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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老梧笑得有几分暧昧:“是来探望旧人的。”
见我一脸娇羞,老者有些鄙视,“别误会,我可不是找你的!好了,你跟着唐三藏他们一路也是辛苦,早些休息吧。哦对了,你若是想看那壁画便去看吧,咱们是妖精,才不需要遵从于唐三藏说的那套歪理。你若是好奇,多学学多看看也是好的。”说罢,他递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彻底地离开了屋子。
闻言,我微微撅嘴:“可是那个呆和尚他不让我看啊!”
想到壁画上女子的面容,我心中一动,有些得意地摸了摸鼻子:“哼,不让我光明正大的看,难道我还不能偷偷摸摸看吗?”
月上中央,白色丝雾从紧闭的青石塔中飘逸出来,烟雾落地,一匹神俊的白马便奔上山崖。
眨眼间,在冷白的月色下白马化成了一个冷面少年。霜白的月落在了少年身上,可却抵不住他冷峻面容透露出来的寒意。少年跪下来,声音若深海冰淬:“敖烈来迟,还请主人恕罪。”
身披黑袍的男子转过身来,露出面上诡异的面具,嗓音里透着沙哑:“无妨,敖烈,你起来说话吧。唐僧师徒,有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
敖烈垂下眼:“除了孙悟空,其他人都好打发。”顿了顿,少年补充道,“尤其是唐三藏,他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一句怀疑的话,也不曾怀疑过那份文书的真假。至于那个白骨精,也挑不出什么毛病,除了有一次贸然动手,差点被孙悟空发现身份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出格的事情。”
“很好。”
黑袍男子沉沉一笑,抚着手掌心:“你做的很好,只是不要掉以轻心。”他踱了几步,背着手俯瞰着整片苍茫天地,“记住,整个队伍,你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人;就算你要相信孙悟空,也绝对不能信唐三藏。”
敖烈微微皱眉:“主人,我不明白。”
黑袍男子阴阴开口:“越是表面慈悲为怀的人,实则越是狠心;越是看似敦厚无害的人,实则才是真正的跗骨之钉!敖烈,你不是孙悟空的对手,也更不是唐三藏的对手!本座把你安排进去,不过是要你做本座的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地盯住了他们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明白了吗?!”
最后那一句话,语气带着令人发指的诅咒语气,承载着千年万年的痛苦与怨毒。
敖烈神色一凛,跪下硬声道:“敖烈明白!”
第24章 这姑娘真要命()
青石塔,壁画斑驳。
众生相,描绘神佛。
一身玄衣的少女提着灯,小心翼翼地走在空旷廖人的古塔中。
橘色灯火衬得少女身段柔软清瘦,伴随着她的走动,灯火明明灭灭地绽放在壁画上的众生百态上,转眼盛开却又转瞬泯灭。
终于,少女停在了一面壁前,灯笼微微凑近,便显出上面横流的一幕。
我怔怔地睁大眼,仔细地看着面前的那幅欲念纠缠的壁画,恍若魔怔般挪不开眼神。
这下,我总算是看清了,画壁上那些烟波横流、媚态横生女子大多长成一个模样——天生绝色,鬓角飞扬,眼尾微扬,恍若远古传说中的妖精,是我绝对不会认错的模样。
因为,迦楼罗的眉眼,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只是我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同壁画上的那些女人长得一样?
就在疑惑如同藤蔓从心里破土而出时,我两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软,胸腔中的心跳得砰砰,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身体里跳出来!空气瞬间变得逼仄灼人,我咬着牙无法挪动地盯着那幅画!——
那一刻周围都在天旋地转,尤其是面前的壁画,所有无比香艳的人物与肢体都在纠结缠绕中扭曲,最后扭成了一头随时准备将我一口吞下的野兽!
耳膜嗡嗡作响,而肌肤燥热灼人。我咬着牙,能感觉到血管里的液体开始如同岩浆般沸腾起来,而下一刻,我无法控制地抖着手开始脱去身上衣服。先是外裳,再是中衣,如同画面上衣不蔽体的女子般,想要释放出身体里长牙舞爪的欲望。
我因为白骨成精的缘故,本就天生畏冷,此刻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可露出的凝白肌肤却因天寒而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火之中,难受得大口大口呼吸着。就在我抖着手开始想解胸前藕粉色的小衣时,整个人就被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古老的青石塔中,满天神佛低垂悲悯的眼,静静地望着那男女相拥的一幕。
“放松一点,你被画困住了。”
我喘着气,在玄奘怀抱里哆嗦得像只落水的猫,上下牙齿碰撞着发出咯咯声。
眼前虽然一片黑暗,却依旧浮现出刚才我所见到的画面:女子妖娆、妩媚入骨,一颦一笑都带着让人发疯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如同燎原的大火熬着身体中血管里的鲜红液体。
“小善,不要看那幅画,不要想那幅画。”
耳旁传来玄奘低沉的嗓音,呼出的热气蹭到我的耳廓,迅速地又起了一层疙瘩。
“别怕,那只是心魔,我还在这里。”
那句话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些委屈地转过了身,冰肌般的胳膊若藤蔓般紧紧抱住了身后的人,嗓音糯糯:“阿奘,我好冷。”
玄奘浑身一僵,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般,血液直往天灵盖上冲: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少女踮起脚尖勾住和尚的脖颈,闭眼蹭着他的脸颊:
“可是,我又好热,怎么办?”
被壁画困住心智的少女像个小妖精,磨人得简直能要命!
