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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新婚伊始()
“你做什么?快快回到屋里去。”刘湘南捋起袖筒重重的甩了下去,瞥过头不看花芝,满是嗤鼻。
刘湘南也没有想到前几日见自己还面红耳赤的小姑娘现如今是越发不害臊了,更其实有些悔恨自己听了姑妈的话。
花芝刚开始愣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是在院子里穿戴衣服,也觉得是有些不适,毕竟这是封建色彩浓厚的古代。
视线不知怎么就转移到院子边的一棵枯萎的槐树上,上边有一大片的红色出现,花芝眯着眼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新娘服嘛,怎么会挂在树叉上?
她盹钝的跑了过去,跳了个高够不到,在背光处细细瞧了瞧,上边沾满了土渣,隐约还有两丝不明物体的臭味刺鼻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服,我的新娘服,是你挂到这里的?”
花芝费尽心思磨了半个月绣的鸳鸯戏水,龙凤呈祥图案,更是被树枝给勾了一个洞。
她气不打一处来,冲到了刘湘南的跟前对他叫唤。
“你本不必如此觉得过分,你这衣服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粗布褴褛,更是沾满了你的污秽之物,难不成留在我的房间里呛人?”刘湘南气息沉稳,说的有板有眼,甚至没有一丝的愧疚感。
这让花芝的心凉了,冰了,和昨天一样,怔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追问道刘湘南自己昨晚如何如何,刘湘南也一五一十的告知。
原来古人如此难缠,有文化的古人更是顽固不化!这是沈如玉满肚子得出的经纶。
难道身为夫君他就有理由让自己三从四德唯命是从吗?偏不!花芝赌气连连在地上跺了几脚,返回到树根底下脱了鞋子,屁股一扭一扭的上了树,小时候经常跟村里的男娃娃们光着脚丫子比赛爬树,这个自然不是问题。
一往上爬一截,她故意扯着嗓门大口的喘气,“啊!这树可真高,比有些人高尚极了。”
刘湘南转身一看,脸色发紫,胡乱的甩着自己的袖子,声声虚叹。
想不这么多年不爬了,再加之现世的花芝身体虚弱,爬到挂衣服的地方她就喘的不行了,架在粗树叉上歇息。捧着自己的新娘服一个劲儿的心疼,嘴里嘟囔着骂树下那人。
休息好了,她便在树上唱起了歌,“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完全现代版本的歌曲。
刘湘南脸色铁青,直呼“家门不兴啊!”
说罢,刘婶子提了一个花篮子进了院子,看这院子里的光景,哈哈哈的大笑着。
对着花芝大喊道:“花儿啊,咋爬那么高了,别介给掉下来。”
刘湘南见了姑妈似乎总算是有了个发泄的地儿,一股脑倒出来自己的不堪:“姑妈,你看这女子,简直,这让我如何是好。”
刘婶子跟花芝住了几天,也是暗叹这闺女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增添了几许男人的野性子,莫名的觉得她更像一个人,也许就是以前的自己,因而格外的照顾。
