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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的。你明明是天庭的神将,你明明是守护星河的将军啊!”
八戒失笑道:“怎么会呢天蓬哥怎么会烦月儿呢?你给我的木樨琥珀,我还一直小心地保存着呢。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当初既然那么做了,便不会后悔的。何况,我被剥除神籍贬下凡间,并不全都是因为你们。听我的话,在还没有东窗事发前快回去吧,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只小兔子能够插手的。”
绯衣公子转过了身,肩膀的线条略显颓败,他沙哑着嗓音说道,“你是月桂神树的守护神,可我却是戴罪之身,月儿,我不想拖累你。”
他刚迈出一步,衣角就被人揪住了一角——
少女低着头,嗓音里带着几丝不稳的哭腔:“我喜欢天河里的星石,喜欢月宫里的桂树,还喜欢晶莹透亮的木樨琥珀。可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对于它们的喜欢都变得不再那么喜欢了。所以即便触犯天规,我也不在乎。天蓬哥哥,五百年前,你救了我却被贬下凡间,日夜受心火煎熬。那么五百年后,我想要把所有欠你的,统统还给你。”
八戒惊愕地转过了身,可这一次,少女却头也不回地与他擦肩而过,决绝离去。
绯衣公子杵在原地怔愣了许久,半响摇头失笑:
第74章 命定生死冤家()
月色皎皎;星辰流淌。
凌霄殿外,天河璀璨。
当我再一次被梦虫引到天河之中的时候;只见身穿银白铠甲的将军和一只通身雪白的绒兔子并排坐在桥上,一人一兔安然地看着星移斗转;看着天河璀璨。
玉兔从自己的布搭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块晶莹玉石,递给俊美无双的将军,脆生说道:“天蓬哥哥,这是月桂树凝出的琥珀,我用它和星辰磨成的粉末做了一块香料想送给你。”
天蓬接过琥珀,嘴角挑起一抹坏笑,说道:“诶;小兔子说实话吧;其实这只是月宫给天君贡品中偷偷剩下的吧?”
玉兔急了:“才不是剩下的呢!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炼了好久才出来的一块香料琥珀。主人我都只舍得给了半块,天蓬哥你要是嫌弃看不上它的话,大不了你把它还给我!”说着急红了眼的小白兔蹦起来;想要用嘴去叼琥珀。
天蓬一手举高了琥珀,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按住了白兔的脸颊,坏心地一挤就把兔子脸挤成一团:“天底下哪有送出去了再要回来的道理?你既然送给了我;那便是我的东西了,月儿我告诉你,你现在这种行为叫明抢。”
小白兔后脚立在地上,兔子连被天蓬挤成一团;而前面两只小绒爪子胡乱挥舞:“你再欺负我;我就向主人告状去!”
果然;天蓬一听她抬出了嫦娥的名号,就立刻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把她放了下来。俊美将军不无局促地问道,“月儿,你主人最近在月宫过得怎么样?”
玉兔揉着自己的三瓣嘴:“就是那个老样子呗!不过最近有一次,天君又派了近侍来月宫说,让主人去瑶池献舞一曲,说是为王母娘娘祝寿。我家主人这次不好公然拂天君面子就只好去了,结果却被另外几个仙子使了绊子,还好我主人聪明才没有在众仙面前出洋相。”
天蓬倒下来,两手枕头,单腿支起,溅起一丝携卷着星石水雾,青年揶揄地笑:“哦,怪不得我又听说广寒宫的玉兔又把莲花仙子给咬了呢!现在众仙家都知道了,原来玉兔是吃肉的!”
玉兔三瓣嘴一撇一撇的:“呸呸呸,我才没有吃肉呢!主人那是脾气好才不同她们计较,可我总不能见主人白白受那些八婆的欺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那群八婆要是还敢在背后捣鬼,我见她们一次我咬她们一次!怎么,天蓬哥你不会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吧?”
天蓬长长地唔了一声,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做得对!”他抬手摸了摸白兔子毛茸茸的耳朵,“不过,以后咬了人要被炖成红烧兔子的时候,千万记得撒腿就跑,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你闯了天大的祸,天蓬哥都帮你平。”
玉兔两腿站立,闻言害羞地低下头,然后默默地伸出白绒绒的前爪:“这可是你说的哦。”
银甲长发的青年见状勾起嘴角:“瞧你那小样!”
玉兔头埋得更加低,只是前爪又往前伸了伸。
天蓬摇头失笑,话虽然这样说,可他大手伸出便印上了兔子前爪的掌心。天河沉默流淌,星辰璀璨生光,都见证着天河神将与月桂神兔之间的承诺。
梦境转眼,又是百年。
天庭斗牛宫猛地升起了巨丈火焰,那是天宫之中储藏神药的宫殿。就在众仙忙不迭救火的时候,莲花仙子惊叫了一声:“啊!那是什么!”嘴里正叼着灵芝仙草的玉兔惊慌不已地刹住了车,忙不迭化作一缕青烟遁地一窜。莲花仙子同玉兔之间本来就有过节,此刻怎么能放过那只兔子,女子尖叫道,“这场大火,一定是那只死兔子背地里捣的鬼!”
玉兔四条腿恨不得窜成了风火轮,一边跑一边往后看着后面情形,不看路的结果就是怦地一声被七晕八素地撞了回去,叼着灵芝仙草的兔子两眼一翻就准备装死。没想到下一刻,它的一双耳朵就被人给提了起来:“月儿?”
