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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十万火急大事不然大帅哪能派我来找你”
“麻烦了我军装洗了干”陈子锟两手摊王德贵道:“紧急军务什么帮你预备好了跟我走便是”
无奈只好交代声跟着王德贵出门胡同里停着辆汽车两人上了车直奔正阳门火车而去了车从正门走开货场门前守门士兵打开门汽车溜烟开进去只见台两侧满了士兵三步岗五步哨警卫森严已经戒严了
汽车停在车厢前副武装士兵上前拉开车门陈子锟下车只听“刷”声车厢旁挺立十余名卫兵齐刷刷举手敬礼今天警卫连哥们打扮和往日不样崭夏布军装绑腿布鞋步枪也是擦过刺刀锃亮
陈子锟上了车位副官递给他套纯毛凡尔丁质地军装双皮靴把西洋指挥刀军帽也是崭穿戴停当副官领着他来相邻专列车厢吴佩孚今天打扮气派金色肩和领熠熠生辉端坐太师椅上副大将风范他身旁坐着人肥头大耳八胡肩上也是三颗金星
吴佩孚招手让陈子锟过来对身旁胖上将道:“巡阅使这就是我跟你提过陈子锟”
陈子锟立刻意识这位上将乃是直系首领曹锟立刻上前步脚跟并敬礼道:“卑职见过巡阅使”
曹锟上下打量着陈子锟哈哈大笑:“早就听第三师出了个赵子龙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咦才是个少尉我子玉你怎么不舍得给人家官当”
吴佩孚道:“年轻人爬得太可不好”
曹锟笑道:“我那正缺个副官不然把这子借我用用我给他少校军衔”
吴佩孚道:“我怕巡阅使是刘备借荆州借无”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群将军也陪着笑陈子锟顺势了吴佩孚身后微笑着向那些高级军官点头致意态度不卑不亢军官们知道这个年轻人即将飞黄腾达也不敢觑于他
吴佩孚收住笑声拿出怀表了骂道:“胡子就是胡子散漫惯了点时间观念”
曹锟脾气挺好笑道:“再等等等等”
车厢置于烈日暴晒下尽管头顶电扇转个不停但身戎装将军们是汗流浃背
又等了分钟远处传来敲锣打鼓声音众人扭头去只见队士兵敲着鼓吹着唢呐走过来后面跟着手持青龙刀、方天画戟仪仗队那喜庆劲儿跟迎亲队伍差不
“不伦不类荒唐”吴佩孚冷哼道
“哈哈来了就好子玉咱们去迎接下礼数总是尽嘛”曹锟先起身吴佩孚也不好托大两人带着群军官下了车
仪仗队开跟前分列两旁辆汽车驶了过来两侧踏板上各了两个身材魁梧士兵胸前圈黄牛皮驳壳枪弹匣袋两侧各悬把驳壳枪火红绸子迎风飘
护兵们先跳下车手按着枪套虎视眈眈前座副官跳下车拉开车门大喝声:“大帅驾!”
只见个二十岁左右年轻人先钻了出来然后恭恭敬敬将个穿军装瘦老头搀扶出来
曹锟眯缝起眼睛春风满面
吴佩孚却鄙夷哼了声
陈子锟在关东当土匪时候和官兵打过不少交道自然知道这老头正是雄踞东北霸主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那个年轻人恐怕是他大儿子张学良
张作霖下了车曹锟和吴佩孚在等自己立刻做出惊讶样子张开双臂走过来:“哎呀三爷子玉让你们久等了是我老张不好晚上罚酒罚酒
曹锟爽朗大笑:“雨帅别来无恙”
吴佩孚脸上也露出笑意:“雨帅哪里话我们也刚不久”
“六子见过你两位伯父”张作霖摆手张学良步上前磕头行礼慌得曹锟赶紧搀扶:“怎么这么大礼使不得”
“哪什么使不得两位是我亲大哥就是他亲大伯侄子给大伯磕个头算什么哈哈哈”张作霖坚持让儿子磕头曹吴二人也只好受了礼
陈子锟打量着这位绿林出身张大帅他身量不高只自己肩膀体格也不魁梧反而略瘦削脸上络腮胡而是张白净斯面庞留着两撇同样斯八胡如果不是穿着身军装是教先生也人信
但他眼中那股彪悍狠辣和狡黠也是遮掩不住面对强劲对手挥洒自如谈笑风生气场曹吴二人加起来强真乃当世枭雄
再他儿子张学良个头匀称中等身材军装裁剪非常合身肩显示他上校军衔大概是接受过良好教育原因身上并无乃父那种绿林气息而是散发着种骄奢跋扈味道
“!”张作霖摆手
“!”曹锟也侧身做出手势
张作霖当仁不让当先上了车吴佩孚脸上不悦表情闪而过却被陈子锟捕捉了
陈子锟跟着副官幕僚们登了车吴佩孚下令道:“开车”
汽笛长鸣火车慢吞吞启动了忽然临车传来乱哄哄吵闹声吴佩孚皱眉道:“何人喧哗?”
