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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刘老爷子也只是张劲的忘年老友,也只是张劲曾经的病人而已。他可不是张劲那些从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亲友死党,更不是张劲的老爸老妈!
所以,刘老爷子虽然每天大半的时间都泡在张劲的小院儿中,给张劲打着白工,伺弄着家禽家畜、禾苗鱼塘。但是却并没有住进张劲的小楼,而是住在海聚礼家中;
所以,刘老爷子虽然对张劲这方温泉垂涎已久,却也没有大咧咧的未经主人允许就鹊巢鸠占,先享受为快。
当刘老爷子再次回到这个雾气蒸腾的温泉小池的时候,池面飘板已经换了一张大了一圈的家伙。飘板上的小菜也从三碟变成五碟,酒壶多了一只,酒杯也多了一个。
心感张劲体贴的刘老爷子笑了笑,也没说啥,在一声水响中直接钻进了池中,在与张劲相隔半米许的地方坐了下来。
刘老爷子在舒服的长长叹了一口气后,毫不客气的用手捻起一片腌渍菜心扔在嘴里,然后擎起了属于自己的那只已经盛满酒水的牛眼白瓷杯。
一时间,这方温泉小池又静了下来。一老一少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闭着眼,感受着微烫的泉水侵润着皮肤一阵一阵的熨帖,仔细品味着小菜的美味和美酒的醇香。
‘惬意,!
这是刘老爷子此时唯一能够想到的词汇。
在一番忙碌,一身汗水,身子骨微乏的时候,泡进这泉水中,吃着绝顶美味的精致小菜,喝着绝顶美酒,听着如瀑如溪的温泉水潺潺叮咚的汇入身下池中。
睁眼就能看到南边与小池相连的大池波光,凭着地势的巧妙-应用,更是在远端与更远处的海水联接一体。回头就能看见萧疏交织、野趣浓郁的几丛绣竹,透过竹间空隙,能隐隐看到前院鱼塘的水波,就能看到掩映其间,精致野趣的绿竹棚芦。
泡在这方温泉中,无论身心,无论眼耳,尽皆得到无上享受,这又怎是一个惬意了得?
想到自己身边正在和自己一同享受的张劲,刘老爷子更是止不住的感叹,甚至是羡慕。
刘老爷子虽然也做过多年官僚,但到底还是玩艺术的出身,当从岗位退下来后,也渐渐褪去了官僚的功利。此时已经黄土埋了半截儿的他,已经没有了社会上那种浮躁的势力眼光。
所以,现在的他丝毫不觉着张劲年轻轻的就毫无野心的避居山村,不思进取有啥不对。
正相反,刘老爷子倒是认为,拥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般小院儿的张劲,是一个值得世上任何人羡慕的幸福人。
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虽然不能权势滔天,位居万人之上,却也与世无争逍遥自在;
虽然张劲没能凭自己的绝世医术和酿酒术、厨艺,谋得万贯家财甚至人上人的权位。但他同样,也因此摆脱了为权位的勾心斗角,摆脱了为钱财的殚精竭虑。
这何尝不是最简单,最真诚的幸福?
正如海子的那首《面朝大海,春暖hua开》一样: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hua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hua开在刘老爷子看来,张劲甚至过的比海子憧憬的那种乌托邦更加的幸福。
张劲不但有一所面朝大海的房子,而且他还有一方鱼塘一眼温泉一座青山;张劲不需要关心粮食和蔬菜,因为他地里所出已经足够自给自足,而且怪异的是,张劲小院的出品,远比刘老爷子所有尝过的菜肴羹炙更加的美味。
于是,愈发觉着张劲幸福的刘老爷子,越发佩服张劲的洒脱和出尘,也越发为自己大半辈子的忙碌不值。
想自己辛苦大半生,为了钱、为了名、为了利、为了权,处心积虑、蝇营狗苟,没有一刻安歇,心也没有一刻彻底的踏实。
到了现在,最好最惬意的时刻,也不过就是能和这个不足而立的年轻人一起泡泡温泉,吃一口这个年轻人亲手烹制的美味菜肴,喝一口这个年轻人酿造的美酒。
几年或是十几年之后,自己仍然只是一抔黄土而已。
而张劲,凭着洒脱的性情,即使没有诸如医术、厨艺、酿酒手艺之类的过人天赋,这辈子也一样会过的舒心。这不是无欲无求,也不是没出息的小富即安,而是一种精神上更高层次的境界。
已经越想越觉着张劲超凡脱俗的刘老爷子,可是没有想到,其实张劲在偶得《武林三国》系统前,何尝不是为名为利蝇营狗苟的常人呢?
能在一家医院的药剂科混的如鱼得水,能心黑手黑的在短短几年的工作时间中,就捞得万贯家财的张劲,怎么可能会有柳老爷子想象中的那种‘清高…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节?()
465 各得其所?()
张劲和刘老爷子俩,就这么泡在温泉中相对沉默。直到几分钟后,张劲已经开始为自己斟第十一杯酒的时候,刘老爷子终于在睁开眼睛后,开口了:
“小张,跟你商量个事儿怎么样?”
听进耳朵里的是‘小张’,这个相对两人来说比较‘久远’的称谓,而不是‘小子’这个刘老头儿自从混熟了以后,就已经叫惯了的称呼,张劲一时间觉着有些奇怪。
于是,张劲持壶持杯的手顿在半空,扭过头去,眼神斜睨向这个似乎脸有赧色的老头儿,问道:
“啥事儿?你说吧!”
刘老头儿似乎也觉着自己之前的话有些气弱,不太符合自己一贯以来的风格。所以,这老头儿接下来就把口气调整回往常二人说话时的那种腔调和称谓。
“不是啥大事儿,也是为你好!
