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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锦绣没想到季十七说话如此直率,稍微一愣后说道:“当今圣上第三子周信。”
听薛锦绣这么一说,季十七的脸上有点不好看。薛锦绣将季十七的这变化看在眼里,向苍玺递了个求助的目光。
苍玺会意,将季十七拉到一边说道:“我这表妹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十七你行个方便好歹去看看。”
“你这混蛋向来不给我揽什么好差事”,季十七没好气的说道。
闻此一言,苍玺知道季十七还为了宋清月那事责怪他,遂而赔了个笑脸说道:“这回,你只管救人就好,让圣上与长清候欠你一个情分,你这面子可大了去了。”
季十七叹了口气,“他说的周信可是会领兵打仗的那个皇子?”
第一百七十七章出宫治病()
苍玺点头应了一声。
看到苍玺这反应,季十七偷偷看了两眼薛锦绣将苍玺又往远处拽了拽,“玺王爷你再大度也不至于以德报怨吧?那小子从前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
苍玺笑了笑,“不瞒你说,我这宝贝妹子看上老三了。我这当哥哥的不能断了她这份姻缘。”
闻此一言,季十七倒吸了一口冷气。苍玺在皇室、王室里数年长的,但真正能让他看作弟妹的也唯有四殿下周义与他所提及的这位妹妹了吧。
“你知道我想来讨厌入宫闱的”,季十七撇嘴说道。
苍玺低着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既巴望着季十七能为周信诊治,又不希望他入宫。
说实话,苍玺对周信本身没什么厌恶。他之所以这样大都拜他那位野心勃勃的大哥与母妃所致。说到底,周信也是个可怜人。
“十七”,苍玺刚开口就被季十七打断,“我知道你想劝我,我也知道你对那位锦绣姑娘是少有的真心,但我委实不能入宫为三殿下治病。”
苍玺叹了口气,拍了拍季十七的肩膀,“我理解你。”苍玺深知,让季十七入宫是一桩危险的事情,对季十七危险对高宗也危险。
说完,苍玺就要朝薛锦绣的方向走去,季十七突然叫住了他,“能把那位三殿下带出宫吗?”
闻此一言,苍玺微微一愣,“这有困难,但能克服。”
季十七笑了笑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待我给三殿下治好病你得带我去国公府看瓷儿。”
听季十七提到傅瓷,苍玺吸了吸鼻子,微微咬了咬嘴唇即刻松开,“这桩事情完了以后,我有事要与你说。”
他与傅瓷已经成亲的这件事,苍玺不预备再瞒着季十七了。毕竟,纸包不住火。事情拖得越久,苍玺的负罪感就越重。
“关于瓷儿”,季十七问道。
苍玺点了点头,季十七想问,苍玺却不予理会的径直走到了薛锦绣面前。
季十七知道苍玺是那种拿捏的住分寸的人,他不说定是不怎么至关重要亦或时机不到。想到这儿,季十七极不情愿的跟着苍玺来到了薛锦绣面前。
季十七清了清嗓子,说道:“郡主是王爷的表妹,王爷于十七有救命之恩,无论如何草民都是该卖给王爷一个面子的。只是——”
季十七故意没说下去,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着实有些过分。
“公子但将无妨”,薛锦绣说道。
“玺王爷知道,我向来不入宫闱。若是贵人你能把三殿下带出皇宫,十七愿意效劳”,季十七微微颔首说道。
闻此一言,薛锦绣吃惊重复道:“带出宫来?”
季十七点了点头。薛锦绣呵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且不说周信是不是皇子,单单说这么远的路程他身子吃不吃得消还是一码事。更何况,朝廷之上想要周信这条命的人不在少数,带出宫来他还能有命活吗?
想到这儿,薛锦绣膝盖一软跪在了季十七面前,苍玺想要伸手去扶却被薛锦绣躲开。
“我这一跪不值钱,也没有逼迫公子的意思。锦绣想请公子三思”,薛锦绣说完给季十七磕了个头。
季十七最讨厌的就是皇室的人动不动就跪下给人磕头,苍玺看得出季十七的面上已经有厌恶的情绪了,遂而赶紧冲着季十七说道:“锦绣也是关心则乱。”
说完了季十七,苍玺伸手扶起了薛锦绣。薛锦绣没有做作说什么季十七不答应她就长跪不起的话。
“锦绣,季公子也有难言之隐”,说着,冲着薛锦绣使了个眼色。
薛锦绣体会不到这个眼神什么意思,但言多必失的道理她懂,遂而没再多言。
见局面还在掌握之中,苍玺说道:“不如让老三去我玺王府治病,也劳烦十七多往我府里跑跑。”
这个说法还多少说得过去。让周信去玺王府养病纵然也不是个妥当的理由,沈贵妃放不放行也是一码事。但是,至少比让周信来竹林已经靠谱的多了。
“还请季公子赏光”,薛锦绣屈膝说道。
见薛锦绣已经示弱,季十七也没有什么好拿捏着的了,遂而说道:“那就劳烦王爷周密安排了。”
苍玺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季十七几句才与薛锦绣一同离开竹屋。
两人徒步来到了竹林子外,苍洱已经喂好马等着两人,苍玺扶着薛锦绣上了马车,与苍洱一同坐在了赶马的地方,说道:“即刻回宫,莫要耽搁。”
苍洱闻言,冲着马屁股就是一鞭子,马被打疼了,拼命似得往前跑。
“爷,外面风大,您进去吧!”苍洱冲着苍玺喊道。
苍玺没回应,只冲着苍洱说道:“专心驾车。”
主子既然这么说了,苍洱也只好听命行事。
马在林子里跑的极快,若非薛锦绣是个练武,恐怕要被这马颠的散了架。
快要出林子口的时候,马突然冲着天空嘶鸣一声,任由苍洱怎么赶,马都不肯再乖顺的跑。眼看着马缰子就要脱手,苍玺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冲着苍洱说道,“去车里保护郡主!”