个军官推门进来:“大帅警卫连和奉军弟兄们抢位子打起来了”
吴佩孚道:“子锟你去处理下”
张作霖也道:“六子去怎么回事别让弟兄们欺负人”
第二十七章 美国营盘()
第二十七美国营盘
张作霖这话透着股不加掩饰嚣张劲儿仿佛直军在他面前如同三岁孩当时直军诸将脸上就些挂不住但曹老帅和吴大帅发话他们也不好开口
此次倒皖直系和奉系组成联军但实际上仗是直军打得奉军只派了两个师部队入关打了个酱油就堂而皇之接收了大批皖军辎重这让直系将领们相当不满只是碍于大局初不好这么就撕破脸而已
吴佩孚脸上挂着淡淡笑容他心里数警卫连士兵是膀大腰圆山东大汉和奉军干起来吃不了亏何况自己陈子锟这员虎将在呢
张作霖是满脸不在咋咋呼呼道:“妈了个巴子天真热”
隔壁车厢是普通票车曹锟卫队和吴佩孚警卫连部在这里就座来座位就不宽裕张大帅卫队进来起码半人着奉军中人出身绿林带着股子蛮不讲理野气再加上是大帅贴身卫队平时是跋扈惯了哪能容得了别人坐着自己着
当即他们就发了飙指手画脚让直军给他们让座语言里自然少不了粗口直军爷们自然也不是省油灯两下里当即就对骂起来车厢里充斥着东北大碴子味儿和山东煎饼大葱腔是血性汉子骂了两句就急眼了两队人马隔着过道纷纷把枪拔了出来
卫队带是手枪水德国进口长苗子毛瑟烤蓝锃亮机头大张奉军是黄军装直军是蓝军装泾渭分明剑拔弩张
陈子锟先进来这场面就怒了大帅们就在隔壁这帮人也太分寸了当即他就大喝声:“妈了个巴子把枪给老子收起来!”
他穿是直军蓝色军装马靴佩刀军官打扮人又生高大魁梧威风凛凛偏偏嘴关东口音骂人话和大帅如出辙时间大兵们些摸不着头脑这货底是哪边?
吴佩孚卫兵认识陈子锟先把枪放下了曹锟卫队虽然不认识他但见他穿着自己人军服又是个军官便也放低了枪口
可那些奉军却根不买账起哄:“你他吗算老?信不信我枪灭了你”
陈子锟面对奉军大兵们汹涌围攻面不改色道:“我叫陈子锟不服咋滴?谁不服出来单练!”
“好!”直军士兵们阵叫好声响起这话听着提气给直军爷们长脸
奉军士兵们愣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别陈子锟个头挺高但在这帮张作霖精心挑选卫队面前优势就不太明显了这群大汉哪个不是身高八尺相之下陈子锟显得些单薄脸蛋也过于白净英俊了些
“妈老子和你练”随着瓮声瓮气声喊名奉军士兵从座位上了起来如同尊黑铁塔伫立在陈子锟面前
陈子锟仰头去好家伙自己高出整整头脑袋簸箕大拳头钵盂大这种人不但蛮力抗击打能力也极强在车厢这种狭窄地方自己闪转腾挪功夫反而发挥不出作用怕是吃亏
陈子锟先下手为强记黑虎掏心打在他胃部黑铁塔动不动反而狞笑起来伸出蒲扇大巴掌向陈子锟抓过来
“走你!”身绝世武学陈子锟岂会败在个莽汉手里他顺势抓住黑铁塔手指向后扳继而攀上他肩膀就听“啪嗒”声黑铁塔肩关被卸了紧接着又是脚踢在腿迎面骨上高大身躯轰然矮了截人跪下了
“好!”直军士兵们纷纷鼓掌奉军们脸上挂不住了正上前群殴直在门口静观其变张学良话了:“住手”
声音不大效果奇佳大兵们立刻挺直了腰杆:“旅长!”