就是我老头儿吧,看你小子太懒,不忍心眼瞅着让你院子里的地都被你给弄荒废了。再说了,你这院子里的鸡鸭鹅羊鱼啥的,我老头儿养着养着也养出感情了。
而且我寻思吧,你小子懒,我老头儿呢又不太会做饭。
所以,以后呢咱俩邻里邻居的,我把你院子里的这些活计都帮你担起来,你呢每顿饭多做一口,把我那份儿带出来。
这样,你每天就能继续的躲懒养膘,我呢每天每顿也有热乎饭吃。咱俩这叫互取所需、各得其所,你觉着怎么样?”
看着这老头儿明明心虚却硬要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儿,张劲也不说话,只是瞅着他抽风似的嘿嘿发笑……张劲当然知道,这老头儿的话,固然有那么点真实的意思。从治病的那俩月,这老头伺弄菜园子和鸡鸭时的热情看来,张劲也明白这老头儿确实对这些活计挺热心,也确实可能对自家的这些家禽家畜有些感情。
但张劲还明白。这老头儿‘以工换饭’的建议,最大的出发点并不在这儿,应该还是源于自己的厨艺!
省府的那帮子老头儿可是都说过,真正能配得上张劲美酒的。就只有张劲的佳肴。而且,这老头儿自从回去后,与张劲的多次通话中,可是不止一次的念叨过张劲牌美食,不止一次的怀念那两个月每顿都能享受美味的日子。
还有一点,就是刘老爷子未尝没有通过这种交往,来巩固与张劲关系的意思。毕竟。张劲这种大神医,怎么巴结都不过分……好一会儿,被张劲那种‘我看穿你了’的眼神看的发毛,越发心虚的刘老爷子有些hold不住了,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的说:
“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痛快点儿,行不行说句话,我还告诉你了,这种好事儿也就是我老头儿看在你救过我这条老命的份儿上。才会做。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
见到这老头儿,就跟犯错后死不承认。嘴硬的孩子似的,张劲脸上笑容的怪味儿就更足了。
“我说老刘头儿,你知道么?边上的这个山头,我已经转包下来了,整整一座山。我打算着这两天倒出空儿来,就把家里的鸡鸭鹅羊之类七七八八的都撵进山上的林子里,让它们自谋生路。这叫林间放养!
你说,我把它们都林间放养了。剩下看天撒种的两亩地和每天定时喂那么几次的一亩多鱼塘,能费我多少劲?那还用得着请您这么金贵的一个长工啊?”
见到张劲有拒绝的意思,刘老爷子急了:
“放进林子里?你不担心丢?再说了。虽然这林子里没啥大的野牲口,但是能偷鸡摸鸭的黄皮子,或是老鹰、鹞子之类的,可绝对是少不了。就你这么点家当,扔进去就没,扔多少丢多少!”
张劲仍然是一副怪怪的表情。淡然的说:
“这你就甭担心了,咱家养的畜生们是啥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哪是省油的灯?区区黄皮子,能占得到便宜么?再说了,那是林子里,就算是天上有鹰有鹞子,那么密的林子他们扑腾的开么?
更何况,我还会让小黑和金子他们一起去林子里看着,凭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万无一失!”
张劲的一番话,让刘老头儿有点语结……张劲家牲口的野性和活实,这是村子里公认的。人家的鸡鸭鹅,能扇呼两下翅膀飞上个鸡架子、茅草跺、矮篱笆就不错了,但是张劲家的可不一样。
别看张劲家的这些鸡鸭鹅比别人家的还要大上一圈,但是绝不笨拙。扇呼起翅膀来,飞个三四米高绝无难度。连蹦带跳的上个房、上个树,跟玩儿似的。
还有那一对不过几个月大的小羊‘丰满’和‘小角’,那跑的较快、那跳的叫高,简直跟野生小鹿似的。想抓它们,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
要不是张劲用宗师级驯养师的能力,强行限定了这帮东西的生活范围,那围着鸡棚鸭舍羊圈的一圈篱笆绝对就是摆设。它们若想进出,毫无难度!
而且,这些家伙不但身手敏捷,而且一个个凶狠好斗,对外却能团结一致。当初要不是张劲带着刘老爷子熟悉了几次喂养的流程,刘老爷子都不敢进去一步。
就凭张劲家这些牲口的野性,别说是黄皮子,就是野狗见了都要绕着走。被别人家的鸡叨上一口,也就是疼一下,了不起也就是起一个紫痘子而已。但是,被张劲家的鸡叨到了,那就几乎是一下一个血口子了。
就凭张劲家小鸡的战斗力,绝对当得起‘家鸡中的战斗鸡’这称谓!
记得有一次,村里的三毛子闲极无聊,就曾经撺掇着同样好信儿的张劲,抱了家里的一只公鸡出去,去跟牛开放他们玩儿斗鸡。
结果,牛老爷子家原本打遍全村无敌手的芦花鸡大王,没两回合就被张劲家的五花大公鸡给收拾了。
那是速度和力量两方面绝对的优势,那是赤裸裸的用战斗力去倾轧。
而且,胜负可不是三嘴两爪子之后,认输就得了。
仅仅几分钟的斗鸡,结果就是,张劲家公鸡除了羽毛稍显凌乱之外,毫发无伤。而牛老爷子家的芦花鸡大王,却已经一身毛被拔的精光,身上鲜血淋淋的都是口子,原本很威风的冠子少了一半儿。两腿打颤的,站都站不稳了。
最后,串门子回到家里的牛老爷子看了之后说:‘这鸡不行了,熬不过夜去’。
接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