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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王一字一顿地说道:“昔日如来座下灵宠,金雕大鹏王,迦楼罗。”
记性好的判官看见迦楼的长相,立刻附耳对阎罗小声道:“王可还记得,三百年前,有人硬生闯进冥府说要见妹妹,结果从转|轮石前带走了一个女鬼,那人就是金雕大鹏王迦楼罗啊!本来下官还不曾想起,如今见着那金雕大鹏王倒是提醒了小的,如今的尸鬼王同三百年前那个女鬼其实是同一个人。”
判官小心地瞅了一眼盯着迦楼罗的地藏王,更加小声地挑拨道:“王有所不知,那推倒鬼门、放走重犯的丫头其实是地藏王带进来的,之前大闹地府的鬼獒也算是地藏王的胞弟,而且金雕大鹏王是如来佛祖的灵宠却突然出现在地府,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难道王不觉得有什么蹊跷吗?”
阎罗眯起眼:“你的意思是?”
判官摇了摇头,拿笔在簿子上一笔一划地写出两个字:佛门。
而这边,迦楼蹲下身扶起我,语气不满地说道:“小善,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吗,怎么总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我连忙把手心握成拳头不让他看见,看着黑着脸的迦楼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可怜巴巴地说道:“迦楼哥,我这次闯祸了真的是,天大一般的祸,现在可怎么办啊?”
本来我我只是为了试图唤起迦楼的同情心,避免他事后对我进行棍棒教育,可没想到,身前的男子却抬手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
背后仍然是熊熊燃烧的鬼门,身前同样是层层包围的鬼差,可此刻,我却是感到无比的安心。因为那个眉眼绝色的男子无奈又纵容地说道:“就算你把天捅塌下来了,还有哥帮你担着。”
对面的地藏王将手中禅杖用力地杵了一下地面,怒声道:“你们两个到底在胡闹些什么!就算再怎么不知分寸,也不该胡来到如此地步,闯下如此弥天大祸!放走刑天、推倒鬼门、万鬼出逃、大闹冥府,这几项罪责你们担当得起吗?”
迦楼缓缓起身转头,冷笑道:“战神刑天被人救走了,你们一个个没有长腿,当时不会追吗?鬼门坍塌、万鬼出逃,你们养的鬼差有手有脚的,就不会拦着吗?我妹妹不过是年幼才会被有心人利用,可你们呢?白拿了天庭的俸禄却个个贪生怕死,到头来把一切的过错都压在我小妹一个人头上!连一个鬼獒都能让你们自乱阵脚,呵,难不成还真是觉得柿子要软的才好拿捏,以为我迦楼罗的妹妹是好欺负的吗?”
阎罗拂袖:“简直是强词夺理、一派胡言!是本王亲眼看着就是这女子将天火引到鬼门上,难不成,这点你也要说是我们冤枉了你妹妹!”
迦楼金线描边的凤眼微眯,笑得咬牙切齿:“鬼门为何而建,阎罗王你不会不会知道吧?鬼门因何而建,地藏王你不会不清楚吧?鬼门之下,世间死境,如果不是因为母树还支撑着幽冥的天地,你以为这道石门凭何而在,你以为这无间地府凭何还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男子眼瞳一下子变成了冰蓝色,而身后刷地展出了两扇磅礴金翅,而鬼门废墟之上的熊熊烈火烧得更加旺盛,似是烧上九霄涤荡天地秩序。众人被那大盛的火光刺得纷纷倒退,却听男子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这鬼门这地狱,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为幽冥铸造的牢笼。而这样的牢笼,不要也罢!”
耳旁尽是羽翼拍打狂风的声音,地藏王暗道不好,果然听牛头马面率先叫道:“不好啦,他们都跑了!”鬼门之上的大火先是被风吹得一灭,可下一刻却是烧得更加旺盛。
阎罗气急败坏地看着四周:“还不快追!”
