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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卫风话音刚落,多年前在宿舍中已经培养起十足默契的沈喆也嘴痒了,紧跟着话头继续的挤兑自家的老大:“你们就知足吧!至少都在深市,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呢?我在英伦那么大老远的,想吃上一顿更是奢望。穷人家过年还能吃顿饺子呢,我一年都蹭不到老大一顿……”()
414 张劲就是宝藏()
能和张囘劲这帮不知‘见外,为何物的家伙们玩到一块儿去,并结成死党级的情谊。胡东岳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见到肖非、卫风和这位刚认识的沈姑兄弟,已经开始对张囘劲群起而攻,也不甘落后的紧附骥尾。并且还扩大打击面的,顺便把肖非和卫风也一起牵连了进去。
“大飞、官僚风,你们还好意思说?老劲小气抠抠的不爷们,你俩也不是啥好东西你们自己说说……”当初你们都蹭了老劲多少顿了,才把这信儿透给背背、石头还有我的?
而且,那还是因为那次酒后失言,不小心说漏了嘴!不然这独食儿还不知道让你们吃多久呢?
你们这叫啥,你们这叫只顾着自己、只顾着小家,不顾大家的小农思想。
你们知不知道,这么吃独食儿,是要遭雷劈的!以后下雨天,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别往外跑了?”
对于自己比肖非、卫风晚吃了好几顿张囘劲牌料理的事情,胡东岳这个小心眼儿的家伙至今仍然耿耿于怀。每次只要一有机会,都会对这俩家伙提出义正词严的批判。
而且看起来,胡东岳这种反反复复的揪着这根小辫子不放的炒剩饭趋势,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时。甚至可能会一直持续到几十年后,这一桌子人都蹬腿翘辫子那一天。甚至如果真有地府的话,估计到了下边,胡东岳还是可能会揪着这件事儿不放!
就算嚼得没味儿了,也不会吐出来、吞进去。
这边几位张囘劲的老牌损友死党刚刚开始掐吧起来,另一边刚刚成为张囘劲新晋死党的北宫朔月嘴皮子也痒了,反正今天中午酒桌上已经彻底和这几个家伙混熟了,反正大家都是在武侠阵线上认识多年的老人儿了。
所以,这胖子一俟胡东岳话音落地,就积极的在群情激奋中,插了一脚进来:
“只有你们惨啊?你们看看咱这身材,这就是胖子我为了吃,才特意祈求上天赐予我的。结果呢,我这么吃货,总共也没蹭到老劲几次伙食啊!而且就为了这几餐伙食,我是被老劲洗劫了一次又一次,那是一层又一层的扒皮啊!我容易么。”
见到自己在座的所有死党,似乎都开始搀和进这场对自己进行批判的运动中去。见包括自己女人和这些死党的女人,还有北宫大小姐、柳大小姐……这帮子丫头、娘们儿,都没有为自己主持公囘道的意思,反而一个个看大戏似的笑得开心。有鉴于此,张囘劲就不得不挺身而出,自己为自己争取公囘道了。
愤怒的拍了拍桌子,把几个家伙的眼神儿吸引过来后,张囘劲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架势,满脸鄙夷的用手一一指点着这一帮不囘要囘脸的家伙:
“我说你们这群牲口亏不亏心啊!你们摸囘着良心说,你们啥时候儿跟我客气过了?哪一次到我那儿我饿着你们了?有哪一次你们去我那儿,是清清囘白白的去,干干净净的走的?不都是连吃带拿,直到车子塞不进去了才善罢甘休?我说啥了?
结果现在倒好,一个个吃我的、拿我的,凑到一起还编排我。
我算是看清楚了,你们都是白眼狼,养不熟的那种。”
结果张囘劲话还没说完呢,就再次迎来了多张嘴的群起而攻。
“诶~,我说老大,这你就不对了。你当老大,当哥们的,有米了还不该支应我们点儿?有好处了,还不应该漏点油给我们?
再说了,我们是那种无囘理囘取囘闹的人么?既然我们这么说了,肯定就是有点根据的!”
“就是,就是!你是当老大的,不该有点风范么?”……”
“老劲,不是我说你啊……”。
“什么?你这只白眼狼,你给我指着你的小弟囘弟发誓,说实话你老大我虐囘待过你么?”
随着张囘劲这个主角加入战团,这一桌子彻底变成了集贸市场,七嘴八舌的彻底闹成了一堆。
原本因为这帮人坐没坐相,就不知该上前提醒还是视如不见的礼宾服囘务生,因此变得越发的纠结了。这都开始拍桌子斗嘴,扯着嗓子吵架了,这已经不是影响形象的问题了,这都已经开始影响到餐厅的气氛,开始影响到周围人的就餐了!
见到自己家的老板,仍然还是那副很陶醉很纠结的样子,还在魂游天外之中,似乎短时间内没有清囘醒过来的意思。这位礼宾服囘务生反复思量了一番后,终于咬了咬牙,还是冒着‘摸老虎屁囘股’的危险,走上前去。
这位小弟的思量颇有道理,他想的如果因为自己不阻止而被处分甚至辞退的话,那么自己算是‘失职离职’。如果自己因为恪尽职守,但触怒了老板而被辞退的话,那么错在老板一方,自己不但算是光荣离岗,而且还能得到一份不菲的赔偿。
两害相权,取其轻!
“各位先生、女士,对不起,稍微打扰一下!请问各位交谈时,是否能够稍微压低一下音量,恐怕您们的交谈已经影响到其他人的正在就餐的客人了!谢谢你们!”