刘婶子劝导自己的侄子他夫妻两人性格一为叛逆潇洒,一为知书守礼,正好互为补充,过日子就得这样的,互相磨合才能长久。
花芝在树枝上屏住耳朵听,没有想到刘婶子会这样偏袒自己,也没有想到她虽为村妇,竟然有这样的见识,于是喝了声:“婶儿,您来了。”
刘婶儿对自己侄子劝导半天,刘湘南似乎也觉得有理,可心里总觉得窝火,泄气的走到了别处。
刘婶子紧赶到树底下放下手里的包裹,等着花芝下树。
“扑通——”一声,花芝蹲在最低的树叉上跳到了院子里,惊的刘婶子拾起鞋环过去。
“婶儿,你怎么来了?”花芝边穿着鞋子在嘴里还不忘和刘婶唠嗑,自己的新娘服缠在了腰上。
刘婶子正色道:“过了门了可不能叫婶儿啦,跟湘南一样唤我姑妈,不然外人听了笑话。”
花芝嗯了声,被刘婶儿拉着花芝进了屋里,她带来一些鸡肉汤和白馒头菜果,直逼的自己流口水,在娘家最好时也是米粥加红枣了,更是没有肉末子能入胃,端起碗呼噜呼噜的不一会儿便解决了半小锅。
刘婶儿瞧她吃的欢喜,脸上更是洋溢着笑容,“慢点吃,咋们家鸡肉多的是,喜欢喝呢我隔两天给你送来一些,要嘛你们两口子来我屋蹭饭,绝对不嫌弃。”
花芝听她这话讶异的抬起来看,她觉得有些怪异,这话风,可也说不出那里怪,连连答应着。
刘婶子和花芝唠了半天,又嘱咐了一些如何如何照顾家里的话,说是茅草屋厚有块空地,是自己家里的菜园子,明年开春可以翻了土种些菜蔬之类的。
还让这夫妻二人互相包涵着过日子,适当的顺着湘南,万事可以商量着来,这几天就不给他们送饭了,新媳妇得学着自己把日子过红火了。
晌午时分便回了自家。
花芝坐在炕头上斟酌了半天,刘婶儿说的是有道理,决心尝试尝试。
看这日头要西落了,花芝已经伴了圆白菜和蒸了几个白馒头放在桌子上等着,刘湘南还没有回家,她只当还是为了上午的事情赌气,到傍晚时便会回来,夜色入暮,院子仍旧冷清的厉害,花芝把想着去外面瞧一瞧。
便垫了个木头板坐在槐树下的土堆上望着路口。
天上的星星闪烁的很,一朵一朵耷拉着骨朵儿扑向花芝,她觉得那是妈妈在向她传达着思念,自己在那个世界里已经死了吗?父母养育自己二十年白发人送黑发人,究竟在忍受着怎样的煎熬,花芝忍不住呜呜呜的痛哭起来。
寒蝉凄切,凉风袭来,两个脸蛋更加映的红了。
黑暗中有个人沉着鼻子唤句:“你本不必如此忧虑,你我没有圆房,如果想回去我也不会拦你,事后必将去贵府请罪。”
尽管语气没有那么的清冷,沉浸在悲苦中花芝也听的出来这是刘湘南的声音。
他的意思是休了我吗?而且我二人没有圆房?那我的婚服又是怎么脱下来的?花芝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明明如此清爽的夜却是寒气逼人,她更加止不住的痛哭流涕,哇哇哇如同三岁孩童一般,喊着你不要我了要赶我走的话。
刘湘南听她这样哀嚎痛哭夜不知如何是好,觉她初为人妇,大概还不适应便跑过去对她喃语:“没有,只是怕你不适应,早些回房间歇息吧。”
花芝听这话更是哽咽不止,“那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很明显就是想休了我,是因为我长的又丑又挫所以嫌弃我哇哇哇。”
“没有,你不要多想!”刘湘南最怕女人无休止的叫唤了,心里是又犯难又愧疚,新婚夫妻不该说那样的话,他怔在她面前不知道该干什么。
花芝的哭腔消停了些,对刘湘南嘟囔着嘴说道:“那你抱我回去?”
