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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淡洒在波光潋滟的湖面上,孟珣将马拴在一株树上,萧若水放眼望去此处除了这一片湖,到处都光秃秃的,算不上景致优美,却别有一番北地戈壁的苍凉壮阔。
萧若水聆听湖波荡漾,感叹道:“阿珣,你带湘妃笛了没,我想听你吹曲。”
孟珣看她神情殷切,不想扰了她的意,信手摘下一片叶子,“笛子我虽没带,若你想听我自可设法满足你。”
说完他对着湖波吹起叶哨,哨声铿亮清脆,虽不若笛声悠扬清越,却配得起这北地风物,这约会约得意境虽好,九月胡天的风还是彪悍凛冽的,萧若水干站着冷,于是抽出凌云剑在湖畔边意兴而舞,她一个翻腾,发髻松落,满头青丝随即被风散开,流云剑法舞的越发行云流水,她连挽剑花,凌云剑带了内力,反射出寒白剑光,冲的几点浪花溅到岸上,孟珣停止了吹哨,而她已舞得忘情,剑力震得湖面涟漪几圈,月辉不安动荡,她沉浸其中寒声念道:“碧落日空凌,策马长歌行,风起云飞扬,谈笑酒千觞。”念到最后她的剑试完全失去控制。
孟珣见她失魂落魄,赶快上去阻止了她,萧若水看着地上的凌云剑,满目凄怆的扑进他怀里,悲哀的凝注着他道:“阿珣,我想我爹,我想林府了,枉我一身武艺,却连灭族之恨也报不了。”
孟珣只能连连安慰她:“放心,总有一天你能替林御史洗清冤情,但在那之前,你首先不能先败下阵来,你刚刚太危险了,习剑之人讲求心境平和,你刚才分神,那样很容易伤到自己,以后切莫再胡思乱想。”
她拥在孟珣怀里过了好久才镇定下来,负疚道:“阿珣,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孟珣吻了她的额头,低声道:“你若不想让我担心,以后就别做些让我担心的事。”
然后他捡起凌云剑还给她,问她:“刚刚你舞剑时,内力大增,按理说来你的内息并没有那样深厚,平时你顶多就是两三层,刚才至少达到了七层以上,触发出了凌云剑光。”
萧若水的表情也很疑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我舞着舞着突然体内就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内气往外冲,可你阻止了我过后,那股内力就消失了。”
孟珣仔细回想了一下,分析道:“我记得你舞剑时念了几句诗,难道和此有关。”
萧若水也想起来了:“碧落日空凌,策马长歌行,风起云飞扬,谈笑酒千觞。”
“这诗是凌云剑法的剑铭。”她像是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又尝试着舞起剑来,果然内力又增,剑上勾留的寒白剑光时强时弱,极不稳定。
“若水看来你这流云剑法与这剑铭有关。”
萧若水将剑别回腰间,道:“可惜这剑谱没有下阙,再怎么习也不全。”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找出灭门凶手,别的事情她不太在意,很快就将这事抛之脑后。
待他们回营,士兵都已休息,孟珣突然瞧见几个黑衣人鬼祟接近平王营帐,被侍卫发现,他和萧若水驰到平王营帐,发现无事,自己赶紧驰马去追。
追出老远,看到之前两个侍卫倒在路边已死,他心感不妙,沿路去追,没注意到地下的绊马索,差点摔倒,前面高丘上,一人背影笼罩在阴沉月色中。
孟珣紧追上去,坦荡对着黑影警道:“前面何人,为何深夜入营行刺平王。”
那黑衣人冷飕飕的狂笑。
孟珣反应过来,目光变得锐利,“是你。”
黑衣人轻漫转身,和孟珣几步之远,阴沉问候:“少主,别来无恙。”
孟珣疏冷道:“你还未死,我又如何无恙。”
燕尘慢慢走近他,恣意道:“少主言重了,属下今次是来帮你的,不是你的敌人。”
孟珣嘲讽:“燕尘你少跟我攀亲,你是玄林阁阁主,我是玉昆门门主,我们本就水火之势,受不起你一声属下,你也没资格成为我的属下,好自为之。”
燕尘又吹响了雀哨,肃南速度极快出现在了他的旁边,等待他指示。
第133章 协谈()
正在这时,李越的人马也赶近,孟珣听到杀伐声,冷道:“燕尘,束手就擒,我还可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燕尘毫不动心,与他较量:“当下你们和狼族的实力差距,我想你应该猜量的到,你们虽然人多势众,部队精锐,到底是敌不过狼的。”
孟珣微微动容,“你想说什么?”
