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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好。
李母一看此情此景,便知其中定有内情,便挥退了众人,同女儿私语起来。
“莫要哭了,看你这哭成如此模样,可怎么见皇后娘娘?”
不说皇后还好,提起皇后,李云哭的更凶了一些。
她抽噎道:“娘,我此次去,怕是回不来了”
李母心中以为她说的是要留在太子殿中之事,女儿家出嫁总有些伤感情怀,便将她揽在怀中拍打了两下。
口中劝着:“说什么呢,你是个女子,定是要嫁人的,若你在宫中想爹娘了,还可以回来看爹娘。”
李云吸了吸鼻子,这才说起了昨晚家宴之中,太子嘱咐她的事。
“殿下让我什么都不要喝,昨日有众人在,我便直接推拒身子不爽,便也未动筷,但今日,皇后竟又单独召见”
李母听她说着,也不由后心一凉。
她却不见慌张,面色微沉,而后,口中道:“是有些蹊跷。”
她看了看怀中哭的不像样的女儿,又道:“你莫要慌张,愈到此时却愈要冷静沉着才是,来,娘亲赠你一样东西。”
她说着,拉起了一脸疑惑的李云,缓缓向内室走去。
一百一十六全天下,都配不上你()
华贵的凤华殿中。
皇后笑语晏晏,丝毫没有李云想象中的恶人皮相,但是某些事她也不得不防备。
虽说有可能一杯毒酒直接再穿回去,但最大的可能却是一杯毒酒直接挂了,终生公平,她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珍惜这条命,老天爷哪有可能次次这么偏向她?
讲了一番怎么将太子伺候好的话,倒是没说别的,最后皇后招了招手,只道:“今日虽没什么凤冠霞帔,不过也算是你入太子殿的第一天,来,为太子妃奉一杯莲子茶。”
这是北国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个女子嫁到夫家之后,都有此一番,饮一杯象征多子多福的莲子茶,便是告别自个儿少女时代,正式成为夫家的一员了。
李云不由低着头,微微抿了唇,脸上带着点羞涩笑意,但却未达眼底。
那莲子茶早就准备好了,便在碧玉的手边搁着,她端起茶直直走到李云面前,恭敬地将茶献给了李云。
李云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在碧玉脸上看不出丁点异样,不由心中嘟囔,莫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她伸手接过茶,缓缓道谢后,便用一只袖子挡了,颇带着些矫揉做作的味道,将茶饮下。
而后将这茶盏还给了碧玉。
碧玉脸上带着淡淡狐疑,转身向着皇后走去。
至此,皇后将那十日癫的法子,又对着这李家女用了一次。
李云便起身要告退,此时左右没什么别的事了,皇后该说的也说完了,她如今便该去太子殿。
皇后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口中应着好,唇边带着淡淡笑意,说出的话,却让李云毛骨悚然。
“将这个带着,今晚,让太子服下。”
碧玉递过来一个小小玉瓶。
李云不由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碧玉低了头,缓缓只道:“近日太子精神不好,这是娘娘特意为太子殿下求来的,调理身子的宝贝。”
“”
李云不由沉默半晌,脸色却愈发苍白。
她忽然紧紧抓住了椅子,口中溢出了含糊的呻yin声:“好疼”
皇后缓缓一笑,碧玉却是更深地低了头。
司徒清越得知,李云竟是被皇后的辇轿送来太子殿的,那碧玉在前头,只告知小叶子说,太子妃身子不适,需得修养。
李云确实脸色苍白的很,但等这群人走了,她便匆匆忙忙带着那小玉瓶去了太子正殿。
此时已值正午,太子殿下正在正殿中用餐。
李云匆匆到了桌前,拉了把椅子便直接坐了下来,她此时脸色依旧不好。
司徒清越便冲着外边的小叶子道:“给李姑娘添一副碗筷。”
小叶子应了一声,便匆忙去了。
李云看着司徒清越的平淡神情,心中多少有些无力,不由道:“殿下,我要向你剖白心迹”
司徒清越直接打断她:“今日是两人的饭菜,先用餐再说,看你脸色不好,这饭菜极是养人。”
可不是,自昨晚,司徒焱命令三餐他都要吃光他送来的这些药膳,虽是美味,却每次均是两人的饭菜,而司徒焱今日上朝却并未来太子殿,留他一人在此,不由望菜兴叹。
李云哽了哽,到底没说出来,她心底微微叹气,想着吃一顿算一顿,左右皇后不在此处还自由一些,便伸手拿起了筷子,亦是一阵狂风扫落叶,看得司徒清越有些呆愣。
没一会儿,太子殿中的窗子发出了轻微响声,两人吃的正酣,完全没注意,那窗子打开,一个高大身影竟迅速跳了进来。
看到殿中的景象,他不由脸色暗沉。
司徒清越不由轻咳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口中问:“你怎的来了?”
其实他是想问司徒焱怎的白日来了,却想着这样说更引人误会,便缩了俩字。
李云撇头一看,吓得掉了筷子,不由结结巴巴起来:“摄摄摄”
一句话没说完,便听身旁的司徒清越轻嘘一声,一手掩住了李云没了色泽的唇。
李云不由心下惊疑,忍不住向着司徒清越靠了靠。
这下,司徒焱更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本王来此,竟还扰了太子与太子妃的大好时光?”
李云被他一双嗜血眼眸盯住,仿若被针扎了一般,忽然在椅子上蹦了起来,退到了墙角处。
司徒清越在座间依旧不动如钟,看李云如此模样,却不由无奈道:“司徒焱,你吓她作何?”
