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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劳伦斯以及其他几位涌上前去的工作人员的态度来看,很显然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位船运集团董事局派来,与马富贵相见的贝尔萨王子了。
有此推测后,马富贵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拉着何淑媛一起凑上前去,堆起满脸谄媚的笑容凑上前去,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寒暄道:
“尊敬的贝尔萨王子殿下,您好!我是马富贵!居然劳动您亲自来见,马富贵深感惶恐!”
心中已经彻底认定了自己的身份被识破的马富贵,这一次没有再用‘皮特。萧’这个名字做自我介绍,而是直接道出了真名。
马富贵的招呼,让正与劳伦斯几位谈着什么的穆哈穆德抬起头来,先是用带着有些怪异的笑容看了马富贵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很客气、很有修养的说:
“马先生,你好,我代表我们公司,欢迎你这位贵客来到皇家方舟号!”
&nbsav做播音员,都不跌份儿。
贝尔萨王子的客气,让马富贵越发觉着受宠若惊,心里更是喜翻了天。这种大人物都对自己如此客气,不正是说明自己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么?
有了这个前提,马富贵心里就更有底了。这很明显是有求自己的节奏啊?以后和他们讨价还价也更有底气了。
虽然心里已经开始翘尾巴,但是以马富贵深沉的城府并没有显露出来,而是仍然一脸谦卑的说:
“贝尔萨王子殿下您可太可气了,马富贵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啊?”
“不知马先生对于我们皇家方舟号的招待,可还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不愧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豪华游轮之一!”
对于马富贵的态度,穆哈穆德似乎也很满意,当马富贵夸过自己的船后,穆哈穆德笑的更加如沐春风,点了点头道:
“马先生满意就好!如果马先生您要是不满意的话,贝尔萨可就难做了,我的好朋友非得埋怨我不可!”
说完,这位风度翩翩的贝尔萨王子扭过头去,对敞开的直升机舱门内招呼了一声:
“老朋友下来吧,你的朋友可是已经等了好久了!”
随着贝尔萨王子的话音落定,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出现在直升机门口。利落的跳了下来。
矮一点胖许多的那个年轻人,马家三口都不认识,但是当看清那个身形高瘦的年轻人的面目时,马富贵以及躺在不远处轮床上的马俊生,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那努力撑大的眼皮,几乎快要将眼珠子从眼眶中挤出。
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是张劲!
张劲不就是个在深市边乡务农的屁民么?怎么居然能和身为摩洛国王子的穆哈穆德先生搭上关系?而且,从穆哈穆德先生与之相对的态度来看,似乎至少也是平起平坐!
就算张劲真的是神医,就算省府那几个老家伙拿张劲当亲孙子看,也不可能有本事将他捧到这个份儿上啊?
而且,从张劲与穆哈穆德之间的关系来看,恐怕之前马富贵关于‘卖国换富贵’的想法全都成了泡影?将心比心,他才不相信已经追到这里来的张劲,会让自己一家三口逍遥的在国外幸福度日呢!
一时间,除了何淑媛这个没有没有见过张劲的女人对突然出现的两个明显是华人的陌生人有些莫名其妙之外,马富贵与马俊生只觉着脑子中嗡嗡作响。
跳下飞机的张劲,先是与穆哈穆德很随意的相视一笑,然后转向了目瞪口呆的马家三口,继续笑若春风的说:
“老马书记、小马同学,好久不见!听说你们远行,我可是特地前来送你们一程呢!”
一番话后,马富贵、马俊生父子齐齐色变。
送……一程?
如果张劲是他们的友人,那么这个‘送一程’,可以联想到古时的灞桥折柳,送友人远行。那里都是暖暖的友情!
但张劲和他们马家却是敌人,而且到如今更已经堪称是雌仇,早就没有了任何缓解的余地,系上了解不开的死结。那么张劲如今嘴里的‘送一程’恐怕就不是那么和平了!
虽然张劲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温柔的真的如同对待亲人老友,虽然张劲说话的时候确实一派笑容,但是马富贵父子俩却听出了其中隐隐的血腥味儿与森寒的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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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 命硬()
ps:再过一会儿,十喜就要出发去参加起点的年会了。文學吧wxba
年会时间是到十六号,兄弟们都知道,十喜从无存稿。所以,在此期间,十喜也不知道会不会断更。天前请假!
当然,如果有时间的话,十喜还是会努力码字,尽量不让大家失望!
在马家父子耳中,张劲嘴里说出的这个‘送一程’已经全没有了‘灞桥折柳’的温情,反而有些像是古时秋天午后菜市口,将人送上断头台时送别语的味道!
想到‘断头台’想到‘秋后问斩’,马富贵又是一个激灵。
断头饭?
之前那丰盛的堪称奢华的晚餐如今想起来可不就是有些诡异?还有之前贝尔萨王子说出‘招待是否满意’的时候,笑容难怪那么诡谲?而且贝尔萨王子之前似乎也说了,如果晚餐自己不满意的话,他的朋友会不高兴?那不就是说张劲么?
张劲送自己的如此丰盛的晚餐,可不越发的像是‘断头饭’了么?
这一刻,马富贵之前因为劳伦斯船长以及贝尔萨王子的态度,而建立起来的信心、信念,如从高空摔落的空中楼阁,彻底粉碎。
恐怕之前自己一家人享受那一席华宴,真的是自己一家三口的断头饭了!