玄奘喉咙发紧,咬牙忍耐:“小善你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不对的——”
然而被控制了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的少女微微闭着杏眼,如同粘人的小猫般不停地蹭着他的肩窝脖颈,缠绵磨人的样子像极了画壁上的女子。
神态茫然而天真,可是玉骨冰肌却撩拨人心。
遇见这种情况,最有效的办法就应该像悟空那样,拖出去直接暴打一顿就好了。
可是,那是八戒啊!
玄奘头疼地念了一句佛,咬牙把缠人的少女从自己身上拽下来,抬手准备好,眼瞳幽幽:“小善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少女双眼迷蒙地望着他,声音又软又糯:“阿奘啊!”
佛祖才可能知道,在那句话里,玄奘心都快被软化了!玄奘本来一本正经绷着的俊脸忍不住一松,娇羞地微微抿嘴:“阿、阿奘。”然而下一刻,他就毫不留情地给一个爆栗,面无表情:“不对!我是唐三藏!”
我跟玄奘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然后,他抬手又在我发疼的额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嘶,你干嘛打我?!”我捂着被打的地方,疼得咬牙切齿。
玄奘反而如释重负般地笑起来,眼睛被灯火映衬得像是有星星,碎碎念道:“谢天谢地,你可算是清醒了!快把衣服穿上吧,省得待会就着凉了!”说着,他就颠颠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囫囵吞枣地把我包成个粽子,整个过程还挂着莫名娇羞的笑容。
我额头上青筋一突一突,低头看着自己仍然赤条条露在外面的白胳膊,咬牙切齿:
“所以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玄奘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朝我眨眨眼,“也没看到多少!诶呀放心吧,你就算被我看光了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出家人,四大皆空;驱魔人,不拘小节!”
出家人,四大皆空;
驱魔人,不拘小节。
我气得头发都快烧着了,身后拽住他耳朵吼道:“什么叫没关系啦!”
因为身高差距,玄奘只能低头配合我,哭笑不得地辩解道:“你若是不要我负责,自然就没关系;你若是想要我负责,那我也不会拒绝,反正说来说去,都是没关系啊!”
我说不过他,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能松开他耳朵,自己生闷气地跺脚。
玄奘大手放在我脑袋上,又揉了揉,笑得好看又宠溺:“别生气了,你要是觉得亏了的话,大不了我脱了给你看回来就是!”
我炸毛:“谁要看你啦!走开点!”
玄奘无奈地瞧着我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那我给你讲个故事,作为补偿好了。”
我更加炸毛:“谁要听你讲故事啦!!”
因为画壁烛台的蜡烛被点亮了,所以本来昏暗无比的佛塔变得静谧极了。
我包得像只粽子,盘腿坐在桌子上,只见玄奘从容地走过来放下手中灯笼对我微微一笑。
他本就生得很好看,只是在这幽森佛塔与明灭烛光的衬托下,更有几分动人心魄的俊美。
我撑着下巴:“所以,你知道那壁画上的女子,到底是谁呀?”
玄奘眉眼生得好看,而眉眼生得好的人,眼波流转间都是深情:“这里面有两个故事,你别着急,我一个一个讲。佛经中记载,佛祖出家之前,他曾贵为一国王子。王子年少多情偏又生得俊美无匹,所以当年很多姑娘都想嫁给他。只不过,王子心怀悲悯,因看到三界皆苦,才立志解脱众生。可是当他在菩提树打坐悟道的时候,树下走过了一个美貌无比的姑娘。”
我接过话,有些得意:“于是,王子就对那个姑娘一见钟情,对不对?”
玄奘淡淡一笑:“没错,身为王子,他是喜欢过那位眉毛姑娘,可是身为佛祖,他也爱着三界众生。所以在众生面前,王子放下了那位姑娘于菩提树下成佛。”
“而那副壁画上所绘的,是传说中魔祖为了诱导佛祖放弃正道,派遣最妖冶的女子化成王子心上人的模样去迷惑佛祖,想通过此法让他坠入魔道。只不过,魔没有想过,既然当初王子能舍下那位姑娘,他成佛之后自然更能放下心中欲望。”
和尚闭上眼,喃喃道:“有过执着,放下执着;有过牵挂,了无牵挂。”
玄奘故事讲得不错
我挠了挠脸颊,可还是有些纠结:可是这跟迦楼罗长得和那些女子一毛一样,有毛关系?
但是吧,我又不能直接问他这个问题,不然就暴露了自己和迦楼罗的关系。我抬起头,然而抬头的一刹那,目光看向玄奘的方向时,却忍不住僵住身子!
玄奘奇怪地推了推我:“怎么,小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吞了一口唾沫,抬手指了指高处暗处那发光的几双眼睛,“他、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玄奘微微皱眉,转过身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便看见了高处那几双锃明瓦亮的眼睛——
“你们几个,不要装神弄鬼了。”
伴随着玄奘没好气的声音,上面的地方便亮起来,露出整齐地站在栏杆上的两个人加上一条鱼。
我弱弱地问道:“你们在那儿呆了多久?”
虎头鱼摆了摆尾巴,瓮声瓮气:“也没有多久,恰好听完一个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猪八戒照着镜子,阴阳怪气:“哦,我们还看了一出让人欲罢不能的好戏,你说是吧,猴哥?”
孙悟空抱着胳膊睨着茫然的我,嗤地一声笑:“需要我们帮忙还原一下吗?老猪!”
话音落,猪八戒放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面具,一人分饰两角开始进行浮夸的表演:
“阿奘,我好冷快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