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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衔！”
阵短暂而热烈掌声后所人用热切目光盯着陈子锟大伙是土匪被朝廷诏安图就是升官发财虽然此前陈子锟也暂时任命了些职务但那不是正式任命今天才是真格
陈子锟了起来拿着个铁皮大喇叭道：“我姓陈话不喜欢玩虚以前收编弟兄们时候咋今天就咋整现在我宣布任命陈寿为第七混成旅第团中校团长”
陈寿喜滋滋上台接受了委任状这是张白绸子上面用毛笔写着职务和军衔落款陈子锟签名和江北护军使关防大印
下面顿时聒噪起来杀虎口杆子们和陈寿过不满他竟然抢了盖老大风头居然第个任命当了团长
陈子锟道：“陈团长辛苦了自团长以下军官你自行安排便是我就不操这个心了”
陈寿大喜他手下那些弟兄可嗷嗷叫着等着呢现在营长连长随便安排不凭自己句话陈子锟不插手第团人事任免那是对自己信任
紧接着陈子锟又把盖龙泉叫了台上
盖老大派头可陈寿大了第七混成旅半人马是他忽悠来论威信他陈子锟高点在阵叫好声中盖龙泉边四下拱手边爽朗笑着走上台子冲陈子锟抱拳：“大帅了！”
陈子锟笑嘻嘻道：“盖老大辛苦现在我任命你为江东省陆军第七混成旅第二团上校团长”
盖龙泉朗声道：“谢大帅”
他心里舒坦因为虽然同是团长但他军衔陈寿高了级是上校而且实力陈寿大得第团只八百兵力第二团却三千人之赶得上个旅兵力了
正着如何给手底下兄弟安排座次陈子锟又话了：“现在苏青彦薛斌上台”
大伙儿愣了不是第二团人事任免由盖老大了算么怎么又把这俩人挑出来单独任命？
苏青彦和薛斌也颇为惊讶但此时此刻也顾不上其他只能迎着头皮上台听封
陈子锟道：“旅长任命苏青彦为护军使公署参谋处长任命薛斌为手枪营少校营长”
苏青彦是山寨军师出身脑筋灵活听了这话精神振知道陈子锟重用自己了赶忙给薛斌递了个眼色敬礼道：“谢大帅！”
薛斌也感动莫名他不是傻子手枪营顾名思义士兵装备是盒子炮和手提机枪是直属陈子锟指挥**部队这明大帅不念旧恶而且对自己信任加
他当时就跪倒却被陈子锟把搀住：“黑风军队里可不兴跪拜以后你膝盖再弯我可打你军棍”
薛斌道：“谢大帅栽培以后刀山火海句话！”
在旁盖龙泉略不悦梁茂才走后老九薛斌是他手下能打大将了来自己安排他个连长干干却被陈子锟挖了墙角苏青彦那是自己军师来已经内为第二团参谋长了现在直接提旅部去做参谋处长这事儿总让人不大舒坦
陈子锟笑道：“盖团长你可不不舍得放人苏青彦和薛斌是我在北京老相识了我们是不打不成交你就借给我用用吧”
盖龙泉上次薛斌为救陈子锟拿枪对着自己事情了心道老九对自己也不是忠心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便笑道：“是自家弟兄哪来借人之就是我盖龙泉也是大帅您部下呢”
陈子锟哈哈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项任命当场公布正式任命赵玉峰为副官处长龚梓君为军需处长陈寿兼任军法处长通常大帅们开府建衙八大处陈子锟也四个处了至于军务、军械、教育、交际这些部门暂时不需用
如此任命算公道方方面面照顾了大家也不出二话来其实这是阎肃阎参谋长帮陈子锟规划目无非是为了平衡各方力量陈子锟是个光杆司令兵权被两个土匪头子把持着这不是刀尖上过日子么就得让陈寿和盖龙泉互相不服气互相制约着陈子锟这个旅长才能当游刃余
第团人马虽少但装备重机枪和格鲁森火炮器械上占优而且陈寿兼任军法处长权力较大；第二团人数虽但大是老弱病残只步枪手枪实力和团持平
