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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锟大惊因为薛斌就在远征军里他询问缅甸战况细凯瑟琳却语焉不详因为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
“你朋友是在哪个师”
“编三十八师孙立人将军部队”
“哦那好孙将军率部和史迪威起退入印度部队保存较完整如果是戴安澜将军部下就难了他们撤入缅北茫茫群山生死难料”
陈子锟叹息：“**精锐为了救援友邦就这么牺牲了壮哉”
肖恩冷笑：“孩子如果你知道英国人做法恐怕不会称他们为友邦了”
“此话怎讲”
“英国人贯自私而高傲他们打得团糟来是保卫缅甸战役却变成掩护英国人逃跑战斗这些自私自利胆鬼简直愧对他们祖先”
老肖恩愤愤然因为当时他就在缅甸亲眼目睹了英军拙劣表现
凯瑟琳道：“不能这样英国施行先欧后亚政策根就保卫缅甸决心我必时候他们连印度会放弃毕竟英国土正面临纳粹威胁那才是英国人关注事情”
老肖恩便不再英国人坏话转而评价起中国远征军来这是他见过优秀士兵吃苦耐劳不怕死如果配备精良武器话能把日人操出屎来
“他们骨瘦如柴但仿佛使不完力气他们憨厚乐观能吃饱就觉得满足他们装备极差合身军装轻机枪数量少重武器是缺乏但这不是问题重是象骡子样吃苦耐劳坚忍不拔……”
他喋喋不休着根听台上蒋介石演讲掌声响起委座讲完话了笑容满面走过来和杜利特亲切握手又问陈子锟：“子锟你怎么穿成这样”
陈子锟不卑不亢道：“我介平民难道不该穿老百姓衣服么”
委员长和蔼笑笑什么
晚会结束后蒋介石回官邸对对宋美龄道：“这个陈昆吾在将我军呢”
宋美龄道：“年富力强不明不白被退役任谁也不会心甘情愿我子锟闹点意见是好事若是不声不响那就是怀了异心反而危险”
蒋介石道：“再观察他段时间酌情予以复职
……
深夜重庆白市驿机场架任何涂装dc3被拖出了机库机械师们忙碌着进行后改装和检修陈子锟蹲在旁叼着他烟袋吧嗒吧嗒抽着满意着自己飞机重上战场
他在重庆连4时待就返回江北而且大模大样开飞机回去不然对不起日人帮自己修野战机场
重庆黑市上紧俏就是汽油富贵人家汽车舍不得开出来就是因为汽油实在难买中国不产油每桶汽油是从印度千里迢迢运来宝贵程度可而知如今拥汽车并不能代表身份实力把汽车开出去才叫真牛逼
而陈子锟这架私人飞机喝起汽油来抵得上十辆汽车宝贵汽油却不钱往里猛灌空军上下谁不敬佩这位传奇英雄别他退出现役了只声招呼别管是拉私活是加油检修就是调动飞虎队轰炸个县城什么轻而易举
辆吉普车急速开来车上跳来竟然是老肖恩和凯瑟琳两人是旅行打扮背着医药箱和照相机在了陈子锟面前
“你们这是去哪儿”陈子锟已经隐隐意识不妙
“当然是去江北去你战斗地方”老肖恩道
陈子锟转向凯瑟琳：“你呢不会也去吧”
“当然我需第手采访资料报社合适人选只好亲自出马了怎么不欢迎么”凯瑟琳道举起照相机以飞机为背景：“笑个”
陈子锟立刻配合摆了个自以为威风姿势背景是夜幕下运输机电焊弧光在闪烁那是工人在焊接防御轻武器射击钢板
dc3在午夜起飞经过三个时夜航抵达江北上空地面上燃起三堆篝火引导飞机降落运输机在野战机场跑道上颠簸了阵终于停队士兵奔过来忙着将飞机上东西搬下来除了老肖恩医疗器械和药品外就是陈子锟搞来**、引信等军用物资