一听到天蓬的声音,玉兔猛地睁开眼,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里却出现了慌乱之色。
天蓬皱眉,等看清楚她嘴里叼着的东西:“我的天,你胆子——”青年不再说话,转身对手下的几个将领沉声吩咐道,“你们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记得,这件事情不要出去乱说。”
众将领拱手行礼道:“末将听命!”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天蓬揪着玉兔耳朵走到偏僻的地方,提高声音叱道:“月儿你这下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胆子大到竟敢去偷斗牛宫的灵芝仙草,你是不想要命了吧!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赶紧把仙草给我,我给偷偷还回去!”
玉兔嘴里叼着仙草,先是犹豫地想了想,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天蓬见她不肯松口,急地捏住兔子脸,想从她嘴里硬取:“我看你真是胆子肥了,你知不知道灵芝仙草是什么东西就敢随便偷,回头纠察神官知道了,就是给你这兔子九条命也不够你死的!”
一道白光闪过,兔子便落地成了个少女。
玉兔脆生对惊愕无比的天蓬说道:“我就算是死,也要拿到灵芝仙草。”
天蓬皱眉:“你主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就在此刻,他的身后传来一道轻烟袅袅般的嗓音:“是我要月儿去偷的。”少女听到了那声音,便蹭地一下钻过了天蓬的胳膊,躲到了女子的身后,眼神怯怯地望着天蓬背影。
天蓬眼神狠狠一晃,他僵硬地转过了身,看向了身后站着的嫦娥——她一身烟白色的纱裙宫装,似乎才从瑶池献舞赶过来,一向白玉无瑕的脸颊上还敷着一层淡红胭脂。
嫦娥垂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天蓬,是我想要灵芝仙草的。”
天蓬俊脸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漆黑无比的眼瞳锁住那个绝色女子:“若是你向天君陛下开口,别说一根灵芝仙草,恐怕十根百根,他都会赏给你嫦娥仙子,你又何必让月儿去偷?”
嫦娥她微微侧过身,冰雕一般的容颜此刻被映衬得像是一块琉璃。
她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反问道:“是吗?”
玉兔嘴快地否认道:“主人当然提过啦!只是那个老家伙想凭借这个条件就威胁我主人当他的侧妃!这些年,天君为了得到主人,明里背地里都想尽了办法刁难我们!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们才不会去偷东西呢!”
天蓬神情复杂地看着嫦娥,问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偷窃仙草,在天宫中是什么罪吗?”
嫦娥眉目轻触地望着远方:“我不在乎了。剔除神骨也好,贬下凡间也好,我都不在乎。我不喜欢天宫,也不喜欢月宫,可是月儿还喜欢这里。”女子转身手指轻点玉兔的眉心,少女便再次化作了一只白兔子。嫦娥俯身将那只兔子小心地抱了起来递给天蓬,“灵芝这一事,我一力承担。天蓬,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它。”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和他说过这么多的话。
天蓬盯着嫦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要仙草灵芝,到底是为了什么?”
女子脚步一顿,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天蓬低头苦笑,那双好看的眼睛里藏着三分水汽——
“我明白了。”
…
我猛地从梦里惊醒过来,嘴里充斥着苦涩,根本不同于当日梦虫吸食玉兔梦境时的味道!想到了梦境里最后的那一幕,我抬起冷汗潸潸的头,这才意识到梦虫吃错了对象,刚才那场梦境根本不是玉兔精的梦境而是猪八戒的!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翻身下床,一路摸黑到玄奘他们休息的房间。八戒不在,孙悟空和沙悟净一间屋子,而玄奘和敖烈睡一间屋子。我推了推熟睡的玄奘和敖烈:“喂喂喂,你们两个快醒醒!”本来两人都是熬夜修仙的家伙,现在却是睡得死沉死沉,如果梦魔没有捣鬼,那我才是信了他的邪!转身接了一盆水,我毫不留情地把那盆冷水猛地泼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脸上——
“我靠,死女人你是不是疯了?”
“小善你大半夜谋杀亲夫啊?”
我把水盆一丢,坐到床边拍了拍俩人湿漉漉的脸:“谢天谢地,你们总算是醒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刚才中了梦魔的咒法,连我都差点睡死过去了!”
玄奘拧了一把水:“梦魔?”
敖烈翻了个白眼:“那家伙谁啊?”
我张牙舞爪地说道:“就是一个能够控制你们思想梦境的家伙!你们刚才做梦的时候,是不是梦见了从前印象最深的事情?梦魔惯用的技量就是编织人心的执念,到时候你们睡死在梦境里,他就想对你们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超级、超级、超级恐怖的!”说到最后,我面目扭曲地望着他们,五指成爪。
敖烈深深吸了口气:“我觉得吧,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很恐怖了。”
玄奘担忧地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小善,你是不是压力太大过于紧张了?”
我几乎抓狂地说道:“我没有开玩笑!真的有妖精在暗中操控每个人的梦境,因为——”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因为什么?”
我当然不能说,这是因为我当时为了保命给梦魔和大头鬼出的损招,所以只好硬生生地拐了下去:“这是因为有人要买孙悟空的命,而那个人就是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个公主。她是玉兔,那可是欠了天蓬一条命的玉兔!”
敖烈皱眉:“可是两件事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关联嘛!”
玄奘十分中肯地评价道:“而且想要杀悟空嗯,我觉得,有理想是一件好事情。”
“不是,你们等等,我先捋一捋自己的头绪!”
我扶额回想着梦里的情形,掰着手指头说道,“玉兔偷了仙药,但其实是嫦娥指示的,但是天蓬为她们顶罪,借酒装疯大闹斗牛宫——”
我猛地想起了梦里最后令人胆寒的一幕,脱口道:
“其实,不是玉兔精要孙悟空的命!”
俩人问道:“那是谁啊?”
阴风阵阵而起,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