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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跟胡明雅打完电话,希侬美美地收拾了一番,准备跟胡明雅一起去医院探望苏遇暖。
听说那个女人的孩子没了,希侬别提多高兴了。
现在的苏遇暖肯定是要多落魄有多落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定很让迟玄倒胃口。
自己今天的这一身打扮,素净却不失抢眼,大方却不失亲和力,迟玄见了,一定眼前一亮。
兴冲冲地拎包出门,连招呼也没给家里打一声。
胡明雅说会派司机来接自己,果然一出门便瞧见了一辆劳斯莱斯,车门旁,恭敬地站着一名司机。
“希侬小姐您好,夫人让我来接您。”
希侬派头十足,淡淡地点了点头,便等着司机拉开车门,然后一屁股坐了进去。
前来接人的章贺鄙夷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也随即上车。
“伯母是在等我一起用早餐吗?”
希侬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今天起得早了点,一直都在忙着化妆搭配衣服,连早餐都还没吃,她快饿死了。
章贺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恐怕不能了。”
希侬白了他一眼,“那你不早说,调头调头,我要去吃早点!”
“不好意思小姐,这里是不允许调头的。”
“你会不会开车啊!那你随便找家酒店停下,让我去吃个早餐!”
“真抱歉,时间紧急,夫人还在等着您,到了之后再说吧。”
希侬真想破口大骂,可想到这名司机毕竟是迟家的司机,只好忍着。
“那你开快点!”
章贺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现在要求快一点,之后可就只剩下后悔了。
希侬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根本没去留意窗外景致开始变得萧条。
车子开到目的地,一个急刹车之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希侬揉着自己被撞得发红的额头,抬起头来,对着章贺大骂:“你找死啊!会不会开车?还是你想撞死我啊!”
不断地揉着脑袋走下车,希侬愣住了。
到处都是沙漠一般的废土,连植被都稀少得可怜。这里是哪里?
意识到情况不对,希侬转身想跑,却被章贺及时拦住。
“希侬小姐,请吧,我们少爷该等急了。”
说完便推着希侬朝前走。
“你们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人!你们就不怕我报警把你们抓起来吗?!”
像是听到了多好听的笑话一般,章贺嘴角上扬,嘲讽地看着希侬,“那也得希侬小姐能见着警察才行啊。”
希侬慌了,忍不住四下张望,可除了废地就只有小工棚了。
看到这件摇摇欲坠的工棚,希侬心中一跳,她好像听说过这里。
希侬猜得没错,这里正是之前藏匿苏遇暖的地方。
被推搡着进了屋,希侬回头骂了一句粗鲁人!
虽然当时她没有亲自过来,但计谋那些都是她想出来的。
一进棚,希侬吃了一惊。这里的布置跟之前的一模一样,皆是出自她之手。
章贺令人将希侬绑起来,然后一掌将她推倒在地,坐在凳子上,低头俯视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你们是不是要钱?那你把我放了,我可以给你好多好多钱哦。”
“谁稀罕你的钱!”章贺本吐口口水给她,但他也是个有涵养的人,做不来这般小混混的行为。
希侬挣扎着要站起来,章贺却踢了她一脚。
“啊!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不是苏遇暖派来的?!”希侬痛呼一声倒在地上,身上白色的裙子已经沾上了不少泥土,她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章贺脚踩在她胸口上,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事实上,他也没将这个蛇蝎心肠的人当做女人。
“你真是活腻了,敢绑架迟太太,现在,也该让你尝尝被绑住的滋味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快点放了我,不然伯母不会饶了你的,我爸爸也不会饶了你!”
“来人!堵住她的嘴!”
章贺懒得再跟她废话,冲着身后挥挥手,让人将希侬绑在椅子上,还堵住了她的嘴。
充斥着异味的破布条塞进嘴里,耳根子瞬间清净了不少。
“希侬小姐,好好享受吧。如果你能顺利逃出去,我们少爷自有大礼相送,逃不出去的话,那就只能等死了。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会留下人来看住你。怎么样,可比你仁慈多了吧?”
希侬不断挣扎着,嘴里发出“唔”“唔”地声音,章贺却像听不见一般,直接给忽视掉了。
“好好看住她,暂时不要动她,一切等少爷发落。”
“是。”
章贺拍拍手,又回头看了一眼希侬,冷笑一声,径自离去。
希侬的事情已经办妥,迟玄也没放在心上,要收拾那个女人,简直易如反掌。
真正令迟玄担心的却是苏遇暖。
今早醒来之后,苏遇暖便不怎么说话了,迟玄找她说话,她也只是勉强笑笑,大多时候都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
现在已经入秋,外面的树木已经纷纷开始落叶。
苏遇暖就像这些枯萎的花草一样,一天比一天黯淡无光。
她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迟玄心急如焚,偷偷跑出去咨询心理医生。
医生说,苏遇暖这是典型的心理受到重创后引起的抑郁症,如果不及时开导,会变得很麻烦。
可是迟玄却很不明白,苏遇暖好生生地怎么会开始抑郁了呢?