直到这位礼宾服囘务生很有礼貌的提醒,这帮子已经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快把这里当成山头儿寨子里聚义厅的家伙们,才恍然想起,这里不是华夏餐厅的包房,这里是臭规矩很多的西餐厅。
尤其当这帮家伙在被提醒后,扭头看去时,更是看到了那些衣冠楚楚的食客们,一双双鄙夷、不屑、好奇的眼神。
于是,这些人就像是正兴头上时,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似的,斗嘴的热情消退了许多。
直到这位礼宾服囘务生离开,这帮家伙也没有热情起来。毕竟压着嗓门寒暄,实在不是这哥儿几个的习惯,尤其是对天生大嗓门的沈姑和肖非来说,更是堪称煎熬。
于是憋屈的小声胡扯两句后,沈姑就一脸不爽的提议道:
“我说哥儿几个,咱还是走吧,找个能随便嚎的地方,继续喝酒吹牛去,在这儿实在憋屈。再说了,咱这顿反正都吃完了,再在这儿干耗下去也实在没意思,你们说呢?”
沈础的提议,得到了大家轰然的响应。
西餐厅这些规矩太多了,让这些凑到一起就安稳不下去的家伙们坐在这里,就像是被绳子绑住了似的,浑身不自在。
就算是曾经因为家教因为发展方向,而非常频繁出入于这类场合,习悄于这种氛围的三位大家少爷、小姐,其实都更喜欢那种自在的气氛,更何况出身草根,一向没规矩的的其他人?
也许他们在餐桌上大吵大闹,会被人看做是没素质的表现。在西餐厅这种自诩高雅的地方,属于被鄙视驱赶的恶客。在华夏自古传统的‘食不言’寝不语,规条中,也是该被训斥的恶囘习。
但是,这些受不得束缚的人就是喜欢自囘由,就死不喜欢这种所谓高雅,所谓伸士。
于是,在沈姑的提议获得全票通囘过后,这帮因为有点积食儿而尚未把气儿喘匀乎的家伙们纷纷抱着肚子站起身来……”与布鲁姆老头儿打了一个招呼后,就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
最终,整张桌上就只剩下了布鲁姆老头儿一个人,靠坐在那里,依然保持着那副‘思考者’的架势。
这老头还在元神出窍的魂游天外呢!
此时的布鲁姆只顾的上回味张囘劲每一道菜式的余韵;
此时的布鲁姆只顾的上努力回想张囘劲在烹饪时的每一个细节以期对自己厨艺进步有所助益;
此时的布鲁姆只顾的上在脑子里挖空心思的琢磨,如何、用什么样的代价、采取何种手段,能够从张囘劲那里弄到那些对于法国菜厨师来说,堪称无价之宝的东西。
对布鲁姆老头儿来说,张囘劲简直就是一个能与黄金城、亚特兰提斯遗迹相媲美的巨大宝藏。
法国菜是要求与美酒能够完美搭配的菜式,而张囘劲有最完美的配菜美酒‘软玉’!
法国菜的最重要的一环,甚至可以堪称法国菜灵魂的,就是能让菜品味道饱满、口感动人的酱汁!
而张囘劲无论是调拌鱼子酱沙拉的酱汁,还是浇在‘酒煎鹅肝酱’上的酱汁,还是配给‘煎龙虾肉’的酱汁,还是能够深层挖掘‘板烧白松露’山野气息的酱汁……所有菜式,所有酱汁虽然五花八门,但却同样能让布鲁姆老头儿如尝神品仙肴。
这三种纠结的思绪就像是三段运算量庞大的程序,彻底占用了布鲁姆老头儿的所有脑细胞、所有‘内存’。
所以无论是这些家伙在自己餐厅中大声喧哗,还是那位手下的礼宾服囘务生的前来告诫,还是张囘劲这帮人离开前的告别,落到这老头儿耳中,换来的全是‘没有响应’的结果。
那是真正的魂游物外,对身外一切动静都充耳不闻。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二十二点,餐厅中的客人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位的时候,似乎已经死机的布鲁姆,才如大梦初醒般的醒过来。()
415 纠结的高卢雄鸡()
当布鲁姆老头儿终于从纠结的思绪中转出来,当他的一双老眼,终于重新有了焦点,刚想立刻和身边的张劲展开第一轮关于美酒、关于酱汁秘方、关于烹饪独门技巧的转让,进行试探性谈判的时候,却在一扭头之后,愣住了。
原本坐着张劲的位子上空空如也。
不但如此,原本围坐在这张桌子边,似乎前一刻还有人的所有座位上,全都空空如也。
不但如此,原本高朋满座的整间餐厅中,此时也突然变得伶仃寥落。
布鲁姆老头懵了,在他印象中,他的这一愣神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前一秒钟的这么多人,怎么在一眨眼间就不见了?
见鬼了!
脑袋懵懵的布鲁姆老头儿在呆呆的愣了几秒钟后,连忙招来就在旁边伺候着的服务生,火烧火燎的问道:“人呢?之前和我坐在一起的人都哪儿去了?之前这满屋子的人都哪儿去了?”
这位服务生虽然看向布鲁姆老头儿的时候,眼神有些怪异,就跟见到精神病人似的。
不过还好,这位服务生还算清醒,他还知道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儿就是自己的大老板,就是掌握自己饭碗的人,所以即使他一肚子古怪,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说:“您是指之前和您一起共进晚餐的那些人么?他们已经离开有好一会儿了。至于您说的这餐厅里的其它客人,也是在吃过之后就离开了。毕竟现在早就已经过了晚餐的高峰期……”
“离开了?好一会儿了?为什么离开?什么时候离开的?你说过了晚餐高峰期?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还有些懵懂的布鲁姆老头,张嘴就吐出一大串儿的问号,砸的这位看似精灵的服务生也有些发懵。
这位服务生愣了一下后,这才扭过头去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回过头来答道:“他们走的时候大概是八点左右,现在已经是十点一刻。他们离开,似乎是因为他们认为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