这司徒焱低声嗤笑一声,便稳稳当当坐在了司徒清越的身旁,不屑道:“我便说,这女子配不上你。”
他顿了顿,又道:“全天下的人,都配不上你。”
司徒清越不由脸色一热,口中斥道:“你莫要胡说了。”
李云此时听着两人对话,亦有些回过味来,她心中不由想,这摄政王说的莫不是情话?
不过此言如此热烈,便说不是情话,她用手指头想,都觉得是自欺欺人。
她原来所在的世界中,对于两个男子的相恋,虽有大多数人还在观望拒绝的态度,但却不似这个时代一般,那是将两个人视作妖物一般的存在。
若被人发现了,受众人唾骂,遗臭万年,至死不得相见,这些俱是轻的。
而眼前这两人,一个是北国储君,一个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只是想想这摄政王如今的不顾忌,李云额头上便冒了一层冷汗出来,摄政王手段果决,怕是对死人才没有半点顾忌吧?
她从来不是个胆子大的,不由在角落中嘟嘟囔囔,想为自己挣一条命:“也不是民女硬要嫁给太子民女此时来,便是想求着太子将这婚约解了的。”
当初是她被美色迷眼,有此时的结果也怨不得别人,但经历过这许多,她算是半点也不敢沾染这皇家了。
两人不由看向她,司徒焱淡淡问道:“此话何解?”
不是她要嫁给越儿,难道说越儿要强娶她不成?!
他从上到下看了李云一眼,一脸冷漠。
李云忙道:“这件事本来先皇是不让我说出来的,不过,事已至此,我再瞒着亦没有什么意思了。”
她都快要死在皇后手中了,哪怕躲过了皇后那一劫,这边还有个摄政王盯着她,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司徒清越却当真是好奇起来了,怎的又将父皇抬了出来,他不由微微蹙眉,问道:“我们之间的婚事,何故要提及父皇?”
李云吸了口气,缓缓道:“就在我献舞之后,先皇曾夜间去过李家。”
她现在想起那天,还不由觉得有些无奈,哪有什么君王半夜爬别人窗户的!
“皇上让我嫁与太子,却答应若我想离开,三年后可放我归去”
并赠与她另一身份与丰厚家产。
这句话李云没说出来,但让她为之动容的也是皇帝许下的丰厚家产。
李家虽然有荣誉加身,但李将军这以前征战时却不懂得经营田庄,如今荒废了不少,也没什么铺子,如今她若要嫁人,莫要说什么丰厚嫁妆,怕是嫁过去还要帮衬李家。
她那时不明白皇帝说的条件,如今看到这二人,心中却不由恍然。
她的存在,不过是皇帝想要阻断这两人的拦路石。
她不由腹诽,皇帝也真看得起她。
司徒清越与司徒焱心中亦是不由一震,他二人当初被动接受了先皇的赐婚,却不曾想到,这赐婚是假,先皇已清楚洞悉睿亲王的一颗心才是真。
二人尚且年少,皇帝用心良苦,只想着用长久的岁月,让两人知晓自己最清楚的想法。
做一个不违背真心的选择。
司徒清越喉咙不由嘶哑:“父皇”
司徒焱亦是沉默不语,气氛不由僵滞起来。
但李云远远看了看两人神色,却又抛出了一个惊天消息:“还有就是,摄政王你手边的那个玉瓶,是皇后逼我加在太子殿下饭菜中的”
她如此说着,便又往后退了退,直到缩在角落里,确保司徒焱捉不到她了。
司徒焱果然怒极,他转身看向了李云,仿佛在看着一条虫子般,沉声道:“你果真加了?”
李云连忙摇头。
司徒清越也道:“你且坐下,她既然说了,便不可能加进去,若加进去,也不会再说出来了!”
李云几乎热泪盈眶,太子殿下果然是个通透人啊!
她匆匆道:“我指天为誓,若加了一丁点,我李云不得好死!再说,皇后特意嘱咐,定要晚间时再加进去”
说着,她看到司徒焱愈发寒冷的目光,直想扇自己一巴掌,她这嘴如今还是管不住,怎的一说话就多!
按说这事应当是太子对她感激不已才是,如今闹得仿佛自己是被摄政王审问出来的。
李云不由咬了下唇,心中想着,都说到如此了,不若装个可怜,说不得还能落个好。
她可怜巴巴看了太子,在内袖里掏出了一块湿乎乎的布垫子,哭哭啼啼道:“皇后给我的茶水中也加了药,想要以此威胁我,幸好我长了点心,不然,如今便要真正死在太子殿下面前了。”
一百一十七不是你的骨血?!()
太子殿中,两人看着角落中李云红通通的双眼,以及她手中的棉垫子,不由静默了半晌。
司徒清越道:“委屈你了。”
他委实不知,这李云竟还是个有胆子的。
李云抽抽噎噎,她不习惯跪人,便匆匆矮了矮身子:“我是真不想在皇宫中,求殿下放我离开吧。”
司徒焱却是开口了,他淡淡道:“你不能走。既如今你已然做了这太子妃,便如先皇与你的约定,你再做一年,一年后,本王会为你安排合适的身份,让你离开。”
他说的极其笃定,没有半点驳回余地。
李云在角落里微微低着头,却也不说话了。
司徒焱转头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饭桌,如今也没什么心思用餐了,便看了司徒清越一眼,低声道:“既然皇后说让她今晚加到你餐饭中,那定然这两日便要下手了。”
边城,说不定也要有动静了。