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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土匪叉着腰大喝道：“！”架势起来已然入戏了
陈子锟道：“把状子接了升座！”
沉寂了段时日县衙大堂再度热闹起来十个杀气腾腾活土匪充当了班衙役戴着斗笠拿着水火棍公堂之上气氛森严宛如阎罗宝殿
陈子锟身戎装端坐在公座后面侧方着阎参谋长后面是俩腰挂盒子炮勤务兵将李举人手中状子接了过来
状子是县位名讼师写规格严整条理清楚堪称状子典范可惜陈子锟是个丘八根不懂得欣赏状子妙处草草罢拿起惊堂木拍：“带人犯！”
聂金库被押了上来被关押夜他两眼通红嘴巴歪指着陈子锟大骂：“姓陈你他娘敢阴我！”
陈子锟又拍惊堂木：“掌嘴！”顺手从签瓶里抽了个竹签子丢过去陈寿凌空接了照着聂金库嘴巴左右开工抽起来啪啪啪打下去满脸血
“好了”陈子锟叫停继续问道：“聂金库你昨日在李府强奸民女李何氏可此事？”
聂金库门牙打掉了气焰却丝毫不减跳着脚骂道：“姓陈孙督军不会放过你！”
“再打！”陈子锟又抽了个签子丢过去又补充道：“打板子先来四十杀威棒！”
陈寿摆手两个如狼似虎土匪冲上去将聂金库踢翻在地扒掉裤子按住另两人抄起水火棍照着屁股就打下去棍子和皮肉亲密接触声音与聂金库惨嚎声混杂在起响彻县衙内外
土匪们不是专业衙役打板子轻重二十下后聂金库就昏死过去李举人解气在旁跳着脚大骂辫撅撅：“天杀畜生千刀万剐不为过”
外面围观百姓们阵沸腾聂金库惨嚎声鼓励了他们既然当团长能法办那下面作恶兵不用了时间无数个声音响起：“大人冤枉”
陈子锟道：“冤伸冤仇报仇个个来”
百姓们涌进大堂跪了地磕头如捣蒜喋喋不休七嘴八舌诉着十团造下孽陈子锟就觉得耳旁嗡嗡脑子乱了他拿起惊堂木拍
“啪”声整个世界清静了苦主们呆呆着青天大老爷
“跟我来”陈子锟下了公座出了大堂直奔县衙外院而去老百姓们紧随其后来外院监狱旁陈子锟下令将十团俘虏每十人组押出来让老百姓认人
这下可热闹了苦主们杀害亲人凶手就在眼前顿时扑上去撕打谩骂被认出来凶徒无不面如死灰瑟瑟发抖院子里人声鼎沸墙头上大树上是热闹人
三百个俘虏中挑出了十三个杀人凶手二十七个强奸民女八十个抢劫财物这里面当然是些水分事实上被强暴民妇不止这个数人怕丢了面子以后在邻里面前抬不起头便出来指认凶手
陈子锟让手下将这四十个凶犯绑起来拿黑布蒙上眼陈寿听这话立刻喜上眉梢亲自带人去执行柳县长战战兢兢问道：“护军使您不会是枪毙他们吧？”
“好是枪毙是砍头”陈子锟正经回答他
柳优晋打了个寒颤四十条人命杀就杀这气魄贼狠了
不大工夫人犯捆绑完毕陈寿上前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是官兵杀俺们现在终于轮俺们杀他们了”
陈子锟道：“这可不是仇杀这叫明正典刑那啥让大伙儿静静我两句”
此时县衙大院里已经聚集了数百人聒噪难当陈寿喊了嗓子不见效果干脆拔出盒子枪朝天三响顿时静了许但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陈子锟跳上张桌子扫视四方道：“乡亲们”
场面渐渐静了下来
“昨天我不在家十团这帮狗杂碎奸淫掳掠坏事做绝让大家受苦了身为江北护军使能保护好大家是我失职在这儿我给大家赔罪了！”
着陈子锟深深鞠了躬
院子里寂静无声除了风呜咽
当陈子锟抬起头时候悲愤已经被杀气所取代朗声道：“江北护军使公署绥靖地方约束军人之责十团在我管区内犯下滔天大罪当我军法处是摆设么来人呐！”
