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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这就叫来”林老板慌忙下楼聂团长张黑铁面转瞬又笑容可掬了:“大家喝酒”
“喝酒喝酒”大家互相推让着脸色难
聂金库才不管他们自斟自饮不大工夫见秀丽少女进门顿时喜上眉梢:“哎哟这闺女真俊!我替夫人收了当干女儿回头就跟我回去吧”
林老板扑通声跪了:“聂团长孩子你开恩”
“?哪里我刚刚好”聂金库盯着少女胸前微微隆起咽了口涎水
少女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话酒桌上县里这些头面人物嗫嚅着不敢话聂团长喜怒无常虎威实在吓人
终是柳县长不过眼了起身道:“林老板这就是你不对了人家聂团长是收义女又不是纳妾你求个什么饶这可是求不来福分”
聂金库笑了:“是县长明白事理”
柳县长接着道:“收义女是大事急不得不先让丫头回去梳洗打扮择良辰吉日再拜团长为义父如何?”
聂金库捋着两撇胡子道:“中我给县长面子就这么办”
“不带下去梳洗?”柳县长使了个眼色林老板会意如蒙大赦拉着姨子下楼去了
气氛变得些尴尬不过丝毫不影响聂团长酒兴他又喝了杯终于提了正事
“那啥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气了这回我们十团出兵帮贵县打跑了土匪自身伤亡也不弹药消耗器械损毁大你们也知道这年头兵不好带平时不打仗也就罢了打仗钱花跟淌水似盐菜钱、开拔费、抚恤金不是数咱们亲兄弟明算帐这笔钱可得算在贵县账上”
众人对视眼心该来是来这个竹杠总是敲下只希望对方不太黑心
柳县长道:“聂团长所言极是县里预备了笔款子感谢您救命之恩些猪羊酒肉之类犒赏弟兄们”
聂团长道:“少?”
柳县长伸出个手掌:“五千”
五千现大洋数是县长和大家仔细研究出来省军出动了三百人不发枪弹不死个人净收入五千块钱况且这笔钱绝大数进了聂团长腰包大头兵们根分不个子儿
可聂团长脸色顿时就变得极差将酒杯重重在桌子上顿道:“草他娘打发饭呢五千块钱不够老子在省城吃顿饭!”
大家慌作团赶紧劝柳县长道:“聂团长息怒这只是个初步数县里穷手头上只能拿出这么了不过穷归穷也不能委屈了弟兄们不然您先歇着等我再凑凑”
聂金库又变了脸色张歪嘴笑呵呵:“行反正我来了也打算这么走就在县里住天”
听这话大伙儿哭了
……
大王河河滩上雨在下河水在上涨沙土窝变成了泥潭盖龙泉和陈寿依然在对峙当中
忽然天边道惨白闪电紧跟着就是震耳欲聋炸雷刹那间两人同时开枪盒子炮橙红色膛口焰在雨中格外醒目
陈寿个踉跄倒在了泥潭中盖龙泉伟岸身躯依然屹立着他慢慢回转身络腮胡子往下滴着雨水嘲讽着陈子锟:“该你了当官”
陈子锟神经早就绷紧了对方气场极其强盛似连雨水绕着他下这么强气场他只在长山好大当家身上见过
丝毫迟疑陈子锟开枪了他拔枪动间
在他动作同时盖龙泉也动了向侧面跃手中两把盒子炮交错开火枪声密像机关枪
陈子锟刚才立位置溅起了七朵泥水绽放花朵这是盖龙泉拿手回马七枪寻常人等根躲不过去
但陈子锟却躲了过去手中大眼撸子继续开火砰砰砰三枪却落了空盖龙泉身手确实非同在泥潭里闪转腾挪灵巧像只猴子
啪嗒大眼撸子套筒停止在后方空仓挂机了陈子锟急摸腰间空了!
