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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不搭后语,令众人听得迷茫的很,甄正亦不由问他:“为何?”
“只因你并非司徒清越啊,本王如今大约糊涂了,总会问错人。”
他轻描淡写将这句话带过,直接分明的宽大手掌还盖在龙头上,仿佛不想让他看见什么。
相对于他的平静,众朝臣却是迷茫的很,今日这朝堂之中仿若众人说好了,一同来唱一出戏般。
先是丞相归来,御史死谏,后那丞相却说当朝摄政王才是反臣,摄政王还当真大逆不道,坐上了龙椅。
但此时,却又说太子不是司徒清越?
太子的名讳,众人心中都知晓,不过,不常提及,如今被司徒焱如此一说,也倒是能清楚的想起来。
但观太子方才的模样,却好似摄政王唤的,当真不是他一般。
感觉到众朝臣的目光都汇聚到自己身上,甄正不由有些慌乱,忍不住便往甄止戈那处靠了过去。
危机时,人总是直觉要多一点。
“摄政王说的什么,本殿听不懂。”
他看了看甄止戈的神色,强打起精神道:“摄政王坐上了龙椅,本就是不臣之心昭然,此时还不如坦荡荡些,莫要往旁人身上泼这些莫须有的脏水,说不得本殿念着昔日情分,还能给你个痛快。”
一百二十二桃花酿,养身还是催命?()
万人仰视的龙椅之上,司徒焱并未答话。
甄正反倒是越说越顺畅些,口中不停歇地叨念着摄政王的以下犯上,最后一口给司徒焱定了死罪。
甄止戈亦无视站在那龙椅周的御林军,将自己的亲卫召了进来!
只闻兵甲声匆匆,没一会儿,这承明殿中便站满了朱雀军中的精兵,手中寒光乍现,竟是在承明殿拔了兵器。
此时有刘志的前车之鉴在此,众臣便是平日看不惯那甄止戈,亦不敢再多言了。
于此时,这朝堂之中,便就是甄家的天下了。
“去,将摄政王拿下,于今日午时斩首示众!”
甄正挺了挺胸膛,眼中终是带上了几分得意,口中亦带了些恶意。
他心中激动地很,靠近了甄止戈,在宽大的袍袖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掌。
甄止戈唇边带着笑,心中亦是说不出的肆意。
这唾手可得的天下,便就在他们二人眼前了。
“谁予你们的胆子,敢在承明殿中赐死本殿的皇叔?”
一个清灵的少年声调落入众人耳中,众朝臣不由均是愣怔,看向了承明殿外。
只见那层层的包围圈散开了一条路,一个红衣黑发的少年,在人海中,缓缓行来。
他头戴金冠,金冠乃是龙纹模样,肤无暇,且生的一双桃花目,那眼眸流光溢彩,仿若在俯视众人一般,始终带着一股尊贵气度和淡淡疏离。
但令朝臣震惊的,不是他的好相貌,而是他与太子别无二致的脸。
且再想想他方才的话,皇叔?谁会叫司徒焱皇叔?
先皇子息单薄,只有这一个皇子,亦是太子之尊,便是司徒清越了。
那这二人中,谁才是真正的司徒清越?
看着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众人当真是头痛欲裂。
而另外一边的工部尚书顾念青却是已然直起身,对着这个少年躬身一拜,恭敬道:“太子殿下。”
司徒焱亦从龙椅之上缓缓走下,看着面前的司徒清越,他勾了唇角,口中只道:“越儿竟赶来搭救皇叔,皇叔心中真是感激地很。”
黑眸带着一副深情款款的味道,竟司徒清越不由在这暑日,微微抖了抖。
司徒焱笑容更甚。
而众人却不由恍然,怪不得这摄政王方才有恃无恐,原来是手中还攥着最后的筹码。
而这个筹码,或许足以让他反败为胜。
甄正盯着司徒清越,心中慌乱无比,他明明记得那日,司徒清越已然全无生息,此时看着一身红衣的司徒清越,他仿若看见了厉鬼一般,脸色都白了几分,不由想要后退。
甄止戈一把将他抓住,沉声道:“莫慌。”
他见甄正此时已然没了主张,便看着那司徒清越道:“摄政王当真是辛苦,在哪里淘来的这张脸?”
这话便将甄正点醒了,他既然能用司徒清越这张脸,摄政王府邸内,名医无数,能想到这个,必不是什么新鲜法子了!
不知,他是否发现了司徒清越的尸身?
他如此想着,心中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那日就该将司徒清越的脸毁个彻底!
“若说淘来这脸皮,怕是丞相更贴切些吧。”
没等司徒焱说话,司徒清越便冷眼看向了甄家这二人。
“且,甄公子日日苦练画技,为的不就是这张脸?”
他口中淡然地很。
甄正听着,脸色却越发苍白了,心中有个声音狂喊着,他是真的!
他真的是司徒清越!
众臣看着这两人,那红衣少年对着甄家二人,气势却丝毫没落了下乘,而“太子殿下”却是神色越来越慌乱了
有句话叫做,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用在此处,正和时宜。
甄止戈却是冷哼一声,皇后做事,向来妥帖,他心中倒不担心,司徒清越死了便是死了,若没死,在此处,今日也必回成为死人!
“你竟也称自己是太子,众卿说说,冒充太子,是否当诛?”
他口气冷的很,但众臣虽被朱雀军抵着脖子,却不敢妄下断言。
那甄家一派的言官匆匆议论一番,还由方才那御史走过去将这提议说了:“既如此,我们算作皇家外人,不若请了皇后娘娘,来断一断这二人,哪个为真,哪个是假?”
