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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慕不再看她,敛下神色想要离开,还未反应过来,腰部便被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制住。那力道看似平稳,却似入了她五脏六腑一般,寒冷而生硬,凌厉霸道的气息,逼得她不禁屏了呼吸。
桑慕一怔,许久,才转过头来。
矜贵优雅的男人不知是何时来的,俊逸立体的五官表情淡淡,一手环着她,一手优雅而漫不经心的抿着杯中的香槟,眼眸朝周遭一瞥,却使所有人变了脸色。
“顾先生”向语桐动动嘴,盯着男人伏在桑慕身上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周围的名媛看她还愣在原地,偷偷给她使个眼色赶紧拉着她散了。
“怎么,借不到钱心情不好?”待周围人散去,男人低头,线条分明的下颚抵着桑慕的脑袋,略带酒精气味的热气扑向她的脖子,暧昧而亲昵。
桑慕本有些发虚的身子猛然一震。
顾奕怀怎么知道她是过来借钱的?
一个不安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她蹙眉转头,一瞥眼,就触到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还有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
胜券在握又带着玩味的表情。
她的心,终于沉到最底。
“顾奕怀,我爸爸的事,你插手了是不是?”桑慕声音有些颤抖,转头看他。
她就说怎么父亲的病并无明显恶化,怎么就突然可以保外就医,她回国唯独跟他有了一丝交集,这幕后的人,可想而知。
“对于我感兴趣的女人,当然是能帮责帮。”
他感兴趣的女人?桑慕失笑,却在这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有。
拍卖会上他果真不是在开玩笑。
她这算是被顾奕怀盯上了吗?
心烦至极,甚至忘记推开身后的男人,只举起手焦躁不安的抿一口自己杯里那杯酒。
“桑慕”身前,周宥辛还未离去,看着她娴熟饮酒的动作,声音微微颤抖,“你什么时候会喝这么烈的酒?”
桑慕淡淡看一眼酒杯中澄黄的津液,再抬眸,睥身后的男人他一眼,冷淡挑眉。
“很烈吗”
淡漠而轻薄的一声轻问,却根本不是要回答,下一秒,她嘴角清魅勾起,仰颈将那淡黄色的液体全数吞进胃里。
十分钟后。
火热袭来,酒劲用意识已经将要控制不住,桑慕浑身都是汗,胃里翻滚着滚烫几乎要将她烧起来。
明明绵软舒适高档座椅,她却如同浑身扎了刺一般坐立不安。
“地址?”
昏暗不明的车厢安静得过分,左侧,顾奕怀手扶在方向盘上眸子注视着前方,气息平稳压抑,隐在暗处的侧脸轮廓坚毅魅惑。
车已经开出别墅区。
地址?
桑慕忍者胃里的不适,强迫自己用最清晰的思路跟他对话。
“顾先生到底什么意思”
大庭广众之下把她从尹宅抱了出来
“什么意思?”顾奕怀瞥一眼那路灯跳跃下的酡红面色和迷蒙双眼,嘴角一勾,“只是不希望我以后的女伴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而已。”
“顾先生,”桑慕强忍着不耐,紧紧沉眸。“是那天我的意思不够明显吗?我对你的提议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非常抵触。
顾奕怀笑,“你都没问为什么不是吗?”
“为什么?”
毫无感情的三个字,顾奕怀抬眸,车内后视镜里女人的不屑与抵触那般明显。
他眉眼一冷,噤了声。
桑慕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冷笑。
她不问为什么,是因为她知道他是个狠厉直接的商人,谈判对他来说永远没有失败。
这世上的东西于他来说有着直接而简单的生存方式,而他最常做的事情便是用认为合适的报酬,换取他所觊觎的商品。
她于他没有感情,难听点说和商品无异,有感兴趣的时候,也会有厌烦用旧的一天。
做他的女人,无疑能让她以最快速度摆脱现下的处境,可惜,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掌控的,她不想用讨好换来最终被抛弃的下场,哪怕过程有诸多收益。
第7章 如今,你是后者()
更何况,他的心冷她四年前就已经见识过了不是么。
窗外霓虹渐盛,车子已经缓缓驶入了市区——在明明连目的地都不知是哪里的情况下。
顾奕怀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是别人的道路,若有兴趣,持手操纵的人也是他。
红灯,市区中车速慢下来,路灯跳跃下的那张侧脸慢慢有了温度,望着眼前的一路喧嚣,他勾唇,朝一侧的女人缓声道,“做我的女人不会吃亏,至少不用因为钱而发愁,所以我不明白,桑小姐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
“我也不明白,想做顾先生女伴的女人趋之若鹜多的数不胜数,顾先生又何必和我过不去?”唇角噙着奚落,桑慕甚至不再看他。
女人脸上的不屑那番明显,顾奕怀视线触到,移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攫住她的下巴,稍加力度,逼得她睁开眼睛。
细细审夺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许久,他嘴角竟出了一丝笑意。“桑慕,你还不明白?我顾奕怀不想要的东西,会摧毁的彻底,想要的东西,也从来逃不出。前者,四年前你就知道了不是吗?”
“”
“如今,你是后者。”
车子在路口灯下停着,气氛已经冷的不像话。
桑慕浑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凉了下来,怒意渐盛,连身子都禁不住微微颤抖。
顾奕怀眸子不轻不重的落到女人身上,甚至怀疑她会失控甩他一巴掌。
可她忽然笑了,明媚倾城,“你想让我做你女人是不是,可以。”
“但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丈夫,想要我做你的女人”清浅温淡,她唇角的勾起的弧度像画里没有感情的妖精,“娶我。”
“”
顾奕怀轻声笑出声来。
“不知道你是太贪心还是太天真,”他笑里揉着最高高在上的矜贵温润和最不屑掩饰的轻蔑讽刺,“顾太太的位置,不是你在四年前上了我的床你就要的起的,而且什么也没发生不是么?”