刘湘南迟钝半刻,真没有想到这女子如此鄙野,简直没有丁点的礼教德行,那份怜悯之心大打折扣。
“到底要不要嘛?你抱我咱门一块回去。”花芝瞅她不动,加大了嗓门喊。
“好!没有下一次。”
刘湘南就这样抱着花芝进了门,然后放到了炕头上,可那个俊俏的脸庞就瞥扭了老远,写尽了嫌弃。花芝故意瞪圆了自己的眼睛,佯装出一副明眸皓齿的样子深情望切着那人,却得到一副更加灰色的面孔。
第九章不愿意?()
一个失败的“浪漫”,花芝只好乖乖的躺到炕板上。
放到炕头板上后,刘湘南给倒了一杯水放到了炕头沿上,“喝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好啊!我就算严重营养不良身板瘦弱,可也一有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和圆脸蛋啊,至于这么厌倦吗?花芝内心独白,她得想办法,反正现在死马当活马医,既然自己已经成为他的正牌娘子,退路肯定是没有了,而且日日相处在一起,那说不定使一些计策会让刘湘南爱上自己。
花芝望却着那个离开自己坐到桌上前看书的背影,心想至少他给自己倒了水,还是有人情味的!她嘴角抿起,擦了擦眼角的残泪,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花芝很早就起了,窗外沥沥淅淅的下起了雨,而且身上还有些凉,她发现刘湘南弯着腰爬在桌子上睡觉,可这睡姿,整个一标准抛物线的弧度,这样下去腰椎身体都受不了,她灵机一动,在地板上给垫了快破布,拉起炕头上的被子摊了上去,她准备把刘湘南放在地上的褥子上,这样睡觉就舒服多了。
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就是拽不动刘湘南,低头一看,没想到他的脚支在了椅子后面,于是又蹲下去搬,刘湘南睡意朦胧醒来,一个惊呼两人连同椅子摔倒了褥子上,真是好生霹雳响。
就这么闹了个乌龙,两人倒是没有征兆的扭缠在了一起,刘湘南身形高大,压在花芝的身上如同大山一般的沉,花芝“啊!啊!啊!”一连尖叫了几声,恼的身上的人儿心肝火燥。
他没有想到起床竟然会碰到岂等不堪的事情,可因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撞击到了屁股,这会儿连起身都费力了。
“你快些从我身下出来,我撞到了,动不了!”刘湘南两手支撑着地面,松开了花芝。
“啊!撞到那里了?”
“莫再问”
花芝看刘湘南痛苦的表情,抵着身上的人抽了出来,慌忙去扶瘫在地上的刘湘南,废了好半天劲儿,终于窝在了地上的被褥上。
“你到底撞到哪里了?我帮你揉揉。”花芝在他旁侧问。
刘湘南本就黑着脸,这样头窜进被褥不予理会。
“你这个人,好心当驴肝肺,要不要呢到底?”
没有回应。
花芝见他这般模样,真是脸皮薄活受罪。咯咯咯的笑了。
刘湘南眼神上掠,瞥了花芝一眼又暗了下去。
“那我去做饭啦,你便这样躺着。”花芝说罢就在屋子里找围裙。
“扶我起来躺床上,地上这么潮,怎么可以?”刘湘南说道。
原来也不过如此,自己也不是万能的嘛,干嘛如此得意。花芝边系着围裙,边蹲在他那里,俯着头说道:“你这个语气谁愿意帮你啊?哼。”
“身为人妻,这难道不是你该做的吗?”刘湘南撑着牙齿正色道。
“好啊,我就不愿意顺从你,你随意了。”
刘湘南的手抓着地,怔色了一秒,他已经意识到这几天自己好受不了!
花芝说罢去灶房里忙活,一篮子菜叶子,还有一条鱼,一碟子咸菜。
鱼是不错,可自己不太会做,倒不如咸菜来的简单,她随意抓了一把菜叶摘掉杂碎的头儿,用刀给切碎放到碗里,倒了一些醋和盐拌了拌,家里唯一的调料就这些了,这样也免的自己费力了。
一刻钟左右,花芝捧了一盘玉米馍馍和拌菜进了屋子,刘湘南一个人窝在地上的被褥上,头侧着睡着了。
花芝第一次见刘湘南睡觉,偶的有了些兴趣,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后便窝在地上凑到了他的跟前,光滑柔顺的发丝披在脖颈,叶眉山腰上挑,朱唇微抿,谁又不说这是一个俊俏的男子呢?
花芝看的直入了神,眼神恍惚起来,依照自己这憨厚的乡野女子样貌,也难得怪他不愿意碰自己,隔现代来说,真的是跟气质美女一丝的边都不沾。
日头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