盖龙泉哈哈大笑不过却并未趁机痛下杀手而是将两支盒子炮插回腰间道:“我不欺负你”
陈子锟凌空记飞腿名满天下佛山无影脚可不是人能躲得过去盖龙泉也不例外猝不及防被踢进了泥潭爬起来整个人变成泥人了他发声喊朝陈子锟扑来两人拳来脚往打得不亦乐打后来已经了法在烂泥地里滚来滚去身上脸上是泥浆分不出谁是谁了
“好了别打了”冷酷声音响起博斗中两人同时回头只见已经中弹死掉陈寿坐在地上手举着大镜面另只手从怀里掏出个铜制香烟匣子上面嵌着枚已经变形弹头
第六十三章 夫人执法()
第六十三夫人执法
陈寿手中铜制香烟盒盖龙泉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陈寿你狗日命大中了枪子不死”
陈寿狞笑了下:“你不死我哪舍得死你这枪够狠疼死老子了!今天老子就送你归西”着啐了口带血唾沫
盖龙泉继续笑:“陈寿你后面”
“你娘个头少唬我我又不是三岁孩”陈寿骂道忽然脑袋歪倒在地上他身后着是九爷薛斌或者是当年江洋大盗黑风
陈子锟已经筋疲力尽枪里也子弹这回是真了穷途末路了他暗骂声妈了个巴子屁股坐在了地上
盖龙泉道:“老九你来正好把这子料理了赶明咱再来攻城”
薛斌不动
盖龙泉狐疑了他眼从靴筒里拔出把匕首原来他枪里也子弹了
瘸拐走陈子锟跟前道:“子挺厉害你不是官军咱们兴许能交个朋友时候不早了送你上路吧”
陈子锟不动脸上泛起奇怪笑容
盖龙泉纳闷:“子死了你乐啥”
陈子锟:“你后面”
盖龙泉动他知道陈子锟不是在唬他
啪嗒声是盒子炮机头掰开声音
薛斌拿枪顶着盖龙泉脑袋
“老九你这是做啥?大哥亏待你地方不成?”盖龙泉不慌不忙道
薛斌道:“大哥对不住了我欠他条命该了”
盖龙泉冷笑:“你行算我走了眼”
薛斌摆枪口:“大哥把囊子放下”
盖龙泉丢了匕首双手抬起他知道老九脾气真会开枪
薛斌冲陈子锟道:“四年前你放我马今天这个情我了不走”
陈子锟从地上了起来拱手:“两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再会”完踩着烂泥慢腾腾走过去他穿是马靴靴筒里灌满了泥浆行动极为不便若非如此也不会和盖龙泉才打个平手
他走陈寿跟前了眼陈寿是被薛斌用掌劈晕并死
陈子锟将陈寿抗在肩上慢慢上了河滩把人放盖龙泉大黑骡子上然后跃而上骑着骡子走了
盖龙泉气七窍生烟:“妈勒和我骡子!”
等陈子锟走远了薛斌掉转枪口倒持着枪管把盒子炮递给了盖龙泉:“大哥我任你发落!”
盖龙泉拿过枪时而举起时而放下时而摇头叹息后道:“罢了回山寨家法处置”
县城聂金库吃足了老酒打了个大大哈欠也不知道是大烟瘾犯了是困了反正精神头不大好士绅们面面相觑然后着醉仙居林老板
林老板硬着头皮道:“不把我卧室让出来给团长大人歇脚?”
