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安抚下大家忽然桌上直线电话响了金永炎桌上两部电话部是普通电话部是大总统专线现在响就是大总统打来
顾不得这些军官金永炎先接了电话果然是东厂胡同黎大总统公馆打来黎元洪口湖北话道：“老金你怎么管部下总统府卫戍部队撤了我家里卫队也跑了百个军官我府门口闹饷来了”
金永炎是黎元洪同乡也是湖北人金曾是黎幕僚所以才当上陆军次长此时老上级召唤他焉能不管管不了也得硬着头皮上
“大总统卑职无能我这就去处置”金永炎放下电话表情黯然此刻他已经明白大势已去张绍曾既倒大总统也维持不了久了自己总长梦白做了
“金次长拿我么？”陈子锟揶揄问道
金永炎脸色铁青言不发抓起帽子拿起军刀走门口堵在外面军官们迟疑了片刻是给他让出条路来
金永炎背影消失在门外阎肃长吁了口气拍着陈子锟肩膀道：“我让你打他脸让你真打他脸”
陈子锟装糊涂：“打脸不就是真打么”
阎肃道：“算了打了也就打了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也干不了天了北京城乱了”
陈子锟道：“这段时间底发生了什么？”
阎肃侃侃而谈原来军警闹饷已经不是时半会事情了早天北京警察就集体罢工了教育部职员们也上街游行国会连连发表内内阁不信任案张绍曾被迫辞职远走天津现在北京城政府警察军人完处于无政府状态了
“来陆军检阅使冯玉祥和京畿卫戍司令王怀庆能维持下可是听他俩人也向大总统递交了辞呈这是嫌不够乱”阎肃叹口气摘下军帽着帽墙上五色星徽“这帽子怕是戴不了天喽”
金次长走了人治陈子锟罪了他反倒些淡淡失落出了陆军部大门才发觉今天铁狮子胡同门庭冷落车马稀衙门口连岗警察了踪影
走在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只是了执勤巡警道路些拥堵许汽车在不停鸣笛洋车是堵成了长龙乘客们扛着大包袱行李像是出远门样子不对似像是逃难
陈子锟随便找了个人问道：“先生您这是上哪儿去？”
那人了他眼道：“天津北京这么乱不得躲躲”
不好陈子锟赶紧往家里赶先去了东昌胡同自己宅子敲了半天门佣人才过来先从门缝里瞄了阵才放心开门咋咋呼呼道：“老爷您可回来了这两天城里乱得可吓死我们了”
陈子锟胡乱安抚了两句直接进了后堂只见姚依蕾穿着背带裤提着把温彻斯特双筒猎枪正指挥着佣人往墙头上插玻璃碴子呢
“你回来了！”姚依蕾眼睛亮扑过来抱住陈子锟脖子慌得陈子锟忙道：“心枪走火”
姚依蕾嘿嘿笑道：“我这把枪事上着保险呢倒是你这把枪搞不好走火呢”
陈子锟干咳声顾左右而言他：“你忙啥呢？”
“这不是乱套了么张内阁总辞职军警罢工街上满是愿公民团北京钱人跑天津去了火车票难买”姚依蕾道
“那你怎么不走？”陈子锟忽然姚启桢和姚太太这二位肯已经逃天津避祸去了
“不是因为你上次就因为去了天津结果别就是三年半他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反正我是不去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姚依蕾眼圈些泛红显然是忆起了当年
陈子锟暗暗叹气姚依蕾片痴心怎能辜负不过这会儿鉴冰怕是已经在来京火车上了这两个女人不是省油灯自己怕是夹在中间受气了
车道山前必路那些烦心事点益处陈子锟忽然拉起姚依蕾手道：“走去车厂去”
姚依蕾道：“对那可是咱家产业”
第二十二章 二女争锋（）
第二十二二女争锋