桑慕很快将他的话里的意思转换过来,心底笑出声来。
换言之,如今她要的起的顾奕怀女人的位置,是因为四年前那晚她误打误撞的上了他的床?
这算什么?
愧疚吗?因为四年前那件遥不可及的事,在她回国的当天便向她抛出他自认为条件的橄榄枝?“顾先生若真有这份同情心当年也不会做出背弃朋友的事来,现在说这冠冕堂皇的话,不嫌晚吗?”
冷冷撤回下巴,丹蔻指尖摁下车锁按钮的一瞬,她双膝顶开车门,头也不抬地跳下车子。
“靠,不要命了啊!”
一辆右转的车子呼啸而过,险险擦过她的身子,轿车司机一秒后急刹,探转过头来对她破口大骂。
脚腕痛意传来,桑慕咬咬牙撑起起身子便要走,手腕被猛然扼住,力道之重,她险些摔到车门上,“你在做什么?!上来!”
顾奕怀身子从驾驶座探过来扼住她,咬牙,紧绷着怒气的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女人几乎瘫倒在车门一侧,一张小脸红的不正常,盘起的头发早就凌乱的散开,本来端庄大方的礼服v领滑到了肩头,圆润粉红的肩头上微微沁着湿意,紧紧的皱着眉。
“顾先生”明明迷离且朦胧的眼眸,却出奇的冷静,桑慕微喘,吐句字字分明,“我觉得,跟你这种虚伪自大的人多待一秒钟都是折磨”
“又怎么可能当你的女人与你共处?”
“除非,今天我这脑子真的被车撞了”
“”
顾奕怀没有见过穿着晚礼服和高跟鞋在车流里飞奔逃窜的女人。
更甚的是,满身酒气,摇摇欲坠。
霓虹,车流,噪声,那些混乱不堪在顾奕怀的冷眸里全数成了模糊昏暗的安静布景,几欲眦裂的瞳孔里所有能捕捉的只是那车流里穿梭的一抹紫色轻纱。
甚至迟了几秒,那身影周遭的刺耳鸣笛和慌乱刹车声才传进他的耳朵。
到底是怎样的抗拒和厌恶才会这般逃离。
扶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愈握愈紧,咯吱作响的骨节昭示着男人的愤怒。
“碰!”
黑色的车门开了又关,下一秒,黑色的身影顺着车流而去,只留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停在绿灯之前。
整个十字路口,冻结一般的怒气。
桑慕踉跄的看到租住的酒店招牌时,脚底痛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下车的地方其实离她住的地方不算近,走走停停,回到酒店时候已经差不多十点。大概现在的样子真是太过狼狈,她歪歪斜斜踏入酒店大厅的时候便引得大厅里的客人频频侧目。
目光,暧昧而无礼。
“桑小姐”前台领事认得这个容貌极美的女人是昨天晚上才入住的房客,放下手中的工作急急急走上来,“需要帮忙吗?”
“你可不可以送我回房间?”眸光朝门口一瞥,桑慕皱眉恳求。
快到酒店,才觉得有人再跟着她
“好的小姐。”
领事点点头。礼貌的引领着桑慕,两人的身影在电梯门的闭合间消失于众人的视线。
旋转玻璃门外的目光这才收了去。
冯毅把车稳准的停靠在街道一旁从驾驶座下来,就看见隐在昏暗处的忻长黑色身影。
男人脸上的神色,半是疲惫半是阴郁。
向前走的脚步顿了顿,冯毅抬眼打量了下这个地方偏僻的小酒店招牌。
顾先生把车停马路上不管,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回顾宅。”
不待他问出口,顾奕怀已经转身,脸上的寒气几乎要把这夏末的暑气耗光。
冯毅应声,恭敬的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回到车里突然想起口袋里的东西,递出来。
一个海蓝色的信封。
“顾先生,沈小姐最近的书信越来越频繁了,大概是想家了吧”
“嗯”
男人颔首,看着封面上的秀气小字,眼中,终于有一丝柔软。
“冯毅,”一番思量后,他向一旁认真开车的助理开口,“提前给阿玦安排回来的住所”
第8章 那……姐姐留下来换妹妹?()
第二天一早,桑慕早早便起身,赶往南城监狱。
盛夏已过,初秋的中午阳光正好,街头梧桐笔直的排成一道优美的风景线,抬眼,天空干净漂亮的就像法国街头的风景油画。
监狱外的天都是这么蓝。
大门口,桑慕正怔愣着出神,黄律师远远的瞧见那抹清丽的身影,推了推眼镜走过来。
很久不见她这番打扮。
上身白色的印花纯棉t恤,下身是有着破洞的水洗九分牛仔裤,脚上踩一双裸粉色的浅口高跟鞋,简单却清丽。
一如四年之前,毫无心事那般。
“黄律师,这里是五百万。”
见黄律师走来,桑慕从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剩下事就拜托你了,我父亲这个病,很耗身子”
黄律师点头收下她那张卡,尴尬的四处瞅瞅,早上这条路上行人并不多,这才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分文件,简单快速的给她分析了几笔资金的补漏问题。
这个姑娘日子过得越来越“逃避”,有些就算是合理的人情要求也不会轻易跟别人提。
他知道她很难承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