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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寒梅会,对她而言,也还有大用处。
绝不能落在让兰翘儿手上!
太后让赵公公提醒蒲白桅,那是有意在放水,证明太后也知道,二皇子和兰家的狼子野心。
而为了西陵的稳定,不想让二皇子得逞,更不能让皇上易储。
“千凝,拿纸笔来!”
冷千凝在一旁磨墨,蒲白桅执起笔,动手抄录,凤苏语声潺潺道:“关于如何打理寒梅会,臣女有如下几个点子”
看着蒲白桅落在纸上的字迹,凤苏到底有些羡慕,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写字沟通无障碍,但自己那一手字,真的不能拿来见人。
上次抄录齐民要术,都是父亲凤景煜执笔代劳的。
凤苏一直盯着她看,蒲白桅仰头,诧异道:“是我写的字太丑了吗?说来惭愧,终是我疏于练习,才会处处被兰翘儿压一头。”
她这一手字迹,已经十分绢秀工整了。
比自己强多了嘛!
触上她崇拜的小眼神,凤苏不能输了气势,清了一下嗓子。
“咳,马马虎虎吧,以后掌控寒梅会,你多多勤于练习就是。”
第627章 高处不胜寒()
养了三天,凤苏风寒渐愈。
大风雨的早上,君梓墨过来凤府给她诊脉。
“师妹的风寒痊愈了,这些天别再染了寒气。”
隔着一条帕子,君梓墨手搭在凤苏腕上,那凝结的眉舒了开来。
他新近,承了文渊阁的官职,昨天下朝在宫门口撞见太子,便将蒲家小姐得了太后赏识一事,透露给凤苏。
“师妹,蒲家小姐写的策论,拔得了头筹。”
君梓墨突然启口道:“听说蒲家小姐,两天前来看过师妹?”
一切尽在凤苏的预料中!
她俏皮的朝君梓墨吐吐舌头,笑而不语。
“师兄能说你什么好?”
君梓墨温和的看着她:“太子府那场赏梅宴,你当收敛些锋芒,凤府如今的局势,不宜再招惹二皇子那样的劲敌。”
如果那天不出风头,又怎么会得太后赏识?
有了寒梅会,借着太后的名头,如意阁年后才能像雨后春笋,迅疾冒出西陵各地。
她很讨厌,凤府像一个软柿子,任谁都能捏扁的感觉。
富贵险中求,权衡利弊后,她才会出这个风头的。
“我落水没有入宫,蒲白桅被太后挑中,也不能怨我啊!”
凤苏娇俏的眨眨眼,没心没肺的笑:“事情没有明朗前,二皇子对我只有拉拢之意,再说,我背后不是还有太子和师兄嘛,嘿嘿!”
这还是师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儿的娇俏。
君梓墨很是无奈,还要赶着入宫,所以不能在凤府耽搁太久。
他正要动身,这时候冷千凝推门而入。
“小姐,太后身边的赵公公又来传旨了,说是太后娘娘召小姐入宫。”
看来,招惹风头,这是躲也躲不过啊?
君梓墨如临大敌,凤苏却一脸轻松:“太后也不吃人,对宫里的路不熟,正好与师兄搭个伴,一路同行。”
太后都派赵公公来接人了,如何同行?
凤苏这次再借口洗漱更衣拖延时间,那就是矫情了,让冷千凝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没让赵公公等太久,上了进宫的马车。
亭台楼阁、园林景致,尽皆覆盖在茫茫大雪中。
幸得有赵公公引路,凤苏才没有迷失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沿着长长的曲阁游廊,顺利入了长乐宫琉璃暖阁。
“小女凤苏苏,拜见太后娘娘!”
凤苏登上琉璃塔,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起身后,才发现暖阁里除了太后,空无一人。
与那天的和蔼慈悲不同,站在琉璃窗口,看着漫天雪花飘舞的太后,一身凛然之色。
“哀家建这处琉璃阁,就是为了在大雪的天,倚窗赏雪。”
她颤微微朝凤苏招了招手:“孩子,你看,站在这琉璃窗前,看着漫天的雪花飘舞,是不是落寞而孤单?
就像哀家这一辈子,都以为身处高位,掌着生杀大权,握着无上权柄。有谁知道,高处不胜寒?”
这话,听着在吐露心声!
可凤苏却知道,皇宫里,是不需要听人说秘密,特别那个人,还是掌着生杀大权、是身处高位的太后。
第628章 好苛刻的条件()
凤苏从她的话里,隐约间听出一种胁迫。
“太后”
“听哀家说!”
太后压根没有给凤苏开口的机会,掷地有声道:“哀家知道,你和太子两情相悦,为了助凤家摆脱困境,太子故意设计让你,在哀家面前展露风头。
你可知道?
这茫茫白雪下,埋着我西陵将士多少白骨,西陵和浩月国的和平,可以休养生息,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所以,西陵和浩月达成和平,势在必行。
哀家这一生,抛情弃爱,孩子,你和太子的那点情意,在西陵百姓面前微不足道。”
这是在,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下一句,会不会是让她解除婚约,去浩月和亲?
“苏儿以为,太后娘娘答应创办寒梅会,那是愿意给凤家一条生路!”
“连年战乱,百姓们苦不堪言,谁又能给天下百姓一条生路?”
太后语气重了几分,看向凤苏道:“哀家创办寒梅会,并且答应太子,将寒梅会挂靠在如意阁名下,是想看看,你能走多远?
为了西陵百姓,哀家心甘情愿被你所用,并且会站在背后支持你;作为条件,孩子,若一年后,你不能凝聚震摄浩月和古皖国的力量,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是和亲,你必须让浩月和西陵达成结盟。
否则,哀家也保不住,凤朝天那把老骨头。”
好苛刻的条件?
