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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晨这次倒是很自觉地没有再坐到我的身边,只是远远地瞥了我一眼,像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跟我置气。
他随便挑了后排的一个座位,他一坐下,那旁边位置的女生便羞涩地将头垂了下去,满脸的窃喜,有些羞涩又有些期盼。
“哎呀好可惜啊,早知道我也占个后排的位置了,还能跟咱系草做两个小时的同桌!”
“好帅哦,哎呀,他朝我们这边看过来了呢!”
“好了好了,都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你们现在的这些小女生啊,看帅哥都不注意场合。上课了!把书打开!”老教授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提醒了一句。
教室内总算安静了,我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黎晨那边收了回来,就准备上课。
大约是因为昨夜精神过度紧绷的原因,即便是早上补觉,此刻也仍旧觉得十分疲惫,这课上的十分不带劲,再加上老教授的声音慢悠悠低沉沉,我这听着听着,也就直打瞌睡。
瞌睡一打,就完全控制不住,一头栽进书本里,自此脑袋就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这一睡便是越发的不可收拾,睡得很沉,隐约还像是做了个梦,梦中我被我爸逼着和庄彦结了婚。
白天的庄彦和深夜的庄彦完全是两个人,一个优雅,一个冰冷。
现在精神病科很流行的一句话,叫做精神分裂,我想说这庄彦也和精神分裂没什么区别了,不过他是灵魂分裂。
我也姑且将他看成是精神分裂的一种,只是他那种精神分裂要比一般的精神病高级一些,这样想着,我又突然觉得庄彦这个人有些可怜,不论对于阳胎庄彦还是鬼胎庄彦,他们都却又都不是完整的自己,每天天黑天亮,他们也都要忍受着自己的消失。
梦中的庄彦,时而带着优雅的笑容,又时而带着邪肆的笑容,时常让我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他们。
我的意识很是模糊,但我却能清楚感受到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直到我的耳边传到一道年轻的男音:“梁小霏!别睡了,醒醒!”
我猛然惊醒,这才惊觉自己是在做梦,原地愣怔了一下,我这才稍稍坐直了起来,发现教室内除了我和黎晨,已经没有别人了。
我怔了怔,最终轻轻吐了口气,收拾着手中的书本和签字笔:“你怎么还没走?”
黎晨凝神注视着我,默了很久,方才轻轻问了一句:“你做噩梦了?”
我动作微微一顿,脑海再度出现方才的那个梦,内心的纠结与不安再度浮起,我揉了揉脑袋,缓声道:“其实,梦与现实的差别,也不过就是闭眼与睁眼的差距罢了。”
黎晨趴在旁边,静静看着我:“我看你身体状态很差,你这两天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我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
“这才多久没管你?你怎么就成这副德行了?”
第42章 那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发烧了?”黎晨说着,伸手在我的额头上贴了贴,又很快在自己的额头上放了放,酝酿了一阵,方才开口,“没发烧?看来真是撞邪了?”
“没什么!”我轻轻吐了口气,将黎晨放在我额头的手挪开,无精打采地将书包的拉链拉上,起身便往外走去。
睡了两堂课,却完全没能缓解我的疲惫,两个眼皮反而打颤的更加厉害,我现在只想着尽快回到家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想。
可黎晨却不会轻易放过我,他很不放心我,只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小霏,你这身体的情况很差啊,好像都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我记得上次来看你,你的情况还没有这么差吧。”
我脚步微微顿了顿,转身定定看着他,语气颇为慎重:“你说一人一鬼若是真的在一起,这算不算是违背天道?会不会遭天谴?”
黎晨愣了愣,黑亮的眸子静静注视着我,似是很认真地思考着我问出的这个问题,过了良久,他才出声,淡淡道:“小霏,你真的想好了?你打算和他在一起?”
我眸子闪了闪,实则心里仍旧拿不定主意,庄彦的心思,不论是阳胎的他,还是鬼胎的他,我都始终看不透。
“你知道,这事算是逆天而行,最后到底是发生什么,大家谁也说不准。”黎晨凝神注视着我,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坚决,他是绝对反对我和庄彦在一起的。
他轻轻吐了口气,秀气的脸庞掠过不经意的伤感:“小霏,若是别人,不管是谁,但只要不是庄彦,我都会双手祝福你们的婚姻,但现在的庄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我心里都清楚,你若是嫁过去,那就是往火坑里跳,。”
我轻轻吐了口气,黎晨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为我考虑,自然是希望我能和那庄家断的干干净净,但庄彦呢?尤其是鬼身的庄彦,他会那么轻易放过我吗?
我不知道至少在我的认知里,以我这两次与那人的相处可以看出,那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如果阳胎的庄彦在整个省城的商业界算是只手遮天的人物,那么鬼胎的庄彦在鬼魂之中,鬼术也算是翘楚。
这两个人,不对准确的说是同一个人,他们同时掌控在阴阳两条路,我这不论走哪条路,又岂能逃开他们的掌控?
想到这里,我这心里就心烦意乱,揉了揉晕沉沉的脑袋,淡淡开口:“算了,不说这个了,我要回家睡个觉,有什么话,等明儿有空再说吧。”
说着,我就背着书包朝着校门外走去,走了没两步,黎晨却又很不死心地跟了上来:“别睡了!你作为阴阳师,自己的情况还不清楚么?遇到这事,睡觉有用?”