除了土匪编练两个团之外陈子锟亲自兼任第三团团长这个团兵力少只三百人是由乡下分庄稼汉组成实心眼勤恳朴实属于战略预备队性质个**手枪营归薛斌指挥清色盒子炮和伯格曼充当公署卫队是陈子锟杀手锏部队
封官结束大宴军营房里摆开了流水席白面馒头红烧肉烈性烧酒可劲造这段时间官兵们日子可过得苦每日除了出操之外就是盖房子平整操场累得跟死狗似连进城耍时间而且伙食差高粱面窝头就大葱就是顿饭时候连黄酱别招安时候承诺顿顿鸡蛋烙馍了除了大年夜那天吃好像今天这样伙食是头回
陈子锟带着两位团长挨桌敬酒喝人仰马翻不亦乐直夕阳西下酒宴才落下帷幕望着杯盘狼藉现场第七混成旅年轻少将旅长不禁感叹养兵真他娘花钱顿酒席就吃掉老子八百大洋
第二十三章 洛阳大寿（）
花费巨资维持军队可不是为了保境安民这么简单养兵是为了抢地盘抢地盘就可以征税了钱就能买军火招募兵打下地盘这才是个真正军阀该做事情
但陈子锟所处江北地域非常尴尬东北方是义兄陈调元地盘西北方是恩帅吴佩孚地盘能用兵方向唯向南也就是江南孙开勤掌控地区可是现在他实力足以和孙督军开战只好先拿江北土豪们开刀了
以往土匪肆虐之时不少地主豪强兴建了堡垒土围买洋枪雇炮手称霸方陈子锟收编了盖龙泉之后就拿这帮人下手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个堡子顺带着占据了个盛产白煤矿井荷包才算略微鼓了起来
南泰白煤是蒸汽船上极好燃料省城白煤价格每吨二十五块钱而挖出来成价才八块钱倒腾把利润是可观只是水路运输成太大不过这难不倒陈子锟他把这块儿业务整体包给了混江龙大水匪坐镇煤炭生意顺风顺水赚盆满钵满
转眼就开春了五百亩罂粟田里被雨雪沤霉朽糟烂麦秸下长出了翠绿嫩叶来了清明时候开始拔结抽杆发育出枝杈来此时陈子锟也踏上了北上之路
农历三月初七是吴玉帅五十大寿普天之下各路英豪得去拜寿送礼身为吴佩孚得意门生陈子锟自然也不例外他精心准备了份贺礼包括白虎皮张美国造象牙柄左轮枪两把龙泉宝剑柄带着副官马弁姚依蕾浩浩荡荡出发了
路来徐州先行拜会了陈调元然后同乘坐陇海路火车抵达洛阳此时洛阳已经高朋满座所饭店、烟馆、妓院住满了就连兵营也被腾出来招待宾客两人被招待兵营下榻安顿好了之后才带着礼物直鲁豫巡阅使公署
大帅过寿公署装潢花团锦簇寿堂两侧贴着是吴佩孚喜欢副对子乃康为所：牧野鹰扬百岁功名才半纪；洛阳虎视八方风雨会中州
吴佩孚参谋长张方严陈子锟携夫人前来张参谋长连忙招呼他坐下：“你是自己人不需那些虚礼等大帅接见完了这拨客人就让你进去”
等了会儿从客厅出来个金发碧眼洋人吴佩孚身长衫马褂笑盈盈送出来听洋人话似是俄语陈子锟些诧异难不成苏俄也来给玉帅拜寿？
送走了老毛子吴佩孚冷冷了陈子锟却不搭理他笑对陈调元道：“徐海镇守使了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陈调元忙道：“玉帅折杀末将了”
“里面话”吴佩孚笑容满面把陈调元让了进去却把陈子锟晾在外面搞得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陆陆续续又好客人来送上礼物陈子锟也算见了回世面其中废帝溥仪御赐御笔寿颂宇玉轴、纯金无量佛醇亲王送白玉如意、仇十洲真迹《卞洛图》以及伊犁骏马匹；湖北督军萧耀南送纯金寿桃、百万响鞭炮和百斤重大号寿烛对陕西督军刘震华送鱼翅席千桌金罗汉五百尊；湖南督军赵恒惕送玉器箱金条盒另湘绣寿轴对吴佩孚见了大为欣喜当即命人挂在寿堂上寿轴上：
洛阳三月花如锦南极星光烛天