说着,苍玺开始割马缰子。苍洱还想说什么,但眼下的局势并不允许,遂而进了马车里保护薛锦绣。
马车里比车外还要颠簸上三分,饶是薛锦绣马术一流也难以吃消。
“郡主莫怕”,苍洱原本想抓薛锦绣的手让她少些颠簸,但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以及尊卑问题,苍洱只抓住了薛锦绣的大氅。
与此同时,苍玺已经将马缰子割断,马如着了迷似的冲出去老远,那股子劲儿连带着马车也甩出去了老远。
好在三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也没摔伤可破多少。只有苍玺的右臂被扭了一下,有点动弹不得。
“没事吧”,苍玺伸左手扶起了薛锦绣。
苍洱看见苍玺的胳膊已经脱臼,赶紧喊了一声:“爷!”
苍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片刻后苍玺才说道:“该是有人盯上咱们了。”
一时之间,无人言语,气氛安静的恐怖。
过了良久,薛锦绣轻声说道:“是四嫂说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隐士高人()
薛锦绣说完良久,苍玺才反应过来她所指的是先前自己问她谁透露神医季十七的消息。
沉默片刻,苍玺轻声说道:“马车坏了,我们得想个办法尽快回宫。”
提到这儿,薛锦绣腾的一下子朝前跑了几步,苍玺给苍洱递了个眼神,苍洱会意跟在了薛锦绣身后。在这荒郊野岭马受了惊也就罢了,薛锦绣万万不能再出事。
一会儿功夫,薛锦绣跑回苍玺面前,微微气喘的说道:“前面的云水谣我有故人,我们可以去试试看。”
来竹林许多次,苍玺倒是听说前面有个地界儿叫云水谣。只是,哪儿住着一位避世高人,听说与长清候熟识。
“你说的可是陈秋实前辈?”苍玺问道。
薛锦绣点了点头,“陈伯伯与我父王是故交,他常年作战懂些医术,该是能为王兄疗伤。”
听薛锦绣这么说,苍玺也愉快应下。此处离季十七的竹屋不算远,但若是腿儿着回去怎么也得五六个时辰,反倒是离云水谣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如此想来,也这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薛锦绣口中的这位陈伯伯苍玺早有耳闻。三十年前,陈老是个叱咤疆场的将军。高宗夺权以后,削武将威风、长文人权利。陈老将军气不过,一怒之下归隐了山林。
三人走了半个时辰,苍玺的体力便多多少少有些跟不上了。右臂脱臼,呼呼的北风一个劲儿的往骨子里窜。苍玺打了个寒颤,苍洱将自己的虎皮护腕给苍玺戴上。苍洱执拗,苍玺一只胳膊论力道自然比不上苍洱,便只能任由着他摆布。
三人加快了脚步,薛锦绣虽说是个闹腾的但这崎岖的山路她还是有些走不惯。常常一个不注意就有些仄歪。
“小心”,苍玺伸出左手扶住差点摔倒在地的薛锦绣。
苍玺左手一吃力,右臂连带着吃痛,不由皱了皱眉。薛锦绣看着右臂脱落的苍玺,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薛锦绣这一哭苍玺有点不知所措,只能轻声安慰道:“我在战场上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这些小伤小痛不用在意”,说着,苍玺想活动活动右臂让薛锦绣放心。
但胳膊还没动成,苍玺就疼的咧了下嘴。
薛锦绣见状,赶紧擦干了眼泪。
“王兄”
薛锦绣话还没说完就被苍玺打断,“本王巴望着能吃一杯你与老三的喜酒。”
薛锦绣点了点头,苍玺笑了笑,三人继续前行。
约么着得有三四刻钟的时间,三人终于来到了陈秋实老将军隐居的住处。
苍洱刚要上去叩门,却被薛锦绣拦下,“我来吧。”
说完,不等苍洱回复薛锦绣就来到了门前,三长一短的叩了四下。不一会儿,屋里出来了一个头发花白、衣衫素净的老者。
来人见到薛锦绣,微微一愣,语气多少带些诧异的问道:“姑娘是——?”
薛锦绣扯了个笑,“陈伯伯,是我,锦绣。”
听薛锦绣这么一说,老人恍然大悟一般的哈哈大笑,问道:“三年不见,锦绣丫头长这么高了。”
薛锦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道:“伯伯身体可安?”
老人笑语愔愔的说道:“我离开了朝堂,好着呢!到是你爹,怎么样了?”
“我爹身体也好,前阵子还惦记着您老人家呢!”
陈秋实还想说什么,目光落在了苍玺身上,语气也冷淡了几分的问道,“这位是——?”
薛锦绣笑了笑,“这是承周外姓王爷苍玺。”
薛锦绣介绍完,苍玺单手冲着陈秋实行了个礼,“苍玺见过前辈!”
陈秋实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苍玺一番,若有所思了片刻后,问道:“你父亲可是苍擎王爷?”
苍玺微微颔首,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正是家父。”
陈秋实扯了扯嘴角,最终没说出什么来。在陈秋实看来,苍擎是承周唯一一个担得起“王爷”这个称号的人。当年,高宗被擒,苍擎单枪匹马入敌营,不仅解救了高宗还为战争胜利打了个很好的基础。
只是,苍擎的结局却是让人提起落泪。
想到这儿,陈秋实对苍玺也多多少少有几分另眼相看。他相信,苍擎的血脉,不是孬种。
“你这臂膀?”陈秋实打破沉默,问道。
苍玺看了一眼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