黎晨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我便走到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被黎晨强行拽了出来。
我们来到了上次的那家面馆,就是那个号称五十块钱一碗,用盆装的面馆。
上回来吃了那么一趟,那是撑得我连续一个星期看见面条就反胃,结果黎晨这缺心眼儿的,今天又把我带来了!
那开店的老板是个老头子,那人颧骨饱满,耳高于眉,看上去一副很是憨厚的样子,但我曾听看面相的人说过,这样的人,往往是有大智慧。
虽然我也没看出来,一个开面做面条的老板,怎么就能算是有大智慧了,但我想他能想出用盆装面,并且一碗卖五十块钱,想必他也一定是有着他自己的独到的智慧。
那老头儿一见我进门,一双浑浊的眸子就一直盯着我的脸瞧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脸。
那老头这才缓缓将眼睛从我的身上挪开,看向黎晨,大约是因为黎晨是这里的老顾客,那老头儿跟他很熟,这便带着我进到了里面。
“小晨啊,又带朋友来我这吃晚饭了!”那面馆老板笑着与黎晨寒暄了几句。
黎晨坐下来,看了我一眼,对那老头儿道:“我朋友身体不舒服,这不带她出来散散心。”
那老头儿笑了笑,问道:“吃什么?”
黎晨也没看那菜单,开口:“不吃面了,再吃她要骂我了,你就给上点炒菜吧,随便来点什么都行。”
老头儿意会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厨房,忙去了。
我和黎晨一顿饭从五点吃到八点,这一顿饭,也不知怎地,我却是越吃越精神,原本的困意也没有。
黎晨还特意跟那老板要了一小瓶白酒,我俩就边喝酒边扯淡,尽扯些有的没的。
今晚的黎晨和往常有些不同,不似平日里的嬉皮笑脸,甚至带了一点伤春悲秋:“小霏,你说这人生怎么就是这么的无奈呢,你如果不干这行多好,你要是不干这行,这庄彦也就不会把心思打到你的身上,这样你现在不就是好好的一个姑娘,和别的女孩子一样,谈谈恋爱,上上课什么的,多好。”
我静静坐着,笑着瞧着那人,只淡淡道:“黎晨,你这什么时候成了文艺青年了?喝酒就喝酒,你怎么还感叹上了?这可不像你啊。”
黎晨抿了抿唇,似是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兀自一个人感叹着:“可你要是不做咱这一行,兴许咱俩这辈子都不会遇到,也许就连走在学校走廊里擦个肩,谁也不认识谁,这样也不好。”
我敛着眸子,耳边听着黎晨的说话声,手中的小酒杯晃着,头有些晕,但脑子却是清醒的。
我和他这么一坐,就坐到了十点多,一桌子炒菜,早已经吃了个精光,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饭店老板出来了,笑呵呵地说道:“小晨啊,今儿吃到这么晚?店里快打烊了,差不多就行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今晚的黎晨有些兴奋,见老板过来,却还非要拉着老板,说是要喝一杯。
第43章 有人在施法()
我知道这个黎晨今晚上是喝多了,连忙上去拉他:“不早了,咱们也快点回去吧,你也消停了!”
不过黎晨完全没有将我的话听进耳朵里,甩了甩手,对着那老板:“来,李老板坐下,咱俩也来一杯啊。”
那姓李的老板笑了笑,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好吧,既然今天打烊早,看在咱俩有缘的份上,我就坐下来陪你喝一杯!”
两个人坐下来,黎晨那嘴皮子就更加不停歇:“李老板,我一直想问问你,你这面馆的面,为何都要用盆装呢?而且还不准人吃剩下,你这是什么规矩?”
黎晨说起这事,我顿时也想起来,当初第一次来这的时候,我就很好奇,那么大的一盆面,居然在这儿吃的所有客人都给吃光了,没有一个人剩下的。
于是,那次我也就没好意思将那盆面给剩下,硬是扯开肚皮往里面灌,要说我当时哪来的勇气将那盆面吃的见底,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大约是这面真的很好吃吧。
那李老板眼睛带着笑意,面容憨厚而又友善,他提了提眼上的老花镜,开口道:“这不有句话说的好,盆能聚财么?吃剩下那岂不是要破财?大家图个吉利,就都吃光了呗。”
黎晨被老头这话给逗弄笑了,拿起小酒瓶子,里面还剩下的最后两口的白酒就此被倒进了李老板的酒杯里:“我看你这店里,最近这些日子的客人不多,瞧着挺冷清。”
那老板抬起酒杯,渍了一口酒,悠闲道:“冷清好啊,我这一冷清,就说明这城里太平啊,我这一旦热闹起来,这城里岂不是要大乱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光是两杯小酒,就愣是足足喝了一个小时,眼看也快十一点了,这两人的屁股好像还没有移开凳子的意思。
我就静静地在一旁坐着,听着这两人的胡言乱语,要说这两人都是喝了酒的,尽说些我听不懂的鬼话,我倒是也没往心里去,心想估摸着也是醉酒说的胡话。
那边两个人从天南聊到地北,我在一旁坐着就直打瞌睡,我是刚喝了酒,脑袋晕晕乎乎的,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我就觉得有点冷,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不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在我的肩膀上披了件衣裳,我就又不冷了,睡得更加的沉。
如此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我又一次感觉到了冷意,这股冷意却是比刚才更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