事不宜迟陈子锟正让佣人出门叫洋车姚依蕾却直接招呼道：“阿福取车”然后就见姚公馆老汽车夫阿福从南屋里颠颠出来摘了帽子恭恭敬敬道：“姑爷好”
陈子锟奇道：“怎么是你？”
姚依蕾接口道：“怎么不能是他爸妈去天津了反正车也闲着阿福以前就是跟我正好给咱们开车你不高兴？”
“哪儿话好”陈子锟忙不迭道
起来阿福可是他和姚依蕾爱情见证者而且在自己流落外地期间寄给姚依蕾信件被被阿福保管起来所以陈子锟是挺感谢他
姚启桢买英国罗孚轿车被女儿讹了来成了陈公馆私家车两人上了车直奔头发胡同而去不大工夫来车厂门口就见院子里空荡荡个车夫就连往常总守在门口宝庆也不见了
陈子锟心中凛以为出了什么事进去喊了两声杏儿从倒座房里出来道：“哟大锟子出差回来了你找宝庆他跑车去了”
“掌柜亲自跑车？”陈子锟些纳闷
杏儿道：“外面世道乱洋车生意甭提好了天能赶以往三天原个大子儿买卖人家五毛钱愿意出宝庆憋不住亲自出马了这兵荒马乱万出点事可咋办大锟子你是见着他可帮我劝两句”
陈子锟哭笑不得秩序大乱人们忙着跑路拉洋车倒成了香饽饽不过车厂出事他也就放心了嘱咐了杏儿句就出门忽见果儿从后院出来身学生装整整齐齐杏儿急忙拦住他：“干啥去？不好好在家”
果儿：“我热闹去听闹饷闹大总统家里去了东厂胡同口搭台唱戏”
杏儿气拎起笤帚就打：“外头兵荒马乱你就少给我添点乱吧回去”
果儿悻悻回去了杏儿丢了笤帚苦笑道：“我这个弟弟从就不省心”
陈子锟道：“你也别往心里去喜欢凑热闹不是坏事那啥我们先走了等宝庆回来让他给我来个电话”
“成”杏儿送他俩出门大门开出十米远只见果儿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动作敏捷像只猴子
“停车”陈子锟道阿福脚刹车按了按喇叭果儿回头咧嘴笑了陈子锟探头问道：“去哪儿？”
“东厂胡同”
“上车”
“好嘞！”果儿拉开车门跳上来姚依蕾奇道：“不是吧真去东厂胡同？你也跟着凑热闹”
陈子锟眼睛眯缝起来：“蕾蕾你记得四年前么咱们在长安街上热闹后来跟着游行学生了赵家楼亲眼目睹了那场大火”
姚依蕾道：“当然记得就是因为那场大火咱们才失散不然早就在起了”
陈子锟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那场大火加速了段祺瑞政府灭亡今天这场动乱或许会导致黎元洪下台这可是政治大戏咱们不能错过”
果儿插嘴道：“那可不样五四运动是爱国学生发起东厂胡同外游行示威却是闹饷军官警佐所谓公民团质上是截然不同”
陈子锟严肃道：“但效果却是样政府已经病入膏肓每折腾次是把这个国家往悬崖边缘推半步我们能做唯见证历史”
果儿只是国中生平日在家里大人们总当他是孩子不和他讨论政治如今陈子锟和他平起平坐谈起政治话题来让他颇为兴奋又种骄傲感
姚依蕾却听不下去了：“不就是热闹么扯那么不相干”
陈子锟道：“对了白了我就是爱游行咋滴？”
姚依蕾白了他眼不话了
东厂胡同在紫禁城东边胡同东口路北个大宅子早年是满清权臣荣禄府邸民国以后袁大总统花了十万大洋把宅子买了送给黎元洪从此这儿就成为黎元洪府邸
今天东厂胡同格外热闹围是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片是人头不过三教九流就是学生果儿点错这次运动主角和大学生毛钱关系
远处搭着戏台个操天津口音人在上面演讲每讲句下面人叫好叫响亮是个膀大腰圆敞着怀露着巴掌宽护心毛好汉爷脸江湖气
陈子锟冷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北京混混们开始关心政治了”