一年啊,一年!
她不愿意和亲,又不愿意凤府陷入困境中,除了答应,还有什么办法?
凤苏悲凄凄吟出一句:“北风卷地百草折,西陵冬日即飞雪!”
“太悲恸了!”
太后望着漫天飘舞的大雪:“非要走一条寻常路,便要甘于落寞和孤独。”
凤苏俏皮的一笑:“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如何?不管天地间茫茫一片,如何落寞和孤独,太后娘娘,终将是有春暖花开的时候。”
“能让眼高于顶的太子,着了迷,你的确是和这京陵的世家贵女不同。”
太后夸赞完,劝道:“孩子,哀家还是想劝你一句,这泱泱西陵,先皇和哀家也曾有很多美好的设想,但最后终成了一场空。”
“小女以为,空又如何?人生匆匆几十载,最后终成一场空。”
凤苏倚窗而立,看着一只飞鸟掠过漫天飘舞的雪花,踏落在御花园的雪地里,扑腾着又飞远了,消失无痕。
她突然想起前世很喜欢苏轼一首颇有禅意的诗词,轻轻吟出声:“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你这孩子,倒是对哀家胃口。”
刚刚窗外的那一幕,同样落入太后眼帘。
她先是震惊的看着她,然后细细品味她诗里的意思。
“终是哀家落了执念!”
是啊,人生在世,建功立业,何尝不是飞鸿踏雪?
能落下痕迹,但最后会被历史的长河所掩盖,最终踏雪无痕。
太后眸眼里泛着一抹光彩,含笑着叹息一声:“哀家活了大半辈子,不如你一个孩子揣摩得通透,无涯子真是教了一个好徒儿!”
第629章 仗势欺人的阉狗()
一年啊,一年!
陆家极有背景,陆沉舟用了十年的时间,才经营成西陵第一首富,拥有令西陵帝和古皖国都忌惮的财力。
让她一个闺阁女子,用一年的时间做到?
无异于痴人说梦!
太后创办寒梅会,与其说是在背后支撑她,不如说是想加快这场赌博的结果。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以凤府如今的处境,她除了答应,别无它法。
因为应了,还有一年的时间挣扎,与命相抗。
拒绝了,除了去浩月国和亲,别无它法。
所以,在绝对的强权面前,她凤苏选择了与命抗衡。
出宫的马车上,凤苏思绪纷纷,快到宫门口时,马车却突然停下来。
离宫门口还有一段距离,马车怎么停了?
隔着垂帘缝隙,雪地里一队阵仗不小的太监宫女,挡住了凤苏去路,为首的,是个一脸福态的公公。
见凤苏掀开帘子,他脸上挂着深沉莫测的笑意:“听说赏梅宴上,凤二小姐那一手弄曲戏鸟的本事,连太后也赞不绝口,我家娘娘听了唏嘘不已,想见识见识,有请二小姐移驾兰桂宫。”
兰桂宫?
凤苏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传召她的人应该是兰贵妃。
说是传召,那是在给自己长脸,听这公公的架式,怕是因为在太子府,她坏了二皇子的好事,兰贵妃这是想秋后算账。
凤苏若有所思,没有要下马车的意思,福公公等着不耐烦了。
“哼!”
他冷哼一声:“咱家娘娘传召,莫非凤二小姐不肯赏脸?”
一条仗势欺人的阉狗!
但,太后身边的赵公公,奉命将她送上马车后,就回了长乐宫。
凤家如今的落魄,任是京城哪个世家都想踩上一脚。
更何况,对方还是最得圣宠的兰贵妃?
“贵妃娘娘传召,那是小女莫大的荣宠。”
凤苏得罪不起,只得找个理由推脱:“戏鸟的笛子,小女刚刚落在了太后的长乐宫,如果折返回去取,岂非扰了太后清静?”
真当娘娘找她弄曲戏鸟不成?
福公公冷哼一声:“咱家娘娘擅长曲乐,兰桂宫最不缺的,就是笛子和箫。”
凤苏没有被他那种气势所胁迫,笑意吟吟道:“公公有所不知,弄曲戏鸟的笛子,和吹的笛子不同,既然贵妃娘娘传召,小女只好再跑一趟长乐宫。”
一个小小的庶女,竟敢搬出太后来压人?
福公公语声清寒,提醒道:“凤二小姐是个聪明人,咱家把丑话说在前头,贵妃娘娘可没什么耐心一直等下去。”
凤苏有一种预感,真去了兰桂宫,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本以为,借用太后,可以让传旨的公公有所忌惮。
但现在福公公语气强硬的架式,一定是她背后的主子授意了,看来今天是难逃这一劫!
“凤二小姐,凤二小姐,等等。”
这时候,雪地里,赵公公单枪匹马,匆匆赶来。
他手上握着一杆紫玉雕成的笛子,气喘吁吁跑近马车旁:“二小姐将这杆笛子落在长乐宫琉璃阁,太后让咱家送来,还好没来得及出宫。”
第630章 小东西,谋杀亲夫?()
她戏鸟弄曲的笛子,不过是支普通的竹笛。
而赵公公手上捧着的,却一把成色上好的紫玉笛,被雪地的白光反照着,通体紫光湛湛,一看就是无价的宝贝。
再说,笛子有没有落在长乐宫?
凤苏心知肚明。
她这次入宫,压根就没带什么竹笛。
“是小女疏忽了!”
她只当太后料事如神,双手恭敬的接过那杆笛子:“让赵公公特意赶来相送,小女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