燕尘不紧不慢:“先让你的部队退下,我慢慢与你协谈。”
孟珣爽快道:“好,我且听你一言,可若你别有心思,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他速转身对着前面刀光剑影大声道:“李都司你先带队退下,我无大碍。”
双方同时停止了打斗。
李越喊道:“平王殿下交代过必须带你安全撤回。”说着他就要带队冲上去。
萧若水拦住他,“李都司,我们先后撤,孟珣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可以全身而退。”
李越听信了她的话,后退随时准备发战。
“燕尘,你现在可以说了。”
“肃南,向少主行个礼。”
肃南冷肃行礼。
“你这是何意。”
燕尘慢慢道来:“你们和狼族之所以鏖战至今,是因其你们敌不过狼族天生的训狼术,只要你淮南狼军能找出一人会训狼,自可退敌,可惜你们一直没找着。”
孟珣正视肃南,想起了上回和他交战,无论是行为还是攻法都与前阵和图不花的狼厮斗一模一样。
毫无疑问:“他会训狼。”
“狼族以为只有他们会训狼,万料不到在千里之远的中原也有懂训狼之术的人,这次我把他交给你,足以对付狼族。”
孟珣不便答应,疑问:“燕尘,你一向附拥临王,为何三番五次要帮平王,如果只是为了朱雀符,这理由似乎过于单薄了。”
燕尘阴笑一声,“少主,我果然没看错你,临王虽然求我,用我,未必能放心我,我安插在他身边的亲随早已探到,他已对我动了杀机,若我所料不虚,当是他得势之日,就是我生死之际,而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
孟珣疏淡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帮你这个叛徒。”
“玄林阁本是玉昆门的分界,即使独立江湖数年,正如国与国之间合久必分,到最后都会殊途同归。”
“如果少主肯帮我,我愿将朱雀印交还,率众归附玉昆门,从此江湖之上再不存在玄林阁。”说完他单膝跪下,以示真诚。
孟珣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他的看法,他相信一个在外做惯了统治者的人,是不会轻易归顺于谁的,何况还是长居于暗门的人,在玉昆门里除了明就是暗,换句话来说只有纯粹的非黑即白,他不可能会相信燕尘,只是好奇他说的生死大事到底是指什么。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燕尘,只要你具体说出是哪件事动摇你解散玄林阁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燕尘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少主,这件事具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若你答应了我对你来说绝对是有力无害。”
“你想帮平王得到王位,但现在临王在朝中的地位除了张相,谁人能及,京畿三大营其中有两营的兵都暗中归顺于他,可能你还不知道你出征后,尚书府的大小姐也就是你长姐现在已经嫁给了张广豫,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临王的眼线,且还有黎国公主暗中相助。”
“而平王有什么,无非就是王上的喜爱,若真举事,到时属下敢担保以平王现在的实力绝对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而你如果肯接纳我,临王身边也就多了一个眼线,以我燕尘的能力未必对付不了临王。”
孟珣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以为有你帮助我们就足够与临王抗衡?”
燕尘扯出一丝阴森的笑意:“如果我不帮助平王,他连与临王抗衡的资格都不够。”
孟珣沉默了一小会儿,淡漠道:“这么说你是非要我同意你,非要耐在玉昆门了。”
燕尘的意思很明确,“少主这买卖划算,若到时平王翻脸,你也有能力保全。”
“比起平王来,我觉得你翻脸的概率更大,原来你的目的根本不是朱雀符,想要找的也不是它,而是我,和你做买卖风险大于利益。”
燕尘顺接一句:“我知道我的话少主不能尽信,但至少现在是有利益没有风险。”
黑夜里燕尘的目色灰灰暗暗,暗泛冷光,直直的盯着孟珣。
孟珣有些讨厌这样的眼神,像是蛰伏的狼,随时都有可能给对方致命一击。
他的目光渐渐沉了下去,变得明远而深邃:“我可以答应与你的合作,朱雀符不在我手上,但我可以想办法交给你,现在我如果要你对我保证什么也不过多此一举,你把肃南交给我吧,但你玄林阁想要归附我,等平王上位再谈。”
“趁他们还没有发现你的身份,赶紧走吧。”
燕尘起来,贯注内力顺手在肃南后背狠拍一掌,肃南喷出一大口血,虚弱的倒在地上。
孟珣震惊:“你这是干什么。”
“少主安心,肃南野性难训,中了我的寒冰掌,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属下先行告退。”
说完他撂下肃南,带着玄林阁的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越带兵去追,被他挡住:“他不是我们要追杀的人,放他走。”
李越发现了那个孩子,拔剑指着他:“此人是谁。”
“李都司万不能杀他,他能训狼。”
萧若水走过去,看他满嘴的血,蜷缩在一起,小心的用帕子想去给他擦嘴,哪知那小子立即瞪眼推到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萧若水被他瞪得发寒,孟珣搀扶起她,解释:“这孩子顽劣,你不用怕他。”
萧若水像个没事人,“孩子顽皮就需要教。”然后她换了一副嘴脸像个怪阿姨,“狼崽子,告诉你你是个人就要有人性,你再野,别怪大哥哥不给你饭吃。”
寻找食物是生物的天性,是狼是人都离不开,这招奏效,肃南恢复了平静,只是怯生生的打量着萧若水,这就对了,说完她拿着帕子擦掉他嘴上的血,肃南不动声色,只是好奇的盯着她看,眼里有了属于他这种年纪的天真。直到萧若水擦干他嘴边的血,他还盯着她看。
后来随军回了营帐。
第134章 探索()
安顿解释好肃南,孟珣疲惫的回到了帐子里,思来想去燕尘今晚的话,更令他担心的是自己轻易放过了燕尘,且还与他达成交易,萧若水会怎么想。
该来的总会来,萧若水满腹疑虑的到他帐子里,开口就是一通问题:“那个孩子是谁,今夜你遇上了谁,为何你会放了他。”
面对她的追问,孟珣不知如何作答,到了一杯热茶递给她,“天冷了,喝杯热茶暖暖。”
萧若水紧迫的对上他平静的目光,声音从心底闷出:“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还是你有事瞒着我。”
孟珣平适微笑:“沿路来的流匪而已,胆大想劫持平王换钱,他求饶我就放了他。”
萧若水的目色渐渐平沉,面对他音沉如水:“孟珣,你骗我,如果真是区区几个流匪,你不会表现的如此平静的不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