第137章最好是一辈子()
咨询完医生之后,迟玄回到了病房。
坐在病床前,将苏遇暖的脸扳正面对着自己,然后严肃地说:“跟我说话。”
苏遇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抬起手想要挣开他的手,迟玄却更加大力地搂着她的脸。
“不是说要报仇的吗?你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
“回答我!”
力气渐渐加大,苏遇暖痛得闭上了眼睛,迟玄连忙放手。
“对不起。”迟玄搂着她,轻轻揉着被他捏红的地方。可苏遇暖却仍旧没有反应。
“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说话了吗!”
“好!很好!那你就这样吧!最好是一辈子!”
迟玄生气地站起身来,见苏遇暖仍是无动于衷,心里怒火更甚,生怕自己将怒火转移到苏遇暖身上,迟玄气呼呼地甩门而去。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苏遇暖惊得一哆嗦,朝门口看了一眼,又重新躺了回去。
没一会儿,迟玄又是满脸温柔地走了进来,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银耳红枣粥。
“喝完粥暖暖胃。我亲手炖的,都喝完!”
迟玄放下粥,将苏遇暖抱起来坐直,然后将粥摆在她面前,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送到苏遇暖的嘴边。
索性苏遇暖只是不爱说话不爱笑,吃饭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要是连饭都不肯吃了,那迟玄真会抓狂的。
看她大口大口的吞咽着,迟玄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暖暖,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你很久没理我了,我觉得好孤单。”
苏遇暖伸手摸摸他的头,依然沉默不语,继续喝着粥。
这也算是抑郁症的一种症状吗?
“迟玄!你把希侬弄到哪里去了?!”门口,胡明雅气冲冲地推门而入。
两人齐齐抬头望去,迟玄一脸愤怒,苏遇暖确实不明所以。
胡明雅看了苏遇暖一眼,径直走到迟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马上把希侬交出来。”
“我不认识什么希侬,我只知道她是谋害我妻子,杀害我儿子的真凶,你觉得我会放过她?”迟玄放下碗,站起身,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苏遇暖靠在病床上,安静地看着这两母子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执起来。
“我跟你说了,希侬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孩子!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乱说!”
这么光明正大的偏袒希侬,真叫苏遇暖心寒。
迟玄脸上冷了几分,因为顾忌着苏遇暖,所以不好多说什么。“在我这里,苏遇暖的话就是绝对的证据!你不信是你的是事!要找人也去别处找!”
这些年自己一直孤身一人,都是希侬这个丫头陪在自己身边,没人比她更清楚希侬是个多么善良的女孩子,可迟玄偏偏因为苏遇暖无凭无据的一句话就把人关了起来。
眼见着跟迟玄说不通,胡明雅将枪口对准了苏遇暖,“苏小姐,原本是我迟家对不住你,但是希侬是无辜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放过她,她对你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苏遇暖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偏过头,专心欣赏着窗外的秋景。
迟玄将胡明雅扯到一边去,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自己瞎了眼就别怪别人说实话!这里不欢迎你,滚。”
“迟玄……”苏遇暖到底是听不下去了,原本一对好好的母子,就因为自己一个外人,硬生生地反目成仇。
迟玄回过头,惊喜地看着苏遇暖,她终于肯说话了。
苏遇暖慢慢地走下床,边走边说,“站在你面前的是你妈,不是敌人!态度好点!”
走到胡明雅面前,苏遇暖停住了脚步。
“伯母,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就那么认定我说的一定是谎话,而希侬就是无辜的。正如您所说,我没有理由诬陷她的。我不太会说话,也不懂得怎样来讨您的欢心,但是不代表我苏遇暖就是软弱无能,任凭别人颠倒黑白的软蛋!”
“遇到这种事情,伯母您还是好好查一查比较好,不要有任何偏袒,认真地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我在无中生有,还是您被甜言蜜语蒙骗了这么多年!”
说完,也不等胡明雅回答,又重新躺了回去。
在跟苏遇暖打交道以来,她对自己一直都是礼貌客气的,即使再生气也从未这样言辞激烈过。
意识到好像被一个小辈给教训了,胡明雅脸色十分难看。
“苏小姐,如果我连看人都不会,那么迟玄也不会被我拉扯这么大。”
“……”
苏遇暖又恢复了沉默,病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当然也只是胡明雅一人尴尬。
“这就是你对待长辈应有的礼节吗?”
“……”
拳头捶在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劲,胡明雅气呼呼地转身离去,苏遇暖却开口了。
“伯母,如果您跟我一样,废了双手,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你就能体会到我现在我的心情。不然的话,请您不要再来教训我,您别忘了,我和迟玄的孩子,也是您的孙子!”
胡明雅背对着苏遇暖,身子一震,随即铁青着脸,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离去。
迟玄抱着苏遇暖,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如果不是自己,苏遇暖就不用经受这么多罪了。
苏遇暖摸摸他的头,叹了一口气说,“一切都是你我心甘情愿,说什么对不起。”
迟玄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闷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说话了。”
“我只是累得很。更何况,就算是你妈妈,骂到我鼻子面前了,我能不解释一下吗?”
“所以还敢教训起我来了!”
苏遇暖轻轻一笑,过了好久,才又说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