客人来了波又波就是轮不陈子锟觐见同来姚依蕾急了大姐脾气上来去找吴佩孚理论却被陈子锟劝住：“你先回去吧我猜是怎么个事儿了”
姚依蕾气鼓鼓回去了陈子锟又在寿堂上枯坐两个时辰好在张方严直照顾着他茶水瓜子香烟管够
入夜时分吴佩孚出去赴宴时候陈子锟依然坐在寿堂上张方严劝道：“大帅您是不是带陈起赴宴？”
吴佩孚冷哼声：“让他坐着吧”罢拂袖而去
这场酒喝时间真够长晚上九点钟才回来玉帅喝了杯脸膛红彤彤见陈子锟依然坐在空荡荡寿堂上便道：“子锟你过来”
陈子锟随着吴佩孚来内宅房吴佩孚问道：“你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么？”
“卑职不知道”陈子锟答道
吴佩孚拍桌子：“不知道就去外面跪着去！”
陈子锟也不含糊来房前空地上扑通声就直挺挺跪在地上言不发
天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刚过清明雨水是颇凉意就打湿了头发和军装整个人浇如同落汤鸡吴佩孚敞着房门亮着台灯在屋里外面
张方严见这幕赶紧报吴佩孚夫人张佩兰
夫人闻报来房立刻责备吴佩孚：“怎么让子锟跪在雨地里？”
吴佩孚道：“我是让他好好反省”
张佩兰见丈夫固执只得撑起把油纸伞款款来院子里帮陈子锟遮挡雨滴好言劝道：“子锟给玉帅认个错”
陈子锟梗着脖子道：“我错”
张佩兰叹道：“这爷俩个倔脾气”
吴佩孚暴跳如雷：“让他跪着在江北种了百亩鸦片敢自己错！”
陈子锟道：“卑职是不得已为之南泰贫瘠民不聊生收编土匪五千张张是吃饭嘴陆军部不给钱孙督军不发饷卑职又不忍心盘剥黎民百姓只好自谋生路不种鸦片实无活路！”
吴佩孚怒气稍减道：“你上来话”
陈子锟膝行上堂浑身上下水淋淋冷直哆嗦张佩兰心疼不已赶忙安排下人烧姜汤去了
吴佩孚道：“这么江北匪患已经平了？”
陈子锟早已打好了腹稿将自己入驻江北以来所作所为娓娓道来如何对付劣绅如何惩治省军乱兵如何贷款购枪如何招安土匪听吴佩孚大为感慨：“不易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种鸦片”
“玉帅鸦片泛滥我不种也别人种何况我只是种鸦片而已辖区内严禁吸食这些鸦片烟将来会通过上海运往法国让那些外国人消受不祸害咱们中国人”
这话略牵强但吴佩孚却当了真点点头道：“用心良苦为难你了当初派你去江北也是历练来你做算不错不枉我番苦心但你经常剑走偏锋长此以往并非好事你知道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陈子锟道：“谨遵玉帅教诲”
吴佩孚道：“江北护军使虽然名义上归江东督军管辖其实是**单位这样吧我写封手令你北京去领军饷器械这样总你种鸦片强”
“谢玉帅！”陈子锟感激涕零
气氛缓和了陈子锟便献上了寿礼白虎皮是从土匪山寨缴获左轮手枪是美国兵工厂做龙泉宝剑是从民间高价买来虽然不算特别贵重但也算别出心裁了吴佩孚相当满意尤其对那张白虎皮赞赏加拿着虎舌做刷子捋着虎毛频频点头
陈子锟套近道：“玉帅五十大寿连俄国人和清帝来恭贺可见您威名如日中天”
吴佩孚冷哼声道：“苏俄孤立于世界急缺盟友才来找走门子老毛子信得过母猪能上树溥仪送礼那是以为去年些脑子坏掉国会议员把紫禁城三大殿拆了建国会大楼被我封电报压了下去爱觉罗爷俩情来”
陈子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张佩兰端着姜汤进来发现这爷俩已经谈笑风生了无可奈何笑了
……
吴玉帅五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