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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劝着,实则是火上浇油。
陈氏素来讨厌杏散,看着这个奴才坯子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竟按耐不住脾气给了杏散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来,陈氏先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来人,把二夫人请回东院养病,没老夫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第二十四章寄好郡主()
傅瓷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傅骞这一句话说得十分容易,但对于陈氏来说,她的后半辈子恐怕要孤家寡人了。
年老色衰本就失了傅骞的宠爱,儿媳妇进门的时候还要交出手里的权利。这一闹,恐怕傅骞对陈氏最后的敬重之心也荡然无存。
看到陈氏的境况,孙大娘也庆幸自己跟了明主。傅瓷能给她的钱财丝毫不输给陈氏,最关键的是这个主子有脑子!
傅瓷的病在季十七的汤药调理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孙大娘与桂雨每日尽心伺候在傅瓷身边。至于那个叫月杨的婢女,从傅瓷问傅青满要下她之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傅瓷猜测,这个小婢女恐怕已经惨遭毒手。
傅瓷又掏出了淀茶为她绣的手帕,心中暗暗念道,“一切伤他、害她的人,必要以牙还牙!”算上淀茶与月杨,傅青满欠了自己三条人命。
还是孙大娘打破了房里的沉寂,“三小姐,听管家说二小姐要回府了。”
听孙大娘说傅绰约要回府,傅瓷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国公府的二小姐,自小就被皇后养在身边,豆蔻年华时就被封为“寄好郡主”,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傅瓷对这个姐姐没什么印象,但也不好博了孙大娘的面子,遂而问道,“二姐姐突然回来干什么?”
“明面上是来探望老夫人”,孙大娘看了一眼左右压低声音,“四小姐与二夫人出了这么大乱子,二小姐怕是坐不住了!”
傅绰约坐得住也好,坐不住也罢。傅瓷心中明白,无论这位郡主如何为陈氏母女求情,傅骞最多放了傅青满。陈氏想从东院出来是再无可能了。
傅氏是书香世家,傅骞虽然晓得兵权的重要性,但骨子里的书生习气让他有些看不懂这些只懂打仗的粗人。恰好,陈氏笨到拿兵权来压傅骞,搁在哪个男人身上能受得了妻子威胁自己?
“老夫人对二小姐的婚事可又安排?”
傅瓷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让孙大娘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回了,“听老夫人身边的香罗说,二小姐对玺王情根深种。老夫人的意思是成全。”
“成全?”傅瓷突然发了声疑问。
前世里,傅瓷死得早,对这位姐姐的印象还真是少的可怜。至于她嫁给了谁,傅瓷完全没心思留意。
她依稀记得,皇上有意将皇位禅让给玺王。这在前世还引起了一场不小的争斗。
努力回想的傅瓷,嘴里突然冒出一句,“玺王夺位。”
孙大娘听傅瓷这声嘟囔,吓得连忙遣散了左右就连桂雨也被遣了出去,“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待人都退下后,孙大娘才问道,“主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傅瓷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还不能完全信过的人面前,傅瓷哪能将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诉她。
见孙大娘面上有些不爽,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傅瓷还是开口道,“大娘觉得,有朝一日玺王会不会是这天下的主人?”
房里没有人,孙大娘也就毫不避讳的说了实话。一则,是让傅瓷看到她的远见目光;二则,是让傅瓷体会到自己的忠心。
“奴婢觉得,玺王爷不输太子殿下。”
听她一言,傅瓷提起了兴趣,“何谓不输?”
孙大娘凑近一步,“主子觉得,读书人与领兵的若是一同造反,哪个胜算更大?”
听到这儿,傅瓷觉得孙大娘的确是个对她极为有帮助的人,一时之间还舍不得弄死她。
孙大娘的这番话是在告诉她——玺王手里有兵,若是有朝一日两人反目,自然是玺王的胜算更大一些。
“大娘睿智”,傅瓷称赞道。
“主子,若想成为人上人就得踩着别人的肩膀。与其成全了二小姐,倒不如”
孙大娘没再说下去,傅瓷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与其成全了傅绰约,倒不如自己入了玺王府。
这是条不错的路,可傅瓷总觉得苍玺也是个阴毒之人,不由转移了话题,“二小姐的仪仗到哪儿了?”
孙大娘看了看日头,微微一笑,“也该快到府里了。”
“走,出去迎接二姐姐”,傅瓷站起身,孙大娘紧随其后。
刚站在傅府门前没多久,就等到了傅绰约的仪仗。傅青满赶紧上前,微微行了一礼,“拜见寄好郡主。”
傅绰约看到傅瓷拜她即刻拉起了傅瓷,“不可不可,嫡庶尊卑不可乱!”
傅瓷看着这位姐姐,仿佛陌生人一般。倘若再街上遇到,傅瓷大概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位姐姐吧!
看着傅绰约没有敌意,但傅瓷还是觉得小心为妙。
前些日子,季十七不还觉得她是小白兔吗?
结果怎么样?
小白兔咬人跟狼要人一样疼,都要流血!
“郡主是回来探望祖母的吗?”傅瓷装傻充愣的问道。
“正是,前些日子没能随姑母一同回来探望祖母,绰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说着,傅绰约低下了头。
“那我便带姐姐过去”,傅瓷冲着傅绰约吐了个舌头,小女儿调皮的姿态一览无余。
傅瓷边说边拉着傅绰约往南院走,傅绰约却突然停下,为难地说道,“我,我想先去看看母亲。”
虽说在宫里,但毕竟有皇上的耳目在傅府。风吹草动,尽收眼底。
傅瓷假意捂住了傅绰约的嘴,朝左右我看了看,才小声说道,“姐姐快莫说了,父亲下了命了,这件事无论是谁都不许讨论。”
傅绰约看傅瓷的样子,觉得这位嫡女太没骨气了些,竟然被父亲的一道命令吓成这样。
好在,没骨气的人野心也不大!