然而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该往哪个方向去追人。
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本来褪下地面的冥河水此刻再次迅速漫上来,而整个无间地狱中只剩下皮肉被烫得滋滋响的声音还有各路鬼差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谛听用长鼻拉着地藏王到安全的地方,转瞬之间,地狱又再次变成了从前冥河环绕的地狱,除开少了一座巍峨门府多了一片废墟之地。谛听长长地啼叫了一声,而地藏王怔愣地望着冥河,脑子里一片乱麻,喃喃道:“单凭小善一人之力,她绝对不可能解开战神的封印,除非她知道当年封印加持的顺序,还必须有魔血!”
想到这儿,地藏王后脊一阵发凉,额头不由自主地渗出一层冷汗:
“真正救出刑天的,其实是魔。”
…
通天河旁,玄奘师徒一行人搬着好几箱真经在河岸旁等待着老亀。
八戒用袖子扇风,吐槽道:“也不知道佛祖哪来这么多话可以对众生说,居然要写这么多佛经!”说着,他还用脚踢了踢被用来当凳子使的箱子,“不光多,这些经书还挺沉的!啧,你们说小白龙是不是早知道会有这么多行礼,所以那家伙才会中途就跑啦?”
沙僧瞥了他一眼,温吞道:“据说大乘佛法真经是佛门耗费了无数心血才完成的宝作,据说阅览者能观宇宙智慧、通达五行三界、有超脱轮回之苦,师兄,你这样把人家的宝典用来垫屁股,会不会有些不妥?”玄奘翻阅着手里的一本大乘佛法经书,没有吭声。倒是孙悟空一脚踹在箱子上,震得八戒捂着屁股跳了起来,而沙僧看着箱子上留下的大喇喇脚印,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你们说,如来那老头说的舍利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咱们见都没有见过,怎么去找啊?诶,师父,你知道自己的舍利子丢在了什么地方吗?”
玄奘翻书的动作一顿,一本正经道:“这种事情急不得,需要靠我跟她之间的心灵感应。心诚则灵,心不诚则不灵。”
三个徒弟同声问道:“那师父你感应出什么了吗?”
玄奘抬头,无辜道:“当然没有啊。”
三人面无表情:“垃圾。”
玄奘被自己三个徒弟严肃的样子逗笑了,眨眨眼:“你们这么着急忙慌地,是想要做什么吗?”
悟空抱着胳膊,一副嫌弃的表情:“你早一天立地成佛,俺老孙就早一日脱离苦海。”
八戒夸张地笑道:“干什么?哦呵呵呵,当然是回去游戏人间吃香喝辣看美人啦!我还答应了玉兔,要请她回老家玩呢!”
沙僧倒是正常:“我就想呆在流沙河里,哪儿也不去。”
“回流沙河?”玄奘托腮瞧着沙僧,“悟净,你的飞梭穿胸之刑已经结束了吗?”
沙僧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奇怪极了,像是尴尬又像是恼羞,虬髯大汉一向闷骚内敛很少出现这样无措的时候。悟空和八戒也奇怪地看向沙僧,虬髯大汉咳嗽了声,僵硬地转移话题:“咳,老亀好像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果然,下一刻汹涌湍急的河面上便慢吞吞地冒出了一个鬼头和一点宽阔龟壳。玄奘好笑地看着沙僧故作淡定的样子,半响将手中的经书一拢放进袖子,转身踏上老亀的龟壳。
“恭喜圣僧此番取得真经,此举功德无量,定能造福凡间百姓。”老亀是这里的河伯,而玄奘一行人来往都是靠着老亀背负才能顺利度过水流湍急的通天河,“不过小神很是好奇,佛祖的佛法真经到底有什么力量能够普度三界众生,不知大师可否透露一二?”
玄奘微笑道:“此乃佛门秘密,还请恕小僧不便告之。”
老亀道:“我稍你们过河也不要什么过路费,难道稍微透露一下也不可以吗?”