“吾人为救国计不得不黎氏速行觉悟即日退位以让贤路”那人讲完后句下面振臂高呼：“黎元洪下台！”声浪阵高过阵人吹口哨大声叫骂黎府大门紧闭毫无反应
人抬来筐臭鸡蛋大家通猛砸黎府门前片狼藉地痞流氓们轰然叫好起哄声响成片姚依蕾不禁怒道：“再怎么大总统也是国家元首怎么能容这帮人如此欺凌京师警察厅人哪里去了？”
陈子锟道：“开不出饷钱警察早罢工了”
姚依蕾道：“那就人管管这帮家伙么？”
陈子锟道：“他们是曹锟曹老帅花钱来演戏谁敢管谁能管”
姚依蕾不话了果儿望着车窗外乱哄哄局面也不话
远处个人爬上电线杆将黎府和外界联系电话线剪断了下面爆发出阵叫好声来陈子锟再也不下去了让阿福开车离开路上再话果儿侧着头望着窗外仿佛在思考什么
回陈公馆进大门陈子锟就种不详预感果然佣人上前道：“老爷太太家里来客人了”
“哦谁来了？”姚依蕾随口问道她在北京社交圈子认识人不少虽然不上陆曼、林徽因风头也是上流社会数着名媛之家里经常人拜会是常事
佣人陈子锟欲言又止
陈子锟顿时明白过来辙硬着头皮上吧来倒座房客厅前果然见屋里坐着俩人鉴冰和李耀廷地上放着口大皮箱显然是刚下火车
“北京真落后连自来水”鉴冰手捧着盖碗正在和李耀廷嘀咕着呢忽然发觉陈子锟进来了便盈盈起身道：“你回来了”
姚依蕾立刻变了脸色冷声道：“她是谁？”
陈子锟道：“她姓沈名鉴冰是我在上海认识……”
“红颜知己是吧我不是了么让你抓紧时间把那些莺莺燕燕给遣散了怎么人家找上门来了”姚依蕾底是大家闺秀当众发飙两只眼睛上下打量着鉴冰先肚子明显隆起迹象这才松了口气再相貌身材气质打扮颗心又悬了起来
鉴冰是上海滩名妓出身上海乃是远东第国际大市远非北京天津汉口这些城市可以拟上海时髦人士装扮向是紧跟欧美引领东亚风潮上海流行服装款式北京落后三个月才能跟上潮流鉴冰又是个花钱如流水角色向来在行头上不遗余力再加上天生丽质后天培养那气质那容貌句不谦虚话冠绝京华也不为过
姚依蕾童年时期曾在上海住过段时间但少女阶段是在北京长大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北京姑娘作派憨直大气敢爱敢恨再加上是官宦人家出身从被父母惯着长大自以为是天之骄女忽然见个样样压过自己女人就够不高兴了况且这人是自己情敌那就加不能容忍了
“让她走”姚姐虎着脸道
“别闹了是家人”陈子锟这话点底气毕竟鉴冰来太过突然但是让他把鉴冰赶走那也是不可能事情
“她不走是吧我走”姚依蕾嘴里这么脚下也不动她就是挤兑下这个漂亮妞儿让她识趣点自己滚蛋
“姚姐你听我”李耀廷腆着脸上前插话姚姐正在火头上点脸面也给他留：“顺子对吧现在也穿上西装了上台面了是吧”姚依蕾讥讽道“当年你在六国饭店当听差时候可少拿我赏钱吧怎么现在帮着外人话了”
李耀廷陪着笑道：“那是得亏姚姐记得我这不是刚……”
“这儿你话份么？”姚依蕾冷冰冰抢白道
陈子锟忍不住了怒道：“这是我兄弟怎么就不能话了这儿可是我家”
姚依蕾点点头：“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陈子锟你行我走”
罢转身便走也难怪她发这么大火眼瞅着就结婚了突然丈夫以前姘头找上门来这种事情搁在哪个女人身上也无法容忍
陈子锟后悔莫及可又碍着面子不好服软只能眼睁睁着姚育蕾往外走
“姐姐留步”鉴冰道
姚依蕾停下了脚步却并不转身这儿是她主场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