傅绰约到底还是想试探一下傅瓷,问道,“依妹妹说,我该如何?”
傅瓷岂能看不出傅绰约寓意何为?
既然装傻充愣开始了,那还是显得笨些的好,于是摇了摇头。
“二小姐不如先去见老夫人,让老夫人为二夫人做主。”说这话的正是孙大娘。
傅绰约认得孙大娘,于是问道,“孙大娘怎会在此处?”
孙大娘叹了口气,“二夫人被禁足,身边伺候的人也要减半。老奴无福,不能伺候夫人,就被分到三小姐的院子里了。”
第二十五章嫡女谋(1)()
孙大娘的回答让傅绰约挑不出错来,也就只好作罢,道了一句,“先去探望祖母吧。”
来到南院,仇氏一直拉着傅绰约的手嘘寒问暖。从起居饮食到婚姻大事,仇氏无一不过问。
这一问竟是两个时辰,太阳到了南面,香罗才笑眯眯的提醒着仇氏到了用餐的点。
仇氏的病仍旧没有好转,喝不得酒,傅绰约也就以茶代酒的敬仇氏。一两杯茶水下肚,眼泪竟也淌了下来。
看着宝贝孙女落了泪,仇氏急忙询问是不是在皇宫里受了什么委屈。
傅绰约擦了擦眼泪,将傅青满与陈氏被禁足的事讲给了仇氏。傅绰约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父亲把母亲与妹妹放出来,自然添油加醋了一番,挑着捡着说别人的不是,将傅青满与陈氏与这些事的关系撇的远远的。
老夫人动了怒,她倒不是气傅青满与陈氏的恶行,而是气傅骞。
出了这档子事,傅骞竟然对她只字不提。若不是久居深宫的孙女回来探她,自己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仇氏拍了一声桌子,吓得傅绰约与傅青满还有满屋子的奴才都跪在了地上。
“阿瓷,你知道这件事吗?”仇氏开口问道。
傅瓷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向来不喜欢人吞吞吐吐”,仇氏又道。
傅瓷叩了个头,“回祖母,孙儿知晓并且舍身其中。”
方才仇氏看到傅瓷吞吞吐吐的样子,便知道,这件事情,傅瓷定然是只晓得。
“你且说说。”
仇氏下了命令,傅瓷只好一五一十将这几天的事情讲给仇氏听。傅瓷讲的没有傅绰约说的那般夸张。她知道,在仇氏面前耍小聪明无异于以卵击石。
傅瓷讲述完后,仇氏与傅绰约都变了脸色。
仇氏亲自扶起了傅瓷,“好孩子,这桩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傅瓷摇了摇头,又向仇氏施了一礼,“孙儿认为,大哥即将娶妻、四妹妹也即将出嫁,此时囚禁了二娘未免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仇氏听出了傅瓷在给陈氏母女台阶下,正合了她的心意,说道,“好孩子,你想说什么接着说下去。”
“孙儿想,父亲若能将二娘与四妹妹放出来是最好的。”
傅绰约没想到傅瓷会为她们母女求情,面上一喜,“多谢嫡妹宽宏大量,我定好好教育青满。”
听完傅瓷讲了前因后果,傅绰约不是不知道真正想害傅瓷的人并非那个婢女而是傅青满。心知肚明的事,不必打哑语。
“姐姐言重了”,傅瓷笑道。
这顿饭吃的仇氏一肚子火儿,傅绰约也是胆战心惊,只有傅瓷赚了个好名声还使事情按照她的预想进行下去。
过了午时,到了仇氏午睡的时候,香罗借着这个由头下了道逐客令。
傅瓷心知仇氏与傅绰约有话要说,自己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南院。
孙大娘跟在傅瓷身后,一脸不悦,“主子为何替陈氏母女说话?”
傅瓷抿唇笑了笑,“傅青满是太子的人,爹爹不会动她,但陈氏没这个资本。”
孙大娘没敢直视傅瓷,她深刻的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人再也不是先前那个任人欺凌的三小姐了。
“爹爹禁了陈氏的足,却没说不能去看她。大娘若得了空,知会三房、四房一声。”
傅瓷说到这儿,孙大娘也露出了笑容,“老奴明白。”
陈氏心气儿这么高的人,傅瓷不信她能三番四次的受了三房、四房的羞辱。
“五姨娘的肚子可有动静了?”傅瓷这话题转的生硬,却正和了孙大娘的心思。
“回主子,还没有。”
傅瓷皱了皱眉,孙大娘继续说道,“五姨娘刚承宠那会儿,二夫人日日命人送去避子药。”
听到这儿傅瓷脸上略有愠色,“五姨娘吃了?”
“五姨娘并不知晓”,见傅瓷疑惑,孙大娘又解释道,“每个姨娘身边都有夫人的手脚,这药掺在饮食里,不易发觉。”
说到这儿傅瓷真觉得以前她小瞧了这个女人,怪不得陈氏之后再无子嗣!
“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原是不必留着的。”傅瓷这话是点明孙大娘也是暗示孙大娘,倘若她对自己有二心,也是不必活着了。
“老奴明白。”
为了再次证明自己的忠心,孙大娘又问道,“主子不怕二小姐对老夫人说些什么,老夫人对这个孙女疼的打紧。”
“老夫人的心思不是我们能猜的。”傅瓷训斥了孙大娘一句,但她笃定这次仇氏一定会为陈氏母女向傅骞求情。这在她的谋划之中,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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