玄奘笑得更加无辜:“不好意思,真的不可以。”
八戒小声地哇了声,和悟空沙僧他们小声咬耳朵:“看来如来佛祖的大乘佛法真的是无上机密啊,死秃驴一向耳根子软,别人求他一句什么他都能答应,没想到这一次人家求到这个份儿上,居然还是不同意。”
沙僧目光复杂地看向船尾的那一摞箱子:“你们一点都不好奇箱子里的真经都写了什么吗?”
悟空嗤笑道:“除了一堆能让我立刻睡着的废话外,还会有什么?何况如来那老头不是已经说了吗,真经只能由取经人看完然后传授给三界众生,其余人一律不准瞧的。”
八戒两手一摆:“佛门的秃驴脑回路都跟一般人不一样,神仙尚且需要吃喝拉撒睡,佛门的和尚凭着这些真经已经不需要了。我还挺喜欢吃喝拉撒睡的,干嘛要折磨自己去看那些东西,脑子又没病!”沙僧沉吟了一番,坐在那里没吱声。
而老亀还在和玄奘讨价还价:“大师,真的不可以吗?你就悄悄地和我解释一两句,这也不可以吗?不是要普度三界众生嘛,我不也是三界众生中的一个嘛!”
玄奘笑得十分无奈:“老施主,我对于大乘佛法的了悟尚浅,真的没有办法和你解释太多。”
“那你让我悄悄看一下也可以啊。”
老亀说道,“我就看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紧的。不瞒大师,我这龟壳一到阴天刮风下雨就疼得厉害,我看看大乘佛法上面有没有什么可以缓解的办法。”
玄奘哭笑不得:“小僧觉得你去找个医术高超的大夫看看,会更有用一些。”
行至通天河中心之时,本来万里无云的天气一下子暗了下来。暗灰色的积水云在天边堆积着,是风雨大作的前奏。老亀顾不得和玄奘讨价还价:“诶哟,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变天了,若是下雨这通天河就要涨水了,要快些将你们送到对面去。”悟空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金箍棒,八戒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沙僧依旧是一如既往地阴沉着眉眼,只有玄奘仰头望着阴沉的天幕,却仿佛卸下了什么担子般出了一口气。
浪花相互追逐拍打,激荡出无数水花。老亀吃力地向前划着四肢,然而河水的阻力却越发大了起来,天幕之上也仿佛打翻了浓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悟空腾地站起来挡在玄奘身前,大声喝道:“保护师父!”几乎是同一时刻,八戒和沙僧就各自掏出了武器严阵以待。
瓢泼大雨忽然而至,让人猝不及防。见老亀扑腾了半天也没有挪半寸,八戒没好气地喊道:“老亀你倒是往前游着走啊,在这里光打转有什么用!”
老亀欲哭无泪:“小神倒是想走,但是这四周的浪花都往我这里涌,小神根本走不动啊!”
沙僧问道:“老亀你仔细想想,这三川四岭附近可有什么妖怪?”
八戒嫌场子不够乱,添油加醋:“不会是闻到了师父的香味,就想着来吃唐僧肉吧?”
一句话几乎让孙悟空毛都要炸了:“那俺老孙倒是要看看,哪只妖怪这么想投胎!”
浪花猛地打过来,玄奘却淡定得连屁股都没挪下:“悟空,为师的如来神掌也很厉害的好吗?”
三人齐声道:“你闭嘴!”
远处猛地刮过一阵狂风,而水浪一个接着一个地打了过来,眼看着到了近处已经有了好几丈那般高!老亀作为通天河河伯,一向因为紧挨着灵山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此刻看着水浪中隐隐而现的巨大骷髅头,惊恐地倒吸了口冷气:“有有有妖怪啊!”浪头临近眼前,老乌龟白眼一翻,竟然生生吓得晕了过去!
孙悟空盯着那水浪中隐然而现的骷髅头,咬牙切齿:“简直找死!”
猴子一脚踏在龟壳上,整个人越在半空中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