越想越怕的马富贵,忍不住悄悄的瞄了劳伦斯一眼。劳伦斯仍然是那副谦卑、居于人下的笑容,但是马富贵却似乎从那根本从未变过的笑容中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就像是持刀刽子手脸上的杀气一样。
于是,之前始终强撑着的马富贵,两条肥腿终于弹起了琵琶,抖的跟筛糠一样!
就当马富贵和马俊生越想越害怕。整个身子都已经不禁的战栗起来的时候,犹未弄明白状况的何淑媛却在心中暗喜。
何淑媛还以为与这位传统阿拉伯人打扮的大人物一起出现的年轻人,是自己家老公在位掌权的时候结下的善缘呢,于是喜滋滋的凑到马富贵的耳边说:
“这个年轻人是谁啊?你以前的朋友?怎么没听你说过?他好像还认识咱家俊生呢?”
虽然有海风滋扰,有船下的海浪声声的掺杂,而且何淑媛趴在马富贵耳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有一双‘神犬’级耳朵的张劲还是将何淑媛的轻声耳语听得真切。
所以,何淑媛刚刚问完,还不等心乱如麻的马富贵回答。张劲就已经抢先一步自我介绍道:
“这位想必就是老马书记的夫人,小马公子的母亲,何淑媛女士吧?你好,我是张劲,初次见面!不过。我跟你家马书记和马公子可是老相识了!”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的何淑媛,见到张劲伸出手来,连忙堆起笑脸伸出手去和张劲相握,很矜持、很有礼貌,又有些热切的笑着说:
“张劲先生,你好,我……”
然而。何淑媛刚刚笑容满面的说了半句话,就陡然脸色一变,如黑暗中陡见厉鬼一般,笑容都僵硬扭曲起来。
“张劲——你叫张劲?那个张劲?”
“没错。就是我!不小心伤到小马公子要害的那个屁民张劲!也是那个一不小心让你老公丢掉官帽子的屁民张劲!”
张劲仍然维持着极有风度的神情体态,保持着和煦如春风的笑脸,但是何淑媛与张劲相握的手却如同被毒蛇咬到一样,拼命用力甩脱后。连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做到了坚硬的甲板上。
“马太太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我扶你起来啊?”
张劲的话依然温和。
但此时。何淑媛已经在这话中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了,只有无尽的冰冷,只有如丈夫、儿子一般深深的恐惧。
何淑媛也不傻,这个不久之前自己家人还商议如何灭他满门的仇敌,这个不久前自己家人还在商议着如何让他后悔有今生的大仇人,追到这里来,绝不会仅仅是为了很和平的‘送一程’!
就当何淑媛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占据了全部心绪,脑袋乱哄哄的无法自持的时候。心中同样翻天覆地的翻腾着,同样心中充满恐惧的马富贵,也再难以保持住一向以来的沉稳。在何淑媛跌倒后,马富贵终于压抑不住心底的恐惧,歇斯底里的嘶声吼了起来:
“姓张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一家三口已经被你害的够惨了,你还不放过我们么?事情不要做得太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马富贵的怒发冲冠,并没有影响到张劲的情绪,恰恰相反,张劲的表情依然那么亲切和煦,口气也依然温和平静。
“马书记,您看您老这话说得,太伤人了!你知道么,我本来昨天还在遥远的川省县城看一对儿公老鼠谈恋爱,本来今天还要继续我的川藏游的,就为了能够送您一程,我不辞劳苦的跑这么远来找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张劲说到这里后,陡然完全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转而换上了一副刻板肃然的脸孔,用有些阴森的口气说:
“曾经说过‘做就要做绝’的马书记居然也会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我想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今天我来就是要送佛送到西,以后不想见就好了!”
张劲的一句话,红果果的暴露出他心中的杀意!让马富贵的一双肥腿再也支撑不住他庞大的体重,如他妻子何淑媛一样,瘫坐到了地上。但是,尽管身子骨已经软的跟一滩泥一般,马富贵仍然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仍然垂死挣扎,仍然尽力的想要逃出生天。
马富贵先是如一条肥蛇一般爬到了张劲的脚下,然后勉力抬起头来露出自己所能装扮的最可怜的样子,哀求道:
“张劲,我承认,之前是我家那个小畜生该死的冒犯了你,我也承认之前是我有眼无珠。但是我现在已经在华夏没有立锥之地,只能跑到国外苟延残喘,艰难度日,难道你觉着这种惩罚还不够么?”
看着自己脚下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马富贵,张劲再次笑了,笑的很放肆、很意味深长。
几秒钟后,几日来心中块垒尽皆被呼出的张劲蹲了下来,伸手到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叠纸来递到了马富贵的手上,然后口气诡异的说:
“马书记,你知道么?本来我没想跟你有什么瓜葛的,当初也只想让你家公子受到应有的惩罚也就罢了。但是没成想,您老居然亲自找我这种小人物的碴儿?
而且不管是亲是友,只要您老的手能够到的地方都不肯放过,想把我往死里整,所以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顺带着把您老牵连进来。”
说到这儿后,张劲顿了顿,见到马富贵露出满脸悔不当初的的模样,笑的更加开怀了,于是口气越发轻松的继续道:
“后来,您老进了党校后,我也本打算这事儿到此为止,你也算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但是,我的兄弟给了这份资料,就又让我改变了注意。”
说着,张劲点了点已经送到马富贵手中的一叠纸后,漫不经心的说:
“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