辆骡车载着大家前往驻地司令部设在村子里离得老远就听见密集犬吠声黑暗中手电光若隐若现骡车上人也以手电回复暗号紧张氛围提醒来自大洋彼岸客人这里已经是敌后了
陈子锟司令部就是处普通民居门口连岗哨只趴着条警惕黄狗见人来骨碌爬起来摇着尾巴迎上去热情试图舔每个人凯瑟琳愿意接受它这种友好立刻被陈子锟阻止：“别让它舔你旺财是吃屎长大”
凯瑟琳急忙缩回了手道：“你们军犬难道就是用粪便来喂养么”
赶车把式道：“也就是旺财了是咱司司令部狗能赶得上热屎吃别家狗吃屎份”
凯瑟琳低声道：“哦我上帝”扭头干呕
进了大门只见门房里趴着头巨大黑熊而且铁链子拴着双眼睛半睁着懒洋洋着客人们
凯瑟琳下意识退后半步躲在陈子锟身后
“别怕这是陈大壮炮兵连中士”
“什么”
“大壮以前是我家养宠物现在是名游击队员作战非常勇敢就是太贪吃喜欢抽烟喝啤酒如果不是这些缺点早就升上士了”陈子锟边走边介绍
“门口那条狗什么军衔”
“旺财军籍只是条自带干粮狗而已”
进陈子锟让人把厢房整理出来给客人暂住又安排了些吃食来填饥肠辘辘肚子江北特色鸡蛋烙馍高粱米饭大葱蘸酱壶酒往桌上摆旺财和大壮就循着香味过来了
老肖恩只喝酒就行凯瑟琳也不饿把食物分给了旺财和大壮它们津津味吃着嗅着空气里青草晨露和肥料味道踩着脚下泥土着极具中国特色飞檐感慨道：“这就是敌后”
第四章 战地记者（）
老肖恩和凯瑟琳就这样在江北住了下来可他们渴望见战斗场面并出现切像九三七年之前那样平静农民们耕作、休息、进城赶集日复日过着他们田园生活
因为战斗所以伤员老肖恩身战地医生事处使只能给当地农民病凯瑟琳倒是采访了许游击战士和平民百姓获取了不少第手资料
凯瑟琳问陈子锟为什么会和日军保持默契互不侵犯
“不是默契是双方实力改变现状也就是所谓战略相持阶段”陈子锟作出解释“我军虽能力收复大城市但是守不住日军亦能力集中兵力扫荡逼我们进山但他们足够兵力守住大农村目前局面是无数次流血牺牲换来是双方无奈种平衡”
“但是毕竟是敌对双方假如你们需日军占领地区做件事情怎么保证人员来往安”凯瑟琳拿着铅笔在笔记上刷刷写着
“任何障碍日军队数量限无法把所路封上大部分防务由伪军承担”这里陈子锟爽朗大笑“伪军你懂那就是帮见风使舵家伙他们不敢得罪日人但不敢得罪我”
“为什么”凯瑟琳不解
“因为他们是地人他们妻儿老在这里生活他们七大姑八大姨他们家祖坟在江北得罪日人无非个死得罪了我那就是生不如死你明白么那是死令人恐惧种威胁”
“可以具体些么”
“通常来我们不会过分责怪那些为日人服务伪军毕竟大家混口饭吃伪政府军政人员大师长团长村长维持会长或者据点里队长之流会暗地里为我们工作白天接待皇军晚上招呼游击队日人什么扫荡行动我们总会提前得消息至于那些冥顽不灵家伙我们会将他们处死时候会连带家属起遭殃也就是灭门”
凯瑟琳倒吸口凉气：“你是家杀掉包括老人和孩子么”
陈子锟道：“不仅如此连祖坟也被刨开暴尸”
“太残忍了”凯瑟琳声音些颤抖“迄今为止你们灭了少家族”
“事实上从人被灭门这帮汉奸精着呢两头讨好谁也不得罪”
凯瑟琳感慨起来：“夹缝中求生存活尊严……”
陈子锟道：“别替这些汉奸忧伤了如果你观场战斗话八路军近在龙阳敲鬼子煤矿我可以安排你采访”
凯瑟琳兴奋道：“八路军那就是**部队了我直揭开他们神秘面纱来着”
事不宜迟陈子锟立刻着手安排过了两天双喜带着个班士兵护送凯瑟琳县城附近八路军方面人在这里接人