副官道:“不行酒楼里烟火气太大”
柳县长道:“那县衙管驿里来吧”
副官道:“管驿年久失修太旧了点”
人话了谁也不敢把这尊瘟神往家里领
聂金库又打了个哈欠眉宇间明显不起来
副官道:“哪位家里烟塌不妨借给俺们团长用用”
大家就望着李举人南泰县就数他家里烟具齐烟塌、烟枪、烟灯、上好云南马蹄土那是省内闻名
李举人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道:“那就聂团长寒舍坐老朽亲自给团长装烟”
聂金库云转晴打个哈哈道:“那就谢了”
团长摆驾李府阵仗可不外头下着大雨滑竿是不能坐了搞了个八抬大轿把聂金库抬了过去二十个护兵打着伞跟在后面路耀武扬威
了地方李举人亲自伺候聂团长抽烟不过聂团长才不领情直接让副官把他轰走舒舒服服躺在李家烟塌上贴身丫鬟给他装上烟在烟灯上烧了个烟泡美滋滋吸起来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把院子里片竹林洗碧绿就连聂金库这种大老粗感慨意境之美这幽静午后下着细雨抽着鸦片烟是再来个千娇百媚美人那感觉……
咦好像院子里个美人只见湖绿色倩影闪好苗条腰肢好白胳膊跟藕段似
聂团长百爪挠心不自觉就来院子里跟着那纤细背影了厢房门口挑帘子直接进去了把里面人吓了跳
个二十来岁少妇傻呆呆着聂金库是被他歪嘴吓了这么丑恶嘴脸南泰县可少找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少妇惊慌失措质问道
“我?我是聂金库江东陆军团长你们县贵客土匪就是我打跑知道不李举人是你爹?是你丈夫?”聂团长连珠炮问起双贼眼四处乱在墙上张黑白碳素画遗像心里就明白了
“我是这家儿媳妇聂团长您自重”少妇终于了神正色道
聂金库贪婪目光在少妇身上游走道:“团长哪里不自重了?娘子你男人死了年了?怎么这么滋润?是不是和老公公扒灰”
少妇粉脸通红道:“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聂金库淫笑起来:“娘子我就喜欢你生气样子真俊”着个饿虎扑食就上去了
凄厉叫声穿透了整个院子李举人正在前厅心神不宁坐着听儿媳妇惨叫立刻往后面奔走院子门口就被副官拦住:“不许进去!”
李举人捶胸顿足:“这是我家”
副官趾高气扬:“我知道团长正在休息不得打扰”
惨叫声依旧:“爹救命救命”
李举人心横径直往里面闯副官大怒:“敢打扰团长午休活腻了你给我打!”
两个如狼似虎大兵冲过来将李举人踹翻在地举起枪托猛打举人老爷蜷缩在地上隐约听院子里传来皮肉相击声音和儿媳妇奏叫声禁不住老泪纵横口气上来昏了过去
“行了教训两下就好别闹出人命”副官不屑道
俩大兵将额头上流血已经昏迷过去李举人丢出了后院
五分钟后聂金库边系着裤子边出来满脸心满意足他摸了摸脸上被挠出来血痕啧啧连声:“是个带刺月季花”
副官笑盈盈道:“团长这个娘们不带走?”
聂金库大度:“算了是个寡妇用下也就罢了带回家挺晦气”
副官见他精神头好便问道:“现在干啥?”
聂金库道:“去县衙他们凑够钱这回不弄他三五万现大洋绝不收兵”
行人趾高气扬离了李府李举人被家人抬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糖水好不会才醒过来长长吁了口气颤微微举起手:“造孽~~”深陷眼窝里滚动着浑浊泪水
忽然又是声尖叫传来李举人仿佛猜了什么爬下床塔拉着鞋跌跌撞撞了儿媳妇住厢房门口掀起帘子就儿媳妇悬在粱头上
“翠翠呀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李举人嚎啕大哭如丧考妣
对于江东省陆军第十团三百个大头兵来今天是个活日子这年头当兵基上啥油水每月军饷不过五六块钱扣除伙食费剩三块钱只碰打仗幸福生活才会来临
方面是军饷会按时发放而且是双饷另方面是可以肆无忌惮抢掠他们根不用担心当官和执法队因为当官他们抢得猛
三百个大兵中午大吃大喝了顿光是白酒就喝了十坛子酒足饭饱之后也不稍微歇息下就开始冒雨工作了
他们三五成群闯进老百姓家里抢钱钱就拿东西值钱不值钱拿绸缎布匹、鸡鸭猪羊、衣服鞋帽、米面腊肉不放过
高门大院好些因为围墙高护院当兵也顾忌主人社会地位通常敲开门勒索块大洋也就走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些大户是长官猎物轮不兵来打劫
倒霉是普通百姓家被土匪洗劫反而被官军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