他们知晓,皇后是太子的母亲,却也是甄家人。
司徒清越嗤笑一声:“本殿只说自己是司徒清越,却未曾说过自己是太子”
那甄家御史便抢了话头道:“你莫要胡搅蛮缠!司徒清越,哼,司徒清越便是太子!”
他想着拍马屁,却不想拍到了马腿上。
这话说的他身旁的“太子殿下”,面色却是愈加难看了。
司徒清越微微一笑,道:“那便好。”
却不知,皇后来了,众人会不会改口说那甄正才是太子呢?
他如此想着,唇边不由带了讽刺。
不多时,皇后便匆匆到了,她仪表端庄,时刻还是那副雍容模样,而司徒清越觉得她极为陌生。
她抬眼观朝堂之上,明枪暗箭,眼神掠过红衣金冠的司徒清越时,瞳孔却不由紧紧一缩。
她对这张脸太过熟悉。
一旁的御史已然将今日朝堂之上的这些跌宕为她说清楚,皇后面色不变,淡淡道:“原来是让本宫来此认亲?”
众朝臣看她模样,不由心中赞叹,皇后果然是皇后,不论眼前有什么事,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那御史又弯了腰,低声说了一句,正是。
皇后凤袍一甩,红唇中一声冷哼,只道:“荒唐!这十几年来,北国只有一个太子,又何须辨认?”
说着,她看向了甄正:“越儿,来母后身旁。”
甄正看着她的柔荑,心下微定,唇边漾起一个笑意,口中亦唤道:“母后!”
众臣看着太子迅速走过去,皇后甚至都没有多看那个红衣少年一眼,他们心中不由想着,这下恐怕是身份分明了。
并不约而同看向了那红衣少年,却见他脸上竟没什么惊慌神色,反倒是平静地很。
甄止戈冷冷看着两人,挥手便让兵将拿下摄政王和假太子。
一副将匆匆带兵进了承明殿,众臣不由纷纷议论起来,只道这摄政王此番怕是要食了这恶果了。
但却见那副将大手一挥,众兵竟对当朝丞相甄止戈纷纷举起了长矛。
众人不由傻眼,甄止戈亦皱了眉:“王远,我竟看错了你!”
“我白虎军自然听得白虎令,你不过手中握着几只小鸟,便莫要太猖狂了。”
再说,这些小鸟雀,如今也被王爷征收地差不多了。
那副将正是以往司徒焱手下的王远,他哈哈一笑,转过身冲着司徒焱缓缓一拜:“将军!”
又看了司徒清越一眼,不由心中涌起一阵好奇,心想这太子殿下与那小军医倒是有几分相似。
看甄止戈被团团包围住,皇后面上带了几分紧张之色,口中斥道:“放肆,你们当真想要谋逆?!”
司徒清越朝着皇后缓缓走过去,身着暗红色的衣袍站在玉石板上,看上去格外鲜明一些。
众人不知他要作何,视线皆随着他的身形看过去。
司徒清越站在了皇后面前,看她一副舐犊情深的模样,不由眼中带了讽刺:“皇后娘娘,你大约不知晓那乱坟岗的情形”
皇后不由身子一僵,姣好的容颜失了些许色泽,她颤着唇,不由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在此胡言乱语”
司徒清越不理她,依旧在说着。
“周围有许多死尸,腐烂残缺的肢体交织在一块,便是下了地狱,亦分不清是谁的身体。你便如此舍得?”
他不知晓真正的乱坟岗的情景,但却见过战场残酷,想必同是死人,应也是差不多的。
而皇后索性偏过头,不再看司徒清越,但握紧的双拳却是暴露了她的心思。
而司徒清越说着,微微垂眸,看向皇后发间的桃花簪子,不由有些出神。
“还有一事,我想问问娘娘,那桃花酿,平日是究竟用来养身,还是用来催命”
自众人都让他防备皇后时,他却还因着这一盅桃花酿,次次反驳。
而此时看来,那不过也是她计划中的一步罢了。
若他没有自青松寺离开,若父皇没有死,如今他大概早已被代替了。
会有一个人,顶着他的面目,自青松寺出来,用他的身份,最终成为北国之主。
这话说出来,令皇后不由后心一凉,她心中不再有疑惑,只想着,这人果然是司徒清越!
但那又怎样,他没有丝毫的皇族血脉!
她手中抓紧了甄正的衣袖,气势却突然上升:“真正的太子就在此处,本宫不知这疯子说的什么!再说,先皇新丧,你说自己是太子,却着一身红衣进殿,是为不孝!本宫完全能废黜了你!”
她眉眼凌厉,转头向着外边喝道:“来人,护驾!”
她后宫之中亦有一股武力高的御林军,来之时她亦全权带来此处,只想着以防万一,心中却没当回事,毕竟朱雀军已然围了承明殿,如今当真用上了,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儿,复杂的很。
“皇后着实误会了本殿。”
司徒清越微微挑眉,伸手拈了自个儿的衣袍,却是勾唇一笑。
“本殿穿这红衣,着实是想为舅舅送上一件礼物的。”
一百二十三缝上去的脸()
承明殿一时寂静无比。
众朝臣听着他这一声舅舅,不由微微一抖。
甄止戈冷哼一声,他虽被兵围着,却未见甚么惊慌模样,只一双眸诡谲森寒,紧紧盯着司徒清越,袍袖下铁拳紧握,蓄势待发。
司徒清越不由眸光一紧。
旁人不知他的功夫,司徒清越却是明白的很,曾在某一世,他看见过甄止戈以一敌百,却丝毫不落下风,今生虽未曾见,想必也不会相差许多。
他忽而开口道:“王远,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