兄长,是生命里很亲近的人。
凤苏侧过头,迎着清风花瓣雨,展颜一笑:“古朗,明天我要动身启程回京了!”
第685章 背后的猫腻()
从去年冬浩月女王登基,西陵和浩月休战,和亲一事虽然出了些差错,但浩月国忙着整理内乱,没有再挑起战事。
西陵与浩月交战多年,像一只身负重伤的猛虎。
而现在前方无战事,这只猛虎终于得以休养生息。
春暖花开,整个西陵国欣欣向荣,到处都在忙着春播事宜。
近来朝政顺遂,宫中诸事顺遂,西陵帝心中亦顺遂。
春季本是他的旧疾咳喘发作之时,但因为心境开阔明朗,却是没有发病。
这天朝堂之上,西陵帝道:“各位爱卿有事禀奏,无事下朝!”
“皇上,臣有要事相奏。”
兵部尚书心急如焚道:“前方战报,去岁大雪,古皖国雪灾惨重,春暖花开后,频频犯我西陵边境,前些天,更是攻破了边境绵城,杀死绵城郡守,将其头颅悬挂于城池之上。”
“放肆!犯我边境,斩我战将,杀人纵火,欺我西陵无人不成?”
西陵帝怒发冲冠道:“各位爱卿,有何高见?”
兰尚书一步出列道:“陛下,臣以为,当派谴我西陵战将,奔赴边关,杀古皖国一个措手不及。”
“去岁才与浩月休战,今岁春播之时,西陵的粮食尚无收成,以如今的国力,没有与凶蛮的古皖一战之力。”
蒲相侃侃而谈,陈奏道:“古皖频犯边境,一向以游击战术为主,为的是抢夺边镇百姓的财物。此次突然攻破绵城,或是诱敌之计,臣以为,当彻查之动机,再行应对之策。”
“依蒲相之见,古皖攻战了西陵城池,我西陵还要无动于衷。”
兰相愤然道:“我西陵泱泱大国,岂能受蛮荒之辱?陛下,臣主战!”
“陛下,臣亦主战!”
“陛下,臣亦主战!”
“”
朝堂上,一半的臣子跪了下来。
皇上重重咳了一声,问兵部尚书:“沈爱卿有何高见?”
“陛下,臣以为,古皖蛮荒之国,如此欺我西陵,着实可恨。”
他激愤昂扬道:“若是退让,岂不是召示我西陵惧怕一个区区蛮荒小国?臣以为,当派当初征战浩月的将领驻守边关,一来可以杀杀古皖国的威风,这二来,可以收回绵城,彻查攻战绵城之动机。”
凤府功高镇主,终成祸患!
但凤老将军统治三军已久,亲信颇多,哪怕是收缴了凤家的兵权,也常有将领与凤府往来。
趁着这个机会,可以调开与凤家亲近的将领,名副其实将兵权握在手上。
西陵帝心甚悦之:“沈爱卿以为,派谁出征绵城?”
沈尚书眸光中掠过一抹精芒,跪地道:“程飞武英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