张学良军职是卫队旅旅长这些兵正是他部下场骚乱自然可以顺利平息但只怕长官走两边又得干起来
“你刚才你叫陈子锟?”张学良问道
“对行不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陈子锟”
张学良眼睛亮了:“可是捣毁曲同丰司令部单人独骑在长辛店杀了个七进七出逼降十万皖军陈子锟?”
妈了个巴子这段故事演绎越来越离谱了不过陈子锟是坦然答道:“正是在下”
张学良激动了:“弟兄们这位就是陈子锟堪常山赵子龙猛将”
奉军士兵们从他俩对话里也听出来了这位爷绝非等闲之辈东北汉子性子直爽素来敬佩英雄好汉既然这白脸是赵子龙级别豪杰那服个软也啥丢人
气氛立刻和谐了许陈子锟把那黑铁塔脱臼关也给上了向张学良伸出手:“幸会张旅长”
张学良热情和他握手:“听你口音是东北人”
陈子锟道:“在关外生活过段时间”
“太好了老乡走我你喝汽水”张学良是兴奋拉着陈子锟手不放了
“张旅长这边事儿解决呢”陈子锟指了指车厢里两伙士兵
“这个你拿主意吧”张学良道
陈子锟当仁不让道:“直军左边奉军右边座位不够自己调剂就这样”
不偏不倚处理双方服气矛盾烟消云散张学良携手陈子锟回了隔壁车厢张作霖儿子和直军个少尉打得火热便问道:“这位哥是?”
张学良道:“他就是战报里那个陈子锟”
张作霖顿时笑道:“妈了个巴子是你子活捉曲同丰干得好怎么才是个少尉赶明儿我那去给你个少将旅长当当子玉是不是不舍得放人?”
吴佩孚冷笑道:“雨帅好慷慨子锟你愿不愿意当旅长?”
陈子锟不卑不亢:“谢张大帅厚爱玉帅待我恩同父子第三师就是我家所以恕难从命”
这记马屁拍吴佩孚心里美滋滋心情舒畅了拉长脸也回去了
张作霖开怀大笑:“好子套”又对吴佩孚:“子玉心眼你气那样儿”
曹锟打圆场道:“喝汽水喝汽水这秋老虎真是热”
这趟列车是开往天津驻扎天津美国租界陆军十五团个周年庆典活动照例是邀中**方当局和各国驻华武官参加来这个活动早就好了柬也是发给了徐树铮但谁也预料皖系倒台这么于是只好临时改邀直奉两系首领参加正好前段时间美军访问了奉军和直军营地双方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天津来就是直系老巢曹锟四弟曹锐身为直隶省省长行辕就设在天津租界里是建了不少西洋风格大宅子三哥驾临天津曹锐派出车队迎接将直奉两军将领们从火车接城里
狭窄道路上充斥着牲口粪便人力车、走街串巷贩和剃头匠叫卖声此起彼伏嘈杂吵闹拥堵不堪巡警们挥舞着警棍开出条路来让大帅们座驾驶入租界区
进租界豁然开朗道路宽阔笔直河边绿树成荫教堂尖顶公园白栅栏漫步在树荫下老人和儿童让人种时空错乱感觉
天津英国、美国、日、俄国、德国、意大利、奥地利、法国、利时租界其中英美日法意驻军队美国陆军第十五团就驻扎在这里他们兵营是片灰色意大利风格建筑外表庄严肃穆而且显得极其坚固
大帅们乘坐汽车径直开进了兵营但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