“！”数十名黑衣斗笠客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应声道
“将这四十个害群之马拉出去枪决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是！”土匪们先拉了十名官兵墙根排开面向墙壁陈寿声令下：“预备！”
哗啦啦阵拉枪栓声音十支步枪齐刷刷举了起来
“放！”
阵震耳欲聋枪声墙根下倒伏十具尸体陈寿上前踢了踢谁死透又给补了枪
枪声吓傻了剩下那三十个等待处决官兵他们或呆若木鸡或嚎啕大哭或跪地求饶老百姓们却被枪声和鲜血刺激肾上腺素急剧上升欢声雷动叫好片面对愤怒***大海刚苏醒过来聂金库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次十名连续四次墙根处血流成河尸体成山大群绿头苍蝇围聚过来在鲜尸体上爬着享用着这场残忍盛宴
接下来是那八十个抢劫财物官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百军棍先记在账上慢慢和他们算
军棍也打了人也枪毙了老百姓们憋在心里恶气随着那阵枪声烟消云散却而代之是对护军使陈大人深深爱戴与敬畏
“陈大人青天~~~”个花白胡子老头颤巍巍领头跪下如同米诺骨牌倒了满院子人跪下了块跟着喊青天大老爷
陈子锟上前虚扶把：“老人家起保境安民是我职责您这岁数我可怕折了寿”
老头道：“您是南泰父母官受得起老儿拜”
陈子锟笑道：“此言差矣父母官是柳县长我是护军使他管民我管军不样”
老头道：“秉公执法替黎民百姓伸冤就是青天大老爷这拜受得起”
陈子锟哈哈大笑将老头扶了起来好言劝慰番后道：“大伙儿损失财物明天柳县长那里领取即可散了吧”
老百姓陆续散去李举人和帮披麻戴孝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大伙儿案子结了自家儿媳妇冤伸呢
“李举人你放心你家案子我会给你个交代回吧”陈子锟下了逐客令
李举人不敢言现在陈子锟在他眼里就是个杀人如麻魔王匆匆带着家人离去了院子里血腥味太浓受不了
白花花太阳当空照墙根血已经呈半凝固状态绿头苍蝇依旧乐此不疲只苍蝇爬装死聂金库脸上痒他嘴角直抽
“行了别装了起来吧太阳地里挺热”陈子锟道
聂金库睁开眼睛这位次性毙掉自己四十名部下男子正悠然坐在树荫下品尝着酸梅汤军服也脱了只穿了件白衬衫不像是杀人不眨眼煞神倒像是省城大学里学生
“饶命~~”聂金库跪倒在地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卑职知错了卑职不敢了”
陈子锟笑容可掬道：“来人呐给聂团长座上茶”
聂金库如坠五里雾中不懂陈子锟葫芦里卖什么药
第六十九章 绿帽子营（）
第六十九绿帽子营
勤务兵搬了把椅子过来可聂金库根不坐不是他不坐而是屁股被打皮开肉绽坐不得
坐不了就趴着吧聂团长就这样卑躬屈膝趴在陈子锟面前血肉模糊屁股上成群结队绿头苍蝇在盘旋身畔就是尸山血海
陈子锟让勤务兵端了碗酸梅汤给聂金库解渴他哪里敢喝生怕这碗冰镇酸梅汤带断头酒性质
“护军使陈大帅饶了卑职这回吧卑职情愿为您牵马坠蹬哦不当牛做马”聂金库苦苦哀求就差抱着陈子锟马靴舔了
“让我不杀你也行就你认罪写诚意了来人呐给他拿纸笔来”陈子锟招呼声勤务兵拿来叠信笺和毛笔砚台在聂金库面前铺了张席子让他当场招供