个魁梧汉子在大树下头戴礼帽脸上卡着墨镜身穿黑绸衫敞着怀里面是白色褂腰间铜扣宽牛皮大带插着两把毛瑟手枪准星挫掉机头大张旁边停着辆日大菊花牌脚踏车这扮相活脱脱就是汉奸侦缉队
汉子呲牙笑：“我叫赵子铭陈子锟是俺叔咱是自己人跟我走吧”
凯瑟琳奇道：“就你个人”
“我个就够了”赵子铭回答底气
于是凯瑟琳爬上了赵子铭脚踏车后座开始了段八路军根据地之旅
龙阳去需穿越条铁路支线铁路历来是日人重点防御地带不但炮楼和铁丝网铁甲车来回巡逻防守密不透风
夜里十点钟赵子铭带着凯瑟琳来铁路道口冲炮楼上喊了嗓子：“老赵今天事弟兄们行个方便”
上面答话：“赵司令便再过俩钟头日顾问来巡查俺们就不您老上来喝茶了”
赵子铭拱手：“好再会”
就这样惊无险过了铁路线抵达八路军根据地美国来女记者受武长青司令员和叶雪峰政委热情招待凯瑟琳中国话不太好江北特委派了个翻译人员过来白净面皮质彬彬个中年人起来像个教先生英语不赖姓郑据是交通大学毕业
八路军计划进攻龙阳县境内双河煤矿拔掉这枚钉子部队为了这次任务储备了三个月武器弹药可谓厚积薄发鸣惊人凯瑟琳执意前线去拍照为此支队党委召开了个紧急碰头会
叶雪峰这是将八路军英勇抗日展现给世界大好机会绝不能放弃武长青却如果女记者个三长两短得不偿失凯瑟琳就在旁边他们争论后是郑翻译淡淡：“我们可以派战士保护美国朋友安个班不够就派个排总之不惜切代价既把我们八路军浴血奋战面展现出来又保证绝对安”
八路军派出十名战士负责凯瑟琳安战士们像是移动人墙样围着凯瑟琳当她需登高拍照时候战士们会搭起人梯部队速机动时候战士们会背着她行军
战斗打响时候凯瑟琳距离前线只二百米亲眼目睹战士们前仆后继个个倒在鬼子枪口下为了攻克座机枪掩体八路军至少付出了十条鲜活生命后是名战士冒死冲过去拉响了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才解决路障
战斗持续了六个钟头双河煤矿终于插上了红旗残敌被肃清凯瑟琳获准来战场参访处弥漫着硝烟遍布弹孔血流满地照相机门啪啪响着凯瑟琳心却越来越沉重
转过道矮墙触目惊心幕出现了地上整整齐齐排列着上百具遗体就在昨天他们是生龙活虎伙子今天却变成了冰冷尸体家里父母妻子儿女在苦苦期盼他们归来凯瑟琳端起相机却又默默放下眼泪夺眶而出
个战士正围着具遗体忙碌着试图从他手中将挺轻机枪取下他双手皮肉烧焦了肚子上被子弹掏出个大洞依然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郑翻译将这位烈士故事娓娓道来原来在战斗后关头鬼子支撑不住试图逃跑个队长端着轻机枪突围这个战士挺身而出阻拦敌人可是关键时候子弹瞎火他便冲上去紧紧攥住灼热机枪管用生命换取了胜利
“他为什么这样做”凯瑟琳问
“为了轻机枪八路军缺乏武器个连只挺机关枪在战斗中容易被敌人压制为了争夺挺机枪往往付出大代价”郑翻译淡淡地
凯瑟琳道：“我这里些钱麻烦你转交给他家人好么”
郑翻译道：“他家人他父母在扫荡中被鬼子活活烧死他怀孕妻子也被杀尸两命像他这样命运战士”
当晚凯瑟琳在笔记上写了东西
八路军攻占双河煤矿夺取大量军事物资自身伤亡也重大武长青求陈子锟援助于是老肖恩斯坦利带着他手术器械赶了八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