苍蝇嗡嗡叫鼻子里充满血腥味聂金库怎敢不写他笨拙拿着毛笔歪歪扭扭写了张认罪
陈子锟接过来了三两下扯成碎片：“他娘点也不深刻不能光写你个人事情懂不？重写！”
“是是是我写我写”聂金库赶紧再写将自己如何隔岸观火坐视南泰被土匪围攻如何纵兵劫掠如何勒索地方如何强奸民女事情原原列了出来不敢丝隐瞒
陈子锟再次了这回较满意：“照样抄写三分签画押按手印”
聂金库诚惶诚恐照样子誊抄数分每张下面签了名按了手印拿着墨迹未干服罪状陈子锟哈哈大笑：“来人呐把他拖出去”
“饶命~~~~”聂金库凄厉惨叫回响在县衙内外
……
枪就是草头王这句话点也不假拥了自己嫡系武装之后陈子锟才算真正掌控了南泰县陆军部给了他个江北护军使头衔个江东省陆军第七混成旅空架子编制名义上这个旅是归江东省督军制但实际上听调不听宣完是方诸侯
如今第七混成旅下面终于了第支部队按照官兵收编土匪原则带来少兵就当大官陈寿手下三百号弟兄自然给他个营长当当
苦水井杆子是南泰县众土匪中股实力混不咋地因为狼肉少能抢东西实在是少所以在陈子锟收编他们之前杆子已经些混不下去散伙意思了
其实陈寿早投靠官军意思只是苦于明主陈子锟来让他心动了来二去接触证明这位护军使大人不但豪爽义气是个做大事人所以当陈清锋前来他出兵相助时候陈寿力排众议毅然带领部下从后方出击偷袭了盖龙泉解了南泰之围
后面事情是陈子锟再度救了陈寿性命用匹大黑骡子把昏迷他送回了苦水井事已至此招安就是水渠成事情了
杆子当天下午就进了城在陈子锟安排下缴了十团械又连夜出击洗劫了十团营房缴获大批武器弹药算是交了份大大投名状
既然当了官军就不能再穿那身土匪行头了现如今护军使公署财大气粗陈子锟安排龚梓君帮第营弟兄们置办军装从县布店里买了百匹蓝灰色细洋布又把县裁缝找了来做五百套二尺半
这年头除了军官制服所士兵军装是统尺码二尺半就是军装代名词县城裁缝水平偏低惯常制作中式裤褂长袍夹袄这种西式服装是第回做陈子锟贡献了套军装供他们参考裁缝们倒也样学样不过军服做出来了帽子也实在难做大檐帽里面垫圈、革制帽檐原料可总不能光着脑袋吧
陈寿建议仍然戴大斗笠当军帽却被陈子锟句话给否了大黑斗笠是南泰土匪标配官军整天打扮不兵不匪成何体统不过他是耐心听取了官兵们意见并且了解官兵们对大斗笠深深喜爱之情所以做出个决
将南泰斗笠为军用遮阳防雨帽上面刷层绿色油漆这样既能和土匪区分开来又能形成保护色在茫茫青纱帐里难分辩轮廓
护军使言九鼎谁敢二话于是江东省陆军第七混成旅第营三百名官兵们统戴上了绿油油大斗笠人称“绿帽子营”
据陈寿介绍县大土匪五十余支其中大股就是以盖龙泉为首杆子他们兄弟十人老大盖龙泉号称白狼余部聚啸山林称霸大青山带专吃过往商旅这块然后就是各路豪杰百上千人少也三五个人杀人越货称王称霸也经常火并其实日子过不大好
由于土匪太南泰县耕地撂了荒怕死财主搬县城居住不怕死就买枪买弹雇佣炮手拉起围子不但对抗土匪也对抗官军这样村寨也不在少数
听了陈寿介绍陈子锟愁眉紧锁用钢笔在子上写了四个：“任重道远”
据当夜护军使房灯是直亮着
第二天陈子锟召集所人开会挨个他房间里去谈先进去参谋长阎肃护军使和他谈了个时然后表情严肃送他出来握手道：“参谋长祝你路顺风马成功”
阎肃敬了个礼道：“不会让你失望”
陈子锟道：“龚处长给参谋长支五千块车马费”
龚梓君现在是护军使公署后勤处长听了这话不禁咋舌：“五千块？咱们统共才三万块”
“军人应该怎么着？”陈子锟问道
龚梓君猛醒：“军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